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四十一章 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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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四十一章 恶斗 (第1/3页)

    时间:2011-07-28 14:43    来源:    作者: 

    天下文学网邀您欣赏 :正文 侯卫东官场笔记 小说——第一百三十六~四十一章 恶斗

    到了刘坤房间的争吵之声,侯卫东便加快了步伐,从闪而过,田秀影和刘坤正在激烈地争辩着,没有注意到侯卫东的身影。

    快步下了楼,来到一楼综治办办公室,墙上是一溜制度,制度下面是一张破败的茶几,茶几上堆满了发黄的报纸以及各种黑乎乎文件,付江用双手揉着乱蓬蓬的头发,正在和方劲开着玩笑。

    见侯卫东走了进来,付江笑道:“方劲说是要吃烧鸡公,我已经给张家馆子打了招呼,让他们先用高压锅压上,嘿,嘿,就让侯镇破费了。”侯卫东如今天身家百万,这点小钱哪里会放在心上,开玩笑道:“付主任不要和我客气,我是光棍一条,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

    侯卫东、付江与方劲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侯卫东尖起了耳朵,听到楼上似乎仍然争论,付江也注意到楼上的异常,道:“楼上好象有人在吵架。”

    侯卫东不出声,只是往前走。

    方劲年轻,好奇心重,就想上去看,付江拉了拉方劲的胳膊,道:“别上去看,楼上都是领导,你瞎看什么。”付江是老板凳,对镇里的争斗看得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跟在侯卫东的身后,杀向了张家馆子。

    张家馆子有两个包间,付江订了一个,另外一个虚掩着门,里面已经坐着好几个人。

    包间里面已经摆上了盐花生、猪耳朵等凉菜,侯卫东刚坐下,张胖子就进来散烟。道:“你们先吃点凉菜,最多再等十分钟,就压好了。”

    侯卫东坐在主位上,和付江谈了谈公路的事情,就开始琢磨如何操作这个石场,他想到要用炸药,便摸出手机,给秦所长打了一个传呼。

    秦所长很快便回了电话。“侯镇,中午找我,是不是请我喝酒。”

    秦所长是上青林石场的座上宾,正是由于有了上青林的石场,他地日子也就过得很滋润。益杨县公安局经费紧张,每个派出所每月核定八百元的油费。这点油钱根本不够吉普车开销,碎石协会就为派出所每月提供一千块钱的汽油钱,另外每月还赞助派出所办公经费二千元,这些都是明面上的赞助。

    除此以外,每个石场暗中都或多或少地赞助一些经费,具体数额多少。就只有几个石场自己知道。

    侯卫东与秦所长关系也不一般,他笑道:“我在张家馆子整了一锅烧鸡公,有空没有,就是付江和方劲,没有其他人,放心嘛,不会让你喝酒。”

    挂断电话。侯卫东对方劲道:“秦所长和周强、王一兵都要过来,你再去安排点其他菜。”

    综治办全名是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办公室,青林镇综治办从理论上来讲,主要职责是负责组织协调辖区有关单位和部门开展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维护社会稳定工作,但是,由于派出所是由公安局直接领,综治办根本指挥不动派出所。

    这是体制问题,乡镇综治办无法解决。其行为能力也就受到了极大限制,综治办就成了镇zheng府的清水衙门。

    秦所长、周强和王一兵三人刚刚进屋坐下,张胖子就将一大盆冒着浓烈香气的烧鸡公端了上来,问道:“侯镇,喝什么酒?”侯卫东道:“今天是我私人请客,就喝好酒。”张胖子笑呵呵地道:“我这里有泸州老窖特曲,这可是好酒。”

    点完酒,侯卫东拿出一包红塔山,发给在座诸人。

    王一兵接过侯卫东扔过来的红塔山,道:“侯镇。你路子野,也给我找点活干,一个月拿死工资,还不够烟钱。”

    王一兵是青林派出所的普通民警,看着习昭勇开石场发了财,也曾经想到山上去开碎石场,上青林山开发两年来,最好地几个石山已经被先来者占据了,而且国土局加强了对矿山企业的审批,要办一个石场,手续费至少要十万,加上其他费用,如今碎石企业的开办费比94初涨了几倍。

    开办费翻几番,碎石协会功不可没,这也是侯卫东、秦大江、曾宪刚、习昭勇等人商议的结果,他们故意抬高开办费,以提高开矿门槛,减少竞争者。

    侯卫东接过张胖子的两瓶泸州老窖酒,道:“今天中午酒不多喝,我们六个人,喝二瓶,每人三两多一点,就看大家是否过瘾。”秦所长一挥手,道:“行了,就两瓶,若放开了喝,这一桌人至少要整六瓶。”

