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第2/3页)

不觉来到了慈宁宫。

    秋叶伺候着晴儿,远远地看见乾隆来了,刚要叫时,乾隆阻止了她。

    晴儿毫无察觉,仍然沉浸在琴声中。

    乾隆自己找了个地方座了下来,看着晴儿,他不仅有几分感慨:这个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的女孩丝毫不比小燕于和紫薇逊色,却一直没有象她们那样得到应有的幸福。乾隆觉得有些内疚。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晴儿仍然沉浸在遇思之中,久久地回味着。

    乾隆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挂在墙上的字,不觉有些诧异。

    “好!好!……”乾隆拍掌大笑,“真是剑胆琴心啊!”

    一见是乾隆,晴儿吓了一大跳,“死秋叶!皇上来了也不通告一声,害得我让皇上见笑了。”

    乾隆笑道:“不要怪秋叶,是朕不让她出声的,不然打断了我们晴儿美妙的琴声和无限的逻思,朕可担当不起哟。”

    晴儿一下子两颊飞红:“皇上是在取笑晴儿。”

    “朕不是取笑你,朕觉得这琴声虽然是妙不可言,但其中好象有一种幽怨之情,这一阵子,让人烦恼的事情很多,朕没有时间来看你。也对你关心不够,你不会怪朕吧?”

    晴儿急忙说:“怎么会呢?皇上是最仁爱的君王,深得大家的爱戴,晴儿只是恨自己是一女子,不能象永琪和尔康他们那样替皇上分忧。”

    “虽然你是女子,可是朕认为你比世间很多男人强多了。”乾隆深有感触他说。

    “这萧剑朕可是见过几次面,这个人不错,是个难得的江湖奇男子,一萧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象这样文武全才的江湖奇人朕却是第一次见到,民间真是藏龙卧虎啊!不过,朕总觉得,他跟朕和跟尔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同,好象是有什么隐情?这真是个奇人!”一谈起萧剑,虽然只见了一两次面,乾隆总忍不住发表意见。

    晴儿点点头:“虽然晴儿还没有见过他的面,但是我的感觉跟皇上的却是一样。”

    看看墙上的字和晴儿的表情,乾隆心里好象明白了几分:“那好,什么时候,朕让尔康他们带萧剑进宫和你好好聊聊!”

    晴儿的脸更红了。

    “报皇上!三阿哥与福将军求见!”秋叶这时在门口禀报。

    “这么晚了,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乾隆有些奇怪。

    “不知道,三阿哥说事情非常紧急,有关皇上的安危,奴婢不敢阻拦,怕误了大事。”秋叶急急忙忙他说。

    这时晴儿的心头涌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话音未落,永涟就和福康安冲了进来。

    “皇上!我们有要事求见,所以一直找到慈宁宫来了,不便之处,请皇上和晴格格恕罪!”福康安进来就跪下了。

    “不必多礼了。什么事?”乾隆奇怪地问道。

    “皇阿玛,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上次和永琪他们一块回宫的那个江湖奇人?”永裢问道。

    “你是说萧剑?”

    “对!就是他。皇阿玛,好险啊!您差一点就中了他的奸计,您知道吗?他原来并不叫萧剑,他一直把您看作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之所以接近您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机会报仇!”永涟狠狠地说道。

    “什么?报仇?”乾隆一下子摸不着头脑。

    晴儿被永涟的话惊呆了,她决不相信:“你说萧剑是要刺杀皇上!为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晴妹,我说的话都是有证据的。皇阿玛,您还记得方之航这个人么?”永涟问道。

    乾隆的心又一次被触动了,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又从脑海里浮了上来,“方之航”这个名字永远也不会从他的记忆中消失。

    此刻,对于乾隆来说,想急于弄清事情的真相和知道萧剑真实身份的念头占据了主要位置。

    “萧剑和方之航有关?”

    “他就是方之航的儿子!他本不叫萧剑,他叫方严。当年方之航企图反叛,写了反诗被皇上处死之后,他的儿子流落江湖,为了保护自己,他才隐姓埋名,用了萧剑这个名字。”福康安说。

    “证据呢?”乾隆不愿相信这个理由。

    “我们找到了当年方家的老仆人方良,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带方良!”永涟一挥手,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微颤颤地走了进来,他抬头一看,面前坐着的正是威严高大的真龙天子,吓得两腿一软,就跪下了:“小民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你不必害怕,把你所知道的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他说出来,”乾隆和蔼地说,“不过,如果有半句假话,朕会要你的脑袋!”

    “小民不敢,如有半句假话,甘愿承受任何处罚!”

