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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1/3页)

    这一天,风和日丽,正是难得的黄道吉日。

    筹备已久的圣驾南巡终于起程了。

    一切程序都遵照前次南巡时的规矩,仪仗车马,说不胜说,数不胜数。

    不同的是,这次南巡,多了太后。皇后。几个格格的专乘车马。

    明黄旗满天飘展,御林军威风凛凛,文武百官列队恭送,太监宫女个个明眸皓齿,围观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禁不住喷喷惊叹:

    “真是皇家风范呀!”

    “真威风!真气派!”

    “看哪!那不是还珠格格和明珠格格吗?”

    “在哪里?哪里?”

    小燕子和紫薇乘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轿帘卷起,小燕子兴奋得如同一只刚刚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

    “紫薇!你看,好多热闹来送我们呢!”

    紫薇恬静地微笑不语。

    “紫薇,我觉得太开心了!在宫里,我都快闷死了。这次出巡呀,我一定要玩个痛快!就像纪师傅说的,要……要‘尽兴而归’!”

    紫薇听了颇为惊异:

    “哇!小燕子,你好厉害哟,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几天不见,小燕子居然学会用成语了,我好佩服你!”

    小燕子反倒扭泥起来:

    “紫薇,别取笑我了!”

    紫薇认真地说:

    “小燕子,我没有取笑你,这些话都是我发自内心的。我觉得纪师傅真的好了不起,我们教了你那么久,你都没有学会,纪师傅几天就教会了你。”

    谁知小燕子又得意了:

    “哈!紫薇,这一下你可是说错了!这个成语纪师傅是教过我,可我当时一点也没记住,是我老小燕子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捂住了嘴。

    紫薇抿着嘴逗小燕子:

    “你什么呀?是不是你老公呀!”

    小燕子一下子羞红了脸,

    “紫薇,你真的越来越坏,我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小燕子,这也没什么,本来就是夫妻嘛。现在,我越来越相信‘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这句话了。”

    说完,紫薇若有所思,不由把头伸出去寻找尔康的身影。

    前面御林军中,尔康身穿将军服,骑着一匹栗色马,行走在皇帝与太后、皇后的凤辇之间,英气逼人,刚毅的脸部轮廓露着男子少有的阳刚。

    尔康像感觉到什么似的,一回头,正碰上紫薇深情款款的目光。

    两人不由地脸都红了。

    皇后坐在凤辇上,身旁坐着忠心耿耿的容嫫嫫。

    看着窗外欢腾的人们,听着百姓的欢呼和议论:

    “这就是皇后呀!”

    “真漂亮!真高贵!”

    “当然喽!她是正宫娘娘,是当今国母嘛!”

    沿途的百姓都跪下叩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一贯严肃的脸上也浮出了难得的笑容。

    太后微微皱着眉凝视着窗外。

    永琪一身清朝阿哥的服侍随侍在太后车旁,不时地向后张望。

    小燕子忽然看到了永琪:

    “紫薇,你看,永琪在那!”

    她禁不住向永琪挥舞着手中的手帕。

    永琪也看到了小燕子,永琪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这一切都被太后看在眼中,她的脸上露出慈祥而欣慰的笑容,向着身旁说:

    “晴儿,你看,这一对小人儿真真是你恩我爱,瞧着多甜蜜啊!”

    “回太后!晴格格陪伴令妃娘娘去了,不能随驾出巡。”

    太后如梦初醒:“哦!看我都老糊涂了!”

    “唉!也是晴儿这个丫头心善,偏没这玩儿的福气,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风景都给错过了。”

    “令妃这妮子也是身子弱,偏在这时候病得重了。晴儿要留下来陪伴她,侍候她,就不管我这老婆子了。”

    太后儿自地自言自语着,终于忍不住向着皇官的方向张望着:“唉!这个时候出巡,我可真有点不放心!”

