第六章 德克萨斯
第六章 德克萨斯 (第2/3页)
牧业为主要功能。
这个直径三公里，长三十二公里的旧式殖民地，是模仿北美草原和高山来造景，还有牛仔和棚车，很适合观光渡假、骑马泛舟。
虽然鲁姆战役时遭遇过几次空袭，但并没有全毀，只是阳光镜一直卡在黄昏的位置上，近八个月来空气日益乾燥，草原也成了荒漠。家畜都被自护军没收充公，原来居住的数万人不是投降自护，就是逃难去了。
在德克萨斯的附近，布满了鲁姆战役制造的残骸，形成一片暗礁空城，比月神二号附近的暗礁更凌乱，再加上米诺夫斯基粒子帮忙，要想在这儿发现伏兵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自护、联邦双方把这儿称作德克萨斯空域，充份显示这里的可怕。
马克贝上校是丝莉亚极其倚重的军官，政治手腕比军事才能更高，始终是丝莉亚的最后王牌，从不轻易露脸。
“马沙，阿茲纳布在SIDE6和弗拉纳罕合作成立新人类部队？……那个小子倒还真会耍詐……。”
要说丝莉亚对马克贝有什么不满，就是他的小心眼。
‘连加曼都护卫不了的人，有能力率领新人类部队……？’
马克贝看着北宋白磁花瓶中自己的倒影，思考着。
在丝莉亚收编马沙之前，马克贝曾一再进言，要求取消援助弗拉纳罕机构的计画，他认为有钱的话该投入改良渣古和研发里克．大魔，像爱美号那种“东西”不但花钱像流水，也很难逃避本国的帐务查核。
可是，马沙从格拉那达离开时，指挥着新銳机动巡洋舰圣吉巴尔，机库里承载着爱美号，这等于是直接赏了马克贝两个耳光。虽然丝莉亚笑着安抚他“用不着那样想”，但是，像马沙这样有才干的人，迟早会变成马克贝的头号敌人，这是不言可喻的。
“他的言行没有漏洞得叫人起疑。”或者“从多茲尔中将那儿跳槽到丝莉亚閣下的旗下，未免太缺乏男人的风骨”等等，无数挑拨中伤的话，已经在部下之间传开了。
其中最广为流传的，是马克贝亲口告诉部下的话：
“马沙那傢伙的臀部倒很性感，很适合当男妓。”
马沙的圣吉巴尔驶离了SIDE6的巴尔达港，载着装配好“赛可谬”的爱美号，前往德克萨斯空城进行测试。
这样急躁地展开太空测试，马沙并不看好。他更担心娜娜无法适应战场的变化。再说，新人类的定义还不那么的明确，充其量只能够以超能力作为评量标准。
赛可谬的开发的确是很了不起，利用经过增幅的脑波来控制武器系统，因为不是电磁波，所以也不会被米诺夫斯基粒子所干扰。
但最大的问题是，谁能够发出这样带有明确指令的脑波？娜娜不过是马沙和弗拉罕博士偶然发掘出来的，如果想在这方面有更深的瞭解，就必须多一些测试的对象。
‘说不定……我也该试试看呢。’
马沙心想，这时，同样坐在圣吉巴尔舰桥里的娜娜，面对着他微笑了。
“……中校一定也可以的，而且比找更高明。”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马沙瞪大了眼睛。
“因为你思考的是理论性的东西，所以可以猜到。”
看着娜娜无邪她笑着，马沙回头看着舰桥主萤幕。他不晓得娜娜是不是同样能看透他不幸的过去。
娜娜的确感应得到，因为马沙有时是那么的冷淡，让她觉得马沙对她別有期待。马沙的內心中，隐藏着一件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事，一个使命，而且和一般人的人生目标完全不同。
再加上马沙会刻意地掩饰自己的意识，不愿让她察觉，使娜娜有时忍不住会憎恶马沙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说不定看在马沙少校眼中，我只是件工具罢了。”
最近，这样的惶恐愈来愈真实。可是，马沙与娜娜之间萌生的爱，也同样真实。身为女人，娜娜最终还是妥协了。
“是又何妨，即使是件工具，只要能对马沙有帮助……。”
昨天还得在士兵餐厅用餐的阿宝，今天已经可以堂堂正正的走进军官餐厅享用自助餐了。他和其他三位机动战士驾驶员一起，领取了飞行员餐，来到角落的餐桌。
“辛苦各位啦。”
“哪、哪里……。”
刚用完餐的美莉少尉站起身来让出了座位，他的笑脸和似水的眼眸，已经成了全舰上下最迷人的象征。当然，她大姐姐似的个性，有时严厉、有时温柔、办事可靠，都形成了她特有的个人魅力。
“年纪稍长一点，像大姐姐一样的老婆才棒呢！”
“我同意！至少这件事我贊同凯的意见。”
连隼人都迷上了美莉的丰姿。
阿宝没答话，他注意到邻桌那个穿伍长制服的女孩，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马茜．玛斯伍长正一面喝着饭后咖啡，一面阅读着某种手冊。
