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没有《红楼梦》

    假如没有《红楼梦》 (第2/3页)

性的恢复与完善,中国文化中所说的“正果”是也。

    人生无论如何遭遇,如若能够回归到自然态,与春秋大地同心,如纤草幽菊淡然,生则自呈个性,死则从容奔赴。这就接近了正果。

    说不清这是曹雪芹的宗旨,还是父亲对我的影响。

    假如当初家中没有《红楼梦》,当那哺育我灵魂的父亲被突然遣往边地,父爱会在一夜间被人夺走,我会完全孤独。天伦的延续将没有一座联想之桥。

    如果没有文学的濡养,没有《红楼梦》这长线话题,这游思的安置,我肯定不是今天的我,会更少才华更少快乐,更少一些人性的深与柔。

    父亲被放逐蛮荒,骨肉离散,一部《红楼》伴凄清。但《红楼》诸君,依然如在近邻。父女们千里之隔,而神魂相依,同游大观园。

    文革始,中学里一张大字报说我“晚上在女生宿舍讲《红楼梦》”,并命我交出父亲从远方寄来的剪报“《葬花诗》和《白头吟》”。这两首诗我都背诵下来了。

    面对暴力,心中暗自鄙薄:这是一座属于我父女的山中宫阙,尤如书中那“太虚幻境”。世俗之力如何剥夺?

    劳役之外,沉吟着“孤标傲世偕谁隐”,红尘疯狂,自矜有“质本洁来还洁去”。为宝钗黛玉辩迟疑,替探春晴雯叹命运,往往令人忘却自己的逆境。

    在那个肆意胡言的小丑时代,在乡下的茅屋竹篱下我依然写着“《红楼梦》辨”。这是一种对自己的犒劳。它成为心灵的秘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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