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第2/3页)

望去,天老爷?是谁想出用这种“差劲”的手法防小偷的?“我说过了,我不是故意的,闯进这里边,纯属意外。”

    沃昶朝她似笑非笑问:“你很爱钱?”

    “当然啦,但凡是人谁不爱钱?”这种事想虚伪假仙一下都很难。“我从小就没过过好日子,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攒点钱,开个小店铺,过安安稳稳、不必担惊受怕的日子。”

    “这是你留下的主要原因?”他的眉宇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愁绪。

    “对呀,有的吃有的喝,工作也不是太多,虽然日子单调了点,但,比起以前有一餐没一餐地要好多了。”她没什么野心,也很认命,两个月下来,居然也习惯得不太想走。

    “何不找个人嫁了?有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总比单打独斗容易讨生活。”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显得颇有违常理。

    “嫁人是下下策,聪明的女孩切莫做糊涂事。你不晓得男人有多坏,当你年轻貌美的时候,他就好话说尽;等到美人迟暮时,他们便翻脸无情,到外面寻花问柳,管家里的妻子叫糟糠、贱内、拙荆,没一句好听的,你说是不是很坏?”问完了话,才恍然他不就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跟他畅谈伟大的婚姻哲理,根本是走不知路嘛。

    “世间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沃昶意有所指地瞟向她一直系在腰际的水袋。她还看不出他就是那名好心人?

    冰心有感而发地惨然一笑。“它是一个好心的大胡子叔叔送我的,可惜他太老了,否则!”

    “否则如何?”沃昶露出不合身分的浮躁。

    “假使他不嫌弃,我倒很愿意委身下嫁。”语毕,她自嘲地笑了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究竟准备怎么处置我?”

    “罚你从今天起,搬到上书房伺候我如何?”

    “不要,你别害我。”冰心马上摇头如撞钟。“你那个未婚妻已经来了,我义父说再过半个月孟伯伯回踞龙堡替你们主持完婚大典。有她伺候你还不够,要我去当火烛啊?”她很知趣的,哪儿凉快往哪儿闪,没地去凑什么热闹。

    “你见过她?”提起霍小玉,沃昶脸上殊无欢愉之色。

    “只看到脚,我是小人物,没资格和她碰面。”本来冰心也想一睹这位即将攀上枝头变凤凰的大美人的丰采,奈何老公公不讲情理,害她只能在桌巾底下欣赏她娇俏可爱的小脚脚。

    “我要娶妻了,你不难过?”他眼中燃着焦灼。

    冰心却双眸茫然,视若无睹。

    “你娶你的老婆关我什么事,我难过个什么劲儿?”没饭吃她才难过哩。

    “你来此,不也是为了成为教主夫人?”至少国师是这么跟他说的。

    “呃……这样说也没错啦,不过,我向来做事习惯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苗头不对立即开溜。我真的不知道老公公要我嫁的人是你,若早知道,我才不会笨到来自寻死路。”说到后面几句,冰心忍不住咬牙切齿了起来。

    “你还恨我?”

    “不是恨,还没那么严重,我只是忿忿不平。十几天来,我仔细明察暗访过,你对谁都仁慈宽厚,唯独对我小里小气爱计较。我自认品格不够高尚,操守有欠改进,道德良知也马马虎虎不太优良,可我也是为了混口饭吃,讨生活嘛,哪能坚持那许多……算了,跟你提这些干什么?即使说破嘴你也不会懂,懂了也不会体谅,就算能体谅我也不稀罕。”

    沃昶兴味盎然地由着她抱怨连篇,既不会语塞,也不会闪到舌头,厉害!

    他对冰心目不转睛。“你不承认自己曾做错过?”

    “有是有,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芝麻小事,只除了去引诱你……那一件是差劲了点,可……当时我急着需要钱用,便管不得那许多……”

    “你经常使美人计诱拐男人上当?”他语气一转,变得咄咄逼人。

    “别血口喷人诬蔑我。”充其量她也只不过失足那么一次,他就宛似判定她死罪一样。“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信誓旦旦要当和尚,要渡化众生,结果呢?你敢说你承袭孟涛的家业,当上北冥教主,为的不是权势名利?”

    “当然不是。”他改变初衷,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藉此化解巴国人民的仇恨,劝孟涛打消中兴复国的念头,以便平息一场极可能导致生灵涂灭的战争;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她。

    她会懂吗?

    他努力坐禅修佛,目的是净除世间七情、红尘六欲,修心养性达到四大皆空的境界;没想到,在他最不设防的一刻,她活生生地闯了进来,闯进他怀里也闯进他心里。

    这个女人和他简直天差地远,举凡人世间的有恨……她一样也不少,而且样样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女人有什么浪得留恋的?

    因为美貌?

    无庸置疑的,她的确灵筠婷婷。

    可他很清楚听谓色相,皆属虚幻!

    “那是为什么?”冰心的嫣颊蓦地迎上他的眼。该死!这女人又来惑乱他的心里。

    “因为……”沃昶思绪飘漾,掩饰得好辛若。

    “噢!我知道了,因为可以纳一大堆妻妾对不对?男人呀,就没一个不风流天性使然嘛,我也不怪你,只希望你以后见了我别再吹胡子瞪眼睛,我就保证不在你背后说你坏话。”诽谤他是她茶余饭后闲磕牙时的主要话题,虽然踞龙堡的人都不太爱听,她还是讲得口沫横飞,且屡说不爽。

    “君子不道人长短。”这么多劣根性灼人,沃昶还是生平仅见。

    “可喜可贺我不是君子,也不屑作君子。”所有礼教道德规范全是她的眼中钉,专跟她过不去。

    冰心漂泊江湖十余载的认知是,通常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像……呃,还是不要在老虎嘴边拔毛比较保险。

    “当一个漫天撒谎行径卑劣的人,也不是件光荣值得炫耀的事。”

    “谁行径卑劣?”她的脑筋突然打结,一下子轮转不过来。

    “哼!”沃昶锁着眉心,对她的妄言十分憎厌。“走吧,下回再擅闯库房,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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