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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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柳暗花明 (第1/3页)

    刚回到峦圭殿的白玫一赶至后院,刚绕过院门,一股沛然无边的气劲迎面冲来,白玫一惊,浑身气劲同时鼓起,同时向后急跃,可是那股劲力速度比白玟闪避的速度快上许多,白玫惊呼一声,整个人往后直摔,恰好赵才刚刚赶到,连忙举手一顶,这下赵才也惨叫了起来,却是他两手回撞到自己胸前,连着白玫一起往后飞退。

    这时墨琪与梦羽也到了,两人对望一眼,同时清叱一声,两双玉掌同时往前一挥,一面往后急退,这股劲力就靠着白玫的一承,赵才的一顶,加上梦羽与墨琪两人合力消势,这才终于挡了下来。

    白玟与赵才两人一稳住,同时喘了一口大气,刚那股劲力虽然并不伤人,却是无与以抗,白玫还好,赵才自己打自己,胸口却不大舒适,他苦着脸说:“这是怎么回事?”

    “从上面往下看。”白玫转头一望,腾身跃到一旁的房舍顶端,赵才等三人也紧随着跃上,远远的一看,白玫心里的震撼可是非同小可,这两人的功夫居然如此高强?

    这是白玫第二次见到徐定疆与周广过招,第一次只短短一刹那,白玫看都没看清楚,这次算是正式的见识了两人的功夫,只见一团红雾正在庭院中迅疾的来回闪动,周广挺立的身形傲立当中,左一掌、右一掌的将红雾团不断激飞,而裹在红雾中的徐定疆却是毫不气馁,勇往直前地冲撞个不停。两人劲力交会的刹那,除了震耳欲袭的震爆声外,庞大的气劲更是毫不客气地往外直冲,虽说距离越远劲力越小,但这可是两人合力所致,白玫刚刚恰好遇上一股,也难怪地无法承受了。

    白玫想起当时徐定疆遇上刘礼的情况,记得刘礼也没应付的这么轻松,此人功力到底多高?与东极城地底的遗老相比,不知谁胜谁负?

    白玫正发征的时候,却听得身旁的墨琪大声说:“比上一次好看多了。”那震耳欲聋的爆击声不断响起,说话煞是不易。

    什么上一次?白玫诧异的回过头,梦羽注意到,跟着提高音量说:“玫姑娘,墨琪指的是上次周爷与王爷过招的情形。”

    赵才可没看过,他凑到墨琪身边说:“墨琪姑娘,那时怎么个不好看?”

    墨琪皱皱鼻子说:“王爷只出了一招,这位周爷也只回了一招,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这就不打了,有什么好看?”

    “声音有这么大吗?”赵才扯着喉咙说。

    “一点声音也没有。”墨琪摇头说:“那时眼前忽然亮了一下,睁开眼他们就停手了……地面倒是忽然下凹了一大片,连一点渣渣都没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玫心里一紧,化石成粉、末散无踪,这颇有些像是白家祖传“阴爆掌”的功夫,不过这功夫徐靖与周广都应该不会,莫非他们之中有人另辟蹊径,练成了刚极生柔、柔中总刚的功夫?周广的功夫不像是这个类型,难道是徐靖?

    “谁输谁赢?”赵才按着问。

    “该是王爷吧?”墨琪皱眉说:“我记得周广说他衣服破了,王爷的可没事。”

    这可就未必,昨日徐定疆就曾让周广破了衣服,但事实上却是周广占先,白玫心里暗暗盘算,同广此人功力高强,与刘氏皇朝又似乎没有关系,若能与其结交岂非十分有利?只可惜当时在东极河畔没把握住机会,却让徐定疆与他攀上关系,想到这里,白玫又想起被徐靖发觉自己身份的事情,白玫心里烦恼起来,现在想传递消息只能找城中白家安置的眼线,但自己现在的行动一定被监视着,怎么把这个消息送出去?

