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第2/3页)

    “谁和他住在一起?”

    “波拉·卡特赖特夫人,她化名伊夫林·弗利,以他妻子的身份和他住在一起,另外还有一个叫阿王的中国厨师和我。”

    “还有一条警犬吗?”

    “是。”

    “警犬叫什么名字?”

    “王子。”

    “福布斯先生拥有这条警犬多长时间了?”

    “大约4年。”

    “你在圣巴巴拉时就认识这条狗吗?”

    “是的。”

    “这条狗和你们一起来到本市?”

    “是。”

    “而你又和福布斯先生和卡特赖特夫人在一起?”

    “是。”

    “你看见克林顿·福布斯的尸体的时候是否也看见了这条警犬?”

    “看到了。”

    “警犬在哪儿?”

    “在同一房间里。”

    “它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它已经死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线索使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有。警犬是被枪打死的,福布斯先生也是被枪打死的。房间地板上放了一支38自动手枪,还有4个子弹壳,它们都是从那支枪的自动弹夹中退出来的。”

    “你最后一次看见活着的克林顿·福布斯是什么时候?”

    “10月17日晚上。”

    “大约几点?”

    “大约晚上6点50分左右。”

    “在那之后你仍在那个房子里吗?”

    “没有。我就是那个时候离开的,当时克林顿·福布斯还活着,看上去挺好的,可后来我再看到他时他已经死了。”

    “在他的尸体上你注意到什么没有?”

    “注意到啦。他显然刚刮过脸,他的脸上还留有一些刮脸液。他在书房里,书房旁边是卧室,卧室旁边是浴室。”

    “狗关在哪里?”

    “自从一位邻居控告了那条狗以后,狗就一直用链子锁在浴室里。”

    德鲁姆对梅森说:“你可以对她的证词进行提问。”

    梅森无精打采地点点头。这时陪审员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听起来低沉洪亮,但没有一点抑扬顿挫,简直就像跟对方交谈一样。

    “有人控告那条狗嚎叫,是吗?”

    “是。”

    “是紧挨着你们的邻居?”

    “对。”“这个邻居就是阿瑟·卡特赖特先生,而在形式上作为克林顿·福布斯夫人的那个女人实际上是他的妻子,对吗?”

    “对。”

    “凶杀案发生时,卡特赖特夫人在房间里吗?”

    “不在。”

    “你是否知道她在哪儿?”

    “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见到她?”

    德鲁姆站起身,说:

    “阁下,这显然是在审讯证人,这样提问不合适。”马卡姆法官说:“驳回陈述。允许被告辩护人问这个问题。

    因为你已直截了当地审问了住在房子里的所有人的情况,我认为问这个问题没有什么不合适。”

    “请回答。”梅森说。

    西尔马·本顿略微将声音升高了一点,急促地说:

    “波拉·卡特赖特于10月17日早晨离开了那间房子,她走时留了一张纸条,说……”

    德鲁姆说:“我们反对证人证明纸条的内容,首先因为这不能回答被告律师提出的问题,其次因为它不是最有力的证据。”

    “说的对,”马卡姆法官说,“它不是最有力的证据。”

    “那么那张纸条在哪儿呢?”梅森问道。

    西尔马·本顿没有吭声,她尴尬地看了看地方检察官德鲁姆。

    “在我这儿,”德鲁姆说,“我准备过一会儿出示给大家。”

    马卡姆法官说:“我认为这个问题的提问到此为止,不允许问纸条的内容。”

    “好吧,”梅森说,“我想这次就问到这儿吧。”

    “传萨姆·马森出庭。”德鲁姆说。

    萨姆·马森宣誓后站在证人席上,说:他叫萨姆·马森,年龄32岁,他是一名出租汽车司机,今年10月17日晚上他在开出租汽车。

    “那天你看见被告了吗?”德鲁姆问。

    马森俯身向前,仔细打量着贝西·福布斯,她就坐在梅森后面的一把椅子上,身边站着一位副警长。

    “看见了。”他说。

    “你第一次看见她是在什么时候?”

    “7点10分左右。”

    “在什么地方?”

    “在第九马桑尼克街附近。”

    “她在干什么?”

    “她给我做了个手势,于是我将车停在路边,她对我说她想去米尔帕斯路4889号,我把她送到那里。这时她又让我去给帕克莱特62945号打个电话,找阿瑟并告诉他马上到弗利家中去,因为弗利正与波拉决一雌雄。”

    “那么你怎么办了呢?”德鲁姆问。

    “我把她送到那里,并按她的指示打了个电话,然后又返回来。”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出来后我又将她送回布里德蒙特宾馆附近的一个地方,她下了车。”

    “那天晚上你再见到她没有?”

    “见到过。”

    “什么时候?”

    “不知道,我猜已接近子夜。她走到我的出租车前,说她把手绢忘到我的车上了,我说有这回事并把手绢还给了她。”

    “她拿了吗?”

    “拿了。”

    “她就是你送到米尔帕斯路4889号住宅的那个人吗?”

    “是的,是这个人。”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本案的被告吗?”

    “是她。”

    德鲁姆转身对梅森说:

    “你可以审问他。”

    梅森略微抬高了一点嗓门,问:

    “被告将手绢忘在你的出租车里了吗?”

    “是。”

    “你怎么办了?”

    “我把手绢给你看了一下,你说让我先保存起来。”

    德鲁姆暗自发笑。

    “慢,”梅森说,“你不要把我也牵扯到这里面。”

    “那你最好自己要置身事外。”德鲁姆说。

    马卡姆法官猛地敲了一下小木槌,说:“肃静!律师,你想请求法庭回避这个问题吗?”

    “是,”梅森说,“因为它与我问的问题没有关系。”

    “驳回请求,”马卡姆法官严厉地说,“法庭认为他的回答与所问的问题有关。”

    这时地方检察官的脸上绽开了得意的微笑。

    梅森问:“地方检察官有没有告诉你让你在本案中证明什么?”

    “没有,先生。”

    “他难道没有告诉你只要我给你机会,你就应该证明你把那条手绢交给了我?”

    证人极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德鲁姆站起身表示强烈反对,马卡姆法官驳回了他的反对。

    萨姆·马森慢慢地说:“他给我说,他不能向我打听你对我说过的话,但是如果我有机会的话,可以向陪审团陈述。”

    梅森又问:“他还告诉过你,当他在法庭上问你被告是不是10月17日晚坐你出租车的那个人时,你应该倾身向前,要让陪审员看见你在仔细地审视她的五官,是吗?”

    “是。”

    “事实上,在你提供证词之前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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