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都头与驴筋头

    雷都头与驴筋头 (第2/3页)

来毫不相干,好像是风马牛不相及一般。若是如此,这白老头不是白挨了一顿爆打吗?然而在宋时呢?两宋时代,以及今天在某些地区,“雷都头”与“驴筋头”,读音极为相近,并非毫无瓜葛。呵呵,说来话长,这就与音韵有点关系了。

    诗人作诗,首先要懂得音韵。而音韵,却不仅仅是顺口而已,还有许许多多的名堂在里边。有时候,两个字读起来非常顺口,却被告之,此两字不在一个韵部,不押韵;有时候,两字看似毫不相干,却是同一韵部,押韵。押韵与否,要依照韵书。就如同英语单词一样,虽然号称是拼音文字,却不能如同俄语一般,直接拼读出来,还需要借助于国际音标,才能明白它的读音。

    诗词的韵,最初其实就是“顺口”,只要作者和读者读着合辙顺口,就是押韵了。然而,东晋以后,出现了韵书。越往后越复杂,结果就是,判断押韵与否,不是根据耳朵的感觉,而是要对照书本。经常性的是,本来挺自我得意的诗句,别人来提醒了:喂喂,注意喽,作诗不是编顺口溜,是要押韵的哟。

    一次课堂上,历史文选老师给我们讲《离骚》。读到“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句时,老师居然读如其字。身边的一位同学对履虎尾悄悄地说道:“老师的读音错了,惟庚寅吾以降的‘降’字,应该读为‘红’(HONG),不能读降落的降。”

    俺试着读曰:“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红’。”呵呵,不错,这么一读,《离骚》的味道被读出来了。“庸”字同“降”字,在《楚辞》中,原来就是押韵的。

    再有,屈原的《橘颂》中唱道:“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诗中的“服”与“国”(FU与GUO),用现在的普通话来读,一点儿韵的边儿都沾不着,怎么办呢?又有人来给俺扫盲,曰:“国,读原来的音;而‘服’字的读音变了,应该读如‘迫’(PO)的音。”

    俺试着读曰:“后皇嘉树,橘徕‘迫’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呵呵,不错不错,这样一读,果然也得其味道了。

    后来,履虎尾又遇到一位原籍在中原的老先生,他告诉俺说,中原地区口音里,保存有很多上古时期的读音。以《国风•关雎》为例子,这首诗的前两节没有音韵上的问题,读到第三小节,读音的问题出来了: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依前例,把“服”字读为“迫”字,在用普通话来读,就是“求之不得,寤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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