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纪一百七十二

    宋纪一百七十二 (第2/3页)

百二十七人及第、出身。渊微等以阙雨,请免琼林赐宴。

    丙申,诏求直言,弭旱。徐霖应诏,言谏议大夫郑寀不易则不雨,临安尹赵与B170不易则不雨;不报,遂引去。帝遣著作郎姚希得留之,不还。御笔改合入官,乃改宣教郎。霖屡辞,曰:“向为身死而不敢欺其君父,今以官高而自眩于生平,失其本心,何以暴其忠志!”又曰:“志贵乎洁,忠尚乎精。即有败,则自陷于垢污矣。”

    时郑寀、赵与B170及周坦、叶大有、监察御史陈垓相合为一,唯黄师雍孤立,寀恶之尤甚,思所以去师雍,未得,招四人共谋之。会应诏陈言者多指寀、垣为致灾之由,牟子才、李伯玉,卢钺语尤峻,垣等伪撰匿名书,诬子才、钺等。师雍诣御榻前力辨,谓:“匿名书,条令所禁,非公论也,不知何为至前?”因发其伪撰之迹。适钺疏誉师雍,寀乃以钺附师雍上闻。帝不听,擢师雍左司谏。

    甲辰,出丰储仓米三十万石以平籴价。

    己酉,诏:“旱势日甚,两淮、襄、蜀及江、闽内郡,间因兵寇,遗骸暴露,感伤和气,令所属州县收瘗之。”

    诏:“京湖北路副总管王英归顺,进秩二等。”

    秋,七月,蒙古主西巡太原。万户郝和尚朝于行宫,赐银万锭,辞曰:“赏赉过厚,臣不应独受。臣积微劳,皆将校协力也。”遂奏将校刘天禄等,皆赐之金银符。

    丙辰,诏:“荆鄂都统司,听荆湖制帅司节制;池州、建康、镇江府都统司,并听沿江制司节制;许浦都统司,改听兴国、蕲、黄、安庆四郡节制。”从督视赵葵之请也。

    庚申,安庆守臣欧阳颐,以改差辄之任,诏削官二等,令宪臣谢献子领郡。

    诏:“辞免除授,实为繁文,除侍从、台谏、给舍、两省左右史以上许辞免,馀官不许。”

    乙丑,吴潜罢知福州,以周坦劾之也。

    丁卯,以别之杰为参知政事,谏议大夫郑寀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

    癸酉,诏赏浙东、西、福建路监司、州郡所申官士之家济粜者凡九人,补转官资有差。

    郑寀之入政府也,不为公论所予。太常博士牟子才疏言:“陛下欲留徐霖,霖所论劾者,赵与B170、郑寀也。二人之中,寀尤无耻,请先罢之。”八月,甲申,郑寀罢。子才又论郑清之不当引史嵩之党别之杰共政,复为书抵清之,以孔光、张禹切责之,清之愧谢。

    丙戌,诏户部严革诸路州县增收多量苗米之弊。

    辛卯,诏石钧、陈大任、王方烈各镌一秩,以其诬平民为重辟,谢思乂、张懋各进一秩,旌其平反之功;从湖北宪臣之请也。

    己亥,以秋风已劲,边备当严,浙右四郡,密迩行都,魏村、福山、柴墟一带,宜预为之备,诏守臣条具措置。

    辛丑,诏:“前通判彭州宇文景讷,骂贼而死,赠官二等,仍与一子下州文学。”

    壬寅,诏:“监司、守臣宜亟讲荒政以赈乏绝;税租有合蠲减者,核实以闻。”

    甲辰,高定子薨,辍朝一日,赠少保。

    是月,蒙古主命蒙古人户每百人以一人克巴图鲁。

    九月,丙辰,诏:“命官该赦,陈乞改正,不拘期限;今后赦条删去‘限一年内’四字。”从左司陈元凤之请也。

    丁巳,诏改尚书省提领盐事所为提领茶盐所。

    黄师雍与郑清之,故同舍,会师雍劾刘用行、魏岘,皆清之亲故也,清之不乐。周垣知之,喜曰:“吾得所以去师雍矣。”遣其妻日造清之妻谮曰;“彼去用行、岘,乃去丞相之渐也。”帝欲用师雍为侍御史,清之曰:“如此,则臣不可留。”乃迁师雍为起居舍人,师雍丐去。清之犹冀其稍贬,师雍曰;“吾欲为全人。”终不屈。

