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雄心未灭何惧偷袭

    第十章 雄心未灭何惧偷袭 (第2/3页)

找出路摆脱这种困境。他们坚决要弄一只电炉。但是,索契没有这种东西。他们又火速给五金工人舒拉契卡写信。信是1928年11月份写的:

    有一件紧急事要麻烦您,请到电料行去打听一下,他们那儿有没有电炉买……极需使用,因天气就要冷了……

    今天我就电炉一事给你打电报——要电压110伏特的。这种电炉虽然耗电量大,但能较快地取暖……我那家邻居不准别人点燃公用壁炉,他自己也不用公用壁炉……

    关于这个邻居:尼古拉还有这样一段描绘:“我们这所住宅里只有一个敌人,即贪得无厌的资产阶级分子——我的邻居。由于对我们怀着刻骨的仇恨……不让我们生壁炉,我们只好生活在冰冷的屋子里;我的幸福就是希望有晴朗的天气,不然,我会冻死的。这群土匪中有一个人朝我的窗子里投石块,瞄准我的脑袋,但技术不到家,只碎了玻璃,这已经不是第一枚炸弹了。当拉娅外出时,他们在我孤立无援的情况下,用石头袭击我。用这种徒劳的尝试达到某种目的。让这种荒谬绝伦的举动见鬼去吧!我们疲倦得不行了。对为工人迁入较好的住宅同当地资产阶级分子进行的斗争,作了与众不同的反应。我遭到了两次攻击,但我一一进行了还击——这一切以通信的形式告终了。在这里,右的危险表现得十分明显,这里在斗争和工作中遇到了一系列难以解决的棘手问题;可是,这些都是我力所不能及的。写一封让人们轻蔑地冷笑和暴跳如雷的信是不值得的。我无能为力和这些老官僚主义者作斗争,也无法使他们回心转意。因而,只好心安理得。你要知道,在信中是无法一一叙述的。信不是一个好的秘密活动者。等我们见面后,我会把一切告诉你的,我相信你会承认我的政治路线。目前我已耗尽全部精力,我应该安静一下了……”

    对奥斯特洛夫斯基来说,在他住的地方,为改善工人住房条件的斗争不仅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个插曲,而且是社会上正在进行的阶级斗争的反映和表现。

    “当然,事情并非只关系到我或某个房间,或公用壁炉等等诸如此类的琐事。”尼古拉在给日格列娃的信中写道,“不,问题是关于右的危险,这种危险已经明显地表现出来。你读了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在党中央最近的一次全会上的报告吧!报告中说,在黑海区的机关中对我们怀有敌意的分子占百分之三十。毫无疑问,雅罗斯拉夫斯基并没有夸大其词。我不会说拍马屁的话,也不说痔疮似的官僚主义者的话,更不说有损‘上级关系和令人不愉快’之类的话。”

    是的,一个病患者,一个双目失明的人,一个几乎不能动弹的人,他却不甘落后于自己国家的生活之后,关心国家的利益,他熟悉一切成就和胜利,并积极为实现党提出的各项任务而斗争。

    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在自己小小的战线上进行着斗争。

    “总之,我在这里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投入阶级斗争的。”1928年11月21日,他在给日格列娃的信中写道,“我们周围还有白卫军和资产阶级的残渣余孽。我们的房管局还在敌人手中——一个神甫的儿子,过去的别墅所有者。我和拉娅熟悉了这里的人们之后,把住在这里的工人和自己的同志们组织起来,我们要求改造房屋管理机关。所有的异己分子勃然大怒,竭尽其反对之能事——两度破坏会议。真可谓怒不可遏。但是,最后,第三次所有的工人和**议员在我住的房子里聚会,而且我们大多数一致选举了房管委员会代表——一位精力充沛的女工……然后开始为争取解决下一间房子而斗争……经过‘战斗’之后,这间房子也被我们征服了……事情并非只关系到我个人,不是的,这是阶级斗争——为把异己分子和敌人从私邸中逐出去……”

    “舒拉,虽然我在此重病在身,但我忘了一切,虽然要担许多风险,但生活对我变得更有意义了,因为有一批工人和我站在一起,把我当作亲人。他们在斗争,我也参加了他们的斗争……”

    奥斯特洛夫斯基与“没有彻底清除的资产阶级分子”的斗争耗费了他不少的心血。但是,如他所期待的那样,苏维埃机关清理委员会果然来到他们家,承认他的行动是正确的!