    乾隆看见老头虽然胆小,但是说话爽快,于是就问道:“你在方家多少年了?”

    方良答道:“已经有五十多年了,小民十六岁就进广人家,从老爷到少爷,都是在我手中长大的,直到老爷出事为止。”

    “方之航出事后,他家里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乾隆继续问道。

    “老爷死后,一家老小被牵连的共有十九个人,后来,家被抄了,一切财产都被没收了,少爷和小姐都流离失所,不知下落,整个家破人亡,好惨啦!”方良禁不注抹了一把老泪。

    “那你怎么能肯定萧剑就是方家的后人呢?”晴儿问道。

    “少爷后来去找过我,那是前年清明节,少爷突然回来了。您想,他是我带大的,我还不认识他吗?他见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说这几年在老爷的一个旧友家里,他现在叫萧剑了。清明那天,我带他到老爷和夫人的坟上上拜祭,他在墓前大哭了一场,给了我几百两银子,让我买几亩地养老,后来就一直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了他的消息。”方良忍不住哭出声来,“唉!人都是有感情的,是我看着他一步步长大,又亲眼看见方家走向家破人亡的。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惦记着他,皇上!他不会犯下什么事吧?少爷是个好人,我了解他……”

    晴儿不禁眼圈也红了。

    “好了,朕现在都清楚了,”听完了老人的故事,乾隆觉得疲惫极了,他轻轻的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皇上……”福康安还想继续说什么。

    “你们都下去,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乾隆有些不耐烦了。

    永涟急忙一拉福康安的袖子,两人于是告退了。

    出来后,福康安不解看着永涟:“今天皇上是怎么啦?这么大的事情反应竟然如此平淡!”

    “你问我,我问谁?”永涟也迷惑不解,“皇阿玛这段时间好象有点怪怪的,先是毫无理由地拒绝你的婚事。无缘无故地发火,我也闹不明白。“也许,这个方家和皇阿玛之间又有一层你我都不知道的东西。”永涟继续自言自语地说。

    夜已经很深了。

    乾隆仍然坐在窗台前。

    他万万没有想到,萧剑竟然是方之航的后人。

    他现在再回想起萧剑那冷酷的眼神,有些明白了;不过,他很快又不明白,在回宫的路上,他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掉自己,为什么不动手?

    是因为能力吗?不会,他看得出萧剑的武功,永琪和尔康联手都未必有赢他的把握。

    或许是因为小燕子?

    他越想脑袋越糊涂。

    当问完方良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实际上,他才发现,萧剑在他心目中还是一个谜。

    这时,他更加渴望揭开这个谜了。

    “好端端的一家人落得个家破人亡,真惨啊!”回想着方良的话,乾隆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对于方之航,对于那场“文字狱”,多少年以后,他有一种不堪回首的感觉,深夜里他有时反思,甚至也觉得那是一场悲剧。

    但是,他也倍感无奈,他是皇上,是真龙天子,就意味着他不能犯任何错误,即使犯了错误,有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但是天下人都会为他辩解。所以,他更不能自己承认自己的错误。

    很多事情,连他自己也不能改变,尽管他是皇帝,是天底下权力最大的人。

    尔康、永琪最好的朋友。

    小燕子的哥哥。

    还有晴儿……

    一时间,他心如乱麻。

    永琪等人过了杭州之后,正走在住苏州的路上。

    一路上,秋高气爽,本来应该是通道大衙,但是眼看着前面就出现了山区。

    尔康不禁感慨他说:“想不到江南地区也有这么地势险要的地方!”

    “当然了,这就叫做‘山穷水复疑元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是不是啊,紫薇?”小燕子有点卖弄地说道。

    “虽然有些牵强,但可以说明小燕子的文学水平确实提高了不少。”紫薇也禁不住夸奖道。

    “紫薇快别夸她了,不然接着来一句让我们大跌眼镜的话,你后悔还来不及呢!”永琪打趣道。

    “永琪!不要总是以老眼光来看人嘛!俗话说‘什么离别了三天,要用另一只眼睛看呢!”小燕子虽然记得不大清楚了,但为了面子还是说了出来。“瞧瞧!小燕子,我再教你一句成语,这就叫‘立竿见影’!”尔康不禁哈哈大笑。

    紫薇叹了口气:“我觉得你们对小燕子太苛刻了!其实,和以前相比,小燕子已经进步了许多,可是你们总是拿你们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她。如果事情都是你们所设想的那样,恐怕小燕子就不是小燕子了!到那时候,永琪,恐怕你又不满意了!”