    侯卫东和秦所长相邻而坐,秦所长举起酒杯,道:“这一次上青林抢劫杀人案顺利破获,你大哥侯卫国功不可没,侯镇一定要把你大哥请下来,我们好好敬他一杯。”

    说到这里,他又道:“曾宪刚的情绪不对劲,那天得知首犯没有捉到,半天没有说话,还悄悄要了首犯地基本情况,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他很有可能要私自找首犯报仇,这没有证据,只是我的感觉。”

    自从以生家庭惨案以后,曾宪刚就如变了一个人,往日他开郎大方,性格豪爽,现在却变得比著名的蔫支书唐桂元还要蔫,每天沉默寡言,眼光也是阴阴的。

    侯卫东脸上的笑容就凝固其中,虽然此事已经过去了,可是想到当时的惨象曾宪刚才能安心。”

    几人边吃边喝,火佛煤矿老板周强端着酒杯走了进来,他声音洪亮地道:“秦所长,你好久没有来检查工作了,怎么,把兄弟搞忘了,我敬你一杯。”进了门,看见侯卫东也在,热情地笑道:“侯镇,你当了镇长,还没有接见我们这些难兄难弟。”

    周强一连碰了六杯酒,他与派出所民警周强同名同姓,又特别加演了一杯,七杯酒下肚,他就坐在这一桌,与秦所长和侯卫东聊了起来。

    “这两年做煤矿地老板全部亏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这些石场老板找钱,侯镇,你还是拉一拉老哥子,让我也参加你们的碎石协会。”

    自从上青林公路修通以后,上青林的石场便异军突起,石场借着交通建设年的高|潮,生意好,赚钱多,而煤矿由于大环境影响,价格一落千丈,周强的钱全部陷了进去,流动资金全线告急,如今上吊的心都有。

    秦所长就问:“隔壁有哪些人?”都是镇里面的领导,粟镇长、唐镇长和白站长。

    垂头丧气地道:“如果不货点钱给矿上,我只有停产

    听到是这些人在一起喝酒,侯卫东心中就一片雪亮:“周强肯定是想找基金会货款。”

    侯卫东手里有企业,也知道流动资金短缺的难处,他给周强倒了一杯酒,道:“周矿长,现在石场生意好做,但是大公路修完以后,石场也就没有什么生意了,风水轮流转,说不定那一天,煤炭生意就会兴旺发达。”

    由于粟明在一旁喝酒,侯卫东就端着酒杯去敬酒,刚刚走出门,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是侯卫东,什么事?”

    电话那一头,何红富声音很焦急,道:“疯子,今天秦大江石场拉货的汽车被砸了,曾宪刚、秦大江都在等你上来。”

    “为什么要砸车,伤到人没有?”

    “昨天就有人拦车,说是我们的重车将公路压坏了,他们每车要收十块钱的修路费,否则就不准我们的车辆通过。”

    侯卫东哼了一声:“笑话,公路是县道,养路段委托给各镇养路,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是在那个地段砸的车?”

    “出了青林镇一里多,就在三叉路一带,我们给吴滩派出所报了案。”

    三叉路已经在吴滩镇的地盘上,由于刚好是三条公路交汇,做了案,可以朝益杨县城路,也可以朝吴海跑。还可以朝青林镇方向跟,治安秩序向来不好。

    “昨天司机把这话带回来,秦大江和曾宪刚都说不理睬,我给你打手机,一直没有打通,结果今天上午就发生砸车的事情。”

    “砸了车,肯定要报名字,是谁干的?”

    “听司机说。他们是黑娃的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黑娃是益杨县城地一霸,不过他向来只在城里活动,这一次把手伸到郊外,所以大家也不知道真假。

    黑娃与梁必发关系不错,通过梁必发的介绍。侯卫东还与黑娃有过一面之缘,听说是黑娃的人,侯卫东拿就给梁必发打了一个电话,道:“梁哥,我是侯卫东,有一个事情你帮我打听一下。”

    梁必发还在成都出差。电话里传来一阵靡靡之音,还有女人的喘气声,他大声道:“什么事情,尽管说,我们两兄弟,怎么这样客气。”

    “上青林秦大江石场的货车,在三叉口被一伙人砸了。据说是黑娃的人,你帮我问问,是不是他们干的?”