    “……于是,苏维埃机关清理委员会在这里展开了工作……”1928年12月12日,奥斯特洛夫斯基在给阿·日格列娃的信中写道,“前天和今天我这里客人很多。苏维埃机关清理委员会全体成员都来了,沃里梅尔和区委员会的常委、国家政治保安部的同志和其他同志也都来了。”

    “由于一些坏蛋的捣乱,从事清理我们机关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向我猛烈抨击……”

    “我从这儿写给莫斯科、边区和其他地方的一切信件,当我出席全体委员会时,作了分析和补充。只有一件事情没有查清,其余均已被揭露和处理……”

    舒拉契卡劝奥斯特洛夫斯基自己多保重。他回答她说:“……我读了你指示我摆脱神经衰弱和与疟疾作斗争的信。这也是同志们对我提出的建议……当然,亲爱的舒拉契卡,我不应该天真得像个孩子一样,想所有的事情一下子就会好起来。有很多娓娓动听之词,但没有出现什么值得庆幸的东西;我这儿有极大的精神上的满足——我看到了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头上的箍并没有压迫我,只有现在我才感到我消耗了多少毅力,我是怎样成为一个盲人的。”

    是的,他什么事也不能做了……

    拉娅需要找一个工作。但自从尼古拉被别人拿石头砸了以后,事情已很清楚,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是不行的。他们给在舍彼托夫卡的奥列加·奥西波芙娜去了信,请她动身来这里。

    她终于来了,他们感到轻松多了。拉娅安心去上班,一切必须做的事有人做了,按时让尼古拉吃饭。他们三个人相处得很和睦。

    一个半月之后,给了他们一套住宅,在市中心沃依柯夫街39号。

    没有群众,奥斯特洛夫斯基是不可能生活下去的。通过市委书记沃里梅尔介绍,他终于接受了像宣传员那样的任务。共青团员们又出现在他们的房子里。他们与尼古拉关系极为密切,连自己的事情和家庭生活问题都和他商量。

    正在这个时候,奥斯特洛夫斯基结识了列夫·尼古拉耶维奇·别尔谢涅夫。后来此人被写进了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他们很快就成了朋友,从第一次见面起就用“你”来称呼。似乎他们很早就认识,只是昨天才分别了,两个人像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问题……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比尼古拉大9岁,他还有过这样一段光辉历程:1917年的党员,察里津工农兵代表苏维埃成员,骑兵军团司令部直属革命军事法庭庭长。在索契因身体状况而被调动工作,做法庭的公证人。

    他们相互在交谈着什么。他们俩都是过去的共青团积极分子,现在一谈起来就是好几个钟头,还在一起读报,别尔谢涅夫把奥斯特洛夫斯基留在党的新闻训练班,以熟悉城市生活和城市的未来远景。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也是个着了迷的无线电爱好者。他把广播接通到尼古拉的房子里,现在他们一起听广播竟坐到夜阑人静的时分。别尔谢涅夫还喜欢摄影。任何时候都离不开照相机,经常给尼古拉和我们大家拍照。

    别尔谢涅夫和奥斯特洛夫斯基一样,是第一批残废军人,他们彼此开玩笑说——是属于“零范畴”之内的人。别尔谢涅夫动过一次大手术(肺部切除了四分之三),但是没有退却。用他自己的话讲是“以最大限度的容量”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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