    “还真有点道理!”永琪想想也是。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没有了官道。

    山势变得陡峭起来,遮天闭日的山谷之中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

    大家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前走着。尔康见情况有些不对劲,于是问向导:“这叫什么地方?路这么难走?”

    “回公子,这座上叫做白石山,常年云雾镣绕,经久不散。下面这条沟呢,叫白石沟,您看这满沟的石头都是白色的。听说这里经常有土匪出没,一般商人都不敢从这里经过,而是通过水路到苏州。要不是你们出价高,又急着赶路,看样子也不是普通的小商人,我也不敢轻易答应这笔生意啊。不过,说实话,我的心里也没底,只能祈祷上天保佑我们大家都平平安安了”向导诚惶诚恐地答道。

    “安全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没有几手功夫,我们这么少的人也不敢就这样出来闯天下!你放心,我们走南闯北多少年了,还没遇到什么对手!这次要真叫我们遇上了,保证让他们倒霉!”小燕子极力安慰道。

    听见小燕子吹牛,永琪偷偷地吐了吐舌头。

    向导仍然是心存怀疑。

    “大家要注意一下,”尔康看见小燕子不太在意,于是提醒道,“这里的山势太险要了,白石沟又这么狭窄,不要说别的,就是土匪从山上扔几块大石头下来,就够我们受的了!”

    “所以,大家应该分散一点,拉长距离,避免土匪的攻击。”永琪急忙布置着队型。

    这时,只听见山上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歌声:此地山高皇帝远。

    不用上税不纳捐!

    老子头上一片天,一脚塌跨自石山!

    远方客人到这里,请你吃碗疙瘩面!

    听到唱歌,向导的脸都吓绿了:“有土匪!有强盗!完了完了!”

    小燕子一敲他的脑袋:“不许叫!”

    话音未落,只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尔康急忙一把抱住紫薇,大声叫道:“散开!散开!大家快往两边跑!”

    石头接二连三地从山上滚下来。

    大家被砸得四处乱窜。

    永琪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地势,发现了山势是笔直的,于是急忙叫道:“不要乱跑!大家用身体贴近两边的山脚,石头最多只能砸到路上,是砸不到那里去的。”好不容易大家都稳定下来,尔康对着山上喊道:“山上的好汉听着!我们是路过的商人,只想借路通过,需要多少买路钱尽管开口!”

    没有回音。

    这时,向导自告奋勇他说:“让我来吧,我知道这里土匪的一些黑话。”于是扯开嗓子喊道:“你们梁子是谁?请借步说话!”

    还是没有回音。

    向导变换了一种黑话:“格里飞不区去,毛利生虫!”

    “你他妈的才生虫呢!把你们当家的请出来,把银子放在我们看得见的地方!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穷光蛋啊!”山上的土匪终于忍不住了。

    “我来!”尔康举起钱袋,“你们看清楚了!钱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山上又叫了起来:“还有那个矮一点的,那个小白脸,他才是当家的,钱一定在他那里!”

    永琪一听,于是也走了出来,尔康还没来得及阻止,只听见“唆唆”几声乱响,一支支箭已经到了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影子一下从旁边窜出来,用身体抱住永琪,“噗”地一声,一支箭射中了他。

    原来是永琪的随身恃卫巴特尔。

    “巴特尔!”永琪大叫一声。

    很决,巴特尔七窍流血身亡了,血色暗红。

    原来他中了毒剑。

    永琪一见怒不可遏,偷偷地从袖子中抽出了袖箭。

    这是乾隆巡游江南时用的贴身武器,它的体积小,速度非常快,可以瞬间使敌人丧失战斗力,同时也不会置人于死地,抓活口的效果极佳。

    乾隆在回宫的时候把它交给了永琪。

    永琪悄悄地示意让他们说话,以便寻找机会射中敌人。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出手这么毒辣!”小燕子已经是气愤之极了。

    “爷爷是钱也要,人也要!准备送死吧!”土匪们叫嚣着。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紫薇也尽量配合永琪。

    山上的人得意地叫道:

    观音菩萨变小童,

    五彩云中露峥嵘,

    菩萨拈起展开来,

    无主默语在心中!

    听道这里,尔康的心头不禁一紧,他曾奉乾隆的命令秘密调查过白莲教的情况,也接触了很多白莲教的传经文书,对“观音菩萨变小童”这句话的印象特别深刻。见他们一说,急中也想起了一句话来:“眼贼!耳贼!鼻贼!口贼!身贼!心贼为六贼!娥眉老道传我无字真经!”

