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著作版本

    第十三章 著作版本 (第2/3页)

印本,没作文字校勘及任何解说,故在版本学上不及他本重要。但因陶本插图大换班,人们在未得涂本及杨本前,不知原插图是何面目。今有通本,可提供这个机会。

    六、商本。

    这是《天工开物》的第一个现代铅字竖排本,在版本史上是第六版。因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故称为“商务本”或简称“商本”。20年代时丁文江从罗振玉那里看到菅本后,曾请上海商务印书馆照象复制,谋求铅印出版。但因陶本已于1927 年提前问世,因此这个铅印本迟至1933 年才出版。商本以菅本为底本,文字校勘参考陶本。文字基本上是涂本系统,曾加句点,但插图则涂本及陶本兼而用之,成为混合系统,显得体例不一。

    但因是铅印本,阅读起来颇觉方便。此本有两种形式,其一作36 开本,分三册装订,列入《万有文库》第719 种,称“商万本”。其二作一册装32 开本,收入《国学基本丛书简编》中,称“商国本”。二者版型、文字、插图全同,只是装订册数及开本不同。商国本使用起来方便,1954 年曾重印一次,因此是较通行的本子。此本发行量较大,使《天工开物》更为普及。

    七、局本。

    此本也是铅印竖排本,但文字经特别校勘、断句,在版本史上是第七版。1936 年由上海的世界书局出版,故称为“局本”。董文先生在书首《弁言》中说:“这书的文字极为简奥,而且中多术语,我们现在特加句读,以便读者。菅生堂本讹字很多,陶本间亦有误,现在把两本互勘一过,遇有异文,注明‘某本作某’或‘某本误某;如两本均误,则注明’菅本、陶本并误某‘。这本图画?今即依陶本摄影制版。”①这是个正规的校勘本,可惜当时没能掌握涂本、杨本这类善本,书中插图也没采用较为可靠的菅本,而用了标新立异的陶本。局本用大四号仿宋铅字,作一册精装,书末附《陶订图目》、丁文江撰(奉新宋长庚先生传》及陶本丁《跋》。在1965 及1971年台北世界书局再予重印,名为《校正天工开物》,列入杨家骆主编的《中国学术名著丛书》第五辑《科学名著》第二集第一册。文字及插图全然未变,是三十年代局本的单纯重印本。{ewc MVIMAGE,MVIMAGE, !13800300_0624_1.bmp}

    八、枝本。

    这是三枝博音博士提供的版本,故称“三枝本”或简称“枝本”。它是20世纪以来在中国以外出版的第一个《天工开物》版本,在版本史上是第八版。该版于1943 年由东京的十一组出版部出版,共发行3000 册,在当时这个印数并不算少。此书为大32 开本全一册,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菅本《天工开物》影印,第二部分是三枝氏的《天工开物之研究》,用铅字竖排。全书的名字仍叫《天工开物》,但扉页印有“宋应星原著、三枝博音解说”字样(图72)。本书第二部分是三枝氏为解说《天工开物》而写的七篇有价值的学术论文:(1)〈天工开物〉在中国技术史中的地位;(2)

    〈天工开物〉的技术史意义;(3)〈天工开物〉对日本技术诸部门的影响:(5)〈天工开物〉诸版本的研究;(6)〈天工开物〉中技术诸名词的注释;(7)各版本(指菅本、涂本、杨本及局本)校勘表。这七篇精彩论文开创了本世纪研究《天工开物》的新局面。三枝博士肯于如此勤奋而认真地全面钻研《天工开物》的精神,令人敬佩。他为后人研究《天工开物》打下了坚固基础,提供了莫大的便利。尽管因条件关系,他的个别结论难免失周,但从总的方面看,他的研究至今仍有其学术价值和历史意义。其中第三篇论文,我已译成汉文,①请中国读者欣赏。

