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傅卷之一 序三

    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傅卷之一 序三 (第2/3页)

下自然无法不忠,火亦忠,眼亦忠,故吾之见忠。

    钟,忠耳,忠故闻,无不忠。吾既忠,则人亦忠,盗贼亦忠,犬鼠亦忠。盗贼犬鼠无不忠者,所谓恕也。夫然后物格,夫然后能尽人之性,而可以赞化育,参天地。今世之人吾知之,是先不知因缘生法。不知因缘生法,则不知忠。不知忠,乌知恕哉。是人生二子而不能自解也。谓其妻曰:眉犹眉也,目犹目也,鼻犹鼻,口犹口,而大儿非小儿,小儿非大儿者何故。而不自知实与其妻亲造作之也。夫不知子,问之妻,夫妻因缘,是生其子。天下之忠,无有过于夫妻之事者;天下之忠,无有过于其子之面者。审知其理,而睹天下人之面,察天下夫妻之事,彼万面不同,岂不甚宜哉。忠恕,量万物之斗斛也。因缘生法,裁世界之刀尺也。施耐庵左手握如是斗斛,右手持如是刀尺,而仅乃叙一百八人之性情、气质、形状、声口者,是犹小试其端也。若其文章,字有字法,句有句法,章有章法,部有部法,又何异哉。

    吾既喜读‘水浒’十二岁便得贯华堂所藏古本,吾日夜手钞,谬自评释,历四五六七八月,而其事方竣,即今此本是已。如此者,非吾有读‘水浒’之法,若‘水浒’固自为读一切书之法矣。吾旧闻有人言,庄生之文放浪,‘史记’之文雄奇,始亦以之为然,至是忽咥然其笑。古今之人,以瞽语瞽,真可谓一无所知,徒令小儿肠痛耳。夫庄生之文,何尝放浪。‘史记’之文,何尝雄奇。彼殆不知庄生之所云,而徒见其忽言化鱼,忽言解牛,寻之不得其端,则以为放浪。徒见‘史记’所记,皆刘项争斗之事,其他又不出于杀人报仇、捐金重义为多,则以为雄奇也。若诚以吾读‘水浒’之法读之,正可谓庄生之文精严,‘史记’之文亦精严,不宁惟是而已。盖天下之书,诚欲藏之名山,传之后人,即无有不精严者。何谓之精严。字有字法,句有句法,章有章法,部有都法是也。夫以庄生之文,杂之‘史记’,不似‘史记’,以‘史记’之文,杂之庄生,不似庄生者。庄生意思,欲言圣人之道,‘史记’率摅其怨愤而已。其志不同,不相为谋,有固然者,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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