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千年

    第七章千年 (第2/3页)

在蛰伏了三十年后再次大举侵袭汉罗山庄。无名已经老了,在黄沙荡与逆天修罗决战了三天三夜之后,无名倒在了修罗的血饮之下。枫刹时觉得有种液体在胸膛涌动,手中的般若刀轻颤着,辗转低吟。枫冲向修罗。

    然而枫也不能打败修罗,枫手中的汗已如雨下,枫觉得自己也快要倒下了。

    “铮”,一曲熟悉的琴声响起,婉转而悠扬。枫忽然觉得很安详,所有的魔怪此刻仿佛都成了虚无的影子,而枫手中的般若刀就是一只灵动的蝴蝶,轻盈的穿行在影子中间——蝴蝶身后的影子,一一幻灭——枫仿佛不是在血战,是用刀在演绎着一个凄美绝伦的传说。

    逆天修罗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瞥见枫肩头的月牙后率着爪牙仓惶逃离。

    阳光灿烂起来,蝶舞雀跃着走近枫,轻轻拭去枫额头的汗珠。蝶舞阳光下的红色身影一如蝴蝶般翩然,那一刻起,枫便迷失在蝶舞多情的眸子里。

    梦寐

    恶人谷。断肠桥。

    断肠桥畔,一株枫树孤独地挺拔着,一如千百年来孤独地挺拔着。不远处的枫踪林,红叶漫天。

    一只血色的蝴蝶翩然而至,轻灵地在如火的红叶间翻飞,却忽然撞上了透明的陷阱。小小的生灵努力地挣扎着,不远处,一只斑斓的蜘蛛狰狞着一点点地逼近。

    一大滴晶莹的树脂落下,转瞬便覆住了丑陋的猎杀者。蝴蝶获救了,却始终无法挣脱那如丝的缠绵。片刻后,蝶舞听到断裂的声音,一段细枝跌落下来,轻盈地扫过蝴蝶身下的蛛网,蝴蝶振了振受伤的翅膀,绝尘飞去。

    蝶舞忽然听到一声深深的叹息。

    十八年来蝶舞一直重复着这个奇怪的梦境,每次在叹息声醒来蝶舞都冷汗淋漓。在蝶舞的心口,一块淡淡的印记状如蝴蝶,展翅欲飞。

    蝶舞

    蝶舞是山庄中神医薛三娘的女儿,聪敏善良。蝶舞有着曼妙如蝴蝶的身姿和无霜般绝世的容颜。在山庄太平的时候,聆听无霜悠扬的琴曲和观看蝶舞阳光下曼妙的舞姿便是山庄人最大的乐趣。

    蝶舞从五岁那年认识枫开始便有种熟悉的感觉,许多年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蝶舞喜欢红衣,血色的红衣,但蝶舞更喜欢枫雪白飘逸的长袍和挺拔的身影,还有枫深邃略带忧郁的双眸。蝶舞一直很用心地牵挂和喜欢着枫。枫每次决战后的伤痕蝶舞都曾小心地呵护。蝶舞觉得和枫在一起很安全和快乐,牵挂着枫是蝶舞一种安详的幸福。只有和枫在一起的时候,蝶舞才会暂时忘记那纠缠了一生的奇怪梦境,蝶舞甚至幻想着有一天和枫化作一对美丽的蝴蝶,落日余晖下,在红叶漫天的枫踪林里无忧地飞舞。

    炼狱

    月圆。

    枫从八岁被恶灵伤过之后一直恐惧着这一天。

    每个月圆的夜,枫的伤口就隐隐作痛,透出淡淡的幽蓝。枫的心里有莫名的狂燥和不安,枫有种饮血的冲动,蝶舞的血,鲜血!

    枫是靠无霜的琴声支撑到十五岁的,每次枫不能自已的时候,无霜的琴声总会从天籁蜿蜒而来,枫的心便慢慢平静下来,如一池秋水。

    无霜从送刀给枫的那天隐去已经六年了,除了三年前黄沙荡一战枫听到无霜久违的琴音,无霜一直如风一样了无踪影。

    以后的三年里,枫月圆时的感觉越来越炽烈,肩头月牙般的伤痕也越发地幽蓝。

    枫每每惊诧于般若刀的神奇,一把有着禅一样名字的刀,月圆之夜枫无法出鞘的刀!刀身彻骨,有一种寒意仿佛直透枫的灵魂,枫嗜血的狂燥在枫触及刀身的顷刻便已烟消。

    再后的三年里,枫的伤口愈发剧烈的痛,月圆的时候,枫的伤痕已碧芒大盛。般若刀依旧彻骨,却已不能再冰封住枫炽烈的冲动,然而枫一直平安的渡过了这三年。枫一直不明白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只依稀记得每个月圆的夜里,仿佛有一只血色的蝴蝶飞过胸膛。

    菩提

    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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