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纪一百十五

    宋纪一百十五 (第2/3页)

督府左军统制,千秋因留湛所将蔡兵捍贼。

    壬辰,诏张浚暂往江上,措置边防,且赐诸路宣抚、制置司手诏曰:“朕以边圉稍安,遣相臣往行师垒,西连陇、蜀,北洎江、淮,既加督护之权,悉在指挥之域。既难从于中复,宜**于事几。恣尔多方,若时统率,钦承朕命,咸使闻知。”

    丁酉,诏参知政事孟庾、沈与求签书枢密院事。

    戊戌,诏:“神武中军见入队官兵,每五百人为一指挥,选将校,置兵籍,俟就绪日,取旨赐军名。”渡江以来,诸小将之兵及招安群盗,往往拨隶中军,然无排置之法,至是始举行焉。

    是月,伪齐将商元率众千馀袭信阳军,成忠郎、閤门祗候、知军事舒继明率麾下十三人转战,登师阳门,矢尽,被擒。贼诱以美官,继明骂曰:“吾宁为大宋鬼,岂污逆耶!汝速杀我。”驱行至军北史陂,竟不降,遂遇害。后赠修武郎,官其家一人。荆襄制置岳飞以忠训郎、閤门祗候权随州兵马都监李迪知军事,就戍之。

    乙巳,金谥太祖后唐古氏曰圣穆皇后,费摩氏曰光懿,追册太祖妃布萨氏曰德妃,乌库哩氏曰贤妃。

    闰二月,丁未,参知政事沈与求兼权枢密院事。

    龙图阁直学士、枢密都承旨折彦质试尚书工部侍郎,仍兼都督府参谋军事。

    壬子,辅臣奏遣中使往温州奉迎太庙神主事,帝曰:“朕以宗庙在远,心常歉然。今奉迎神主至行在,当行朝谒之礼。”沈与求曰:“古者征伐,载木主以行。今虽戎辂在行,九庙未复,然因时草创,一行朝谒之礼,亦足以仰慰孝思。”帝曰:“祖宗故事,惟景灵宫则有荐献,太庙则爇香而已。大礼必简,所以尚严也。”

    乙卯,以参知政事孟庾、沈与求并兼权枢密院事。

    时庾自桐庐还行在,与求乞交割密院职事与庾兼权,帝顾赵鼎曰:“已与卿议定,今参知政事并兼权枢密院矣。”鼎曰:“枢密非故也,自五代时以郭崇韬为使,国朝因而不改,故三省、枢密院分为二途。仁宗朝,富弼作谏官,时陕西用兵,弼议乞令宰相兼枢密院,有吕夷简始也。臣既以宰相兼治院事,而参知政事之臣并令兼权,则事归一体。前人谓枢密院调发军马而三省不知,三省财用已竭而枢密院用兵不止,此诚至论。”帝曰:“往时三省、枢密院不同班进呈,是以事多不相关白。然朝廷论议,岂有帷幄二三大臣不与闻者!”

    丙辰,诏:“襄、汉州军,先因盗贼并伪齐占据日劫掠残杀等罪,一切不问。元劫人见在者,许其家经官识认,验实给还;即抚定,后来再有犯者,令所属治罪。”

    尚书兵部侍郎兼史馆修撰王居正言:“四库书籍多阙,乞下诸州县,将已刊到书板,不拘经、史、子、集、小说、异书,各印三帙赴本省;系民间者,官给纸墨工价偿之。”从之。

    丁巳,武功大夫、川陕宣抚司后军将牛晧,与金人遇于瓦吾谷,死之。

    时右都监完颜杲与熙河经略使慕容洧欲攻秦州,宣抚副使吴玠遣诸校分道伺敌。晧行至瓦吾谷,与金将呼善遇。晧所部步卒不满二百,乃下马与战,谓其众曰:“吾所以舍马者,欲与若等同死也。”敌见晧异于它人,欲招之,告骂而死。承信郎高万旋马复战,遂与武功大夫、熙河路部将任安、宣抚司队官、忠翊郎秦元、承节郎薛琪、张亨皆死于陈。敌曰:“真健儿也!”后赠晧、安皆翊卫大夫,官其家五人,赠元、亨三官,录其子。

