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第2/3页)

是主动出面了。「好了,先别提那个,我最感兴趣的是,初小姐是如何逃  出红门帮会总部的?」

    「这……我……」好一个何少昂,一句话就让她立刻消音。

    初家宁答不上来的原因有两个,一来是,顾忌身边的武叙鈜

    y;二来是,她根本搞不清楚红门帮会总部究竟在哪里!想她来去都是搭红门的「  便船」,加上她又没什么方向感,所以就更没戏唱了!

    「哎呀!这位哥哥流了好多血哦!」段水楼指着脸色惨白的武叙鈜高声惊呼。

    她的话引来其它三人的注意力。

    「叙鈜──你怎么了!?」初家宁花容失色的奔回武叙鈜身边。

    「我没事……」哪知话还没来得及画下句点,武叙鈜便因失血过多而说不出话来。

    他的伤是在落海时,为了保护初家宁而被海中暗礁刺伤的,只是,他始终掩饰得很  好,因此,初家宁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

    现在,好不容易支撑到上了船,确定初家宁的安全无虞之后,他才松弛下来,哪知  一松弛,便一蹶不振、一发不可收拾。何少昂立刻传唤船上的船医替武叙鈜医疗诊治。  幸好只是血多流了些,其它并无大碍,初家宁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之后,何少昂和段仲刚便安排他们两人到客舱歇息,未再多问什么,而武叙鈜和初  家宁也未再主动表示什么。

    海上的生活便平静无事的过下去,直到满月之日到来──面对心上人,挖心剖肺的  痛楚,初家宁再也顾不得一切,失控的飞奔至段仲刚及何少昂面前,「趴」的一声长跪  不起,又是磕头又是涕泪俱下的道出一切的真相,并提出允许让他们进入「风谷」,好  向「医坛三怪」求医的心愿。

    当然,除了武叙鈜有关的部分外,初家宁对红门的事是只字未提的,这是她对武叙  □信任她的回报。而何少昂和段仲刚也很合作的未再做进一步的打探。

    段仲刚和何少昂听完初家宁的话,二话不说的便接受她的请求,而且立刻付诸行动  。

    七天后,武叙鈜的毒症发作结束当天,正巧也是「风谷」

    那边传来「真正的主人」允许武叙鈜和初家宁入谷的消息之日。「你们都不问我红  门的事吗?」武叙鈜百思不解的正视着段

    仲刚和何少昂。

    他非常了解,就像红门处心积虑的想探知风谷的讯息一样,风谷也同样汲汲于打探  红门的一切;尤其眼前这两个男人,又都是风谷最高权力中心的「代理人」,更没有理  由不想从他口中打探红门讯息的企图,偏偏他们两个就是没那种?象,所以武叙鈜才会  按捺不住「先声夺人」。

    何少昂和段仲刚交换了一下视线,温和诚恳的道:「我们确实很想知道红门的事没  错,但我们绝对不要从同?风谷人的口

    中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已把他们两个当成风谷的伙伴了。

    武叙鈜深受感动,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说。不过,心中却萌生了一股对「风谷  」的认同感;依偎在他身边的初家宁也人同此心,心同此情。

    友谊之神,便在不知不觉中造访了船上的一群人。

    何少昂善解人意的拍拍武叙鈜的肩膀,提出横亘在他们眼前的最大难题,「我觉得  我们目前最该担心的是,该如何说服『医坛三怪』替叙鈜医病!」

    一句话提醒了一伙人。

    这确实是个天大的难题,于是乎,一伙人又陷入苦思之中──???

    风谷赫赫有名的「医坛三怪」──「见死不救」、「六亲不认」和「冷血华陀」有  名的不只是他们神乎其技的医术,同时还包括他们亦列?一流的古怪脾气。

    因此,武叙鈜和初家宁一行人,都有放手一搏的必死决心。

    哪知幸运却意外的降临──「冷血华陀」居然主动接下这个难题!