    金秋八月,不冷不热,天高云淡,正是出门行路的日子。偏偏轮到永琪、尔康等微眼前行探路的时候,天就变了。先是刮风,漠漠秋云将天穹染成一片灰暗。京师直隶一带的青纱帐早就已经被割完收尽,空旷寂廖的原野上西风肆虐,黄沙浮土一阵阵扑面而来,噎得人透不过气来。

    这一天,风小了些,却又下起雨来,永琪见这雨渐浙沥沥,时密时疏得,没有马上要停下来的意思,便和尔康商量道:“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不方便赶路,我们应该派人回去禀告皇阿玛放慢行程才好。”

    尔康皱着眉看看天,赞同着点头说:“不要说常年养在宫闺里的后妃格格们受不了,就是我们这些当差办事在外面奔波的人也难以消受呀。”

    “既然如此,尔康,你带几个人回去一趟好不好尸永滇一脸真诚关切,“听说紫薇近日受凉染病了。”

    尔康转过头来,感谢着说:“只是旅途疲劳偶感风寒,没什么事的,谢谢你了。”

    永琪假装微温地直言:“你我是怎样的兄弟?你竟和我客气这些。未免也太见外了吧………”

    尔康连忙一本正经解释道:“不要误会,你和小燕子也分别好一段日子,咱们又不能都回去一趟。这边探路的事责任重大,总要留个人下来呀。”

    “好了尔康,”永琪忍不住笑起来,“拜托你回去好好看看我的紫薇妹妹,把这个转交给小燕子,哦,还有代我向皇阿玛请安问好。”边说着边从内襟里掏出个东西送过来。

    尔康接过来一看,却是前日过一村镇正适月底集墟,五阿哥永琪从一村问艺人摊前精心挑选买下的一个泥塑小娃娃,调皮的笑脸让人一见就容易想起小燕子来。

    “好吧!”尔康也不再推让,郑重地把小泥娃收好,对永琪说:“你凡事多加小心;我即刻启程,尽快赶回来。”

    “放心吧,我们一行人这就赶往前面县府,歇息几日等你回来了再继续走如何?”

    “如此甚好,你们多多保重。”

    永琪一抱拳笑道:“快带上侍从几个走吗,什么时候尔康妹夫也变得婆婆妈妈了。”

    尔康笑了笑也是抱拳不再多言语,带上那几个随身侍从打马飞驰而去。

    接连两天下来,不是风声就是雨声,天空就象有一只巨大无比的筛子不紧不慢地向人间“筛水”。永滇一行十几个人在寒秋冷雨中继续行进,起初还兴致不错,一路走一路说笑,渐渐地就感到枯燥而又单调,因为少了尔康,永琪免不了又有些沉闷起来。

    过了两个村庄,前头便是县府境内,这里西通井径道,东至德州府水运码头,南北驿道纵贯而过,人烟愈来愈稠密。行商走贾络绎不绝于道,永滇的心境也渐次好了起来。

    这一天行至傍晚,雨已小了许多,年轻仆人小四儿眼见前头一片乌沉沉的一个大镇子,在马上扬鞭指着高兴他说:“看来天要放晴了。五阿哥。你这么金贵的身子,也走乏了吧。前头一个好大的镇子,今晚就在那里打尖好吗?”

    承乾宫一等御前侍卫朗格正在永琪身旁,听了小四儿的话就打马上前去眺望。

    “五阿哥,只怕我们已到县府了。”

    “哦,是吗?”永琪道:“真是到了县府,我们也该好好歇息几日了。”

    朗格一旁陪笑道:“阿哥这段日子也真不容易,骑马走路天逢雨天,这个罪甭说阿哥,就是奴才们也吃不消。”

    永琪笑道:“不用来奉承我,这些也算不了什么。”

    沉吟片刻又接着说:“进了城找个客栈歇下,咱们仍旧贩商装扮,阿哥的称呼也该注意改成五爷了。”

    “喳!”十余人齐声应下。

    这一夜,永滇他们进了获鹿县府的百年老店一一常来客栈里。

    吃过晚饭,永琪跋了鞋从上房走了出来,发现雨竟然停了。

    朗格轻轻走了过来,笑道:“五爷又要作诗吗?刚才我叫人出去买了上好的瓜果点心,只有委屈五爷将就点了。”

    “今天没诗兴。”永琪抬头望望夜色,说道:“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出去逛逛。”

    第二天天气晴朗。永琪几个人一身客商装扮来到街市上。

    街市人声嘈杂,人潮涌动,有人摆地摊,有人卖膏药,有人卖艺。各种小吃拎子,各种小点心,应有尽有,永琪想若是小燕子在这,又不知乐成什么样子。

    正随意看着,发现前面十字街口宽敞处围了不少百姓。不时传来喝彩声。

    永琪好奇心顿起:“走,瞧瞧去。”