    蒙古以高丽岁贡不入,伐之。自后八年,凡四易将,拔其城十有四。

    冬,十月,辛巳,太白昼见。

    诏:“京湖副都统李得,讨广东峒冠有功,进官一等。”

    癸未,朝献景灵宫。

    以严州旱,诏丰储仓给米万石赈粜。

    丙戌,京湖安抚司调兵平辰、沅蛮猺有功,总辖张谦、统制高天祐等赏赐有差。

    己酉,陈垓言格法日坏,天下视听益不美,因条陈添差、抽差、摄局,须入、奏辟、改任、荐举、借补、旷职、匿过十弊,请风示中外;从之。

    甲寅,以镇江府旱,诏两浙转运司检核蠲租七万四千石有奇。

    蒙古括人户,下令,敢隐实者诛,籍其家。藁城令董文炳,俊之子也,使民聚口而居,少为户数。众以为不可,文炳曰:“为民获罪,吾所甘心。”民亦有不乐为者,文炳曰;“后当德我。”由是赋敛大减,民得富完。

    十二月,壬午,以赵与B170为端明殿学士、提领户部财用。

    庚寅,以近畿旱,诏:“正岁、天基节大宴权免,其州郡赐宴,务从省约,毋得科扰,以副朕敬天爱民之意。”

    辛卯,李鸣复薨,辍视朝一日。

    壬辰,诏:“太学生陈九万,在北十一年,脱身来归,条陈敌中事宜,有益备御,特补迪功郎。”

    周坦劾黄师壅,罢之。

    蒙古呼必赉闻真定路经历官张德辉之贤,召至籓邸,问曰:“孔子殁已久,今其性安在?”德辉对曰:“圣人与天地相终始,无往不在。殿下能行圣人之道,性即在是矣。”又问:“或云!辽以释废,金以儒亡。有诸?”对曰:“辽事臣未周知,金秀乃所亲睹。宰执中虽用一二儒臣,馀皆武弁世爵,及论军国大事,又不使预闻。大抵以儒进者三十之一,国之存亡,自有任其责者,儒何咎焉?”呼必赉然之。因问德辉曰:“祖宗法度具在,而未尽设施者甚多,将如之何?”德辉指银槃喻曰:“创业之主,如制此器,精选白金,良匠规而成之,畀后人传之无穷,当求谨厚者司掌,乃永为宝用。否则不惟缺坏,亦恐有窃而去之者矣。”呼必赉良久曰:“此正吾心所不忘也。”又问:“农家作苦,何衣食之不赡?”对曰:“农桑,天下之本,衣食之所从出者也。男耕女织,终岁勤苦,择其精者输之官,馀粗恶者将以仰事俯育,而亲民之吏,复横敛以尽之,则民鲜有不冻馁者矣。”又访中国人才,德辉举魏磻、元裕、李冶等二十馀人。德辉,交城人也。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淳祐八年(蒙古定宗三年)

    春,正月,丙子,太常寺言:“检照《中兴礼书》,四孟朝献景灵宫,分三日行礼。自淳熙十五年后,分作两日,近年诸后殿多命宰执分诣。如遇车驾次日亲临,每位三上香,一跪奠,俯伏,兴,再拜,得礼之宜。”从之。