    乙未,故迪功郎李东赠宣教郎,官一子。东监楚州军资库,金人南侵被害故也。

    辛酉,都督行府奏招捕水贼杨太等约束。

    时张浚以建康东南都会,而洞庭实据上流,今寇日滋,壅遏漕运,格塞形势,为腹心害,不去之,无以立国。然寇阻大湖,春夏耕耘,秋冬水落,则收粮于湖寨,载老小于泊中,而尽驱其众四出为暴。前日朝廷反谓夏多水潦,屡以冬用师,故寇得并力而我不得志。今乘其怠,盛夏讨之,彼众既散,一旦合之,疲于奔命,又不得守其田亩,禾稼蹂践,则有秋冬绝食之忧,党与携离,方可招来。乃以便宜命荆、潭、鼎、澧、岳州将逐寨出首人,多方存恤,首领申行府授官,馀人给以闲田,贷之种子。又令湖南安抚司统制官任士安以兵三千屯湘阴,保护湘江粮道;统制官郝晸屯桥口,王俊屯益阳旧县,吴锡屯公安,崔邦弼屯南阳渡,马浚、步谅留潭州;其鼎州官兵,令程千秋分拨紧要屯驻。应诸校招收致人数,比附出战获级例推赏;其招收人,报所属给种授田,务令安业。候黄诚、杨太、周伦公参了日,当议蠲免租税,补授官资。仍给黄榜下任士安军及岳、潭、鼎州抚谕。

    保义郎唐开,特换右迪功郎。开献《国都会要》三百卷,诏进一官;自言本诸生,故有是命。

    癸亥,降授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建武军承宣使、神武前军统制王燮权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

    初,帝在平江,侍御史张致远疏论燮乖缪,乞同诸将召归,帝纳其言,命燮全军驻镇江府而以亲兵赴行在。既至,乃有是命。

    金改葬太祖于和陵。

    丙寅,右仆射张浚至镇江,召韩世忠谕上旨,使举军前屯楚州以撼山东,世忠欣然承命。浚遂至建康抚张俊军,至太平州抚刘光世军,军士无不踊跃思奋。浚以诸路军马所用钱粮,当从督府总制,故悉以上佐兼之。行府关三省指挥自此始。

    丁卯,权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王燮提举江州太平观,免辞谢。

    初,燮既除骑帅,而侍御史张致远奏燮之罪恶不在辛企宗下。右司谏赵霈复奏:“燮无武艺,不闲戎律,偶缘遭遇,滥窃兵权。建炎间为河东经制,敌骑将至,乃拥兵自卫,避地入蜀、使川、陕之民闻风震恐。陛下贷而弗诛,责其后效,而燮不务循省以赎前愆。方杜充之守建康也,燮闻敌至,不复应援,而引兵先遁,直趋闽中,其罪一也。方扈驾离永嘉也,燮持军无律,不能统御,而致溃散为盗,毒流东南,其罪二也。及出师讨杨太,旷日持久,攻取无策,而崔增、吴全之军遂致陷失,其罪三也。比诏回军镇江,中外欣悦,皆谓陛下必欲正其罪状,重置典宪。今燮以轻骑造行朝,曾未数日,忽有侍卫马军之命,士论滋不能平。迩者陛下以诸军捍江有功,既优加赏典;今燮有罪,独置而不问,是有赏而无刑,恐非所以示劝惩也。乞断自圣意,重加窜斥。”燮闻,亦奏辞新命,乞在外宫观。乃诏权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边顺兼权马军司公事,而以燮兵万五千人隶淮东宣抚使韩世忠。后三日,又以燮奏,罢军职。

