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与荒唐言(3)

    小说与荒唐言(3) (第2/3页)

,我没有人给我配那些药吃,这是林黛玉的话。薛宝钗到底什么病,弄不清。秦可卿到底是什么病更弄不清。

    因为许许多多非常细小的情节,我有时候就胡思乱想,我想薛宝钗如果有病,无非就是性冷淡,你看不出任何迹象,她有其它的毛病,SARS也不像。再比如说贾宝玉,还有一个甄宝玉,这个甄宝玉到底是干吗的呀?是甄(真)宝玉呀,还是贾(假)宝玉?而且是照镜子照出来的,贾宝玉睡午觉看着镜子,然后就梦到一个甄(真)宝玉。但是这又很重要,一上来就写甄(真)宝玉,最后结局又扯到甄(真)宝玉。所以这种荒唐呢,既是小说形式本身它的社会地位,它的没有地位所决定的,又是这个小说里面的内容,这些情节链条上的不衔接,或者作者独特的用心不被理解所造成的。所以你觉得它是一个荒唐事。

    当然最大的荒唐呢,还是人生的荒唐。它这里头所要描写的,我说它达到的极限。中国人是不喜欢想这些问题的,就是说所谓好、了、空、无,所谓生、老、病、死,但所有的人都面对这个问题。你从你出生的第一天起,你就面对一个问题,就是你是会死亡的。生命的过程就是一个走向死亡的过程,通向死亡的过程。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你不会死,就是你不是活的,你没有这条命你当然就不会死,你本来就是一块石头。中国的习惯不谈这个,孔夫子说未知生安知死,这个也是一个很健康的态度。你没事坐到这儿研究,死后怎么样,二百年以后怎么样,两千年以后怎么样,二百万年以后怎么样,两亿年以后怎么样?你想多了你会想疯的。深圳有一个作家,说这个是不能想的,想了以后,脑仁儿疼。

    所以中国还有一个说法叫**之外,存而不论,就是我们只在长宽高目前的这个空间里。所以中国的神学并不发达,宗教并不发达,它不赞成人去想这些终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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