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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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广坤提着酒去了镇上,他去找齐三太了。齐三太看见谢广坤的酒就笑。谢广坤说:你笑什么?
齐三太说:我笑你这回换样了,以前每次来都是鸡,现在换成酒了。
谢广坤说:其实这酒不是买给你的,是给皮长山买的,我一看他那态度,就提了来。齐三太笑了,觉得谢广坤真是敢做,就说:你也不要怨长山,他学校里也是僧多粥少,他也有难处。
谢广坤说:那永强分到学校里难道是个空名头,白分了?
齐三太说:也不能这么说……我帮你想一想办法。
齐三太犹豫了一下,打了一通电话。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齐三太向谢广坤介绍,那人是镇教委的李主任。李主任对谢广坤点了一下头,然后问齐三太有什么指示。
齐三太说:永强也在你那里实习了一段时间,现在分到学校里还没有上班,皮校长说学校里没有位置,真这么紧张?
李主任说,皮校长说的是实情,够难的,不过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接着看了看谢广坤,就把严冬冬的事情简单给齐三太讲了一下,说:这个人如果调走了,就能腾出个位子。
齐三太说:那就把她调走就是。
李主任又说这事有点复杂,他拐弯抹角地向齐三太提示,这事弄不好可能会牵连到皮校长。齐三太就明白过来,笑着对谢广坤说:也别说,这事还真有点复杂呢。
谢广坤担忧地说:镇长,这事你也办不了吗?
齐三太实事求是地说:你说错了,不是我办不了,是我不好办。你可能没听出来,皮长山跟那个严冬冬真有点事,要把她调走,皮长山也不会利索。永强是你儿子,皮长山是你女婿,你拿主意吧。
谢广坤不相信的样子,说:皮长山真跟那个女老师有事?
齐三太说:有点事,不过不大,你说怎么办吧。
谢广坤很生气,说:这个流氓,这个坏蛋,我竟然还叫他皮校长,他配吗?我这就去狠狠踹他几脚,气死我了!
齐三太让他别激动,抓紧做个决定。谢广坤毫不犹豫地说:还能怎么办,把他抓起来就是。
齐三太笑了,说:罪不像想象的大,还不够抓起来。
谢广坤说:能把他的校长给撤了吗?撤了,让永强干行不行?
齐三太说:永强是刚分配的学生,这么办肯定不行。
谢广坤说:那你把皮校长撤了,把校长的位置给永强先留着,别再派人了行不行?
齐三太笑着说:这怎么可能。
谢广坤说:那,你说怎么办?
齐三太说:我看你说到底还是不想撤了你女婿。这样吧,我让他们帮永强协调一个位置吧。
谢广坤想了想,自己真不好决断,就说:也好。快出门了,齐三太又叫住他,问长贵在村里到底有没有作风问题。
谢广坤很吃惊,说: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要考察考察他?
齐三太说:就算是吧。
谢广坤一听,很认真的样子说:要这么说,长贵是一点事情也没有,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似的,老伴去了以后,这么多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跟你这么说吧,在这方面也要数长贵了,换了我,我一定不行。
齐三太笑着说:这就好。
谢广坤焦急起来,说:镇长,长贵是不是就要调来了?那我的事情你也上上心呢。
齐三太说:好。十七长贵没烟了,让香秀去谢大脚的门市部去买。谢大脚不卖。香秀很意外,谢大脚好言好语地说:孩子,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生我的气,你就告诉你爸,我不卖给他就是。香秀回家质问长贵到底怎么回事。长贵一脸苦笑。香秀说:爸,你跟谢大脚最近怎么了?不远不近的,人家年轻人谈恋爱的也不像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嘛,斗智斗勇的,好像敌我双方似的。
长贵想了想,说:爸的工作最近到了关键时候,什么都要小心一点。你也知道,爸当了这么多年村干部,身上没有什么毛病,也就是跟谢大脚有些瓜葛,李福正在找我的把柄呢,与谢大脚离得远一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香秀说:爸,我看谢大脚是真生气了,别因为你离得太远了,再想拉,拉不回来。
长贵说:没事,这么多年我知道她是什么人,就是跑,也不会跑得太远,还会回来的。
谢广坤兴冲冲地回来了,他回到村子,连家都没进,就直接去了村长长贵家。谢广坤老远就喊:亲家在家吗?