阿宝这才想起，她就是那个每次都出现在高达驾驶舱內三吋通讯萤幕上的小姐——那个笨瓜马茜。
的确，马茜在通讯工作上的表现并不好。一般而言，通讯兵使用女性，为的是增加官兵们的工作原动力。只要女性通讯兵简短的说声“加油啊！”男性士兵通常都会受到生理的驱使而乖乖依命令行事，但马茜从不来这一套。
论年纪，马茜大阿宝两岁，可是论阶级却刚好相反，或许这样算是扯平了吧？
“我、我可以坐这边吗？”
“啊、少尉……。”
马茜一时间想不起阿竇的名子，这样已经称不上优秀的通讯兵了。阿宝呆站在那儿，一时地想不起该说什么，觉得自己跨出了错误的第一步。
阿宝刚入座，又不禁后悔自己放餐盘的声音太大。现在当然不好再换桌，可是就这样张口大吃也不对劲。
“……我以前在SIDE7的图书馆里见过你呢。”
哎……又后悔了，这算哪门子搭訕啊。
“阿宝少尉，对不对？”
马茜脸上仍旧保持微笑。
“嗯、对。我在入伍前，在SIDE7住了二年。”
“……哦。”
马茜脸上的笑容由僵硬转变成了真心。
同乡之誼果然有效，在军队里，同一个殖民地出身就能称得上是邻居了。
“我、我其实并不常上图书馆，后来在入伍前，想跟你说句话，才天天跑图书馆，可是……。”
“哎、你为什么当时不……。你吃东西吧。”
“喔！”
嚼了二口义大利粉，实在是食不知味。
“马、马茜伍长，那时候我还私自为你取了一个绰号……叫金发小姐呢。”
“能见到SIDE7的同乡真是太好啦，舰桥里的人我都不熟呢。能和阿宝少尉这样的天才驾驶员做同乡，我觉得与有荣焉呃。”
听马茜这么说，阿宝高兴得快疯了。
马茜为自己的饶舌感到惊讶，或许是因为平常常在萤幕上见到对方，所以才一见如故吧。
眼前的阿宝看来只是个可爱的孩子，跟萤幕上的阿宝少尉的印象全然不同。舰桥里常听见流言，说阿宝是个新人类，马茜觉得并非不可能，因为阿宝在某方面和哥哥马沙颇为类似。
“自护閣下就是所谓的新人类。”
养父辛巴．拉尔常常这么告诉马茜。
“当人类进入太空，意识就开始觉醒，觉醒之后就成为新人类，成为人类的伟人。阿尔蒂西亚，你也有新人类的血液，所以更应该觉醒，为打倒萨比，引领人类走向和平而努力。”
虽然马茜已经决心不再理会这段宿命，但能遇见阿宝这种和父亲全然无关，却同样能成为新人类的人，还是感到亲切。或许，马茜心底还是希望新人类出现吧。
“少尉你……。”
阿宝忙不迭起头来。
“听说过新人类这个词吗？”
她用很柔和的语气说话，怕嚇坏了眼前这个孩子。
“雷比尔将军提过，可是我不信超人和超能力这一套。”
“可是，萨比家族把自己比擬做新人类……？”
“胡说八道，他们是新人类的话我就死给你看。我听了基连．萨比的演说，根本是独善其身的唬人把戏。我才不让他们得逞，把地球的人当做奴隸。”
阿宝直接了当的说话方式，马茜更为开心。
“那么，自护．戴肯听说过吗？”
“只在课本上读过，不太清楚。不过，自护这个人至少是以全地球圈的人的福祉为重，现在的萨比政权，只是假借名义实行独裁。”
马茜笑了，刚才那个羞涩的小男孩如今变成了伟大的雄辩家。
“人哪，一旦掌握权力，就忘了底下的人。地球联邦政府也好不到哪去，什么议会政治啦，那些政客其实根本不关心老百姓。所以萨比家骂地球联邦软弱，其实也没错。地球联邦要是不摆脱官僚，同样会垮的。”
“那……你又为什么要作战呢？”
“因为我不想死呀！战争就是这样嘛……！要是新人类指的是那种懂得协调，懂得消弭人与人之间歧见的人……那么，新人类可能还有些用处。我如果想当新人类，会想当这种新人类，而不是萨比那种新人类。”
“自护．戴肯说的新人类，就是指这种有新体认的人类啊。”
“？”
阿宝突然静了下来。
“你……对自护这个人，很熟嘛？”
“呃……只知道一点点啦。”
马茜一下子变的好狼狽，阿宝已经察觉出一丝异样了。
“新人类……可是，人类要改变并不容易呢。”
“是、是呀，说不定在新人类真正出现前，社会还得承受莫大的阵痛……。”
“……！”
阿实不确定自己的直觉。
“马茜，你认为现在就是那段阵痛的时代吗？”
马茜以微笑回答阿宝，阿宝只是专注的看着马茜的眼睛。
“我认为是的。”
要是真的有新人类，马茜想亲眼看看。她诚恳的看着阿宝的眼，如果，父亲自护．戴肯的主张是正确的，人类要是能从这一次大战中，获得新生契机的话……。她暗自期许。
“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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