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第2/3页)

    我点点头。

    太保玛丽娅警惕地看着我:“小结巴,你不要有什么坏念头,你要是夜里敢越过帘子,我管保让你满地找牙!”我点点头。

    太保玛丽娅转过身,从贴身的内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粉红色的人造革皮夹,非常仔细地抽出两张百元大钞,犹豫了一下才转过身交给我。我摇摇头。

    “你以为我能在你这狗窝里住上三个月?成不成交?”她愤愤不平。我咽下一口气,还是伸手去接她递来的钞票,钞票上还留着她的体温。我拿着钱用力往回抽,发觉她死死捏着,她看着两张钞票的眼神就像她和亲人永别一样。

    之后在太保玛丽娅无聊时的闲扯中(一直是她扯我听),我得知她比我大几岁。“完全是为了离开那个破家才流落到上海来的。”她说,好像离家出走就跟吃饭一样容易。作为大我几岁的女孩,太保玛丽娅的经历相当离谱,她十五岁那年离家出走至今没有往家里打过一个电话,在蛇口当过酒吧陪酒小姐,在北京作过洗头妹,在武汉摆过摊卖桃木制护身符,在重庆谈过一次差点私奔的恋爱,在云南丽江玩过一阵临时演员,之后又去山西一带无所事事地流窜了一个月,然后才来到上海,成了一家三流饭馆的服务员。对于她的往事她统统称之为“靠”!对于她的家庭她平静称之为“操”!

    她经常长时间抽烟,凝望着窗户外的苍白路灯,继而变得暴躁不堪。

    她的经历委实精彩纷呈,各种男人在她眼里都是禽兽,“还好你是个男孩还不是男人,”她叹了一口气看着我,“不过离变成禽兽好像也不远了。”太保玛丽娅如是说。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当时漂亮的太保玛丽娅给我的感觉是她已经点遍了天下的蜡烛,偶尔兴起的娱乐节目同样匪夷所思,只听她妙语连珠字字珠玑却委实黄色不堪,但黄的不能再黄的内容却令人相当鼓舞振奋,“这个,”她用一张面巾纸迅速一叠,折出一个相当伟岸的男性(禁止),“是欧洲人的。”我放声狂笑,笑得眼泪嗒嗒滴。她又迅速折叠出另外一个相当秀气的,细节堪称惟妙惟肖,“这是韩国人的。”“噢噢!”我拍桌大叫,感觉十六岁的青涩正如青烟飘出体外。“我个人最讨厌这种样子的,”说话间她又折出一个相当猥琐的阳物,“你的家伙不会是这样的吧?”“保保保证不不不不是!”我举手大叫,笑痛肚皮。

    有时候太保玛丽娅会长时间地沉默在帘子后,而我则专心画画,房间里渐渐安静得令人发慌。总是她先耐不住寂寞,“唰”地拉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