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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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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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区中如果出现狙击,那是很大的骚乱,所以杀手选择了无声狙击,只有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听不到枪声,墨遥按着白柳摔在地上,手臂一用力就抱着白柳滚到石像后,他们滚过的地上出现了一排弹孔,白柳眯起眼睛,墨遥躲在狙击手视野后观看中周围的可视条件。能用来当狙击方位的制高点非常少,他根据刚刚子弹的方位掠过,很快就判断杀手在十一点钟方向,白柳把自己的帽子脱下来一扔,帽子比子弹打穿了好几个洞。

    墨遥神色一沉,出了狙击手,还有短兵相接的杀手,就在面包车里。人群开始骚乱了,墨遥的手枪也是消音手枪,可人在闹市射击会伤及无辜,他正考虑着怎么逃走,突然一名男子捂着胸口倒下,人就倒在他们脚边,鲜血从心脏的位置涌出来,人已昏死过去。

    白柳沉怒,人群中有人发出尖叫,疯狂逃窜,墨遥突然拉起白柳跑向菩提树大街的方向,那边的遮蔽物多,且11点钟方向的视野并无可视性能够杀死他们,面包车里下来三名男人,全副武装,追赶他们,墨遥拉着白柳快速地跑,人在闹市开枪,定然有人会被流弹击中,没了性命,他拉着白柳一直跑到菩提树大街中央,突然拐进一家商场,迅速上了电梯,他们三人的手枪都藏在大衣下,跟着他们进了商场,墨遥和白柳一直把人引到商场的洗手间,他们运气好,这洗手间里只有两人刚方便洗手,白柳闪到洗手间内,墨遥在洗手台旁边洗手。

    这洗手间很长,六个洗手台,墨遥从镜子里看见三个人随着一起进来,两名闲杂人士离开,其中一人检查,一人似是随意上洗手间似的,另外一人刚走过墨遥突然回头,藏在衣服内,类似于突击手枪的长管枪拔出来对着墨遥扫射,墨遥早就避开,子弹扫在玻璃上,玻璃碎裂,洗手台也报废,水管被打破,水如注流出来,流淌一地,墨遥闪到那人旁边,手枪拔出,连续开了三枪,一枪打中那名男子的肩膀,第二枪打中眉心。这人一看就是职业杀手,他一枪无法让他毙命,只能多开一枪,另外一名男子以洗手间门作为障碍物对墨遥扫射,此时,另外一人也发现了白柳,白柳巴特雷式手枪穿透力十分强,人踩着马桶跃起避开一排子弹后,他的子弹穿透那大汉的手臂,他的手枪立刻离地丢弃,白柳一脚勾着洗手间顶上的门,身子倒立,在那男人一个擒拿手过来之际避开了他,同时给了他一枪,打爆男人的头的同时避开溅开的脑浆。墨遥和那名男人的对射几乎毁损了洗手间里所有的水管,那水积着流不出去,白柳正好在那人侧对面,干掉一人的白柳很轻松就把最后一人也干掉,枪法很利落,正中心脏,一名要进来方便的男人喊了一声上帝,匆忙逃跑。

    墨遥和白柳相视一眼,随后衣冠楚楚地从商场出去,坐电梯下去,刚一出商场就听到警笛的声音,白柳一拍脑门,“我又忘记我的画。”

    “你的画在原地。”墨遥淡淡提醒,白柳一想也是,两人又回了原地,他的画册和工具竟然拿都还在,不过呢,现场已戒严了,这是凶杀现场,尸体还躺着呢,这一路过来墨遥和白柳清点了一下,有七八人受了伤,死了两名。墨遥最讨厌伤及无辜,可这一次是没有办法,这批杀手没人性,为了目标误伤无辜的人,他们不配当杀手。

    一名好的杀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绝不会波及到无辜的人,如果波及了,那就是不合格的杀手,白柳的画具和画册被人警察没收了。

    墨遥说,“需要我再给你买新的吗?”

