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群芳聚《红楼》(3)

    何来群芳聚《红楼》(3) (第2/3页)

耳。实则自明季吴越胜流观之,此辈狐女,乃真实之人,且为篱隔间物,不待寓意游戏之文,于梦寐中以求之也。”

    这段话有三个意思,一是说,如果闺房闭处,则不可能有发展得如此多彩的女性。一说,出色女性,原是人间实有之,不过写作者可以托以鬼狐仙罢了。第三个意思,则说,自古文人所理想的女性,其实尽在明代吴越之地的秦淮河上也。而那种温文尔雅的生活,人性之享受,也实在是中国文化之精华所在。

    可以推及《红楼梦》中,诸女子各种完整丰满独立的文化个性,岂能是闺房闭处,礼法拘牵之下而生成造就的?

    而曹公又如何不可如蒲留仙之笔,将心目中的女性移花接木于贵家?

    有人将明代中叶之后,江南一带名妓的生存状态,比喻为西方雅典的全盛时期。若论起在人类漫长的封建黑夜中,人性迸发的自由闪光和文化之花蕾,尤其是女性难得的自由形态和选择机会,二者倒颇有些可比之处。

    陈寅恪在三十年代有“一代文化托命人”之誉称。王国维投水时所托付的人就是他。陈也的确为国学大师,一生以“经史致世”为事业。一直在准备着写一部可堪为当代人提供史鉴的《中国通史》。最后因种种逼迫,只能是以一部《柳如是别传》收场。此为时代之恨事也。可谓是“大材小用”。

    但因其“用牛刀杀鸡”,故观点见地之深透,非一般无根底的艳情文人可比。其取材于秦淮河上之历史变迁和秦淮河上名妓之个性命运,可见这“秦淮河”所蕴含的中国近代文化之价值。

    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盛传“女**水”论,而秦淮风气恰恰相反。 一些妓女在国家存亡之秋所表现出来的爱国情操,大大超过了一些作官为宦者与所谓文人墨客,这是她们人格修养和灵魂追求的集中火花迸射。正对应了《红楼梦》第一回上开宗明义的作者自云:“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

    后面,石头又与空空道人讲了一番话,意思相同。所谓“几个异样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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