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二十八~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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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百二十八~三十九章 (第1/3页)

    时间:2011-07-28 14:43    来源: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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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二十八章破计(上)

    侯卫东、谷云峰、杜兵三人都在成津工作过,谈罢谷云峰之事,话题自然而然就谈起了成津的事。

    最先提起这个话题的是谷云峰,他道:“与成津相邻的东湘县,以前是比我们成津差得很远,现在东湘发展迅速,财政收入已经超过了成津。如果秘书长仍然在执政成津县,东湘哪里能追上成津。”

    侯卫东对成津和东湘都比较了解,他客观地道:“这几年,东湘县的发展要快一些,全凭着金矿支撑,庆达集团的金矿为东湘发展作了大贡献。成津县主要靠错锌矿为代表的有色金属。这两个县经济结构相似,遇到的困难和机遇也相似,只不过前几年成津发展得快一些,这几年东湘发展得快一些,如今大家水平相似,又回到了原位。”

    古云峰喝了些酒,又为了向侯卫东示好,他最清楚侯卫东与曾昭强的历史纠结,便愤愤不平地道:“曾昭强这人挺阴险,当年他明明也不希望胜宝集团以芶刻的条件进入成津,其中的利弊他看到很清楚。可是他的做法不地道,让秘书长背黑锅,秘书长调到农机水电局也和这事分不开。”

    经过这许多年,侯卫东已经将成津之事慢慢淡忘了,若不是曾昭强前几天来到了医院,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曾昭强这号人物,他淡淡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我不到市农机水电局,进副市长可能还要费些周折,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命中注定之事。从客观来说,曾昭强还是有眼光的,他最终顶住了胜宝集团的压力。后来胜宝集团到了茂东,给茂东从经济和政治上都造成了极大影响,从这一点来说,曾昭强还是有眼光的县领导。

    古云峰当年是侯卫东提拔的县委常委,在曾昭强手下并不得势,道:“曾昭强能力是有的,在成津工作的时候也还是有水平,可是为了自己上位采用的手段太不地道了,秘书长在成津执政的时候,对曾昭强很信任,对他的工作很支持,没有想到他却使出这种下作招数。在成津,好些县级领导都对此事有看法,也看透了曾昭强的人品,对他表面上还算恭敬,可是心里都有另外一本账。老领导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用了这个,招数以后,很多县级领导都不愿意跟他太紧密。所以他在县里还是比较孤独,包括朱县长,从我的观察来说,他对曾昭强也是不冷不热,我估计就是与当年的事情有关。”

    谷云峰所说只是部分真相,尽管有些县领导对曾昭强有看法,却仍然不妨碍他们对曾昭强的追随,侯卫东只走过去的领导,紧跟现任县委书记才是成津副县级领导们正确的选择。

    当然,李致等人心里的真实想法,谷云峰还是说准了几有

    杜兵想起了往事,道“当年的事对我也有很深的影响,也算认识到人心复杂,我认为,曾昭强虽然当上了县委书记,可是总体来说很失策,做官也不是这样的做法,他若是和老领导紧密合作,还是有很多机会的。”侯卫东没有多说,道“做官是一时,做人才是一世,我们要先当一个好人,才能当一个好官。象我们这种交往,退休以后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侯卫东如此说也是有道理的,从成津工作以来,他一直在提携杜兵和古云峰,如今三人各据一方,都有权力,更关键是没有利益上的冲突,这样的朋友反而能够交得长久。

    杜兵在省委组织部工作,脑子里装了不少考察干部的条条款款,他将曾昭强的情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道:“曾昭强年龄偏大了,从干部任职的情况来看,他当年若不能及时当上县委书记,等上几年根本没有向上发展的空间,我估计他走出于这种目的而采取不太理智的做法。”

    侯卫东心中一动,暗道:“如今他又到了做出选择的时间了,若是这一次当不上副厅级干部,他也就再没有希望了。以他上次的做法,这次他肯定也要费尽心思上位。”

