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凌云志少年怀理想

    第三章 凌云志少年怀理想 (第2/3页)

求付给她们干完活的工钱,但遭到了拒绝,妇女们只得含泪而去。

    “科里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召集了自己的朋友,选择了一个没有人的时刻,朝地主的账房投了许多石头。“科里亚感到格外高兴和满意,连忙跑回家去,”奥列加·奥西波芙娜回忆道,“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谈一谈,管家便飞奔而来,扑向科里亚,用拳头揍他,我用身体挡住孩子。‘这个小流氓把账房的玻璃全都给打破了!’疯狂的管家叫嚷着。当只剩下我们娘儿俩时,我问科里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要让他们以后不敢再欺侮大家!’”

    从奥列加·奥西波芙娜的故事中,使人清楚地看到,小时候尼古拉在个人亲身经历中就培养了阶级觉悟。童年时代,他父亲阿列克赛·依万诺维奇的故事对他的成长也有一定的影响。关于这些,拉娅还是后来从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赛耶夫娜的回忆录中了解的:“冬天的夜晚,父亲讲述战斗进军的故事和俄罗斯战士的英雄主义……我们聚精会神地听父亲讲述一次发生在杜勃尼亚科山下,普列夫纳附近的舍普卡战役。这是科里亚从父亲那里听到的第一个关于革命斗争的故事。父亲服役后在彼得堡住了几年,在海港谋了一个通讯员的差事。当时他和许多大学生住在一间房子里,并在那儿遇到了一些革命青年。”

    1910年,当尼古拉满了6岁时,他被送到教会小学读书。1913年,他在该校毕业,并荣获奖状。

    1914年,当帝国主义战争爆发时,10岁的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和父亲住在图里亚村。在村里,阿列克赛·依万诺维奇客居在亲戚家。科里亚有时去放马,有时和孩子们一起去值夜。后来,边境地区的居民开始疏散。科里亚在这里目睹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苦难。到处是被敌人破坏的房屋,到处是火灾,无家可归的难民络绎不绝,川流不息。装有士兵的军用列车到西部去接运难民。

    正值深秋,奥斯特洛夫斯基全家迁到了舍彼托夫卡。父亲和季米特里到铁路机车库上班。

    “虽然当时条件非常艰苦,科连卡①非常想上学,我和米佳决定满足他的要求。于是,在第二年他便进入了舍彼托夫卡中学,这是个只有两个年级的学校。但他在该校没有学习多久,因为担任神学课程的教师阿克里莫夫斯基神父不喜欢他,是由于他提出了地球上生命的起源问题,否认了‘上帝的学说’。科里亚被学校开除了。怎么办呢?应该给他找个工作。当时找个合适的工作是很不容易的。在熟人的帮助下,决定去找车站食堂的掌柜。他在那里找到了一个在厨房烧锅炉的差事。我想科里亚也许能在那里混饭吃。但是并不是我所期望的那样。每天有8至10小时的繁重劳动。值夜班、打耳光、打后脑勺折磨着他……”

    后来,尼古拉也亲口对拉娅讲过:

    “就是这样的职业,很少有人说过‘繁重’:把这个拿来,把那个拿来,快点,快跑——这种生活我在地下室总是看得清清楚楚,像从地下室的窗户里看到行人们污秽的脚一样。有多少个颓废堕落的人从我的跟前溜过去——真可谓数不胜数……多少次人侮辱人的可怕场面映入了这个食堂‘小帮厨’的眼帘……然而,这种恐怖和可恶的东西我见得越多,一种观念就更深刻地刻在我的脑际:‘人们不会永远这样生活下去,他们终将会忍无可忍……这绝不是人的真正生活……’”

    惟有读书能够使尼古拉离开周围环境。他喜欢阅读描写英雄和为人类幸福而斗争的书。他怀着极大的兴趣读完了艾捷尔·伏尼契的长篇小说《牛虻》。这本书描绘了为自由而斗争的意大利伟大的战士加里波的的故事。

    “除了书外,我什么都不喜欢。”后来,奥斯特洛夫斯基说,“为了读到书,我准备作出一切牺牲。在厨房当‘小帮厨’时,为了让小报童给我搞到杂志和报纸读(利用夜间短暂的休息时间),我宁可把自己的午饭让给他们吃。”

    尼古拉的哥哥季米特里·阿列克赛耶夫回忆这段生活的情况时说:

    “尼古拉始终怀着强烈的求知欲……但是,上哪儿去弄书呢?尼古拉却找到了书源。每天有十次列车经过舍彼托夫卡车站,其中大部分是军用列车。当士兵们下车后,一旦整队开赴前线,在这些战士中间可以经常看到尼古拉。书引起了他的兴趣——‘有谁会给他呢?’有时有人给他书,有人给了他杂志。就这样,他为自己的‘图书室’搜集了近两百种各种书籍杂志。他把这些书收藏在家里的小阁楼上。他做了几个小书架,把自己这些珍贵的书摆放在书架上,他从军需仓库弄到了一些泡泡纱做了几个书帘,把这些书遮住……他在那里和书度过了不少夜晚……妈妈也被书吸引住了,他常把这些书读给妈妈听……”

    从尼古拉的故事中拉娅知道,他所读过的书中的主人公并非经常能吸引他,他常以童贞的想像给作者“纠正”,以主持公道。

    若干年之后,1935年10月22日,为祝贺奥斯特洛夫斯基荣获列宁勋章 ,在索契党的积极分子大会上,他回顾过去的经历说:

    “有人经常问我是怎样成为作家的。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是怎样成为一个布尔什维克的,这一点我是非常清楚的。

    “……我想向你们谈谈遥远的童年时代。记得那时我正好12岁,我在车站食堂的厨房里当‘小帮厨’,我几乎还是个孩子,我意识到,是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沉重劳动压在自己的背上。我费很大的劲才搞到一本书——是法国一个资产阶级作家的小说。在这本书中,我清楚地了解到傲慢任性、胡作非为的伯爵,由于穷极无聊,便想方设法侮辱自己的仆人——出其不意地拧他的鼻子或大声叱骂他,仆人吓得屈膝而跪。我经常把书中的这些情节读给年迈的母亲听。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当伯爵这样凶狠地打自己的仆人的鼻子时,仆人手里的托盘都震掉在地板上,仆人只得屈辱地装出一副笑脸退下去。作者是这样写的,把我气得简直要发疯了,要是我,就得把这家伙痛打一顿。

    “真的,在这种情况下,法兰西那种文雅的风度已抛到九霄云外!小说用工人的语言写道:‘当时仆人转身回到自己的伯爵跟前,照伯爵的脸使劲地打,还不是一巴掌,而是两巴掌。因而,把伯爵打得眼睛冒火星……’‘停一下,停一下,’妈妈喊起来,‘什么,打了伯爵的嘴巴,哪有这种事?’热血涌到我的脸上,我说:‘应该这样对付他,该死的下流东西!不准他下次再动手打佣人!’——‘哪里会有这种事情?我就不相信,你把书给我拿来!’妈妈说。‘书上不会有这些的!’我气冲冲地把书扔在地板上,叫道:‘如果书上没有这些话,这本书就算白写了!我要是仆人的话,我就要砸断他的全部肋骨……’

    “同志们,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读到这一类故事时,我幻想着有这样一个仆人,他能还伯爵一拳。”

    当话题转到尼古拉小时候淘气的一些情况时,奥列加·奥西波芙娜讲得更是别开生面,她的语辞里出现了独特的乌克兰式的幽默。

    “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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