    九、薮本。

    这是50 年代日本著名科学史家薮内教授主持的本子,故称“薮内本”。它是战后日本出版的第一个全新的版本,也是《天工开物》的第一个外文全译文和注释本。1952 年由东京的恒星社以《天工开物■研究》为名用铅字排印发表(竖排),作大32 开本全一册精装。此本以东京的静嘉堂文库所藏涂本为底本,以菅本、陶本、局本为校勘参考,插图取自涂本,纠正了陶本在插图上的缺点。全书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天工开物》的日文译文及注释,第二部分是《天工开物》的汉文原文,附断句及文字校勘,第三部分是11 篇专题研究论文。书末附索引。因此薮本集《天工开物》原著校勘断句、日文译注及专题研究于一体,在体例上是最为完善的本子(图73)。

    50 年代时,薮内博士主持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内的科学史研究班。当时以《天工开物》为课题。在每周至少开两次讨论会,由薮内主持,参加的有吉田光邦、大岛利{ewc MVIMAGE,MVIMAGE, !13800300_0626_1.bmp}一、天野元之助、篠田统、太田英藏、木材康一等专家,大家作集体研究,由薮内氏总其成。在取得文部省资助后,这项专题很快便以胜利告终。薮本的出版给现代不能直接读《天工开物》原著的日本广大读者和通晓日本语的外国读者提供了很大方便,也进一步推动了中国国内对这项工作的开展。薮本第三部分己于1959 年由吴杰译成汉文、由章熊作补注,以《天工开物研究论文集》为名由北京商务印书馆出版,1961年又重印一次。这一部分还由苏乡雨译成汉文,1956 年以《天工开物之研究》为名在台北出版。

    就这一部分而言,海峡两岸已有了两种汉译本。50 年代初,当我年青时读到三枝和薮内这两位老前辈的研究论著后,深为他们热爱中国科学文化的精神所感动,因而发愤学习。是这两位日本前辈的激励,将我引向研究《天工开物》的道路上来。可惜,三枝翁于1963 年在东京街头因车祸而不幸过世。我素慕其人,而终未得面教。但有幸数度拜见薮内翁,他治学无止境,于1969年又准备了另一新版。

    十、华本。

    本世纪50 年代以前,中国出版的各种版本,因缺乏善本为底本,故在文字及插图上都有不尽满意之处。1952 年国立北京图书馆入藏明刊涂本后,大家都盼望一睹为快。因属珍贵版本,能见到的读者毕竟有限。为此1959 年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将涂本照原样影印,实为功德无量的事。我们将其称为“华本”。此本分三册线装,印以竹纸,见此本如见涂本。从此国内外研究《天工开物》的学者有了最可靠的善本。该本有编辑所写的《天工开物后记》。华本对原著未加任何变动,是单纯影印本。它不但为中、日两国,还为欧美国家出现《天工开物》新版提供了底本,所以不能低估它的历史功绩。我在本书起草过程中,亦用此本。

    十一、任本。

    这是20 世纪以来第一个英文全译本,在版本史上是第11版。虽然早在19 世纪30 年代以来,巴黎的法兰西学院汉语教授儒莲(Stanislas Julien,1799—1873)已将《天工开物》一些章译成法文,再由法文转译成英、德、俄、意文,而且1869 年他还将有关工业各章合起来出法文单行本。但这还不是全译本,只能说是摘译本。而我们此处所谈的,是指全文本或全译本。我们不否认儒莲教授工作的重要性,但这里谈的是毕竟是版本问题,而版本应有完整性。真正的西文全译本,是1966 年美国匹茨堡城(Pittsburg )宾夕法尼亚州州立大学(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历史系的任以都博士及其丈夫孙守全(1982 年卒)合译的英文本,故此本称“任本”。任以都是中国老一代化学家任鸿隽(1888—1961)