    蒙古万户郝和尚,奉诏还治太原,请凡远道租税、盐课过当者,悉蠲除之。

    二月,辛丑,荆湖帅臣陈韡言:“国家以火德王,于火德之祀,合加钦崇。炎帝陵在衡州茶陵县,庙久弗治,请相度兴修,以称崇奉之意。”从之。

    丙午,周垣请申明十七、十八界会子并永行用,以坚民信;左司赵汝暨请更造十九界;太常博士黄洪请不用会子,停卖盐钞。狂言惑众,宜正妄诞之罪,诏各罢所居官。

    丁未,监察御史陈垓,请宣谕辅臣申饬吏部,未历郡者不许为郎,已为郎者更迭补外,未历县者必令须入,已作县者须及任满,阙次必依先后,毋或改差,庶抑侥幸以重名器;从之。

    蒙古释奠孔子庙,致胙于呼必赉。呼必赉问张德辉曰:“孔子庙食之礼何如?”对曰:“孔子为万世王者师,有国者尊之,则严其庙貌,修其时祀。其崇与否,于圣人无所损益,但以此见时君崇儒重道之意何如耳。”呼必赉曰:“今而后此礼勿废。”呼必赉又问:“典兵与宰民者为害孰甚?”对曰;“军无纪律,纵使残暴,害固非轻。若宰民者头会箕敛以毒天下,使祖宗之民如蹈水火,为害尤甚。”呼必赉曰;“然则奈何?”对曰:“莫若更遣族人之贤如昆布哈者,使掌兵权,勋旧如呼图呼者,使主民政。若此,则天下均受赐矣。”

    三月,甲寅,督视赵葵上将士泗州解围之功。诏:“奇功特与补转四官,其馀补转有差。其淮西招抚司应援立功将士,并与比类推赏。”

    泗州之围也,前锋军统制田智渊父子,战死于潮河坝,甲戌,诏赠智渊父子官,恤其家。寻立庙泗州,赐额以旌忠节。

    乙亥,陈垓言:“民命与国脉相维,狱论不当,刑罚不中,则无以保斯民之命,尚何以保吾国之命脉?”因极言检核、决狱、疏决、推勘、拘锁、刺环、奏裁、详覆、重勘、追证十弊;从之。

    蒙古主殂于杭锡雅尔之地,年四十三。葬起辇谷,庙号定宗。自太宗皇后称制以来,法度不一,内外离心。至是国内大旱,河内尽涸,野草**,牛马死者十**,人不聊生。诸王及各部,又遣使于诸郡征求货财,或于西蕃、回鹘索取珠玑,或于东海搜取鹰、鹘、驿骑络绎,昼夜不绝,民力益困。皇后立库春子实勒们听政,诸王大臣多不服。

    夏,四月,癸未,诏:“督视赵葵,累奏结局。朕问劳念功,深有勒归之意。但北兵虽退,边备当严;更宜勉留,以副隆委。”

    辛卯,权礼部侍郎兼国子祭酒徐鹿卿言:“生员李宁先,饮酒争竞,见害市人,辱学校,玷士类,由臣诲饬无状,请行罢斥。”诏:“览卿所陈,痛自引咎,此固师儒之责。但学校规矩久弛,今当申严,宜自安置。”帝眷鹿卿甚厚,而忌者浸多。有撰伪疏托鹿卿以传播,历诋宰相及百执事,鹿卿初不知也,遂力辨上前,因乞去。帝曰:“去则中奸人之计矣。”令临安府根捕,事连势要,狱不及竟。鹿卿累疏告老,旋致仕。

    甲午,以太常寺奏请,景灵宫行事日,请更定后殿飨礼拜跪之数。诏:“朕祗承宗庙,何敢惮劳!何一依旧式。”

    乙未,朝献景灵宫;丙申,亦如之。

    庚子,诏:“临安守臣赵与B170,充明堂大礼提点事务。”

    蒙古张德辉将归真定,为呼必赉陈先务七事,曰敦孝友,择人才,察下情,贵兼听,亲君子,信赏罚,节财用。呼必赉称其字辉甫而不名,赐坐,赠赉优渥。

    五月,庚戌,以阙雨,诏录行在系囚。

    壬戌,诸王宫大小学教授李桂高进对,言淮、蜀之险。帝曰:“及此闲暇之时,当作规模备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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