    在电话另一边,梁必发一把就将坐在他肚子上的小姐推开,道:“出去,等会进来。”

    听说是黑娃地人,梁必发其实就信了三分,黑娃在县城里占据了大部分地盘,有了一定经济实力。一直想控制周边的建材市场,他几次问起上青林石场的事情,这一次,看来是要对上青林石场下手了。

    他还是给黑娃打了一个电话,谈及了三叉口的事情,黑娃在电话里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事和我没有关系,是我一个兄弟干的,梁哥,你的面子肯定要给,但是。我那位兄弟早已自立门户口了,我地话他未必听,他手下人多,大家总要吃饭,向上青林石场要点稀饭钱,这些老板们应该打发两个。”

    他嘿嘿笑了两声,道:“上青林石场这两年赚大发了,每车十元,等于打发叫花子,他们承受得起。”

    这是一笔大肥肉,梁必发知道黑娃不肯吐出来,他就道:“我只是传话,这种事情,最终还是要你们协商,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又道:“上青林石场也不好惹,他们和县里头头有关系,也有不少公安朋友,黑老弟,你看着办吧。”

    就在梁必发给黑娃打电话的时候,侯卫东给王兵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速到益杨。

    由于心中有事,他就没有敬酒,回到包间,就面色严肃地把秦所长叫了出来。

    “秦所,遇到麻烦事情了,你看怎么办?”

    秦所长啪地拍了一下桌子,道:“简直无法无天,这事交给我去办,下午我就守在三叉路口,看有谁敢乱动。”

    得到了秦所长的承诺,侯卫东放心了许多,又打电话给秦大江,商量了几句,就安心吃饭,只是因为要上山,他就控制了酒量,两瓶酒喝完,午餐便结束了。

    王兵的速度极快,一个多小时便从益杨县城开了过来,侯卫东跳上车,就朝着上青林赶去。

    “王兵,我给你谈一笔生意,看你是否原意?”

    王兵口里叼着烟,潇洒地道:“侯镇,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驾校给我的任务是二十四小时恭候大架,随时都可以学车。”

    “这一段时间,你每天上班都把车开到青林镇,除了当教练以外,还当我地临时驾驶员,每天我付一百块钱的工资,至于驾校方面,我去跟交通局打招呼。”

    王兵知道侯卫东与交通局朱兵关系密切,他痛快地打了一响指,道:“有钱肯定要赚,每天一百,这个月我的工资就要上三千,真***爽。”

    虽然有秦所长的保证,但是侯卫东仍然不放心,他就将王兵调过来,以备不测之需。

    上了山,秦大江、曾宪刚、习昭勇、何红富以及何富贵都在秦大江家里,他们正在义愤填膺地讨论着,见到侯卫东过来,秦大江便将主位让了出来,道:“疯子,你快点过来,事情有些麻烦,我们要商量一个对策。”

    五大石场,只有田大刀没有出现。田大刀的石场规模原本就要稍小一些,他有了钱以后,长期就在益杨、沙州花天酒地,侯卫东几次上山,都没有见到田大刀,所以,碎石协会数次开会,田大刀都没有参加,今天大家又没有找到他。

    侯卫东见秦大江让出位置,也没有推脱,就直接坐在秦大江的座位上,道:“我已经弄清楚了,确实是黑娃地人,他们是想控制周边的建材市场。”他顿了顿,又道:“刚才我给秦所长谈了,他明天亲自带车去三叉路守着。”

    习昭勇接口道:“我听治安科的人讲,黑娃这个心狠手毒,而且很狡猾,他现在很少直接出手,大部分事情都由其手下马仔出面,老秦在三叉路又能守几天,我预料肯定还有麻烦。”

    青林石场在修建沙益路以及益吴路之时,高峰期每天八百辆货车,如果黑娃无缘无故每车抽十块,钱款数额将十分巨大,上青林原本就民风剽悍,秦大江诸人都是很有脾气的山民,绝不愿意承担这样大的费用。

    秦大江家里一时火药味十足。

    侯卫东虽然年龄最小,但是他最早搞石场,职务也最高,碎石协会也出自他的主意,他是上青林诸老板自然而然的核心人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发表看法以后,就等着侯卫东形成最后意见,这个局面是二年来办石场慢慢形成的,也没有人规定必须要侯卫东来做最后的决定,大家都习惯这样做。

    第一次与黑社会发生摩擦,如何解决此事,考验着侯卫东的智慧与勇气,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人死卵朝感天,不死万万年,怕个**。”

    他语速很慢,道:“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一是通过公安与黑娃接触,这个任务就交给老习,你去跑局里面,尽量找到与黑娃熟悉的公安,通过他们这条线,把黑娃招呼住。”