    朗格几个紧紧跟着一起走过去。

    原来是一班江湖卖艺的正在表演。一个十二四岁的小孩正在打场子,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人立在场中正在说:

    “各位乡亲,我们祖孙三人流浪到贵地,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请帮个人场。”

    这时,身后一个身材俊秀,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上前几步冲着围观的人群深深作一揖。

    “刚才是一套拳术,下面小弟给众位表演一套剑术。”

    说罢回头接过小孩呈来的一把剑双眼环视一周,礼貌地拱手:

    “献丑了。”

    永琪见他竟是戴一顶青皮瓜帽穿一青布长衫,慢慢走一个太极剑的序式,玉树临风往场中一站,心里不禁暗暗有些称奇。

    只见他白皙的面孔上没有什么表情,紧抿着嘴慢慢舞着太极剑。

    时而盘旋蹈步,时而慢推细拿,剑势虽然缓慢却圆润流畅,仿若一股漏漏细溪在林问悄悄的流淌。

    众人渐渐屏息看得入了神,直到他缓收了势,众人才如梦初醒般齐声叫好。

    永琪夹在人群中也鼓掌叫“好!”

    那少年又是深深一揖:“多谢众位捧场。”

    小孩子此刻,端出铜锣来收钱,众人见了纷纷解囊,铜板。碎银纷纷投进锣中。

    永琪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又觉有些不妥。

    正是躇躇间,突然人群起了一阵骚乱,听到有人粗暴地喊着“闪开!闪开!他妈的给老子滚开点!”

    一群人分开众人来到场内,为首的牛高马大,一身短打装束不怀好意地指着老人说:“老头子,生意还不错吗……”

    “几位爷,”老人忙上来陪着小心,“多承大伙帮忙,赏了我们祖孙几个饭米钱。”

    永琪在人群中暗暗有些动怒。

    朗格悄声提醒道:“五爷,不要轻举妄动,暴露了行迹。”

    永琪沉着脸点点头:“看看再说。”

    那壮汉仍在无理挑衅:“把钱都给爷拿过来,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舞剑的少年应声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非几位是替皇上来收税钱的?恕在下愚昧,从没听说过街头卖艺还要交钱。”

    “说的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永琪不禁也微笑起来,不由多看了那少年几眼。

    状汉狠狠地叫道:“臭小子,也不去打听打听南一霸的名字就来这里招打!”一回头命令手下人:“都给我上。”

    人群顿时就象炸开了锅,逃的逃,躲的躲,叫的叫,喊的喊,更有闲人在一旁助嘴取乐……

    那少年轻蔑地冷笑,持剑在手,交待小孩道:“桂儿,你和爷爷先走,我随后就来。”

    南一霸笑道:“还想走吗,围起来都给我拿下!”

    众恶汉一拥而上,持刀的,拿枪的,用斧的将祖孙三围了个严严实实。

    少年纵身上前冲南一霸就是一剑:“恶贼看剑!”

    南一霸轻轻一闪躲了过去,叫道:“来的好!”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叮叮当当兵器撞击声乱响,大家打你天昏地暗,桂儿年幼力小;老人一边应战一边照应桂儿,很快就败势呈现了。

    永琪一跺脚说:“不行,朗格,”我们去帮帮他们。”

    话音刚落,人已飞了出去。

    朗格一惊,生怕阿哥有闪失:“还不都去!”

    “是!”几个侍卫纵身一跃,纷纷加入战斗。

    那群地痞哪能是皇宫侍卫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东倒西歪,全部躺下。

    另一边,少年和南一霸却相斗正酣,不分上下,南一霸见半路杀出一伙程咬金:手下人一一被打败的也无心应战,匆匆收刀远远地扔下一句:“咱们走着瞧!”众人收拾战场,纷纷聚拢。

    “多谢各位英雄仗义相助,老汉谢谢了。”老人领着两个孙儿上前来就要下跪。

    “老人家,不要客气。”永琪慌忙拦住。

    那少年也走前来,永琪这才看仔细他的容颜。

    只见他稍显纤弱的身材裹在长衫里,风过处给人一种飘逸洒脱的感觉。

    永琪忍不住问道:“在下艾琪,听到阁下谈吐不俗。想认识你这个朋友!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少年风度翩翩地抱拳一回礼:“小弟易可。易相处之‘易’,可相往之‘可’。”