    己巳,参知政事孟庾言:“准敕差提领措置财用,今乞以总制司为名,专察内外官司隐漏违欠,行移如三省体式。应本司措置事件,依例进呈。”诏关申尚书省,仍铸印以赐。诸路系省钱出入旧经制司,每千收头子钱二十三,其十上供,其十三州县及漕计支用。庾请增十钱;又请收耆户长雇钱,抵当四分息钱,转运司移用钱,勘合硃墨钱,常平司七分钱,茶盐司袋息等钱。又收人户合零就整二税钱、免役一分宽剩钱,又收官户不减半、民户增三分役钱,又收常平司五文头子钱,并令诸州通判、诸路提刑司拘催。其后东南诸路,岁收总制钱七百八十馀万缗,而四川不预焉。大凡东南诸路经、总二司钱,岁收一千四百四十馀万缗,四川岁收五百四十馀万缗。

    是日,经筵开讲。自帝视师,辍讲读,至是复之。

    壬申,诏右承奉郎徐度,令中书舍人试策一道。左迪功郎胡理,左朝散郎、主管江州太平观钱B112常博士张宦,并召试馆职;左朝奉郎、新提举浙东常平茶盐公事汪恺,左承议郎、新通判潭州王棠,并与升擢差遗。度,处仁子;宦,守兄也。士以士科荐用者自此始。

    三月,甲戌朔,建武军承宣使、提举江州太平观王燮,降授濠州团练使。

    己卯,淮西宣抚使刘光世兼太平州宣抚使,淮东宣抚使韩世忠兼镇江府宣抚使。

    辛巳,以户部尚书章谊兼权工部尚书。

    癸未,诏:“殿前马步军司,各据见管兵数,权行排置指挥。”

    初,禁卫诸军遇赦转员,其法甚备。自中原俶扰,军营纷乱,排转不行。时诸将所总岁岁奏功,而宿卫亲兵久无升迁之望。左仆射赵鼎,请据三衙见管人数,仿佛旧例,立为转员之法。乃诏:“诸班直将校、亲从亲事官,各依条排转一资,三司将校亦与转行。”时殿前司有兵九百馀人,马步司各六百馀人而已。

    甲申,淮东宣抚使韩世忠以大军发镇江。

    世忠将行,帝赐手札曰:“昨因敌退,议者以经理淮甸为言,人多惮行,卿独请以身任其责,朕甚嘉之。”翼曰,赵鼎曰:“世忠已过淮南,乞遣中使抚问。”帝赐世忠银合茶药,且以手札劳之曰:“今闻全师渡江,威声遐畅。卿妻子同行否?乍到,医药饮食或恐未备,有所须,一一奏来也。”

    时山阳残弊之馀,世忠披荆棘,立军府,与士同力役。其夫人梁氏,亲织薄为屋。将士有临敌怯懦者,世忠遗以巾帼,设乐,大燕会,俾为妇人妆以耻之。军垒既成,世忠乃抚集流散,通商惠丁,遂为重镇。

    乙酉,侍御史张致远权尚书户部侍郎。

    辛卯,起复秘阁修撰、淮东宣抚使司参谋官陈桷言:“濒淮之地,久经兵火,官私废田,一目千里,连年既失耕耨,草莽覆养,往地皆肥饶,臣愿敕分屯诸帅,占射无主荒田,度轻重之力,斟酌多寡,给所部官兵趁时布种,或仿陕西弓箭手法,从长区处,因地土所宜,种麻、粟、稻、麦,一切听之,无问税租。力耕之人,添破粮米,朝廷逐旋应副耕牛之费。诸帅计置种子,将来尽还其价。不特入粮可以足办,如饲马刍秣之用,亦皆霈然矣。仍乞委自都督府选官兼总其事,令亲到逐司与主帅熟议,俟上下情通,然后行之。每军就令统制、统领官管认监督,近上谋议官领之。收成受纳之日,同认所得之数并随时价直,具申都督府籍记,支还价钱,以金银、见钱品搭给降。将逐司所得,除一岁合支数外,馀就令封桩为储积之计。”诏关都督行府。

    甲午,赵鼎奏:“近久雨,恐伤苗稼,欲下临安府祈请。”孟庾、沈与求曰:“多雨,天气久寒,蚕损甚众。”帝曰:“朕见令禁中养蚕,庶使知稼穑艰难。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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