    教授的女儿,但她的领域是中国史。她所取用的底本是上海1959 年中华书局的影印涂本,参考其他已出的版本,插图取用涂本。作一册16 开精装,除译文外,还包括注释。

    任本的全名是《宋应星著〈天工开物〉—17 世纪的中国技术》(T‘ien Kung Kai wu-Chinese Technology of theSeventeenth Century by Sung Ying—hsing)(图68)。此本的出版使《天工开物》在欧美各国获得了更多的读者,也为各国{ewc MVIMAGE,MVIMAGE, !13800300_0628_1.bmp}研究中国古代科学文明提供了原始文献。这是首先需要肯定的。该本书首有译者前言,书末有中西度量衡及时历换算等附录及索引。这个版本就英文行文本身来说,是无可挑剔的。但由于《天工开物》内容广泛,加上技术术语很多,中西文字又有差异,所以在一些技术术语及字句的翻译上,诚有商榷余地。对此,何丙郁及罗荣邦二先生已经举了一些例子,如不可将黄牛(Bos taurus)译成“the yellow ox”等。①我们也可补充说,将《杀青》章中的“纸药水汁”译作a chemica1 solution 便颇费解,不如按造纸业行话译成paper-drng solution 更近汉文原意。而“羊桃藤”应作“杨桃藤”即猕猴桃藤(Actini-dia chinensis)不可译为yang-t’ao vine 等等。如从专业角度利用这个本子时,首先要小心其中术语的翻译。李约瑟博士己指出了这一点。但要考虑到《天工开物》在翻译上的难度很大,而此本毕竟是带了个头。万事从头难,开头作这件事总是有意义的。{ewc MVIMAGE,MVIMAGE, !13800300_0629_1.bmp}十二、薮乎本。

    这是20 世纪以来日本国出版的第三个《天工开物》版本,是薮内清博士提供的第二个日文译注本,在整个版本史上属于第12 版。自从1952 年薮本发表以来,各国学者们发表了书评,提出一些对译文的意见,而1959 年中国又出版了影印的涂本,1966 年任以都的英文本也问世,而原本研究篇又有了汉本译本,1952 年薮本早已售光。薮内氏考虑到所有这些因素,决定再出个新版本,以简明精干为特色,主要面向青年读者。

    此本以薮本第一部分译注篇为基础,加以补充修改,删去其中汉文原文及研究论文,只取《天工开物》日文译文及注释。它作为《东洋文库》丛书第130 种,由东京的平凡社于1969 年出版,故称为“薮平本”。此本作一册布面精装36 开本,铅字竖排,字体较小。但书是很便于携带的,所占体积甚小(图75)。我先前未见此本,以为是薮本的再印本,待在京都得薮内先生面赠此本经研究后,觉得应视为另一独立的版本,此本前有译者前言,接下是译文正文及译注,最后有译者写的解说,附有索引,插图当然取自涂本。对照此本与1952 年薮本,我们发现在译文上有很多改进,解说篇也增添新资料。它在体例、开本及文字上不同于薮本,列为另一新版是有理由的。此本特别受到读者欢迎。我在1981 年访日时已重印14 次,待1985 年再去日本时又印到第16 次了。几乎每年都重印一至二次,可见薮平本久售不滞。年近八旬的薮内老先生在1984 年第16 次重印本的解说篇后,又写了《对第十六次重印本的补遗》,这里他吸取了中国学者提供的新资料。他这种严谨而认真的治学精神值得学习。学者无分中外,凡宜效法者均当称师矣。

    十三、钟本。

    这是20 世纪70 年代在中国出版的译注本,在整个版本史上是第13 版。此本由广东人民出版社于1976 年出版,由广州中山大学同各省市25 个有关专业单位协作集体完成,书的注释者署名为“钟广言”,并无其人,是集体写作班子的署名,故称其为“钟本”。该本与中国先前出版的各本相比,采用了全新的体例。其特点是:(1)全书一律用横排汉字简体铅字印刷,附以新式标点符号;(2)正文原文经过文字校勘,错字较别本少,另又译成现代汉语;(3)正文后有注释,正文用四号铅字,注用五号字,易于区别。此本作一册大32 开平装,以涂本为底本,插图也取自涂本,一改陶本以来插图安排之失当。书首有前言、目录,接下是正文,但插图比例似乎缩得过小,书后无索引。但各章前都有一段按语,似无必要,因为在1975—1976 年的历史条件下,写出的按语连同正文中某些注文,难于摆脱当时流行的某些错误观点。阅读此书时宜注意这些地方。其余大体说来是好的。这个版本的出版使《天工开物》更易于普及。