    吃了晚饭才八点多一些,三人各自散去。

    侯卫东先去医院看望母亲,在前往医院的途中,他禁不住又想起了曾昭强,琢磨道:“曾昭强即使要上位,办法很多,我只是一个省委副秘书长,他完全没有必要走我的门路,更不必到医院来看我母亲,这样做没有道理呀。”

    想了一会,侯卫东就将此事与祝焱联系在一起,此时祝焱仍然没有与他交底,他自然不知道祝焱的真实想法。可是曾昭强要更上一层楼,祝焱是最便捷的道路,他的思路不由自主地朝着这个方向延展:“莫非祝焱也要使用曾昭强,将他弄到茂云去工作。”

    正在想着,他看到了走在前面的二姐侯小英,便将这个话题抛在了脑后,紧

    在医院呆了一个多小时,刘光芬有了睡意,侯小英到医院来的时间少,她就留在了医院继续陪着母亲。而侯卫东基本上每天都要来,因此也就提前离开。在到小区,侯卫东突然想起,他一晚上都没有接到小佳的电话,他就猜小佳或者有应酬,或者在打麻将,上了楼进了家门,家里空荡荡,他坐在沙发上,顺享用座机给小佳打了电话。

    “我才从医院回家,你到哪里去了。”

    电话里传来了“哗哗”的麻将声,小佳道:“我在谢姐家里。帮她陪客人,都是沙州园林局的同事,我们打打麻将。”

    小佳和谢姐是多年的麻将搭子,侯卫东也不奇怪,道:“你要早一点回来,不要打晚了。打得太晚容易疲倦,影响开车。”

    小佳正打得高兴,道:“放心,我开了这么多年的车,没有啥问题。”

    侯卫东道:“你的技术没问题,可是如今驾校一个月就毕业,马路杀手太多了,你小心一些。”

    “好,我会注意的,挂了。”

    与小佳通了电话,侯卫东一个人在沙发喝了几口茶,看了十几分钟电视,又到书房打开了电脑。浏览了一些新闻,他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在屋子里蛮无聊的转了一圈,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聊,是因为郭兰明天就要离开岭西。

    他拿出了手机,为了稳妥起见,又将手机放了回去。自从那一次小佳差一点与郭兰通话,他就没有用带回家的手机同郭兰通过电话。他干脆下楼发动汽车,直奔郭兰住的小区。

    听着四兄弟的歌声,穿过了岭西城,用了接近半个小时,侯卫东来到了与自己小区相对的另一端。进了郭兰所住的小区。在中庭抬头看了看那扇窗户,窗户黑暗一片,没有任何灯光。

    “难道还没有回来吗?这个时候应该不在店里。”上楼打开了房门,屋子里确实空无一人,侯卫东开了灯。看了看卫生间里郭兰用过的牙刷等用具,在屋子里坐了一会,然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床上还带着郭兰的亲莉花香味,这个荣莉花就如同郭兰本身的味道,很纯粹。

    他坐了近十分钟,下楼开车就直奔岭西大学外的五一路,在五一路他找到郭兰商店,商店已关门,并没有人。

    “郭兰肯定到了沙洲龙堂县去接郭师母。”他想了想,还是用随身携带的手机给郭兰打了电话。

    “我在龙堂县,明天要走,我今天去接我妈。”

    “明天我来送你吗?”