    “不用了。”白柳说,墨遥以为他要走了,谁知道白柳就等着警车开走,他也开车跟着警车去警局……

    ……

    墨遥很惊讶地看着白柳拿着他的画册和画具从警察局的后面走出来,他竟然把自己的东西不动声色地偷回来了,真厉害,无敌的厉害……

    他本想帮他,谁知道白柳让他一个人坐着,他一人去搞定就好,没多久就拿回了自己的画册,当然,过程不出任何意外,墨遥颇为赞赏他这种利落分明又果断的个性。

    白柳上了车,墨遥开车离开警察局。

    “你啊,总有一天会为了这些东西失了性命。”

    “也许吧。”白柳说道,或许是的,因为这对他而言很重要,他当然要好好保护着,墨遥摇了摇头,这里离他们的公寓并不远,开车一会儿就到了,柏林发生了枪伤,造成伤亡,商场还发生了枪击,水漫金山,又有三具尸体,此事非同小可,政府想压都压不住,因为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没多久全世界都知道柏林发生了恐怖袭击。

    没错,就是恐怖袭击。

    这些年来似乎有了一种惯例,一旦在公众场合造成什么死亡都会被称为恐怖袭击,这小规模的恐怖袭击谁愿意来搞啊,卡卡看到新闻的时候嗤之以鼻,人家要搞就让你死几十人,几个人算个屁啊。

    恐怖袭击这一出来,墨遥很快判定是交易市场死去的老大们的死忠做的,因为误会墨遥杀了他们的老大,这些人命都不要,就要墨遥偿还,还累计了其他无辜市民。

    回到公寓,洗了澡,墨小白打来电话,墨遥的手机在床上不停地响着,他在擦头发,随手就接过来,小白问,“老大,你没事吧?”

    墨遥说,“没事。”

    谁把消息透露给他的,墨遥蹙眉,他不愿意让小白知道这些血腥的事情,墨遥说,“只是擦了一点皮,没什么大事,云告诉你的吗?”

    “她说她很担心,想让你先回罗马,她又知道没法说服你,所以就打电话给我说了,让我劝劝你。”墨小白的声音平静无波,似是刻意在掩饰什么,墨遥此刻无心分析他的心事,只是简单地说,“我没事,再过几天就走,这几日我还有事,要是没事先挂了。”

    “老大!”墨小白着急地喊了一声,一声对不起卡在喉咙里出不了,墨遥是无法拒绝他所有的请求的,所以也没挂了电话,他问,“怎么了?”

    墨小白说,“没事,我也就担心你,所以问问,你的枪伤还没好多久,别太逞能,千万不要旧伤没好就添新伤。”

    “我没事。”墨遥说,墨小白想了想,又说,“老大,我近日可能回罗马。”

    “你回家就回家,和我说做什么?”墨遥反问,墨小白一时哑口无言,对啊,我和你说做什么,我想说我要带季冰回去,可我为什么要此刻告诉你,在你出事的时候说,我要做什么?墨小白几乎想要唾弃自己了。白柳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滴着水,他他说,“墨遥,沐浴乳没有了,有新的吗?”

    墨遥抬头看了白柳一眼,回头和小白说,“等一下。”

    他拿着电话走过去,浴室里的水还在流淌,热气蒸得整个浴室都是热气,墨遥指着第三个抽屉说,“那里有新的,我刚用的时候还挺多的,你都干什么了?”

    “我喜欢洗澡的时候用整瓶沐浴露,你不知道啊。”白柳笑得轻佻,墨遥轻骂了一声才走开,手机又放回到耳边,就匆匆听到小白说一句,“哥,我挂了啊,我还有事去忙了。”

    他还没说话呢,小白就挂了电话,墨遥茫然,刚还不急呢,突然急什么去啊。

    他想了想,感觉不对劲,他刚刚是拿着电话去浴室和白柳说沐浴露的事情吧,再加上浴室的水声,白柳的音调,墨遥慌忙拨电话回去,响了十几声没人接,墨遥很有耐心,小白终于接了,“哈,老大,我忙着呢,有急事啊?”

    墨遥说,“你有什么急事?”

    “小哥哥给我任务了,让我去处理龙门和黑手党一些纠纷,我正要出门呢。”墨小白说,“哎,又要和小表哥打交道,我伤心啊。”

    墨遥听墨小白语气很正常,似乎也没不对,他想要解释的一些话都咽回去了,他自嘲地笑了声,墨遥啊墨遥,你可真能自作多情,小白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难受多心,他说不定恨不得你有了新欢好离他越来越远,你还白痴的主动给他打电话想要解释。

    解释什么啊。

    墨遥说,“那你去忙吧。”

    他还没挂电话,墨小白问,“老大,你打电话回来有事吗?”

