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群雄领袖抱恨家庭 故国王孙伤心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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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回 群雄领袖抱恨家庭 故国王孙伤心盟府 (第1/3页)

    话说宋太公要替扈三娘表白,当下对众人长叹一声道:“我想不到,在山泊里又过到六十五岁了!老伴去世多年,剩下这两个多灾多难的儿子,清儿的糊涂,不用说了。”指着宋江道:“就是他,外间都称他孝义三郎,其实他一天到晚做英雄,结好汉,【眉】夸赏得太过分了哪里有空在我跟前一刻,给我看看。【夹】连看也不得,其孝可想幸亏认识这个干女儿倒好,在我身边赛似亲女儿。你们休道她是刺枪弄棒的女将军,须知她的温和沉静,便女学士也及不得。就连王英那般粗莽,跟着她看我也和丈人无二。”说着,掠过皮袍,把脚翘道:“你们看!我这衬棉布底的云头履,就是扈家女孩子做的,可是多么好呀!不是她,我有这等合式的鞋子么?”又把袖子一伸,“你们看!这又是她替我做的小褂子,着了一年,还不曾破呢!”【眉】乡愚神情,历历如绘太公此时说起兴来,更指定宋江道:“你们一味胡闯,下梢还不知怎样。在郓城的时候,劝你娶房好媳妇,你却不肯,推说要等几年;偏不知不觉,勾上了那贱人,弄出大错,一直躲到这里。【眉】指杀阎婆惜事我于今为你两个,每夜只睡得一两时辰。睡不着时,每每想起你们的后来日子,心里便怔忡不止。哎!才得这合人心意的女儿,留我宽宽心罢!”吴用等听宋太公说话之时,嘴里喷出酒气,舌头也比平时强些,知道老儿喝了点酒,话说多酒涌上来,【眉】原来乃一老酒徒耳都面面相觑,不敢做声。宋江耐不住,【夹】别人耐得住,亲生儿子耐不住,即此便见孝义宋三郎之是否孝义辩驳【夹】罪状字眼道:“父亲!话虽如此说,但是孩儿一寨之主,【夹】父亲最痛心,却是儿子最得意的事扈三娘虽是孩儿义妹,既在忠义堂上有了坐位,也是一位头领,当然要归孩儿节制。而且她……”,“她”字不曾说完,宋太公早立起身来,道:“好,好!你做一寨之主,你做主去罢!我老子用不着做你草头王的太上皇,【眉】“草头王的太上皇”名词,簇族生新我明日便下山,自回郓城报到,由他要杀要剐,索信让你在这里做完全的寨主罢!省得还有个老不死的在你头上。”“砰“地门一推,往里就走。骇得众人不知所措,宋清急急忙忙赶将进去。

    只宋江仍旧坐着不动,众人十分诧异。再细看,已是面色铁青,两眼上翻,知道是气厥过去。吴用忙叫喽罗快斟一杯热茶来,扶着头,用羹匙一匙一匙地灌将下去。过一时三刻,渐渐气转,喉咙咯地吐出几口痰来。众人看情形,没好多说,只敷衍几句,就此告辞。

    到了次日,宋家父子,一齐病倒,众头领齐到宅前,等安道全诊视出来,问个详细,方知父子两个,病症都差不多。只是宋太公年老,气痛过甚,怕经不起。宋江微有些风寒夹滞,虽属延缠,还无大碍。因病中不好烦神,各头领由卢俊义为首,分班从宋清问候。一直过了残冬,宋江方得痊愈。【眉】气能使人晕绝,气能使人气倒,气之为害大矣。儒贵养气,佛主去嗔,非无故也元宵,宋太公扶杖出来,大家只是心照,旧事不提。【夹】“心照”二字可怕。

    梁山众头领,就中只浪里白条张顺、神行太保戴宗和李逵交情最好,便邀同卢俊义替李逵开个追荐道场,【夹】宋江不好发起,可怜就山神庙里布置起来。许多头领,都列名在荐疏里,公孙胜不曾回来,山泊上只戴宗肯吃素.天天到场照应。宋江亲来拈香,着实滴了好几点泪。其间最触目伤心的是柴进,柴进每天早上来时,一直到中饭边不止,哭得似江崩海啸一般。林冲看不过,极力向前一把拖到旁边,苦劝几次才罢。【夹】宋江是好几点,柴进却如此哭法。旁边苦劝,想见有不情愿叫人听见的山泊上道场圆满,宋江发遣和尚道士下山,又想起公孙胜来,又闻得女真有攻取燕云的消息,和众头领纷纷议论。段景住起身道:“小弟原先在北边贩马,往来多次,大小道路都还熟悉。现在边境戒严,虽不能明过,还有法子偷渡。只要得公明哥哥亲笔,访问到二仙山,当面招邀.公孙先生决无不来之理。”宋江望吴用道:“如何?”吴用道:“段兄弟去是容易,但是公孙军师还有七十岁的老母,乱杂的时候,公孙先生为人.岂肯和母亲分开?讲到偷渡,那是昼伏夜行的事,【眉】昼伏夜行,神秘得很怎好携带七十岁的老母亲。再者路途之间,论不定也有些要用武艺的地方,段兄弟一人,还嫌力量单薄。”段景住道:“携带老年人在乱军中偷渡,小弟确乎没有这个本事。至于一人力量不够的话,石勇、杨林两位头领,都曾经和小弟走过北边道路。他如同去,还怕什么?只照应老人的事,军师设个计较便是!”

    柴进起身道:“这事不消军师费心,公孙先生母子尽管能来,包给小可办去就是了。北边平时南北通和,商旅来去,都从瓦桥关大路。这路白沟河横亘在前,现在南北交兵,彼此都在沿岸布防,所有船只,都被拘集,哪能去得?另外一条,便是易州紫荆关,抄山中小路,绕道西山,横出昌平县,这路万山丛杂,小路甚多,容易避人耳目。【眉】熟悉地理可是山中绿林豪杰,不知其数,倘遇见不讲交情的,也有几分为难。段兄弟说偷渡过去,是这里么?”段景住点头道:“是!”柴进道:“还有一条水路,为两方面不留意的。我们沧州有一条减河,东去二百里便是海面,海船趁潮,可以直泊沧州城下。从河口出海,不过一百里,就是沽河河口,这沽口正当南北分界。再过去,全是契丹地面。还有一道河,从蓟县南来,离沽口北边二十来里。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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