    永琪一愣,心想,这个人倒是有些来头呀。

    “易可?真是好名,阁下家乡何处?”永琪不动声色再问。

    易可轻轻一笑,注视着永琪,说:

    “小弟江南苏杭人氏,因为家里发生了变故,流浪江湖也有不少年头了。”

    永琪不禁又起好奇之心,拱拱手诚恳地邀请:

    “不知三位现在住在哪里?如果不嫌烦扰,能否到常来客栈一叙?”

    说完,永琪很期待地望着易可,不知为什么,易可白皙的脸上泛上了一层微红。

    老人此时插言道:“我们借住在城外的澄月寺中,公子大恩已令我们于心不安,怎么好再去打扰公子呢?”

    永琪呵呵一笑:“老伯多虑了,俗话说,在家千月好,出门一时难,咱们这些出门在外的人,不都是靠着朋友吗?”

    “是啊,”小四儿在一旁帮言,“我家少爷最喜欢好交朋友,各位就不要推辞了。”

    易可冲老人点点头,转过身来对永琪说:“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认识艾琪少爷真是我们的荣幸。”

    大家笑了起来,举步往常来客栈走去。

    折腾了一个上午,回到常来客栈,正是午饭时间。一早有人吩咐下去准备了一桌上好的筵席,大家围着桌子坐下。

    永琪凝视着易可,好奇地问:

    “兄弟真叫易可?”

    “是,本人一一直以来就是易可!”

    “兄弟好剑术,艾琪佩服之极。”

    “艾少爷过奖了,我这几手不过是从小拿来健体防身用的,艾少爷和众位的武功才是真正的叫人佩服呢。”

    “不要左一个艾少爷,右一个艾少爷了,叫我艾琪就行了。”

    易可轻轻笑,不再言语。

    “对了易兄弟,听你言辞谈吐不象是一般人家子弟,看样子,是真人不露相吧?”

    易可又是一笑,注视着永琪,目光显得有些深不可测:“我那里称得上是真人,我看你们几位,才是真人不露相,来头不小呀。”

    “何心见得?”永琪问道:“你的谈吐,你的衣著,你的举止,你的风度,又……”易可稍停了停,用手指了指朗格等人接着说,“还有他们找你的态度,每一件都说明,你出自高贵,来历不凡。”

    “兄弟走眼了!”永琪哈哈笑道:“我家世代贩商不过就多有几个钱而已,他们从小看我长大,名义上是家人实是叔辈,怎么敢说高贵,来历不凡呀?”

    “艾兄既要谦虚,小弟也无可奈何呀。”

    永琪端起酒杯说:“来,酒逢良朋千杯少,干杯!”

    说罢一饮而尽,大家见他这样,也都举杯干了。

    “请恕我冒昧,易兄弟看起来象是一个儒雅的书生,怎么会沦落到街头呢?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易可凝视着永琪说:“小弟一家,本也是江南天涯在线书库,只因父亲得罪当地官府恶霸,以致落得家破人亡。”

    朗格问道:“既然是冤枉,应该报告官府呀?”

    “对呀,”永琪点点头:“天地间自有皇法公理在。”

    易可摇摇头说:“官官相护,银海难填。如果我家有实力打赢这场官司,也用不着祖孙三人流浪江湖了。”

    “岂有此理!”永琪猛然击桌一喊,吓了大家一跳,“这些狗官拿朝廷俸禄,干伤天害理之事,天地能容,人也不能容。”

    朗格毕竟老练些,忙打圆场劝道:“少爷如果要帮易公子,也犯不着气坏自己身子,这趟南去贩盐,老爷太太给带的银子数目不小,可拿些出来解易公子之急。”

    永琪听朗格如此一说,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想到自己负有巡视的重任,凡事应该小心谨慎为好。

    但不知为什么,他内心确实很替易可抱不平,总想要帮他一帮心里才舒服似的。于是歉意地拱拱手:“冲动之下,让大家见笑了。”

    老人真诚地说:“艾少爷豪爽仗义,真是人中之杰。”

