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齐齐与充充

    第五章齐齐与充充 (第2/3页)

地回答说:今晚不回来了,你忙你的吧。大个张跟我通话时,电话里隐约传来女人的呻吟声,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他在干什么了。大个张是我大学时的同学,人长得象《沙家浜》里的胡传魁,性格倒是豪爽,也乐意帮朋友的忙,这也是我一直跟他交往甚密的原因。大个张大学毕业后分配在r市林业局工作了两年半,后因利用职务之便倒卖了几十车木材结果把饭碗也搞砸了,砸了饭碗的大个张似乎没有穷途末路之感,一身豪气直闯深圳,也不知他在深圳捣腾些什么,七弄八弄竟然弄成了大款。

    摸着良心说话,大个张帮了我不少忙,但也没少给我添麻烦。记得上次他来找我时,他还顺便带了只“鸡”到我家里来弄,结果不知被哪个好事之徒举报了,当晚便被派出所的扭了去,害得我也跟着落了个容留卖淫嫖娼的臭名。尽管六千元罚款全算在大个张的帐下,但我仍感觉丢尽了脸,我是r市的知名作家,谁还不认得我?大个张样样都好,就是太好色,他的大部分钱财都是花费在女人身上了,到头来连个家都没有,常常象游魂野鬼。要不是他兜里有的是钱,我看他潇洒不?

    第二天上午我正想去邮局投递几个稿子,大个张一脸疲倦地推开了我的门。不知怎的自从那次他**被公安拿住之后,我就怎么瞧着他都觉得不顺眼,我把他堵在门口,很直接地表示了不欢迎他的意思:你几时走?我最近忙着呢。大个张抡起比炼钢工人还粗壮的胳膊,像是排除路上的障碍物一样把我拨拉到一边,然后直奔我的房间,边走边嚷道:凳子还没坐热就想赶我走了,实话告诉你吧,老子这回住在这里不走了。

    我愣了愣说:你到底想干嘛?想把我这里弄成鸡窝不成?上次那事儿把我一生的名节都毁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在媒体暴光后,害得市里好几家杂志都不用我的稿子,你还让不让人活?

    你少来。就你那破尿布似的玩意能弄几个钱?回头老子给你千字万元成不成?瞧他那副款爷的臭德性。

    他要真想住在这里,我又能拿他怎么样呢?你硬要跟他较劲,他出高价买了这幢楼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他住到这里来的目的实在是象个拆不穿的谜。

    过了几天,大个张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席梦思,把我不大的书房占去了一大半的空间,我看了气不打一处来,板着脸说:我这书房可是个清净之地,你不要弄脏了我的地方。

    又来了是不是?我说钟老弟,你就不能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么?以前我不是东西,喜欢乱搞女人,现在我痛改前非行不?

    我这里又不是劳教所,凭什么能改变你大个张?就你那副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前几天给你打电话时你还吭吭哧哧地跟不知哪个野女人在作爱呢,你当我不知道。

    我当时在作爱这一点没错,可这作爱也是有不同背景的,不同背景下作爱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你是作家你应该清楚这一点,有时作爱是钱欲交易,有时却是情爱交融,我那天的行为就是属于后者。实话告诉你吧,我这回是为了追求至真至美的爱情而来的,我已经恋爱了。大个张说着眼睛里跳跃着一团希望的火苗。

    对他近乎荒诞的解释我很不以为然,这具纵横欢场之中的行尸走肉居然也不嫌害臊地大谈什么爱情,这多少有点象阿道夫?希特勒洗心革面充当和平使者的味儿,使人觉得滑稽、不可信,甚至令人作呕。

    我猛劲地拉开抽屉,又狠狠地把它推进桌子里,桌子“彭”地发出一声闷响,那座带电子钟的笔架被震翻在桌面上。也许我没有资格阻止她的任何行为,但我却莫名其妙地发了火。

    晚上,我独自走进了一间酒吧。

    酒吧里荡漾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雅》,可此刻我的心境跟酒吧里恬淡的气氛极不和谐,我要了两支啤酒,缩在墙角的一张桌子旁啜饮起来。

    这时,一个男人叫嚷着晃了进来,一进门便蹭到了吧台小姐的身边,并伸手在那位小姐粉嫩的脸上捏了一把。从吧台小姐忍辱含垢的微笑里,我可以看出那个男人是个不容易侍候的主。由于他背对着我,我没能看清他的脸容。我顾自低头饮酒,懒得去揣测与己无关的事情,可他与吧台小姐无所顾忌的调笑声却无可阻挡地撞击着我的耳膜。我抬头扫了他一眼,这时他刚好转过脸来,目光正好与我相撞,我们惊愕地看着对方,随即他爽朗地大笑起来,走过来朝我身上重重击了一拳:“好小子,啥时跑深圳来了?也不跟哥们打个招呼。”

    我愣怔半晌,搪塞道:“走得仓促,来不及打招呼。”

    他要了几样上好的酒菜,就着酒菜我们慢慢地聊开了?

    他也是我高中的同学,叫杨福林。高中毕业后我们仅在前年春节时见过一次面,记得他当时给了我一张名片,那时我对自己所在的单位感觉颇好,根本没想到日后会跑到深圳来,所以还没细看那张名片便随手把它扔了,没想到今晚会在这地方以这样的形式与他邂逅。我心里一直没把他当过朋友,原因是他曾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