    郭兰犹豫一下道“算了,你还是不要来送了,明天我直接从龙堂县回岭西,再直接到机场。”

    侯卫东再问道“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龙堂县,大姨家里。

    听了郭兰的声音,侯卫东心里如长了翅膀一样,他看了看表,算了算时间,觉得时间还够,道:“你稍等一会,我马上过来。”

    郭兰吃了一惊“你现在在哪里?我在岭西,就在你商店前面。”

    “太晚了,你不要过来。”郭兰一边说这话,心里又隐隐盼望着。

    侯卫东不由分说地道:“过一个小时。你在振农集团雕像下面等我。”

    郭兰担心地道:“你别过来,晚上公路不好走。”

    侯卫东道:“路没问题,你放心,我会小心开车。”

    打完了电话,侯卫他发动了汽车,直奔铁州的龙堂县,来到了龙堂县,此时网到十一点。小车来到了振农集团的雕塑下面,明亮的车灯将黑夜刺破。郭兰穿着一件风衣,在车灯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此时此景,让侯卫东想起了电影《卡萨布兰卡》里的女主角,尽管这与电影几马牛不相及,可是侯卫东心里就是想起了这部电影。

    上了扛车,侯卫东道:“我明天不来送你,但是今天一定要来送你”

    “我今天也想给你打电话,可是”郭兰说了半句也没有说,只是用眼睛看着侯卫东。

    侯卫东道:“到了上海,什么时候做手术?”

    郭兰道:“还要等肾源。”

    侯卫东将车开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停下车,拿出一张卡,道:“这张卡你拿着,号码是你的生日。”

    郭兰想着总是接受侯卫东的钱,觉得很难为情,道:“我这里的生意还行,暂时不用。”

    侯卫东便有些生气,强硬地道:“这是救命的钱,借给你的。以后生意好,再还给我,你若在推辞,我就生气了。”

    郭兰没有推辞,慢慢把头靠在侯卫东的肩膀上,此时她觉得侯卫东的肩膀真的很强壮。

    第八百二十九章破计(中)

    两人坐在车里,透过前面的车窗看着振农集团不太明亮的路灯。

    振农集团的路灯与岭西城里相比,照度明显不足,路灯光看上去挺昏暗。而且路灯杆子比较稀疏,使得整个街道黑沉沉的。

    路灯光线透过茂盛的树叶,照在行人身上,显得斑驳陆离。

    郭兰握着侯卫东的手,将头靠在侯卫东的肩膀上,道:“明天我就要回上海,到了上海就要专心等肾源。我妈做了手术以后,或许很久都不能回来。”

    “你的生意怎么办?”

    “我以前还准备定期回来看一看,可是一来车费贵,二来我妈做手术以后也需要有人照顾,我很难定期回来。我在店里买安了电脑和网线,还安了视频,每天店里的情况,堂姐会通过电脑传给我

    侯卫东这一段时间与郭兰情浓得紧,听说郭兰将要很少回岭西,道:“你不回来也没关系,我可以到上海来看你。你的店,我可以当作陌生顾客,一两个。月去一次,我想应该能看到真实的情况。”

    他一边说话,一边抚摸着郭兰的肩头。郭兰将头靠在侯卫东的肩膀,她的眼神有些忧郁。

    “你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侯卫东的手已经从郭兰腰间进入了后背,手指触到细嫩肌肤,然后轻轻在后背游走着。

    当侯卫东手指触摸背上的肌肤之时,郭兰就如触电,一阵阵暖洋洋的电流从背部传递到全身,让她喉咙发紧。

    “导师劝我继续读博,我也觉得自己适合学校的环境。”

    侯卫东算了算读书的时间,道:“读完了博士,还有四年多时间

    “从作学术的角度讲,上海那边更好。而且,学校有留我下来的意向。”

    “你的想法,倾向于留还是不卑”

    “我没有决定下来,不过,留在上海也很不错,毕竟是国际大都市

    听说郭兰有留在上海的意向,侯卫东嘴里有些苦涩,可是站在他的角度始终无法给郭兰以任何承诺,没有承诺,也就无法资格向她提出什么要求。

    他的手向下滑,摸到了圆润的部位,郭兰稍稍动了动身子。

    侯卫东又提了一个问题。道:“你是带薪读书,若不回沙州大学,学校方面有什么问题?”