    易可十分感动地望着永滇,却没有说什么。

    老人接着说:“实不相瞒,我祖孙三人能逃出虎口也是托世交相助之恩,艾少爷一片仗义之心,我们心领了,只因这事非常复杂,难以解决,咱们萍水相逢,不敢冉多打扰艾少爷。”

    永琪有些急:“老伯为什么说打扰,路有不平事,见者正该出力相助,天下才能真正太平。”

    “我虽不才,但家父在京中还有一些旧友亲朋,或许能帮上一些忙。”

    易可这时站起身来,抱拳施礼道:“艾兄一番厚意,我们真是感激不尽。但这是我易家的事,还怎么能随意牵扯进他人呢?请艾兄多多体谅。”

    永琪听了一呆,心里暗想这少年好厉害。

    朗格怕永琪尴尬之间脸面挂不住,忙岔开话题道:“饭菜都快凉了,大家还是先用吧。”

    桂儿嘴里正嚼着一块肉,听朗格这么一说,也嚷嚷道:“是呀,你们说来说去的,肚子不饿吗”说着给易可递过来一个鸡腿,“哥哥,你吃吧”。

    易可轻轻叹了口气,伸手爱抚地拍拍桂儿的头说:“好弟弟,你自己吃。”众人见他俩如此,都有些感动,永琪回过神来招呼道:“大家都吃吧,都吃吧。”

    桂儿高兴他说:“好哇,好哇,这里饭菜比寺里的好吃多了,哥哥,我们以后可以常来这里吃呀?”

    易可盯了桂儿一眼,吓得桂儿停了下来不敢吭声。

    永琪笑了笑说:“不是常来这里,而是住在这里。天气刚刚好转,住在城外大多不便,就是为老人孩子着想,易兄弟也不用推辞了吧。”

    易可有些左右为难的样子。

    老人说:“艾少爷一再盛情相助,好在三天后我们就要启程北上了,也侍不了几天,这里就多谢了。”

    “不必,不必。”

    于是,祖孙仁就被安置在西厢房中。

    这一夜,月光如水,倾泻在常来客栈的小院落里,小四儿几个与桂儿已经很熟悉了,正准备在庭院里点起蜡烛试桂儿的飞镖。

    永琪见他们笑闹成一团的样子,就对易可说:“今夜止适合赏月,易兄弟愿不愿意赏脸!”

    “不敢扫艾兄的雅兴。”

    朗格等侍卫己在檐前摆好瓜果酒菜,永琪笑道:“大家随意坐,难得今夜月色这么好。”

    “是呀,奴才们跟少爷一路南来,再没有好过今夜的月色了。”

    永琪突然想起皇阿玛,小燕子他们,不禁仰天望月,喃喃一句“月是故乡明”。

    易可一旁续道:“人在他乡亲。”

    “兄弟,好开阔的胸襟。”

    “开阔倒也谈不上,这些年浪迹江湖,见识的人事多了,有些道理也就明白了。”

    “难道易兄弟没有安顿下来的打算吗?”

    “我们云游四海,却也洒脱自在。身似浮萍随风浪,此心安处是吾乡。”

    “好个‘此心安处是吾乡’,”永琪赞道,“这倒令我想起另一位朋友的一句诗,两脚踏翻尘世咱,以天为盖地为庐。”

    “想必这位朋友也是江湖中人,诗句中透露的豪气令小弟佩服不已。”

    “你说的不错,这也是位文武兼备的好男儿,同在江湖浪迹说不定你们有缘呢。”

    “此次相识艾兄,已是三生有幸,天地之大。人海茫茫,相逢也是有缘人吧。”

    永琪心里不由一动,月光下,只见易可面色如玉,不禁一呆,却听易可说道:“不如我舞剑给艾兄助兴吧。”

    他轻身一跃向后退,已到了庭院正中。

    桂儿递过一柄银光闪闪的剑来,易可掣剑在手,身随剑翻,劈刺旋削,舞的不是那天在街头的太极剑法。却更似风疾雪飘。

    “五爷。”朗格心里暗上吃惊,喊了永琪一声。

    永琪聚精会神地观看着,竟没有听见。

    “五爷。”又喊了一句。

    永琪才从惊怔中清醒过来:“啊?什么事?”

    “五爷;小心着点。奴才总觉这祖孙仁人有些蹊跷。”

    永琪皱了皱眉头,不置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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