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宁小白

    第四章 宁小白 (第2/3页)

    原来被砍掉手腕的惨叫声,和吊起来鞭打的惨叫声,听起来非常的接近,几乎没有办法分辨出来。

    无声无息砍掉公输子鱼手腕的,是一名面目清朗的青年,此刻他将那沾血的切牛刀一掷,稳稳地插在地上,跟著连手带皮鞭地捡起公输子鱼的断腕,有些嫌恶地丢掉手腕,跟著便虚挥了一记皮鞭。

    然后,他轻松地指著人群之中,那个坚称小厮偷走银袋的少年魏阳竖。

    “你过来。”

    在公输子鱼狂声的惨呼之中,魏阳竖的脸“唰”的一下变为惨白,转身便要逃跑,但那青年的动作好快,一挥长鞭,登时在他的背上“啪”的一声,印了记带血的鞭痕。

    围观的人群这时像是被风吹倒的麦秆一般,让出一道宽阔的通道,众人都是一溜烟便跑,那魏阳竖吃痛,一个踉跄便倒在地上,那青年快步追上去,像是打狗一般地痛快鞭打这不可一世的魏国贵族公子。

    打了几鞭之后,魏阳竖在地上不住翻滚,滚了几圈后,便从身上掉出一个鼓鼓的银袋。

    原来他的银袋并没有丢!只是不小心放到了袍子的另一个口袋。

    那青年做了这样几件事,过程看似繁复,但是动作一气呵成,因此几件变故都只发生在一瞬之间,那公输于鱼府中卫士众多,只是那青年的动作实在太快,因此等到了断腕、夺鞭,直到鞭了魏阳竖十几鞭之后,卫士们才回过神来。

    “宁小白!”其中有人这样高声大喊。

    然后数十名大汉便像是潮水一般,这才狂奔过去,将犹在畅快鞭打魏阳竖的青年宁小白扑倒。

    然后,几十名大汉像是堆草垛似地,将他压了个结结实实,最后用最坚实的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不多时之后,宁小白纵使再勇猛,也抵不过数十名大汉的包围,于是他满脸是伤她,也被高高地吊了起来。

    在夜色中,火把的炬光闪烁不定,但是宁小白的脸上却仍是满不在乎的轻松笑容。

    卫士之中,有人识得他是新绛城中的卖菜小贩,平时却常常和人打架,但是这一次,他砍下的却是国君宠妃胞弟的手腕,又鞭打了贵族的子弟,犯了这样两项罪名,便是来头再大之人,也很难留下活命。

    眼见得公输府中的弓箭手已经出现,那公输子鱼脸色惨白,却一脸凶残神色。

    看来,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这砍下他手腕的市井流氓乱箭射死。

    宁小白高高地被吊在木架之上,看见那一支支的箭镞搭在弓上闪闪发亮,心中却有些怅惘了起来。

    想起自己因为一时正义感发作,帮那受冤枉的小厮出了口气,现在过不多久,自己就要变成一只中箭身亡的刺蝟,他的心中没有什么害怕感觉,倒只是觉得今天一大早煨了锅姜丝鱼汤,想想不再有机会吃完那锅汤,觉得有些可惜而已。

    崭亮的箭镞在火把的映照下闪闪发光,一旁的围观众人有的脸上露出兴奋的残酷神情,有的却胆子小,遮著眼睛不敢细看。

    这时候,公输子鱼嘶声大叫:

    “放箭!”

    但是语声已歇,却没有听见预期中的飕飕箭翎破空之声,只听见四周围纷纷出现“咦?”“啊!”的诧异声响。

    原来,不晓得为了什么,那些箭手的箭都像是溶化了的蜡条一般,软软地垂了下来,纵使有人放开了弓弦,射出的箭都还是有气没力地掉落在地上。

    只见得吊在半空的宁小白脸上也是一脸的诧异,不晓得为什么自己曾往这千钧一发之际逃得性命。

    人群之中,已经有人惶急地大声叫道:

    “妖法!是妖法!”

    公输子鱼大怒,断腕更是疼痛,他一咬牙,便大声叫道:

    “用箭不行,烧死他!我要你们烧死他!”

    那些卫士们不敢怠慢,七手八脚地在宁小白脚下堆了许多木头,一个队长举起火炬,准备点火。

    便在此时,空中传来一阵清朗的声音。

    “谁敢点火!”

    “飕”的一声清响,不晓得从什么地方射来一柄飞箭,“铎”地一声便将那火把射下,馀势末衰,不偏不倚,又将火把钉在公输子鱼的断腕之上。

    公输子鱼像是杀猪一般地哇哇大叫,又痛又惊,却不知道射箭的人躲在什么地方。

    这神箭之技令人惊疑万分,众人中有的也学过几日的射箭技法,知道这发箭之人一定在射艺上有著极高的造诣。

    众人正在惊惧之时,大院的四周围却像是乌云一般,突然拥出了无数个沉默的黑衣将士。

    不晓得什么时候,这座豪宅大院居然已经被这支神秘的军队团团围住。

    从军队之中,这时有一名俊美的贵胄公子骑著马慢慢走出来,高声说道:

    “我是秦国的子恪,这宁小白我救了,不知道有没有人有什么意见?”

    一众的富家子弟早被这支神秘的军队吓得呆住,却哪还有人敢答话?有的人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有的人软瘫坐倒,不知如何是好。

    那公输子鱼却是个缠夹之人,此刻他的随从已将那支飞箭拔出,忍著痛,他又嘶声说道:

    “我这府内可是魏国有头有脸的人家,你这样随意来去,带走我的死囚,我的面子又往哪儿摆?”

    他看看子恪言语有礼,以为还是有价码可谈,一念及此,更是理直气壮:“再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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