    山上似乎非常吃惊,回了一句:

    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打山前过。

    留下买路财!

    尔康又是一愣,这次连紫薇也听出来了:“这好象是我们山东话!”

    尔康心里有几分明白了,继续大声说道:

    前思后量难杀我,

    不知无极几时主?

    乱了天宫不要紧。

    儿女可曾回家中?

    有表有径疏直过。

    有牌有号神不捡。

    万神归家誓有状。

    过关乘雾上云盘。

    见佛答上莲宗号。

    同转八十一万年!

    对方这次是彻底答不上来了,尔康冷冷一笑:“连同门弟兄都认不出来,你们还算白莲教?”

    “你算了吧!大家都是一路货色,你以为你真就是白莲教啊,真是自做多情!”终于,一个家伙冒出了脑袋叫道。

    这时,永琪抓住了机会,屏神静气,一箭射去。

    只听见“啊!”地一声惨叫,一个影子从山上滚了下来。

    山上的其他人见情况发生了变化,呼声一起,就向后散去了,一下子没有了踪影。

    这时尔康一步上前,按住了那个土匪。

    永琪拌起他的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那土匪也是七窍流血,中毒死了。

    “我的袖箭就是抓活口用的,并没有毒啊!”永琪奇怪地说道。

    “看来对方是有准备的,在中箭的时候他就中毒了,毒就藏在他的身上!”尔康分析道。

    “真奇怪!他们不是当地人,我也是在江湖上混了多年的,没听说这里来了外地土匪啊?”向导自言自语道。

    “并且他们知道我们不是白莲教。”永琪说。

    “听口音应该是北方人。”紫薇说。

    “我觉得他们不是简单的土匪,从行动的步骤、身手来看,他们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尔康分析。

    大家都被尔康的话吓了一跳。

    “我是御前侍卫统领,我相信自己的眼力。”尔康很有把握他说道。

    “这么说,这些人难道来自宫内?”紫薇相信尔康没有看错,于是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这确实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但是,为什么他们要置我们于死地呢?”小燕子想不通,确实,现在他们在宫内并没有明显的敌人。

    “这次永琪代皇上巡游,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嫉恨…我们已经树敌大多,总之,以后要更加小心了。”尔康告诫道。

    这时,大家才感觉到表面非常平静的紫禁城里也是危机四伏。

    慈宁宫内。晴儿正坐在窗前做画。

    画上是一个青年男子,高大挺拔,身材修长。一支萧,一把剑非常醒目地佩在身上。

    “都说是江湖奇男子,我道是萧剑走天下。”

    晴儿自言自语地说。。

    “格格!格格!”春梅连蹦带跳他说,“我听小邓子说,还珠格格和明珠格格她们回来了!”

    “死丫头,吓我一大跳!”晴儿笑着骂道,“她们在哪呢?”

    “听说是去皇阿玛那里了。好象……那个萧剑也来了,”春梅小心翼翼地说,用眼角偷偷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字。

    “啊?他也去皇阿玛那里了?”晴儿大吃一惊。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哈哈!晴儿!我们回来了!”一听就是小燕子那叽叽喳喳的声音。

    接着就是一大片熟悉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晴儿学着小燕子的口吻说:“好啊!回来了也不先告诉我一声,还算是哥们儿呢!”

    “不是啊”,小燕子急忙解释道,“刚到漱芳斋,屁股还没坐稳,皇阿玛就传旨去见老佛爷。刚刚给老佛爷和皇阿玛请安,就到你这里来了。”

    “小燕子,别光顾了高兴,我们的这位朋友还没有见过晴儿呢”,紫薇说,“这就是我们的萧大侠萧剑。”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晴儿的心头仿佛被什么轻轻地撞了一下。她抬起头注视着萧剑:“你好,我是萧剑。”萧剑很有礼貌地向晴儿问候。

    “你好,上一次我们见过面了。”晴儿笑道。

    这时,传来小燕子非常夸张的惊叫:“哇!哥!你的名字在墙上那!这是谁写的,这么漂亮!”

