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杀个国君像杀一只鸡

    第十章 杀个国君像杀一只鸡 (第2/3页)

见识。

    夷羊九混在人群中只是看看热闹,也没有存别的心思,但是他的身材高大,一头红发又是显眼清楚,公子彭生一眼便在人群中望见他。

    而这位齐国第一名将的眼神却若有所思,他深吸一口气,暴喝出声。

    “喂!那个红头发的卫兵!”他手持马鞭,远远指着夷羊九,大声说道:“你!也跟我们一起去牛山!”

    夷羊九微微一怔,也没有多想什么,便毫不犹豫地加入队伍。他到司礼部任事之前,本就是公于彭生的属下,此刻虽然配合文姜夫妇来访,在司礼部当卫兵,但是名义上却仍属于彭生的部队,此时彭生一声令下,当然便没有想太多,很自然地便加人前往牛山的队伍。

    便在此时,突然间远远传来悠长的呼喊,众人回头一看,却是公子纠手下的重臣管仲。

    “且住!公子彭生,且往!”

    彭生冷冷地瞪了管仲一眼,看见他气急败坏从远方奔来,也不晓得这个公子纠的家臣有什么事情,居然敢在他的部队前大叫‘且住“!

    但碍着公子纠乃是当今齐候的亲弟弟,彭生自然也不好对他的心腹家臣发作,只是绷着个脸,眼神森冷地看着他跑过来。

    管仲狂奔之余,气息有些不顺,他快步跑到彭生面前,恭敬地行一个礼,指着夷羊九,喘息说道:“这人……这卫士夷羊九,公子纠另有安排,请公子彭生另寻他人前往牛山。”

    彭生哈哈大笑,对着管仲招招手。

    “另寻他人,很好,你过来。”

    管仲陪着笑,依言走近彭生的前面,那公子彭生果真是齐国第一英伟之士,管件的身材也算长大,站在他面前却仍然像是个小孩。

    只听见彭生笑声未绝,“砰”的一声却抬起脚来,将管仲踢了个四脚朝天。

    管仲陡然间吃了这一脚,虽然彭生并没有用上全力,但是踢在身上还是痛彻心肺,他惊疑地卧在地上,不知道彭生这一脚的用意,却也不敢立刻爬起身来。

    只听见彭生怒道:“我公子彭生要的人,谁敢给我‘另有安排’?什么事情要比陪国君游宴重要?无知小儿,你下次若再如此无礼,可就不是这样一脚了事了!”

    听见他神威凛凛地这样说话,管仲便是再有胆识,也不敢说什么了。夷羊九站在行伍之中,看见管仲为了自己挨上这一脚,心中微感歉意,但是此时他也不便离开队伍,连说话也不太妥当,只好静静地随着部队前往牛山。

    走了数十步,夷羊九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看,远方的司礼部前,管件依然卧在地上,像是被彭生吓得不敢动弹,夷羊九叹了口气,也只好乖乖地随着部队快步前进。

    那牛山是临淄城外,齐候的一处别官。夷羊九随着公子彭生的卫队到达的时候,齐襄公已经在那儿摆好了酒筵,设下歌舞乐器,仿佛准备要尽兴狂欢一场。

    过不多久,鲁桓公带着不情愿的神情终于出现,原先他是不肯前来就宴的,但是齐襄公一再派人过去请他,后来实在拗不过了,这才一脸沉郁地过来。

    夷羊九站在卫队众人之中,远远看见鲁桓公脸上的神情又是沮丧,又暗暗生着闷气,知道他仍然为文姜夜宿别官一事气愤不已,但是碍于身在异国,而且对象更是齐国的国君,一口闷气只能藏在心里。

    但是那齐襄公却像是没事人一般,仿佛对这些水面下的暗潮波澜一无所知,只是放声欢笑,大啖大喝,眼睛看着席前的齐国美女翩翩起舞,手上还不时随着乐声节拍击台助兴,自己喝得痛快不算,还不时劝鲁桓公狂饮美酒。

    俗话说,酒能浇愁,这时候鲁桓公一肚子郁闷不喜,连正眼也不看一眼齐禁公,但是对流水般送上来的美酒却来者不拒,他的心中本已愁场百结,美酒一下肚,没有多久便酩酊大醉,软软地瘫在席筵之上。

    这时候,宴席上的丝竹乐声,美女的舞姿逐渐褪去,逐渐恢复静寂。齐襄公酒喝得满脸通红,看见鲁桓公的醉态,不禁哈哈大笑。

    但是那笑容却逐渐凝结下来,像是夏日的炎热大地陡地罩上一层寒霜,他冷冷地笑着,脸上却流露出残忍的狰狞神情。

    便在此时,夷羊九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一阵重浊的脚步声,诧异地一回头,却发现同卫队的士兵无声无息,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自己和几个站在前方的同僚。

    而大踏步走过来的,便是身材高大魁梧的公子彭生,此刻他的脸上也是露出残酷的漠然神情,推开夷羊九等人,便往筵席上走去。

    齐襄公看见分子彭生已经到了,便大大地打了个呵欠,伴着懒腰,淡淡地说道:“鲁侯喝醉了,彭生啊!我看你就把他扶到车里休息吧?虽然当年纪城战争的时候,鲁国人射了你几箭,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来者是客,可别怠慢了人家。”

    听见他的交待,公子彭生脸上更是一脸怒容,手上却轻轻地将醉成烂泥也似的鲁桓公搀起来,像持只小鸡地带着他往宴堂外便走。

    经过夷羊九的时候,公子彭生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有事要你做,跟我一起走!”

    没奈何,夷羊九只好走出队伍,也伸手搀住鲁桓公,将他扶出堂门。

    鲁桓公的座车此时便停在堂外,不晓得为什么,此刻堂外空荡荡的,连个卫士也没有,就连始终护卫在鲁桓公座车旁的鲁国随从们,此时也不见踪影。

    虽然心下纳闷,夷羊九还是帮着公子彭生将各桓公扶到座车之旁,到了车辕下的时候,公于彭生开口说道:“到这儿就好,我自己一个扶他上去就可以了。”

    夷羊九躬身向他行一个礼,便放开鲁桓公,由公子彭生独自一个将他扶上去。

    两人眼踉跄跄的身影在车门中隐没,夷羊九静静地立在车下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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