    十四、李本。

    这是本世纪以来《天工开物》的第二个英文全译本,是中国境内出版的第一个外文译本,在版本史是第14 版。此本于1980 年收入《中国文化丛书》,而由台北的中国文化学院出版部出版(图76)。我们在1981年考察《天工开物》{ewc MVIMAGE,MVIMAGE, !13800300_0631_1.bmp}版本时还没有看到此本,因而没有提及。及至1982 年我在美国出席芝加哥举行的全美亚洲学会年会,会场上见到台湾出版商展售此本。译者在译者前言中指出,早在1950 年台北的李熙谋博士便发起翻译《天工开物》,并成立了工作小组。1956 年完成初译稿,因某种原因没有及时出版。1975 年李熙谋逝世后,译稿遗失。后来研究中国化学史的专家李乔苹(1895—1981)

    博士,找到失稿后再次主持英译工作,参加这项工作的有李乔苹、沈宜甲等15 位先生,终于在1980 年问世。

    次年(1981)李乔苹先生也逝世。为纪念这两位先生的业绩,我们称此本为“李本”。由于海峡两岸信息不通,李本仍以过时的陶本为底本,插图亦取自陶本,这就显得不足。他们自己也说:“我们很难找到一个供翻译的明代版本”。不过要是这些科学家与当地史学界通个气,他们就会知道明刻清修本早已藏于台北的历史语言研究所,而且他们也完全还可以参考薮本,便不致走弯路了。

    顺便说,李乔苹先生是《中国化学史》(商务印书馆,1941)的作者,这是第一部中国化学史专著,其中有些章名也沿用《天工开物》,而且多次引用此书。李氏的化学史后来有英文版,题为《中国古代之化学工艺》(The ChemicaI Arts ofOld China,Easton,Pennsylvania,1948)于1948年刊于美国,1979 年再版,此书又被译成日文。70 年代他又在台北发表中文扩充版。当李乔苹先生主持《天工开物》英译时,上海早在1959 年就已经影印了明刊涂本。我们的台湾同行没有利用国内现代的善本,这也许是信息隔绝的损失吧。从这件事可以看出,要是台湾学者与大陆同行携手合作,不管是翻译还是研究《天工开物》,都能取得更好的结果。李本着手翻译早于任本,但迟于任本出版。将两本对比后,我们看到是各自独立工作的,因而现在有了两种不同的英文全译本,都是出于华人之手。李本作一册大32 开精装本,书首有译者前言,接下是译文正文及译注,书未附有丁文江为陶本写的跋,还有宋应星小传及中国度量衡表、索引。关于《天工开物》书名,最初李熙谋译为Development of Materials by NaturalPOwer,意思是“借天工开物”,后来英国学者李约瑟博士译为“天工开发”(Exploitation of the Works of Nature)于是李本便从李约瑟译法,全书名为:《宋应星著天工开物或天工开发,17 世纪的中国农业及工业)(T‘ien—kung Kai—wuor Exploitation of the Works of Nature.Chinese Agricul-ture and Technology i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by SungYing-hsing)。(图76)

    此书译文由旅居在台北的美国人拉力果夫(G.Larikov)及霍兰(Anthonv D. Hol1and)作文字润色。由于译者多是专业科学家,有助于理解原文,但似乎历史方面不见长。因此该本与任本在译文上都各有短长。比如,宋应星在序末写此书“书于家食之问堂”,李本没有译出,而任本译为:Written in the Hall of lnquirity into theHome Arts(“书于研究家务技术之堂”),就看出有历史及古文知识的优点了。不管怎样,李本在英译《天工开物》方面作出了可贵的努力。

    十五、赣科本。

    这是80 年代出版的版本,在版本史上是第15 版。书名为《天工开物新注研究》,作一册大32 开本,1987 年由江西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故称“赣科本”。将此本与1976 年钟广言本对比,则可看出它在正文体例安排及文字内容上与钟本基本上相同。但钟本作者署名“钟广言”,这本来是当时集体写作组的共同笔名,而赣科本此次则署名“杨维增编著”,则确有其人。料想他当年参加过“钟广言”写作组,现在在1976 年原有集体劳动成果基础上对钟本加以改编,删去钟本对各章写的按语,重写前言,加入七篇他写的研究文章,排除了钟本一些错误观点及错字、错注,比钟本有改进。比如钟本将“磨不”误为“磨木”、“黄罐釉”