    不过,天下终究是没有可以白吃的午餐,他开出了一个条件──「在医治期间我希  望这位小姐离开风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来见这位小哥,而且,这位小哥必须答应,  由我派遣的人照应他。」「冷血华陀」果真不负其冷血的特质,眼看着武叙鈜

    y和初家宁的小俩口脸色愈来愈矛盾痛苦,他就说得愈发痛快。

    「算了,我不需要你!」武叙鈜斩钉截铁的断然拒绝。他宁愿一辈子失明,且?剧  毒所困,也不要让心爱的女子无处可去,更不要她离开自己身边,他已经承诺过她,要  生生世世和她相伴相随的。

    「我答应!」初家宁的答案和武叙鈜大相径庭,语气倒一样坚决,嗅不到丝毫转寰  的空隙。「不过,你要保证你一定能治好叙鈜!」

    只要能治好他的病症,让他今后都不再陷落人间炼狱,并让他重见光明,这一点小  小的牺牲,她可以忍受。

    「家宁──」

    武叙鈜感动之余,鼓动广长之舌,想大举说服伊人改变介石之心。「冷血华陀」却  抢先他一步,以极?刺耳的腔调吹了一大声口哨,极尽嘲弄的道:「男人果然是这世界  上最自私的生物!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给心爱的女人幸福,还是要自私的将心爱的女人  强留在身边,难怪人家常说男人其实比女人还要自私自利好几倍!」

    「闭上你的臭嘴,不说话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难道要像你这样冷血无情、见死不  救才叫不自私的好男人吗?」初家宁卯足全力反击,他的话字字锥得她心慌慌,一抹不  安的不踏实感自心湖底层窜升。

    「冷血华陀」一点也不?忤,不痛不痒的提出「更正」,「小姐,你太?举我了,  我只有『冷血』的封号,『见死不救』

    可是另外一个名过其实的无聊家伙的称号。」

    他们「医坛三怪」向来亦敌亦友,谁也不服谁。

    「你少装蒜,我──」

    「我也答应你的条件!」武叙鈜以一种诡谲得令人如坐针毡的口吻,更改自己的答  案。

    「冷血华陀」那席话像一条最无情的长鞭,狠狠猛猛的鞭笞他的良心,鞭醒他的理  智,同时也粉碎了他原先的想法和抉择。

    「叙鈜──!?」他的改变心意固然使她很高兴,不必再多费唇舌去说动他没错,  然而,凝睇他那冷静诡异得骇人心肺的冷峻侧脸,她的心却失序的狂跳。心中那抹不安  像炸开的原子弹般,放肆猖狂的扩展其版图。

    「这不是你的希望吗?我只是不想辜负你的一番心意。而且,我也重新想过了,只  是个短暂的别离,我就能重见光明,亲眼端详你的容?和你如月光般耀眼夺目的金色长  发,这个代价并不算高昂,是不是为」武叙鈜随话奉上一朵极具魅惑力的笑。

    「对──对呀──」初家宁期期艾艾的支吾其词。

    尽管武叙鈜的话是那么无懈可击,说话的表情是那么深具说服力;然而,正因为一  切完美得过份,反而加剧了她心中那把炽烈狂烧的不安焰火。

    吁──!「冷血华陀」闻言,又是一声清脆响亮的口哨。

    「叙鈜──」初家宁也不十分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争辩什么,心绪乱糟糟一团。她是  怎么回事?这不就是她的希望,现在叙鈜

    改口答应了,她怎么反而浑身不对劲起来?难道是因为意识到小别的锥心之痛所造  成的吗?对!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初家宁?自己惶恐惊悸的心颤,找到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武叙鈜投了一记完美得令初家宁无法反击的直球,「怎么?