    他问得忐忑,似乎是试探性的问,墨遥说,“也没什么事,刚有事想和你说,结果忘了是什么事。”

    墨小白抿唇,问得很奇怪,“重要吗?”

    “不重要。”墨遥说,又似乎是喃喃自语的说,“如果重要就不会忘记了。”

    墨小白鸦雀无声,没了言语,墨遥说,“挂吧。”

    小白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墨遥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自嘲地笑了,每次打电话,似乎都是小白先挂,他舍不得,每次等他挂了,他才会挂,除非他的确是有急事,否则,多听他一会儿呼吸声都是好的。

    白柳看在浴室的门上,神色复杂地看着墨遥,他身上就围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头发还低着水,水滴从头发一直滴落到胸膛,滑入肉眼无法看见的地方,看起来十分的**,很**。

    人看着总觉得很诱惑。

    墨遥却没那心思,白柳突然笑起来,如白云上盛开了一朵火花,美不胜收,美得妖异,白柳走过来,笑吟吟地看着墨遥,墨遥正挂了电话,他问,“你的心上人打的电话?”

    墨遥蹙眉,他不喜欢被人看穿心思,他喜欢墨小白这件事收藏也藏不住的,似乎每个人都能看出来,他自认自己自控能力一直很好,可为什么无法控制这种感情,为何白柳都能看出来。

    白柳似乎看得出墨遥的惊讶,他笑着说,“你和你妈打电话都不超过三分钟,和这位打电话竟然这么久,看你的神色,挂了电话后的表情,活脱脱就是古时候娘子十八相送相公赴京赶考的心情。”

    墨遥的脸黑了一半,为什么他就成了娘子十八相送不是相公十八相送?墨遥无心研究这个问题,白柳却不依不饶,“他是谁,我认识吗?”

    “不认识。”

    “能和你这么熟悉的人,不多啊,能和你正常说上三句话的人也不多啊,这人和你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白柳问,他的兴趣被勾起了,对墨小白产生了别样的兴致。

    他要看看,什么样的男人勾走了墨遥的心。

    “算是吧。”墨遥说,丢了一条毛巾给他擦头发,“擦头发,溅得满地都是。”

    白柳接了毛巾擦头发,侧头看墨遥,“不打算说一说。”

    “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没什么好说呢,青梅竹马,你又怎么好,总有话可以说吧,他为什么拒绝你?”

    “他喜欢女人。”墨遥说,白柳摇了摇头,“这不算理由,人生下来没有规定一定要喜欢女人和男人的,有时候人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你是逼着我说他不喜欢我,我魅力不够?”

    “我觉得你魅力够啊。他没眼光。”白柳下结论,墨遥哭笑不得,戳了戳白柳的肩膀,“去睡觉吧,趁我还没审你之前,好好睡个觉。”

    “我能有什么好审的。”白柳不在意,墨遥起身要去睡觉,白柳突然纵欲起,如最敏捷的猎豹把墨遥一扣就压在床上,居高临下,不说三七二一,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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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唇很柔软,色泽漂亮,很适合接吻,白柳对他起了心思那一刻就开始想,这人的唇吻起来是什么感觉,真想试一试,当然,想是这么想,普通人是不敢对老大有觊觎之心,更不敢偷袭的。近距离的接触,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墨遥目光中的震惊,瞪得圆圆的眼睛中透出他的脸,那么的热烈,那么的柔软,又那么的性感。

    老大震惊至极,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在他最甜美的梦境中,有他和他小白的耳鬓厮磨,他对小白有强烈的**,常浮想联翩,可他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有男人扑倒他,强吻他。老大震惊之余下意识地后退,可背后是柔软的床,退无退路,第二意识是要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劈死。然而,手一抬起来才知道,这一掌劈不下去。