    误为“黄罐油”等,这次都作了改正,此本会受到读者欢迎的。但它仍有改进余地,比如钟本(涂本亦如此)将“腾筐”误为“誊筐”,将“松江”误为“淞江”等,此次一仍其旧。还有《舟车》章中“平江伯陈某”,钟本释为“苏州府布政使陈某”,而此次亦一仍其旧(198 页)。这就错了。查布政使亦称方伯,为省一级行政长官(从二品),苏州虽古称平江,但府一级最高官吏是知府(正四品),苏州府怎么会有布政使?实际上《舟车》章讲的是陈瑄(1365—1433),当明成祖遣“靖难”

    燕军南下渡江时,陈瑄迎降,遂封其为“平江伯”,“伯”是伯爵的伯。永乐元年(1403)陈瑄任总兵官兼总督海运,他并未任过布政使。诸如此类,不再列举。今后如能有机会再版,希望改进。

    十六、巴蜀本。

    这是到目前为止《天工开物》的最新版本,由不才潘吉星提供的。书名为《天工开物校注及研究》,1989 年由成都的巴蜀书社出版。为表彰该社出版该书时不惜经济亏损而重视社会效益的精神,我们称此本为“巴蜀本”或简称“蜀本”。全书分上下两篇,作大32 开平装。上篇为研究篇,有8 篇研究论文,分别叙述《天工开物》产生的时代背景、作者宋应星的事迹、书中的科技成就、它在科学史中的地位、国际影响、版本考察及所引文献探原。下篇为校注篇,包括《天工开物》全文的校勘及注释。全书亦一律用简体汉文铅字横排,加新式标点符号,作一册装订(图77){ewc MVIMAGE,MVIMAGE, !13800300_0634_1.bmp}.蜀本以涂本为底本,参以杨本、局本、钟本、薮本等,插图取自涂本。

    此本在体例上作出几项新的安排,而与以往所有版本不相同。这些安排是:(1)正文中将所有各章、节、段,分别用三位阿拉伯数字给以统一编号,如1—5—1 代表《乃粒》第一章第五节《稻工》的第一段。使全书从章、节至段井然有序。插图用两位数字统一编号,如图18- 1 表示第十八章《珠玉》中的第1 图。(2)为使全书各章结构安排更为严密,在“贵五谷”的前提下按本评传第六章所述理由及排列方案,重新调整各章原来顺序,如将《五金》、《冶铸》及《锤锻》三章紧密相连,使性质相近的各章前后衔接,一组一组地出现,故各章次序与诸本不同。性质相近的节也予以合并,使之紧凑,不致使二、三行的小段单独造成一节。(3)涂本插图凡线条不清者,一律勾勒清楚。大幅图则去掉中线,形成完整画面,每图均占一页。正文排四号宋体,注文排五号仿宋,以兹区别。(4)此次将《天工开物》所引典籍均与原典逐一核对,发现有误,则校改正文。这是以前诸本没作过的。如《五金》云::“《山海经》言出铜之山四百三十七”,但查《山海经。中山经》则为四百六十七,故改为“四百六十七”,在注中说明作者引误。又如《珠玉。玉》节原文作“晋人张匡邺作《西域行程记》”,乃误引古书,考证后校改为“后晋(五代)人高居海作《于闻行程记》”,且注明理由,等等。然今天看来,此本仍有排误,如戎→戒(500 页)、本→木(486 页)、粟→栗(345 页)、雨→两(267 页)、间→问(327 页)等。亦有脱字,如“则六穰”脱“六”

    字(247 页)、“伏狮下”脱“伏”字(486 页)等。都是排校疏忽所致。当评述别本疏忽时,我们也应在此处作自我批评。看来推出没有任何错误的版本,也决非易事。

    十七、上海古籍本。

    这也是笔者新近提供的另一个新版本,被收入胡道静先生主编的《中国古代科技名著译注丛书》之中,稿件已于1989 年交付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此本当于1991—1992 年内问世。我们称此本为“上海古籍本”,从版本史上看这将是《天工开物》的第17 版。书名称为《天工开物译注》。此本在处理原文章节安排及插图方面,与笔者提供的前述校注本是一致的。所不同的是:(1)将《天工开物》全文译成现代汉语并加上注释,置于全书的第一部分。(2)将原著全文及校注置于全书的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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