香秀听见他叫就不舒服,长贵白了她一眼,让她热情一点。香秀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打开门。谢广坤对香秀笑了一下,就跟长贵说:我去镇上了,镇长让我替他向你问好呢。长贵谢过了。谢广坤又说,镇长打听了他不少事情。
长贵就紧张起来,问镇长都问了些什么。谢广坤说:主要的只有一条,就是问你有没有作风问题。
长贵站了起来,说:你是怎么回答的?
谢广坤说:咱们是亲戚关系,再加上以后我还是你的接班人,我能回答错了?
他想了想,继续说:我原话是这么说的——长贵是一点事情也没有,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似的,老伴去了以后,这么多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跟你这么说吧,在这方面也要数长贵了,换了我,我一定不行。
长贵放松下来,说:广坤啊,你答得好。
谢广坤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你好像好,对我好像有点不好了。
长贵说:怎么不好了?
谢广坤说:我说换了我一定不行,镇长会怎么看我?亲家,你说会不会影响我接你的班啊?
长贵说:不会的。然后让香秀做饭,他想跟谢广坤喝一盅。谢广坤嘴上说不必了,心里却想留下,正要踏踏实实地坐下来,香秀到厨房看了一通,说:一点菜也没有,做什么?
这分明是不想留客的意思,谢广坤听出味道来,有些不悦,坚持回家。长贵不好再留他,等他走了,就批评香秀不该那么个态度,香秀说:我态度好了,他的话更多。
长贵说:那你也要讲究一些。
香秀说:亲事都要散了,我还这么忍气吞声地往下演,我都够讲究的了,你还要我怎样!
长贵想了想,很严肃地说:我想了一下,这事眼下还不能散呢。
香秀说:是不是你又要说,现在是关键时期?你到底有多少关键时期?我可是等急了。长贵劝说着香秀:我看,永强这孩子不错的,虽说没有分配上好工作,将来也不会差的。我也看出来了,他的心也往你身上收了,你却急着要跟他断,别干出什么将来后悔的事情来。
香秀叹了口气。跟谢永强交往怎么就越来越累了呢?她饭也吃不下,回房了。
谢广坤回到家就问谢永强:最近跟香秀吵架了吗?谢永强说:面都没见怎么会吵架?
谢广坤敏感地说:我怎么感觉着香秀要出问题呢……
刘一水已经听说了赵玉田在家里装瘸的事,他下定决心要出一次赵玉田的丑,好打击打击他追王小蒙的积极性。他谎说找人到养殖场帮忙卸货,一个人一车五十块钱。玉田听说这事,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就想去试一试。刘一水假装不同意,说他的腿不行,这种身体状况,出了事不好说话。赵玉田见刘一水小看他,恼了,非要卸给刘一水看看,拦都拦不住。他冲到饲料车上,扛起一包饲料就往仓库跑。
刘一水笑了。
赵玉田说:你笑什么?
刘一水说:我笑你的腿,你的腿不是瘸了吗?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赵玉田说:你想知道啊,这叫假作真时假亦真!知道不?
刘一水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赵玉田说:可是我不告诉你,这属于我的个人**。
刘一水说:哟,你还有什么个人**,你是电影明星啊?
赵玉田不服气的样子,说:只许电影明星有**?别看你是场长,老外了不是,我赵玉田也有。
刘一水看了赵玉田几眼,说:你的**藏在哪个地方?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赵玉田说:你要看出来,那还叫**吗?****,就是指藏起来的东西。
刘一水指着赵玉田的一个衣袋,说:玉田,你的**是不是藏在这里了?
赵玉田说:算了吧你。
刘一水说:玉田,说真的,你要把**说出来,我给你加钱。
赵玉田又扛起一包饲料,说:你给我加钱我也不能说,这可是比钱重要的东西。
赵玉田说着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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