    他是白柳。

    白柳的唇紧贴在老大的唇上,并不激烈,他的目光中几乎要灼烧出火来,可他的动作却不敢太过冒险,只是贴着唇,他等着他推开。

    墨遥没推开他,这种行为默认是鼓励,白柳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微微分开一寸,那火热的光要墨遥整个人都烧起来似的,他热烈地看着身下的男人,头一偏又重重地吻上来。这回就不是什么过家家似的唇贴着唇,而是货真价实的热吻,他有力地撬开墨遥的唇齿,灵巧的舌尖扫过他每一寸肌肤,擦过他上颚的肌肤,舌尖追逐,缠绕,如沙漠中饥渴的旅人突然有了水,拼命的,热烈地占据。

    白柳的气息清新带着薄荷的香气,人覆盖上来,相濡以沫,他的鼻息都是他的气息,白柳突然一手握住他的手,五指交缠,紧扣,力度大得要把人的骨头折断。

    “墨遥,墨遥……”他轻声喃呢着他的名字,如最深情的情人,声声饱含着怜惜,柔软的,热烈的,像是温暖的水把墨遥包裹起来,他仿佛醉了,醉倒在这个对他而言还算是男孩的男人醉人的气息中。

    他的气息仿佛也掺和了他的气息,无法分离,白柳的目光如隔了一层水汽,水汽下是一片热烈的火,他的唇离开他的唇,喃呢着转移方向,湿润的舌吻着他的耳垂钻进他的耳蜗,墨遥身子一阵颤抖。他不禁唾弃自己,男人的身体果然是没什么节操的东西,这样的生理反应想要克制都无法克制。

    白柳知道那是他的敏感区,更要命地在那个地方吻着不愿离去,墨遥突然有点害怕起来,害怕这种被人缠到无法呼吸的感觉。白柳的吻往下移,脖子,性感的喉结,锁骨,大手突然拉下他的衣裳,他侧颈的肌肤十分柔软,温和,有着一切的美好,吻起来也是柔软的,刚刚沐浴过更带着清新,他情不自禁地咬上去。

    微微的刺痛把人的yuwang推到制高点,白柳的动作突然狂野起来,几乎野蛮地撤掉他的上衣,墨遥的脑海里闪过小白的脸,所有的热似乎被冰水浇灭了。他用力扣住白柳的肩膀,把在他胸前的头颅给抬起来,那坚定的力量让白柳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墨遥在拒绝他。

    刚刚的默认和现在的拒绝,哪怕不说一个字,他也表达得很清楚,白柳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男人,这样的事情是美好的,是人的本能,可若是对方不愿意,他自然不会强来,哪怕他此刻很想要。

    墨遥觉得他今晚有点失控,不管是他,还是白柳,都有点失控,白柳的失控来自那个电话,他的失控也来自那个电话,那个无形之间隔在他们中间的人,让他们在这个夜晚都失控起来。墨遥在刚刚那一瞬间,突然有过报复性的心理,他就和白柳好了,反正小白也不在乎他。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白柳已占据了他的呼吸,热烈地吻着他。

    他不讨厌白柳的吻,男人和男人接吻就如男女接吻一样,其实是一样的,这样的吻是美好的,不讨厌,白柳这个人他也不讨厌,甚至是有好感的,和他在一起似乎也不错。

    然而,这对白柳不公平,对自己也不公平。

    他那什么狗屁的报复心更显得十分可笑,你报复谁,报复自己还是小白,如果是小白,那就自作多情了,如果是自己,那就太可悲了。

    报复……那不是说这么多年来,他后悔了吗?

    他不曾后悔过。

    “你明明也想要,为什么拒绝,你的身体并不排斥我。”白柳的嗓音没了平时的晴朗,沙哑极了,他一手往下,隔着布料握住他半抬头的yuwang。

    墨遥并无尴尬,也没逃避,他说,“我不讨厌你,甚至是喜欢的,你在我身上如此胡作非为还想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为何不继续?”

    “是啊,为何不继续,我不想。”墨遥平静地说。

    “我很想。”白柳说,墨遥点头,“我知道。”

    他就在自己身上,大腿上那明显的触感是男人都知道是什么,墨遥轻叹,掌心在白柳的肩膀上拍了拍,“我喜欢你,可还没到能发展成这种关系的喜欢。”

    白柳一笑,点了点头,从墨遥身上翻下来,躺在他身边,墨遥刚侧身来看他,白柳突然又翻过来压着他,墨遥忙推着他,白柳目光仍然有火,墨遥哭笑不得地看着欲求不满的他,白柳说,“我要强来。”

    墨遥玩笑问,“你觉得你有机会吗?”