    晴儿一听,顿时两颊绊红,心里暗暗叫苦,后悔自己没来得及换。

    萧剑一下子愣住了,他注意到了墙上的字,长这么大,他的名字还是第一次被人写在条幅里面,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暖暖的感觉。

    紫薇早已知道晴儿的心思,她连忙替晴儿解围道:“原来晴儿的字这么漂亮,下次请晴儿也给我们写一幅吧。”

    尔康和永琪也有些明白了,不禁会意地一笑。

    萧剑看见晴儿尴尬的样子,心里也有几分不安,于是也说道。

    “萧是乐中请者,剑乃兵器之卫,许多人都喜欢这两样东西,我和晴儿也算是知音吧。”

    晴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镇定下来后说:“很多人认为‘剑胆琴心’是做人的最高境界,我却觉得那最多只能算做“有勇有谋’的“好汉’;我更欣赏‘剑气萧音’,这才是最高层次,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和孤冷独寂的做气合二为一,才是真正的英雄。”

    “好一个“剑气萧音’!”萧剑不禁击掌叫好,他又一次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位格格,他觉得不仅是她的字不拘一格,而且她的观点和见识远远超出了他所理解的皇宫格格的层次。

    “可惜萧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浪迹江湖的人,无法将你的‘霸气’和‘傲气’表现出来。”萧剑觉得晴儿的话已经达到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的境界了。

    “一个是江湖奇男子,一个是皇家才女,这一下你们可有得聊了!”尔康打趣道。

    “哇!”突然间,义听到小燕子一声尖叫,人家都吓了一跳。

    “小燕子,你又在干什么?总是制造噪音!”永琪说道。

    “哇!”原来她走到了晴儿的书桌旁边,拿起了晴儿画的画,有些疑惑他说,“这个人怎么这么象我哥哥呢?这个人是谁啊?”

    大家围上去一看,这一下更加明白了,都笑着说:“是啊!是啊!这个人是谁啊?是你亲戚吗?”

    晴儿这时已经羞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萧剑惊呆了,他绝想不到晴儿画得如此富有神韵,晴儿的画不仅是象,而且连自己的气质都体现得愉妙惟肖,整个萧剑呼之欲出他感到有些不可理解,没有长期的了解和深厚的功力,是绝对画不出来的。萧剑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在他眼里算得上画家的没有几个,但晴儿绝对是第一个。甚至他觉得,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的描述还没有晴儿深刻。

    他的心里涌动着非常温馨的感觉。

    好不容易,晴儿缓过神来,大家部已经心知肚明了,只是碍着晴儿的面子,不好点破。

    这时,晴儿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她急忙问道:“你们是不是刚才都去见了皇阿玛?”

    “是啊!”小燕子点点头,“还有老佛爷,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萧剑也在吗?”

    “当然在。”

    “那皇阿玛有什么表示没有?”

    “非常高兴啊!他还邀请我们明天游御花园呢!”

    小燕子兴高采烈。

    “事情有点奇怪”,晴儿缓缓他说道,“永涟和福康安已经把萧剑的真实身份告诉了皇阿玛!”

    “啊?”尔康和紫薇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下子惊呆了。

    “什么?什么真实身份?”小燕子大惑不解,“萧剑不是我哥哥吗?”

    永琪也觉得奇怪。

    “看来,你原来的想法不能实现了。”尔康拍拍萧剑的肩膀同情地说。

    “迟早这一天会到来的。不是你的,你怎么要也要不到;是你的,你躲也躲不掉。”萧剑平静地说。

    “你们在说什么啊?”小燕子叫道,“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小燕子,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是你一定不要激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永琪的幸福。”萧剑说道。

    “什么事……你就说吧!”小燕子的脸色惨白。

    萧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好吧。其实,我们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孩子,我们的父亲叫方之航。”

    “方之航?”听到这个名字,永琪的脸色大变。

    “对”,萧剑说道,“我们的父亲原来是杭州知府,后来因为写了一首诗,当时又处在‘文字狱”盛行的时仅。所以就被你们的皇阿玛下令处死了,我们家因为这件事被牵连的,一共有十九个人!而那首所谓‘反清’的诗,仅仅因为诗中有这么两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一席话触动了萧剑的往事,心里的伤疤又被一块一块地揭开,使得他的双眼充满了泪水。

    晴儿万万没有想到萧剑的身世是如此的芳涩,也不禁为他流泪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小燕子发疯似地叫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看见小燕子的样子,永琪也心如刀绞:“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呀?现在好了,越是担心,事情越会出来的,皇阿玛已经知道了,你们瞒住他了吗?到现在瞒住的只有最有权力知道事情真相的小燕子!”

    “永琪你冷静点,难道小燕子不冷静,你也不冷静吗?”尔康拉住他说,“在那种情况下,能告诉你吗?如果你和小燕子当时都知道了真相的话,你们今天还会在一起吗?”

    紫薇也劝着小燕子:“小燕子!你也冷静点,听你哥哥把话说完。”

    小燕子直直地看着尔康和紫薇:“原来,你们也早就知道了,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真相。紫薇,曾经和我问病相怜,你也是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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