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铁托其人

    第三十八章 铁托其人 (第2/3页)

直接作用,这是典型的铁托作风。

    不管这是否属于对待妇女的家长式态度残余的反映,但这总是一种明智的做法。把他的私生活置于政治之外——他一直是这样做的,这使他在因胜利而变得高高在上的年代中,以及在他的同时代人大多数相继逝去的日子里,得以享受友谊和温暖亲密的家庭生活。他在工作和休息时从不缺少同伴,但他超脱于政治纷争之上的特殊地位,使他从同事那里不可能获得密切亲近的友谊,因为这将引起纠葛和猜疑。约婉卡未为他生儿育女,但她帮助铁托抚育了已于战后改嫁的赫尔塔·哈斯留下的儿子,以及铁托长子扎尔科的子女。

    扎尔科和妻子离婚后,铁托便把孙儿孙女都领到家里来抚养。铁托把他的家庭严格地放在不突出的位置,用他的权威使他们不为公众所注目,而让他们到社会上去自闯出路。他一直关怀地照料着他的亲属,但既不让他们特别有钱,也不让他们特别有势,这儿根本不存在什么布罗兹王朝。而且,无论情况如何,继承权势和财产的做法都是与铁托所坚守的信念格格不入的。

    铁托身为国家元首长达四分之一世纪以上,他会见过20 世纪后半期的世界许多杰出人物,几乎毫无例外,他们都谈论过他的吸引人的风采,坦率的态度和他的聪明才智。他长于凭借他那多重性格的各种特色,或者动用他的广泛兴趣的某些方面,与种种个性极其不同的人们进行结交,就像他在战时赢得了诸如丘吉尔、亚历山大、麦克莱恩、林赛。罗杰斯以及许多其他人的敬慕和欣赏一样,他也在战后的各种不同的人物中激起同样的感情,这些人中包括纳赛尔、尼赫鲁、海尔·塞拉西、埃莉诺·罗斯福、艾夫里尔·哈里曼、安奈林·比万以及一些英国皇室成员。在不同的恰当场合,他既能严肃又能诙谐——甚至是说些粗话。当激怒时,他也会态度粗暴,恶语伤人。他宫于人的感情,喜怒哀乐常常激发于外,又乐于与人交际,年事虽然已高,这种能力看来并未衰退;他对户外生活和活动的喜爱也一如既往。

    他在亚得里亚海顶端的布里俄尼岛上接待了许多官方的和私人宾客,在他的若干官邸中,这个地方最为他所喜爱。这座方圆大约70 英亩的美丽的亚热带海岛成为一所特殊的庄园。除了他自己的私寓外,还有为官员和来访者准备的别墅和宾馆。他自己的别墅相当简朴;屋内饰有游击战争时的照片、他生活中其他时期的纪念品,以及从南斯拉夫和世界各地收到的礼物。由于他对国事和**者联盟的工作持有这样一种永久不懈的兴趣,由于他一贯认为自己有责任接见大量的各种类型的人,他自己就剩不下多少时间了。

    为了得到一个连布里俄尼也不能提供的私寓,他在布里俄尼对面的小岛万加岛上修建了另外一幢房子。这里有他休闲用的各种设备。他是个热情的业余摄影爱好者,这里设有一个供他自己冲洗旅途中的照片的暗室。他有一个车间,可以在这里亲手进行金属加工,保持他在很早以前学来的手艺。他也种一个小园子,在丝柏与棕桐中间随坡陡下,直达蔚蓝色的海面。他的物质生活已超过了童年时代的梦想。他拥有想得到的、适合于各种场合;由最好的裁缝制作的一切漂亮服装。他一直爱好服装,把它作为成功的外在标志,而又笑自己竟能宽恕这样一种弱点。他依然戴着在1940 年用他翻译斯大林的《联共(布)党史》挣得的钱买的那只钻石戒指。这是成功的标志呢,对恶运的护符呢,还是另一种生活遗留下来的纪念品呢?

    而1928 年在萨格勒布法庭上对社会高声挑战的那个英勇而热情的年轻**员怎样了呢?经历了40 年的**人生活和一场成功的革命之后,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当年的东西保留了下来?回顾这一特定经历时,铁托不能不得出结论说:虽然当时他的举动可能看来有些傻气——连许多**员也持这一看法,虽然这样是有失谨慎,在一定程度上与他的性格不相一致,但却触发了一系列的事情,推动他承担起他的事业,终而使他达于高位。经历这次徒刑之后,铁托就全心全意地献身于**;虽然他一生中对**的含义的理解有过变化,他仍然自己认为终身是个实心实意的**者。“从一开始我就是个守纪律的**员,”铁托在70 多岁时说过,“但我总是设法避免意见分歧。遵守党的纪律这一点,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真正改变。即使在今天,我仍然是个守纪律的**员。”讲这番话时,他按照纪律接受俄国对于**的解释(残酷、愚蠢和缺乏效率,恰如过去经常表现的那样)的时代早已结束。

    1941 年以后,铁托的纪律和服从是对自己的**原则和行为准则的纪律和服从。到这时,铁托已亲手并以他人的大量帮助,注重实效地发展了他自己的**制度,全世界称之为铁托主义。铁托自己并不喜欢这个名词。他在南斯拉夫所努力发展的政治制度,一直是由南斯拉夫特定的条件决定的。铁托知道这不是**,所以他宁愿称之为社会主义,因而表明这是向**发展的一个阶段,而**,他承认则是属于未来的理想(这和他青年时代的信念显然不同,他已经成熟了)。他也许还感到**永远只能是个理想而已。他没有这样说,但当埃莉诺·罗斯福让他明确地谈谈自己的政治哲学时,他的说法和这点极其近似,他回答说:“我认为可以把自己称为一个社会民主主义者。”对于铁托主义的南斯拉夫国家的指导思想,民主社会主义在许多方面都是合适的写照。南斯拉夫已经成为这样一个国家:国有化和私有财产、强大的中央权力和地方分权、工人管理和国家控制、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并存,合为一体,取得了令人满意的结果;而当结果不能令人满意时,铁托主义便表现出一种灵活性或及时掉转方向,或调整各种成分的比例,而不为预先想出的教条般的概念所束缚。当教条本身证明无效时,他也可以重新加以考虑。

    铁托为什么会成为一个**者?对此,1928 年在法庭上不允许他作出解释,事实是,他青年时代目睹了大多数人民的悲惨境遇,他作为**的一员,为的是努力改变这种状况。而为了进行这一努力,他欣然接受了作为一个革命者必然带来的那些艰苦和危险。他在晚年时所得到的物质上的报答是他绝对不可能预见到的,而对他的政治抱负也从未起过任何作用。一旦得到这些酬答,他便安然享受,但在铁托的大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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