    他不动是因为不想伤了他,并不代表白柳能轻而易举地扑倒他,还能为所欲为,这世上若是他不想的事情,多的是办法拒绝,无人能够强迫。

    白柳颓然地倒在墨遥身上,头颅在他肩膀磨蹭,十足的欲求不满,墨遥指着浴室的门,“去求助你的万能的右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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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遥和白柳进入一个暧昧期,他没回避白柳的感情,也没接受他的感情,他直接表达出一种讯息,我喜欢你,可还不是爱情这样的喜欢,白柳若放弃,他也无所谓,就是可以发展,但还不到发展的时间。白柳是特有耐心的人,那天在浴室想着墨遥求助自己的右手时握拳,他就和墨遥死磕了,他就不信拿不下墨遥。在白柳心目中,墨遥是一个特别纯情的人,他是那种很难见把纯情和冷酷发挥到极致的人。他纯情得很,对一件事也很专一,对朋友有情有义,对兄弟更是没话说,属下没有不服他的,对敌人,自然是要多冷酷就有多冷酷。

    这样的人拿得下,那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了。

    白柳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有信心的同时,心里仿佛也住了一个小魔兽,他发现从那天开始,他对墨遥的身体产生了特别的强烈的yuwang。墨遥几乎是随时随地都能被一个男人以很淡定的目光视奸,这感觉让墨遥哭笑不得,于是忍不住问他,“哎,你至于吗?”

    白柳很严肃地告诉他,“非常至于。”

    墨遥就不说话了,同时想到自己对小白那些强烈的yuwang,他就真的什么都说不出口了,他说得对,很至于。白柳想,这可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墨遥自己太过诱人了,真的特别的诱人,两人有在一个屋檐下,他怎么能以正常的心理来欣赏墨遥的身体。

    这人的一切都在吸引他的目光,白柳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捧上,希望他能接纳。

    他看着墨遥的目光明亮又热烈。

    墨遥想,这是他一时的迷恋,或许,过一阵子就不会了,他同时也觉得很惊讶,没想到自己这样无趣冷漠的男人也能让白柳这样的男人如此开心,这不免让他的心里开出一些快乐无耻的小花朵。不否认,他是挺开心的,开心的似乎都快要忘记小白给他的苦涩和不愉快。

    白柳是一名好伴侣。

    这几日墨遥和云都在处理克虏伯的问题,柏林黑手交易市场几乎有一半已在掌控之下,傀儡有够听话,墨遥也没费多少心力就控制了整个黑市交易。之所以选择柏林黑手交易是因为柏林是有最大的珠宝黑市交易市场,而黑手党的珠宝大多是走私,做的就是黑市交易。所以需要柏林这个市场,墨遥经过很多选择才选择了柏林,好控制。

    他现在开始似有似无地和白柳谈他的事情,黑手党教父,本来以为白柳会吓跑,结果白柳笑吟吟地问,是不是电影教父里的黑手党教父啊。墨遥说不是,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他说,现实更可怕得多,但现实又比电影美好得多。白柳听不懂这截然不同的意思,墨遥也没多作解释。

    他只要让白柳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就好,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没吓跑,很好。

    两人第三次从克虏伯的别墅中走出来,墨遥已和克虏伯也敲定一切的事情,这边会有专人过来接手,他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们刚从克虏伯家里出来开车一段时间就遇到暗杀,以墨遥和云的经验,这些杀手根本无法动他们分毫,这一次来的人比较多,墨遥和云把他们引入暗巷,各个击破。枪声在这个城市的角落此起彼伏,鲜血溅出,人命没了,人命也就变得微不足道,暗巷中有一个小型垃圾场,天上有一轮明月,明亮和污秽鲜明的对比让墨遥粗了蹙眉,不免想到他和白柳,也是一人干净如明月,一人黑暗如这暗巷。

    作战中分心是最要命的事情,一个不察,子弹掠过手臂,幸亏墨遥反应快,因为十一身体的不正常,生出这对双胞胎中,墨遥遗传了一部分的特异能力,有诡异的速度和诡异的力度,身体机能强悍得吓人,这和普通人不好比,他三岁的时候检测就知道了。墨遥是训练强度是根据自己的身体条件来的,比墨晨和墨小白要强出好几倍,因为他身体特殊,自然要重点培养。这样的能力和十一这种强行被改变身体构造有所不同,他是天生的,所以没有后遗症。