    习昭勇点点头,道:“我等一会就下山,去找治安科的老代,他与黑娃熟悉,但是事情能不能办成,我也没有底。”

    “文的一手要准备,武的一手也不能松,如果黑娃不听招呼,只有与黑娃硬干,他们据说有上百的马仔,我们要好好准备。”

    侯卫东还没有说完,曾宪刚就在一旁**地道:“我不怕这些地皮流氓,上青林几千条汉子,难道还怕了黑娃,这件事情我出面,我找几十个人,肯定能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曾宪刚说话之时,眼神中闪出一股凶狠,他的妻子死于流氓之手,儿子也因数此事被吓出了毛病,事情过去这么久,还没有开口说话,因为这个原因,他极度憎恨这些地皮流氓。

    听了梁必发的回话以后,侯卫东深知此事无法商量,也就有必要组织人员保护上青林石场,但是又不能搞成黑社会仇杀,必须要把事情控制在法律充许范围内,这个度很难把握,他只能从宏观上讲一讲,事可大可小,一定要讲究艺术,打架可以,可是千万不能死人,死人就是大案子,谁都脱不了手。”

    秦大江火气很旺,道:“打就打,我们碎石协会有钱,还怕几个小流氓,我建议碎石协会出一笔钱,凡是参加了行动的人,都有奖励,受了伤的,所有费用由协会全部解决。”

    最后,会议一致协调同意,由曾宪刚去组织几十个年轻人,作为上青林石场的护卫队,随喊随到,每出去行动一次,每人就有五十块钱的误工费。

    商量完毕,侯卫东又在山上给秦所长打了一个传呼,等到秦所长回了电话,侯卫东就走到门外,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道:“秦所长,都96年了,还在用传呼,太落后。”秦所长开玩笑道:“只有这么点工资,哪里敢玩手机,我哪有兄弟有钱。”

    侯卫东趁机道:“秦所长为上青林保驾护航,功不可没,我们碎石协会借给你一部手机,由你免费使用,电话费实用实销,如何?”

    名为借,实为送,双方都是明白人,一点就通。

    秦所长胆子大,派出所二年来收了不少企业的赞助,但是他心亦细,这种赞助都是以派出所集体的名义收取,他是所长,有签字权,这种赞助给集体的钱物,他能够自由开支,在某种程度上,和送给他私人差不多。

    秦所长把握了一条原则:私人一般不会收受钱物,特别是手机这种贵重物品,被发现至少丢官。

    这条原则是指一般人,可是他对侯卫东特别信任,这种信任也是有原因的,他从检察院的朋友口中,知道侯卫东曾被连续审讯数十小时,却一字未说,是一个够仗义的朋友,他给手机,秦所长收起来也就放心。

    谈了手机,侯卫东又道:“几个小杂皮放了话,明天还要来砸车,还要请秦所长出面,弄一下这些小杂皮。”

    秦所长一口答应,“为地方经济保驾护航,是派出所义不容辞的职责,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

    这个手机是侯卫东私人送给秦所长的,也不用在碎石协会的公款中报帐,他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打完电话,这才走进屋内。

    “刚才我

    长联系了,他明天要在三叉口守着,我们就静观事态家都要警惕性,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窗关好,不要出什么意外。”

    晚饭就在秦大江家里吃,侯卫东捂着酒杯,道:“非常时期,滴酒不沾。”

    曾宪刚早已戒酒,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侯卫东的支持,盛了满满一碗饭,夹起一块老腊肉,就大嚼起来。

    秦大江是主人,见大家不喝酒,在一旁道:“就几个小杂皮,也不至于把大家吓成这样,一人喝一杯,我绝不劝酒。”

    在酒桌上,绝不劝酒往往就是一个圈套,诸人都是酒场老将,岂有不懂之理,大家纷纷盛饭,秦大江见状,也只好跟着吃饭。

    一时之间,秦大江的堂屋,传来一片咀嚼之声,

    古人说,无酒不成席,这是有道理的。

    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无奈,用酒精麻醉自己,暂时忘掉忧伤,也是一种廉价的精神疗法(虽然酒醒以后,世界依旧如此),李白举酒邀明月,对饮成三人,将酒的意趣表白得很是淋漓,正因为酒精对某些人有忘记忧愁的作用,所在即使在粮食缺乏的时代,古人还是愿意将珍贵的粮食变成淡淡的液体。

    无酒助兴,也就少了些乐趣,侯卫东率先将碗放在桌上,道:“吃饱了,我先走,明天大家各部各位。”.刚也放下碗,便道:“曾主任,我送你回家。”

