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医生有心炎症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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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医生有心炎症无情 (第1/3页)

    莫斯科……

    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踏上她的九个车站月台!在这里可以遇到来自遥远的北方、远东、炎热的阿尔明尼亚和来自拉娅亲爱的乌克兰的人们。青年们从辽阔广大的苏联各个角落里汇集到莫斯科。成千上万的人分布到街头巷尾,投入到火热的生活,担负着建设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重任。是这些人加强了光荣的斯达哈诺夫工作者和大学生的队伍。无数的国际主义祖国的英雄、奖章获得者和风流人物从这些精力充沛的、烈火般的青年中涌现出来!

    1929年10月,库尔斯克车站接待了一个人。把他从车厢里抬出来。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一动不动地躺在担架上,他感受首都生活的节拍,十分兴奋。

    他听到了电车的响声、汽车的喇叭声和小轿车在柏油路上簌簌的飞驰声;而远处——传来大工业中心的嘈杂声,工厂和船舶的汽笛声,天上飞机的隆隆声,人群的喧嚣声。这一切对尼古拉说来是一曲和谐的颂歌。

    在尼日戈罗德交易会的小货栈(交易会领导人谢·瓦·马雷舍夫),在彼得罗夫卡三号住宅里用椅子搭成的“床铺”上,尼古拉在等待着眼科专家米哈依尔·约瑟弗维奇·阿维尔巴赫教授的光临。他的诊断结论决定着对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治疗。米·约·阿维尔巴赫能够对他进行观察:应该决定做眼科手术的问题了。

    阿维尔巴赫来访后的第二天,把尼古拉用“急救”马车拉到附属医院,住在第一病房。

    过了些日子,尼古拉焦急地等待着阿维尔巴赫。他信任他,当第一次见面时,米哈依尔·约瑟弗维奇就答应给他恢复视力。10月17日,马雷舍夫终于把阿维尔巴赫领来。院士花了很长时间非常仔细地给病人做了检查。炎症虽经治疗仍未能消失,他决定暂时延迟眼睛动手术的时间。

    奥斯特洛夫斯基请求什么也别瞒着他,应当开诚布公地说——他能否恢复视力。

    阿维尔巴赫没有让他说完:

    “恢复视力是可能的,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右眼的视力将会差一些,左眼能够做到看书和工作。但是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控制眼睛内部的发炎和整个肌体内部的炎症。”

    开完消炎的处方之后,阿维尔巴赫就告辞了。

    光阴缓慢地流逝着。

    同病室的病友们对待奥斯特洛夫斯基很好。这是一个大病房,有12个至14个病床。尼古拉住第五床,在进门的左边紧挨着窗户。全病房除他和他的邻床病友之外,所有的病人都能行走,每人都想给奥斯特洛夫斯基一点帮助。拉娅想,这是些多么好的人!现在她觉得,病房里躺着的都是些年轻人。每当她来到尼古拉这儿,他们总是温暖地用微笑和诙谐来迎接她。他们常和尼古拉逗着玩,他从不生气,而且反击和反击后取得的胜利往往带来共同的快乐。

    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对面是一个长着浓密的黑胡子的年轻人。看来,他不愿意人们针对尼古拉和他的年轻的妻子开玩笑。这个人对尼古拉极为关怀,琢磨着他的愿望,常给他以帮助。拉娅常碰上他在尼古拉身边读报和谈话。

    她一回到病房,他总是很有礼貌地回到自己的床边,像值日生那样井井有条地把东西收拾好,留神眼前发生的事情。

    拉娅问尼古拉:

    “这个一眼不眨地盯着你的小伙子是谁呢?”

    “他叫米沙·芬克利什金。是个富有钻研精神、博览群书的优秀大学生。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有意思:有时争论不休,有时融洽地交谈。你想不到,你会看到这样一个沉默寡言、性格温和的人,他是个很有魄力的青年,随便做任何一件事——总是有始有终。如果觉得自己是对的话,决不肯退让。我喜欢这样的人。和那些只知道埋三怨四的懦弱无能的人谈话简直是索然无味。”

    米哈依尔·季诺维耶维奇·芬克利什金成了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朋友,直到他生命的终结。

    回到索契后,奥斯特洛夫斯基还经常写信给米哈依尔,委托他办一些事情。

    “我是不会忘记自己的朋友的,尤其是不会忘记你。不久前,为生活所经历的斗争——你热情地参加了这一斗争——以及所有经历过的事情,永远也不会从我的记忆里抹掉那些人的形象,他们已成为我的好朋友。我想,你一定感觉到我在握你的手……

    “不要胆怯,米申卡①,我们一定要取得胜利的,非如此不可了。小鬼,要经常写信。在途中,在电车上,在警察局,不管不幸的命运把你抛向何方,要随时想着写……

    ① 米哈依尔的爱称。

    “我们这里正值春日,阳光灿烂,夜莺和其他的小鸟——总之,万物正在苏醒,都在歌唱,迎接春天的降临。生活是欣欣向荣的,什么东西也阻挡不住它的前进。米申卡,只要我活着,就要给你增添不少麻烦……托你办些事,拯救临危的人,运送病人,甚至给你增加沉重的负担。”

    1934年,碰到一些与创作小说《暴风雨所诞生的》一书有关的事,奥斯特洛夫斯基须要去莫斯科一趟——为了搜集材料,他给米哈依尔写信说:“你想,我渴望去莫斯科的焦急心情达到了何等程度,这种渴望占据了我整个心灵。我几乎一合上眼就要梦见莫斯科。

    “米沙,我的好兄弟,你是个饱经风霜、久经考验的战士,是个冲破死胡同的了不起的能手,请把手放在良心上告诉我,真实的东西是否产生在这一切行动之中,或者我应该忘记去苏联中心的道路,用拳头把理想撵到陈旧的箱子里去,或者在这个阴雨绵绵的秋天的条件下开始工作,因为生活需要这样做,这意味着应该工作,因为生活本身就是劳动,而不是天堂的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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