    所以避开子弹的时候,只是刮破了衣裳,人没事,墨遥闪身到一旁,朝黑影的方向连续开了三枪,子弹打在墙壁上,溅起尘土飞烟。

    骤然听到一声惨叫,是云把人肋骨折断后敌人发出的惨叫,他们在二楼的楼顶上作战,云把人从高处落下,就落在那道黑影面前,刺激他的愤怒,他立刻拿枪出来扫射,愤怒得失去理智的人是注定要没命的,墨遥杀死他几乎毫无悬念。

    这些天他们一共遇到好几次刺杀,都是冲着墨遥来的。

    这是原来黑市交易的大佬们手下请来的杀手,有小虾米,也有大人物,第一恐怖组织的杀手组织都收到杀人的交易,卡卡本想着乱上添乱的,虽然相信老大,可他手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所以这些游戏就不玩了,若是以前年轻气盛的时候还玩一玩,如今长大了,热血少了,人也变得沉稳了,这种无聊的游戏自然就不玩了。

    云担心墨遥出了事情,所以三番几次劝他离开,这一次杀手有十三人,已全部击毙,墨遥和云回到车上,墨遥说,明日回去。这里的事情告一段里,会有黑手党的弟兄来处理,云松了一口气,两人回了墨遥的公寓,云开车离开,墨遥和她确定了明天晚上的行程。刚一到门口就觉得不对劲,门是虚掩着的,他掏出手枪,测了身子听里面动静,除了风声没听到什么,墨遥推门进去,整个公寓一片狼烟,客厅的水晶吊灯落在沙发旁边,碎裂成片,屋内狼藉,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墙壁上有一个喷状的血迹,染了一片。且墙壁上有好几个弹孔,这里有打斗,也有枪战,墨遥很佩服自己用这么精密的思维去思考这件事。

    很显然,白柳被抓了。

    他们是想要他的命,所以抓了白柳威胁他,他们以为白柳对他很重要,因为他住在公寓里,又和他出双入对,只要跟踪他的人都知道白柳多重要。

    墨遥蹙眉,他还是大意了吗?这几天他没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除了那一次在勃兰登堡门前,可能是他们见他和白柳在一起,所以就……有白柳的地方自然就有他了。

    墨遥松了松衬衫最上头的一颗纽扣,桌上有一手机,那是白柳落下的,很显然,会有人打电话来的,因为室内已经是一片狼藉,这手机却好好地放在桌子上。

    白柳,你他妈的可要撑住,我不会让你死的。

    好不容易有一个对他掏心的家伙,虽然他还没接受,可对自己好的人,自己又不是铁石心肠,自然是知道,也自然是明白的,他自然不会让白柳出事。

    白柳对他而言很重要,他能洗涤他心中所有的罪孽。

    他也不允许白柳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事情,否则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墨遥抿唇,杀气从目光中一寸寸地迸发出来,几乎要了人的命。

    等待是磨人的,他特别能体会等待的滋味,因为他这辈子等得太久,此刻不免想到,白柳等待了多久,他等着自己去救他,等得很害怕了吧。

    那小家伙,似乎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不知道这样纯净的他落在这些人手里,会不会挨打,会不会被人虐待,一想到脑海里浮现的逼供画面,墨遥的脸色万分难看。

    手机突然响了,那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墨遥眼风一扫就把号码全部记下来,且发给墨晨,让他查这个号码,接着他才接了电话。

    墨遥开门见山,“哪里见面?”