    难道你又临时改变心意,不希望我重见光明了?」

    「不是!当然不是这样,我是──」初家宁急急的澄清。

    「冷血华陀」却不再给他们小俩口唱双簧的机会,强势的喊:「卡!」,「既然达  成共识,那就立即付诸行动,省得下一秒钟,我又突然改变心意。」

    听到他威胁感十足的发言,武叙鈜和初家宁很有默契的都不再争辩。

    「你需要多久的时间才可以医好叙鈜?」初家宁可不会忘记问这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

    「眼睛三个月,剧毒不确定,有待观察,不过三个月后的今天,你就可以回来风谷  看看结果。」「冷血华陀」表现得相当干脆。「你先别急着走,我先送这家伙到我的医  疗室去,再送你出谷。不许有异议,这是附带条件。」他不会给人反对他的机会。

    「就这样吧!」武叙鈜抢先做下决断。

    初家宁也就未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那股不踏实感愈来愈浓郁。

    始终谨遵「观棋不语真君子」之游戏规则,在一旁静静旁观的段仲刚和何少昂眼神  交会之际,对于武叙鈜的意图,皆有一种男人共有的了解和惋惜……至于段仲刚那个人  小鬼大的宝贝千金段水楼,早就在回风谷之前,便和他们分道扬镳,到母亲丁盼荷最钟  爱的「寻荷云居」,向她报告所发生的一切,并转达初家宁的心意去也。

    ???安置好武叙鈜,「冷血华陀」当真护送初家宁出谷,只不过在走到谷之前,  他突然放缓脚步,对心神恍惚的初家宁道:「你很想留下来是吗?」

    「你明知故问!」若非这个残忍的男人从中作梗,她也不必和自己的心上人离别,  现在,他还想干嘛?

    「冷血华陀」压根就没把她怨毒忿慨的怒视收进视线的幅员,按照自己的行事作风  ,十分自我的说出他的企图,「你可以留下来,我让你去照顾你的心上人,不过你必须  当个哑巴,不能和他说话,也不能用各种方法让他知道你的身份,而我会告诉你的心上  人说,照顾他的是风谷的一位绝色佳人,温柔又体贴,人见人爱的美人儿,如果你中途  忍不住透露自己的身份,你的心上人这一辈子就别指望有重见光明的一天,你意下如何  ?」

    「我答应!」初家宁以比光速更快的速度响应。

    「冷血华陀」唇角牵动一抹森冷的浅笑,「对自己这么有自信?」

    「不是!而是对叙鈜的心有自信!」她笃定的表白,眸底有藏不住的深情闪熠。

    「你别忘了,人心易变,尤其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叙鈜不会,他会是唯一的例外!」

    「是吗?那为何会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说法?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这三个月  是你的心上人最脆弱无助、最需要人在旁边支持陪伴的时候;而他所知道的却是,他最  希望陪伴他的你不在身旁,而是另一个深情款款、无怨无悔的温柔美女相伴相随,这样  的情况下,爱神最易趁虚而入,难道你没想过?或者真的一点也不担心?」蛊惑人心,  一向是「冷血华陀」擅长的把戏之一。

    初家宁被他说得心慌意乱、六神无主。然而,心中那份对爱的执着,硬是战胜了惊  涛骇浪的恐惧。「我已经说我答应了,你又何必一直打击我?」

    「冷血华陀」平板中见犀利的回道:「打击你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心!如果你对自  己的心上人真的那么有信心,你根本就不会被我的话影响。」

    这个男人憎恨女人!打骨子里彻心彻肺的憎恶女人,初家宁意外的窥视到他不慎开  ?的心扉,所刻印的秘密。

    有了这层认知,心中的阴霾霎时一扫而空,笃定的心重新归位。「你说得没错,我  有绝对的把握,带路吧!我一定会遵守承诺!」

    她出乎意料的迅速振作,让「冷血华陀」颇受震撼。

    女人,不都该是卑劣可鄙的动物吗?

    「跟我来!」

    初家宁不由分说的跟上。在他转身之际,她瞥见他眼中的憎恨和不知名的火簇。这  更触动了她的顽强──我一定会让你见识到真爱的力量!

    ???接下来的三个月,日子是深情与矛盾交识共鸣的。

    「目空一切」的情郎,隔着纱布绷带,对不言不语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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