    这时场中的周广忽然裂着嘴大声说:“徐小子,你还不用那招?不然我要加劲了。”

    “周伯,你有没有把握?”红雾中的徐定疆丝毫没缓下身形,绕着周广大兜圈子,哈哈笑着说。

    “废话!”周广瞪眼说:“你上次是攻其不备,算不得数。”

    “好。”徐定疆大喝一声,红雾中又倏然冒出两条毫不规律的甩动气柱,一面迅疾的向着周广急撞。

    周广大笑一声,两臂同时暴涨一倍,一股劲风倏然而出,当场截断了徐定疆的气柱,那团雾柱失了控制,顺着行进的方向激散,砰的一声砸在周广身后的院墙上,当场把墙壁轰出了两大条裂痕。

    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身旁的红雾缓缓消散,他飘然落下苦笑说:“还是被看出来了,周伯,这功夫只要用到五分劲以上就无法控制方向,怎么办?”

    自练成此功,徐定疆只要施出较大的劲力,突出的气劲就无法控制,也所以劲力前端会不听话的摆动,不知道的人看了只会以为徐定疆在隐瞒攻击方向,事实上,这连他都无法控制。不过周广昨日挨了一下后却已经看破,今日挥掌击向徐定疆的劲力源头,果然徐定疆无法控制劲力闪避,功夫当场失效。

    “我可不知道怎么办。”周广耸耸肩,半开玩笑的说:“这套功夫也没听人练过,你自求多福吧。”

    “喂。”徐定疆哼了两声说:“这么说太不够朋友了吧?”

    “我不只是朋友,还是长辈。”周广一扬顿,嘻嘻笑说:“长辈有权决定什么事情该帮,什么事情不该帮。”

    徐定疆心里知道,同广若不是真的不知道,不会吝于帮忙,他搔搔头说:“真麻烦,硬撞可对付不了功力悉敌……或功力比我还高的人。”说到未一句话,徐定疆又瞪了周广一眼。

    “确实该有些招式变化。”周广点点头笑说:“这里不像我们那里,大部分还是近身战,有招式多占便宜。”

    有关周广故乡的怪话徐定疆已经习惯了,他也不追问,只沉思着说:“这功夫很奇怪,优点是气劲散出体外一个范围后才会逐渐消散,对防御很有用,缺点却是无论想从任何一方突出劲力,几乎部无法控制。”

    “无论优点、缺点都很怪。”周广赞同的点头说:“其实这是一体的两面,说起来是同一个原因……就是你只能控制身体附近一公尺左右以内的气劲,再远就不行了。”

    “说老实话……”徐定疆低声说:“该说一公尺左右到身体表面……连体内都不怎么行。”所以当时被刘礼以“透骨击”击散气劲,徐定疆当场不敢再妄动,对方的劲力既然能轰散红雾,再准一点自己就危险。

    周广听完徐定疆的解释,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过了片刻,他眼神忽然发亮的说:“徐小子,你想不想飞?”

    “飞?”徐定疆一头露水,这句话与刚刚讨论的事情有关系吗?

    “对!”周广蓦然兴奋起来:“天下无敌有什么用?能飞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啊?”徐定疆更莫名其妙了:“怎么飞?”

    “啊,不行……”周广忽然一顿,叹气的说:“我想错了,就算能飞也只是藉着空气阻力上升,飞不出外空的,那就没用……不能飞出这堆卫星,恐怕恢复不了正常……对呀,卓卡要是想飞也勉强可以,就是飞不出去……”说着说着,同广沉思起来,竟是不理徐定疆了。

    徐定疆本全神与同广讨论功夫,根本没注意到院落外的肩顶上有人看戏,这时闲下来,徐定疆转头一望,却见到四人正望着自己发怔。徐定疆好笑的说:“小玫,你们回来了?赵才也跟着?”

