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第2/3页)

泛起可爱的红晕。分明在考验他的定力。

    沃昶黑瞳一瞬也不瞬,焦灼野烈地望着她。

    “什么原因让你改变心意?这个小女人把所有的企图,阴谋、城府全部写在脸上,沃昶用膝盖都猜得出她包藏祸心。

    “原因很简单,”她咬咬下唇,摆出从容就义的伟大神情,道:“我爱你。”

    沃昶几乎是纵声狂笑,脸面还漫上可恨的嘲弄。

    “你笑什么?”冰心心虚地胀红两颊。

    “笑你这张仿佛即将惨遭蹂躏的脸,你爱得未免也太悲情了。”嫁给他有那么痛苦吗?

    “爱你本来就不容易。”她还振振词哩。“你心性飘忽难以捉摸,不出家又不肯娶妻生子,女人跟你有仇吗?为什么要像避瘟神一样,躲着我们?”

    “终身大事岂能儿戏?”他深幽的眼射出两道炯炯星光,直透冰心的胸臆。

    “可……你戏弄过我呀。”那夜在长廊下,他急迫的轻吻。

    “那不是戏弄。”反应迟钝的女人!

    “那是什么?”你不明说,人家怎知道?

    答应豫衡前来勾引他,冰心也并非全然不愿,她只是觉得没脸。尽管她不是名门闺秀,到底是好人家的女孩,怎么可以皮厚到去央求男人娶她?

    “是……你走吧,我答应娶你。”口气听起来似乎不那么心甘情愿。

    “不必勉强,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欢我的话。”横竖豫衡只说要她替沃昶传宗接代,又没讲明非拜堂成亲不可。“你只需答应让我为你生个孩子。”

    “在没有任何名分的情况之下?”沃昶问:“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金钱?名利?”他一怒将冰心摔在床板上。

    “都不是,我……这次的的确确是为了……爱。”她强忍着潸然欲滴的泪水,挨挨蹭蹭地移近他身旁,委身躺了下来。

    “为什么哭?”她一靠近,沃昶立刻如遭电殛,方才相倚躺在床榻,他已经兴起无穷挣扎,以致汗流侠背。

    “因为……冰心撒谎的功力越来越差,才一开口,已不打自招地又垂下两行晶莹的泪珠。

    沃昶冷冷瞪着她,约莫过了一刻钟说道:“她出多少收卖你?五百?一千?竟让你甘愿用清白的身子来交换?”

    “她是谁?”冰心是真的不了解。

    “还装蒜?”沃昶怒焰炽燃。“你维护霍小玉,努力帮她脱罪,以为我看不出来?”

    “她……,她只不过掉了一个令牌而已。这样也有罪吗?”他凶起来的样子好可喔,浑身有慑人的力量,令冰心不敢说话。

    “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沃昶猛然抽出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横架在她肩上。“不得有半句虚言,否则休怪手下无情。”

    “不要不要,我说了就是。”古圣先贤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当然应该谨遵好死不如赖活的大原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那令牌的确是霍姊姊的,不过她究竟为什么拥有,我就不得而知了。”

    “嗯?”沃昶把刀子架近一寸,再多一点点便会割伤冰心的脖子。

    “我没骗你呀,一个妓女怎么可能和皇宫里的人扯上关系?”冰心一急,连霍小玉的底细也抖出来了。

    “她是个妓女?”沃昶凛然一愕。

    “是……是啊,她是这么跟我说的,我看是**不离十。不是妓女,手臂上就不会印上那个难看的字眼。”

    她必需明说,沃昶也猜想得到。

    “是你亲眼所见?”