    那边哈哈大笑,他男人的声音尖细起来,“教父果然是教父,爽快,你一个人来,若我发现你带了人,这小子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哼,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墨遥冷酷地回,挂了电话,对付他们这些杂碎,他一个人都嫌多了,没一会,手机震动,地址传来了。

    郊区,废弃场。

    墨遥去车库开车,车库里有两辆车,墨遥开车出门,直奔郊区,从市区到郊区,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这一路上,他几乎把车速踩到底,开得十分快,比杀手们预料的早到了二十多分钟。

    车子停在废弃场外,墨遥戴着墨镜下车,从特殊的眼睛里甄别出废弃场里有十六人,他头一转动,又把废弃场外扫了一圈,外面有十人,四名狙击手全方位地盯着废弃场内,无死角。其余人手里拿着的都是第一恐怖组织最新出来的突击手枪,三人拿着的是突击步枪。卡卡和他炫耀过这新出炉的产品,问他要不要拿一把试试手,他是把这两款突击枪夸得上天入地,无双拿了一把特制的,黑手党的装备要到下个月才到。没想到这批人就先拿到手了,墨遥撇撇嘴,第一恐怖组织的武器市场真他妈的交流太迅速了,这么快消息就传开,人也就拿到手枪了。

    那手枪很轻,便于携带,且是左右双手都能突击的手枪,最大的特点是突击步枪,他看着那距离,不到七八米,这样的突击步枪能打出狙击枪的效果。墨遥蹙眉,他在外面站了足足一分钟,把外面人员的武器装备都分析了一个底儿掉,还分析自己一会儿如何带白柳突围。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室内的武器装备,有两人似乎是头儿,装备几乎一致,拿着都是这一款的突击手枪,另外两人拿着巴特雷JK-,这火力比第一恐怖组织突击手枪火力大,且要看他怎么用,如果他用是相当无敌,他若是旁人用,这就要看看打多少折扣。他的目光最后才落到白柳身上,这孩子素来爱干净,他这回身上却不怎么干净,血迹斑斑,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脸上有几处淤青是打斗出来的,手臂上血迹多,墨遥初步判断是穿透性枪伤,嗯,穿透性的不怕。他整个人如耶稣一样手脚都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可神智还是很清楚的。

    墨遥推门进去,顿时十几管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他,墨遥从容走近废弃场,废弃场上门的灯泡摇摇晃晃,所以里面的光线也是摇摇晃晃,看得人眼花,把这一切都虚幻成一个特别危险的场面,感觉阴森森的。

    白柳一笑,“嗨,你还真来啊。”

    墨遥唇角弯起,透过墨镜看他的笑脸,他很疲倦,却笑得很灿烂,似乎很开心在这里看见他,可那开心后面有透出一种无力的苍白。

    白柳不愿意看见他,不愿意看见他被十几枪口对准。

    墨遥说,“你在这里,我不来能去哪儿。”

    白柳轻笑,说了声,“白痴,我又不是很重要,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墨遥也笑问自己,明知是陷阱,他还要一脚踏进来,这又是何必呢。墨遥看着白柳,沉声说,“我不是白痴,你也不是不重要。”

    “真的?”白柳的眼睛如滑过一道亮光,充满期待地看向墨遥,我真的不是我以为的不重要吗?

    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真的!”墨遥给他最直接的肯定,白柳目光里的那一抹苍白慢慢地褪去,跃上了鲜明的色彩,他骤然大笑,笑声扯动了伤口,让他停顿了一下,可那男子却扬起他高傲的头颅,显得那么的意气风发,如指点江山的帝王,“亲爱的,那就让我看看我有多重要,我要亲眼看着我的男人为我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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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墨遥给他最直接的肯定,白柳目光里的那一抹苍白慢慢地褪去,跃上了鲜明的色彩,他骤然大笑,笑声扯动了伤口,让他停顿了一下,可那男子却扬起他高傲的头颅,显得那么的意气风发,如指点江山的帝王,“那就让我看看我有多重要,我要亲眼看着我的男人为我冲锋陷阵。”

    我要亲眼看着我的男人为我冲锋陷阵。

    我的男人。

    墨遥眸色一深,如最幽静的潭水,深得不见颜色,那里面又深又沉,仿佛藏了许多的波涛暗涌,又似乎藏了许多的喜怒哀乐,可被一片死水覆盖着,地下怎么翻滚,面上没露出半分动静。

    他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一身洁白,血迹斑斑,却无损他半点意气风发,似乎他生下来就是如此骄傲的,坦然地扬着他的头颅。

    墨遥觉得,这样的白柳迷人至极。

    他们说的是中文,杀手特工全是国外人,没一个人听得懂中文,这让他们觉得很不安,一名德国人大吼一声,让他们闭嘴,墨遥和白柳都听得懂德语,他冰冷如刀锋似的目光掠过去,直接把人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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