    白玫等人刚刚见到两人停下讨论,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接近打扰,毕竟练功时最忌讳他人窥视,何况是讨论功夫?现在见到徐定疆招呼,白玫镇定了一下忐忑的心,跃下说:“徐大哥,我有件事跟你说。”

    没想到徐定疆点点头后,忽然挥手说:“你们也来了?下来啊。”

    “是。”墨琪与梦羽同时翩然落地,向着徐定疆躬身说:“向小王爷请安。”

    徐定疆和这两女也熟?赵才暗暗叫苦,若早知墨琪也与徐疯子有关,自己应该有多远就跑多远,赵才尴尬的一笑说:“小王爷,我放假去了。”他却不知道徐定疆其实也才见过两人一次。

    赵才转身要溜时,却听见身后传来娇嗔:“你不是要在玫姑娘之前和我们过招吗?”

    赵才回过头,见到墨琪调皮的目光,他心里一跳,颇想不顾一切的留下,但回头望向徐定疆带笑的眼神,赵才又打消了念头,正想摇头时,却听得白玫说:“赵管带,我要与小王爷谈一谈,就麻烦你陪陪这两位。”

    这下可没理由拒绝了,赵才有些不甘愿的落了下来,愁眉苦脸地站在一旁发呆。

    “你有事找我?”徐定疆望着白玫,微笑说:“很急吗?”

    白玫收起笑容,微微的点了点头,徐定疆轻拍了拍白玫的肩膀,回头说:“周伯,我……”

    “去、去……”周广还在烦恼,只挥了挥手。

    “我们到那儿说。”徐定疆回头嘱咐:“赵才,好好招待这两位。”

    “是。”赵才不能不从,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回头一望,见到墨琪与梦羽带笑的目光,赵才深吸了一口气说:“好,过招是吧?……哪个先来?”

    徐定疆与白玫走入后院旁的一个小厅,徐定疆轻搂着白玫的肩头,轻轻一嗅白玫的耳颈交界处说:“我猜猜……这是橡兰香。”

    “嗯。”白玫点点头,轻轻挣脱了徐定疆的臂膀,目光向着地面说:“先别急着搂我,也许你等一下会讨厌我。”

    “哦?”徐定疆歪着头望着白玫,笑了笑说:“好吧,等你说完。”说完往后退了两步,找个椅子坐下。

    白玫也走到徐定疆身旁的椅子坐下,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小茶几,白玫思忖了片刻,开口说:“我是白氏皇族的人。”

    徐定疆的笑容先是微微一僵,但随即又舒展开来,摇头说:“真的?”

    “真的。”白玫坚定的说。

    “真服了老爸……”徐定疆叹口气说:“他怎么试出来的?”

    白玟见徐定疆似乎并不讶异,她反而有些无措,原来的计划全乱了套,白玫顿了顿才横了心说:“白离乱是我二伯,我在紫笋林见到他……就露出破绽了。”

    “哦?那个老人家没死?”徐定疆睁大眼,脑海转了转说:“老妈的技术确实不错……嗯,那个佥山老头说不定也有参一脚,对了,这两天倒没看到他,该抓他来问问怎么把我弄成这样子?啊,原来白老弟还真是皇族,你也是?”

    白玟无奈的点了点头,但仍忍不住说:“我们不来也不行……”

    “我知道。”徐定疆打断白玫的话说:“我也十分后悔当时要木族逼你们离开…

    本来以为只是去掉外患,回来被老爸为了一顿,才知道这样会引起内乱……看吧,现在就要乱了。”

    “刘礼叛变可不是我们怂恿的。”白玫低声说。

    “对呀。”徐定疆哈哈笑说:“你们押宝的方式还颇怪的。”

    白玫见徐定疆总是不在乎的模样,她毕竟只是个不满二十的少女,终于忍不住焦急的站起说:“你现在都知道了,你……”

    “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徐定疆依然坐着,笑嘻嘻的说:“你若是虚情假意,那就不用再演戏,开开心心的想到那儿去就到那儿去;若是不讨厌我,老话一句,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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