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银元

    第八章 银元 (第2/3页)

穿一件棉袄,就在雪地里跑来跑去,从村东窜到村西,要么坐在冰冷的石上傻傻的笑。他有时也会跑到别的村里去,但能记得回来的路,能记得自己睡过的草垛。村里见他天冷跑就叫他回去,尽管知道他的那个家已长满野草,荒芜一片。其实他们对银元,也真的挺好的。我经常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想象银元雪天躲在草垛里睡觉会是什么感觉?没有棉被,没有热炕,一个在漆漆黑黑的晚里孤单入眠。想着,有时候陷入一种哀伤,然后流下几滴泪。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同?我也不想去知道。

    北方的冬天总会有些长,让觉得难熬。银元却好象已练就了内功,可以抵挡风寒。村里总说:这孩子怎办呀,没爹没娘没管的!可银元他还是一个活着,吃大家粮,穿大家衣,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简简单单,似乎也很快乐。

    我二十一岁高中毕业后开始去外面打工,从北方来到南方。南方的冬天不像北方那么冷,穿一件薄薄的毛衣就能轻松渡过。每个冬天,我都想起银元,想他会怎样渡过一个又一个子。给家里和同学写信,很少提到银元。虽然心里想着他还好不好,却也不想通过他们去知道他的消息。

    过了节,我23岁了,银元应该也二十一二岁。在农村,到了我这个年纪,家里已忙着给我说媳了。娘说,你也不小了,给你瞅了个女孩儿,抽时间回来看看,把你这事儿办了,娘和你爹也就没什么心病了。我说,等等看吧。我知道我的婚姻是爹娘的心病,却不想像农村那样去相亲,然后结婚,一生就这样草草了结。可是,我还是没有违背爹娘的意思,向厂里请了十天假,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想象着离开这两年家里有什么变化,爹娘有什么变化,还有银元,还好不好?

    到了村口,瞧见银元原来的家依然杂草丛生,荒凉至极,残存的屋顶上堆了厚厚的积雪。那座石墩上,也没看见银元傻傻笑。爹娘乐呵呵的看着我的变化,问我冷不冷,然后安排我与那女孩儿何时见面?我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对的意思,微笑着听他们安排。第二天,在亲戚的带领下与那女孩见了面。女孩长的眉清目秀,看见我有些羞涩,被冻的有些微红的脸庞很好看。我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笑笑说了几句话。回家后爹娘问怎么样,我说还好。他们就说,那就给你们把这事订了吧,那女娃也没什么意见。我淡淡地笑,说随便。那个时候,我似乎对命运已经妥协,毫无反抗之力。

    十天假期已到,我返回上班。临走前一天在地畔草垛边看见银元,他和我一样,长高了,虽然穿着两件破旧的棉袄,还是显得很瘦很瘦,上依然顶着“鸟窝”。他还认得出我,冲着我嘿嘿笑,我也对他笑。之后,他一转,又溶进了雪里。我不知道,他走到哪里去了。我也转,去我该去的地方。

    没想到那一转,就是生与死。银元终是抵不住生活的折磨,他还是去了。其实我和银元都是一样,悬挂在命运的边缘,我们逃离不了,摆脱不了,改变不了。只是希望天的冬天不会太冷,希望那里的们也会对银元好一些,希望他在天堂能遇见自己的爹,或许和他的娘也能团圆。

    丢失的SIM卡

    他是因为相爱才孤独,她是因为孤独才相爱。这样的开始也就注定了以后的结局。

    此刻,他站在天桥望着远处,把手机紧紧贴在自己俊秀年轻的脸颊上。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与行色匆匆的人群,如同流转不变的经年,诉说这一个个雷同而又不知厌倦的故事。夜色,悄无声息地侵入这座水泥森林,霓虹挣扎着惺忪的睡眼,拉开了这黑暗世界里要上演的一幕幕喜剧或者悲剧。

    “落歌,我有男朋友了。”雅诗语气平缓,却又坚定地不可质疑,“他帅气,而且上进,对我也很好”。“恩……”落歌微闭的眼睛缓缓睁开,紧闭的双唇使两腮的肌肉绷紧,俊朗的脸膀,更显得轮廓分明,“祝福你,雅诗……能不能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我想和他说几句话,好吗?”雅诗犹豫了一下,“落歌,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希望你能明白。”“恩。我知道的……”落歌的嘴角扯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我只想和他说几句话,不会做什么傻事的,你放心吧。一会儿把他的号码发给我就好,没什么事就先挂了吧。”雅诗正想再说什么,耳畔就传来“嘟嘟嘟”电话被挂掉的声音。雅诗打开信箱,打上了一串数字后,熟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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