    “唔,她主动拿给我看的。”乘他分神之际,冰心悄悄地把刀柄朝外推开,以免有个闪失,害她受皮肉之痛。

    “你和她十分熟稔?”沃昶还算上道,直接把匕首收起压入枕头底下。

    “没有啊,她到踞龙堡我们才初次见面。”

    “萍水相逢,她居然就肯将自己的底细泄漏给你,你不觉得事有蹊跷?”沃昶莫测高深地一笑,弄得冰心没来由地心慌意乱。

    “她孤零零一个人被骗到这里。”

    “骗?这也是她告诉你的?”沃昶心中的疑虑越发加深。“凭她上乘的武功修为,即使豫衡都不见得是她的对手,何况完全不懂武学的孟玮。”

    他说的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假使她也是个练家子,才不要去当妓女,受老鸭、酒客的欺凌,去偷去抢还比较快能生财致富。

    “请你先别发火,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送往迎来、卖笑陪酒的工作。”如果你不嫌弃我笨手笨脚的,就请给我一点时间,去跟她把话问清楚。

    “她不会告诉你实话的。”

    “为什么?”根据她的观察,霍小玉并不像是个藏得住秘密的人,甚至还经常表现大方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为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杀我。”

    “不?不会的,她不是那种坏女孩,平常她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她……她有什么理由非杀你不可呢?”这世上有人比她寒冰心更气恼他的吗?

    “这点我迟早会查出来。”他不小心瞥见她薄纱内的**,思绪顿觉悠晃。“你走吧,今晚之事,我不与你计较。”

    “又赶我走?”没完成豫衡交代的任务,她这一走阿碗怎么办?

    她俩虽非手足,但感情比亲姊妹还好,几年来,她们同甘共苦,一起为芝麻小事笑翻天,也常在思念起家人身世时抱头痛哭,互吐苦水。难得世上还有一个这么了解她的人,无论如何她都不准旁人伤害她。

    “我不走,我今晚留下陪你。”末等他同意,冰心已认命地躺入他身旁。

    “不必,我习惯孤枕入眠,你留下,我反而睡不着。”他冷酷得不近情理。“那……我陪你聊天解闷。”随便叫她做啥都成,就是别赶她走。

    “话不投机,徒然浪费唇舌。”他翻过身躯,背对着她,希望她知难而退。

    “你瞧我不起,讨厌我?”好,缓缓脱去上衣,慢慢挪近,伸手拦向他的腰。

    “你,你……背都湿透了。”

    “不关你的事。”他忿然坐起,粗鲁地除去衬衫。

    “我替你把背擦干。”

    他意外地没有拒绝,盘坐如雕石,汗,继续流淌。

    冰心拎着手绢,细心拂过他的肩膀,静静地凝盼那片傲慢的背肌;展现在如此狭窄的天地里,或许因汗水的淋漓,他的肌肉结实而充满诱惑。

    她的唇有点干燥,心灵有股婉转复杂的牵动,她实在情不自禁地想轻怜爱抚,心神恍惚了起来,她的舌尖下意识地舔着唇,然后俯首咬一口……

    “你?”他陡地惊呼,待回首时,冰心已将小脸贴上他的背,双手环住他的熊腰。

    “你在玩火。”他汗流得益发汹涌,表情痛苦有如浴火。

    “我不在乎,这一生我甚少真正渴望得到什么,迫切地想拥有,不惜赔上性命……你尽可以鄙视我,但我就是抑住不了,你……要了我吧。求你。”冰心眼波悄悄流转,柔若无骨的身躯得寸进尺地滑入他怀里,纠缠他的七情六欲。

    “你,不可以。”他又羞又怒,眼中迸出怒火。

    短暂的天人交战之后,他拚尽全身的力气拥她入怀,迅速压入身下,似乎饥渴地舐吮,双手在她裸露的私密的肌肤上狠狠搓揉。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名刺客忒也歹毒,竟选在他最不设防的一刻前来偷袭。

    冰心昏眩了,两个火热的身子,贴合得密不透风,间发不容,激情不曾因为外力横加干扰而减速,反而被这场困囿逼得野火炽燃。

    行刺的人见房内殊无动静,又连发三箭,箭箭直刺床板。是谁那么狠心,非取沃昶的命不可?

    而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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