    两人上了车,并排坐在后一排。

    侯卫东关心地问:“你儿子送去看病没有。”曾宪刚低着头,道:“我带他去检查了,说是得了自闭症,治起来很麻烦。”他狠狠地道:“首犯还在逃,我如果抓住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侯卫东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用什么来安慰他。

    曾宪刚下车之际,侯卫东握了握他的手,道:“明天办事灵活点,一定随机应变。”夜色中,曾宪刚也就是一个剪影,看不清表情,他缓缓地道:“放心,我当过兵,知道战略战术。”

    送走了曾宪刚,王兵开着教练车就直奔益杨县城。

    第二天一大早,侯卫东取了一万块钱,到邮电局前面的商场买了一款手机,用一个黑色手提带装好,又来到上次李晶请他吃面的小摊子,要了二两碗杂。

    他与王兵提前约好,十点钟在外面的路口见面。

    碗杂面确实做得很地道,侯卫东正吃得兴致盎然,段英背着小包走了进来,她脸色不好,有些倦容,右脸微红。侯卫东打了一个招呼,段英听到有人招呼,似乎吃了一惊,抬头看见是侯卫东,不自觉伸手挡着右脸,道:“侯卫东,你怎么在这里。”

    侯卫东眼尖,已看到右脸上隐约手指印子,暗道:“他们肯定是打架了。”自从段英和刘坤确定了恋爱关系,除了那一次采访,他们两人没有单独接触过,他笑道:“前几天朋友带我来吃了碗杂,味道还不错,你要二两还是一两?”

    段英笑得很勉强,“一两,那是大家闺秀的吃法,我天天在外面跑新闻,吃一两哪里够。”

    说了开头,两人就没有了话说,气氛颇有些尴尬。

    段英不自觉地将侯卫东与刘坤相比较,心道:“要是有预测未来的本领就好,如果能重来,一定要选择侯卫东当丈夫。”她和侯卫东曾有过一段暧昧关系,当时丝厂即将破产,她为了跳槽,这才答应了刘坤的追求,自己顺利地调到了报社。可是,婚姻毕竟不是交易,她与刘坤还没有结婚,已经与其妈妈红了几次脸,和刘坤也是矛盾不断。

    想到这些事情,段英也就心烦。

    侯卫东察言观言,心里已猜了**不十,只是处于他的角度,根本无法开口劝解,两人就尽量找些“天气不错”等无聊话题。

    坐上车,出了益杨城,侯卫东脑中还晃着段英脸上的微红指印,当车离开城郊,到达吴滩镇的地界以后,侯卫东就紧张起来,开始观察着路边的情形。

    沿途平安无事,很快就到了三叉路,路口停着一辆警用吉普车,秦所长、周强、习昭勇等人站在车旁,抽着烟,谈笑风声。

    天气很好,万里睛空飘着朵朵白云,有几朵云还移来动有生命一般。

    侯卫东下了车,手里提着一个胶袋,走到吉普车前,看到人多,散了一圈烟,有意无意地胶袋在他就秦所长面前扬了一扬,秦所长明白其中意思,却只是抱着手抽烟。

    侯卫东道:“秦所长,辛苦了。”

    秦所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用脚踢了踢地下几块碎玻璃,道:“这几块碎玻璃就是那天砸车留下来的痕迹,他们这伙人很凶险,只是砸了玻璃,这样即威胁了人,又没有造成太大的后果,我估计立案都困难。”

    几个民警都车旁抽烟,秦所长轻声道:“如果不是看以老弟的面子,我绝对不会带人在这里守着,老弟,我给你商量一下这事,黑娃跟我们打起了游击战,谁知道他那天才出来,所里还有一堆的事情,我们不可能长期在这里守候,而且我们这台警车太碍眼了,他们远远地看见,也不会过来。”

    “恐怕这事只能这样,只有现场抓住了人,才有解决办法

    侯卫东知道秦所长说的是实情,他没有松口,道:“这事总要有个解决办法?”秦所长道:“我还有其他手段,已经在附近找了眼线。”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接连过了好几辆货车。

    民警王一兵家里经济比较困难,他一直在寻找赚钱的门道。见上青林货车不断,就走了过来,对侯卫东道:“狗日地黑娃还真有经济头脑,我们在这里一个多小时,至少有二十辆货车从这里经过。按他开的条件,就能收二百块钱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也亏黑娃想得出来。”

    秦所长在王一兵面前态度仍然很强硬,道:“黑娃想找大钱,手伸得太长,他不知道上青林山上人的野道,这回恐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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