    “这个我自己会解决。段校长是多年的老邻居,他到过上海,我们在一起吃过饭,他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自己还没有完全决定,目前只是一个想法。”郭兰又道:“自从父亲离开以后,我就觉得家庭不完整了,母亲为了我的婚事,一直操着心,我很矛盾,也有很大的压力。”

    侯卫东知道郭兰说的是真心话,因此这个心结是无法解开的。他侧过身子看着郭兰,在昏暗的灯光下,郭兰是如此的清丽可人,微翘的鼻尖仍然如多年前一样在文静中透着些调皮的意味,只是,这些年过去,她眼中多了一些令人心疼的神情。

    郭兰低声道:“把音乐开上吧。”

    打开碟子,四兄弟歌声又在车厢里回荡。这是百听不厌的歌,从车内的各个方位涌向耳朵。两人在车里说了几句话,侯卫东慢慢地把郭兰的肩膀揽了过来,抱在怀里。一只手在身上游走。

    两人都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享受着肌肤之乐。

    情到浓处,侯卫东开始解开郭兰的衣服。郭兰从迷离中清醒了过来,她翻身起来,亲了亲侯卫东的额头,道:“不能在这里。”

    侯卫东道:“那到铁州毒,来去方便。”

    “我妈还在等我。”网说到这里,郭兰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看号码,道:“妈,我跟一个朋友在外面谈话,一会就回来”她有些歉意的对侯卫东道“父亲过世以后,母亲越来越依恋我,只要我在家,我不睡觉她就不会睡觉,要一直等着我

    侯卫东抱着郭兰,亲吻着她的耳垂,道:“今天我就跟你在一起。”

    “在车上?我有心理障碍

    “在条件差的宾馆,更不舒服

    郭兰咬了咬牙,她凑在侯卫东耳边,道:“卫东,我爱你

    汽车熄了火,音乐停了,车内的指示灯也熄了,小车与大地融为了一体。

    等到漏*点停歇,郭兰主动抱着侯卫东。深深的亲吻着。

    侯卫东将小车开回到振农集团的雕像前,目送着心爱的人消失在黑暗的门洞里,这才掉转车头,直奔铁州。

    上了高速路以后,侯卫东的心情颇为激荡,甚至还有些烦闷。今天的谈话来说,郭兰已经有了留在上海的意向,对于郭兰的选择,他无法做出任何要求,没有责任,所以不能要求。

    高速路卜没有多少车辆“侯卫东紧踩了油门小车“四讽,最亮时速达到了幼公里每小时,这是侯卫东开车以来的最高车速。

    小车在黑夜中如离弦之箭,以不可一世的速度划破了夜空。划破夜空容易,解决人生的乱麻却是天大的难题。

    回到了岭西的家,已是凌晨两点。经过一路狂奔,侯卫东的心情稍稍平复,他打开房门,屋内静悄悄,来到了卧室时,心里已经有了晚上外出的借口。进了卧室,床上空无一人。见小佳还没有回来。侯卫东略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他知道小佳在谢婉芬家里打麻将,也就没有心思管她,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将铁州的气息彻底洗干净,然后回到了卧室。想起即将带着母亲离开岭西的郭兰,他的心情无法平静,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给郭兰发了短信,道:“一路平安!”

    郭兰睡在母亲旁边,同样是的心潮澎湃。又挂念着侯卫东的安全,久久不能入睡。她干脆翻身起床,开了台灯,拿了一本《读者》杂志,在台灯下慢慢地读。好几次想拿起手机问一问平安。可是怕侯卫东还在高速路开车,就将手机放下。

    到了凌晨两点过,郭兰从卫生间里来,又拿起了手机查看,这一次见到了侯卫东发过来的短信,知道他已平安回家,也就心安,她回了一条简短的信息:“谢谢

    侯卫东把手机就放在了床头柜,靠在枕头上,很快就沉入了梦乡。他没有想到郭兰会当即回短信,并没有注意到这条短信,也就没有删除。

    晚上四点小佳回家,她害怕惊醒了侯卫东,洗完澡以后就悄悄地来到了卧室,她平常并没有查看侯卫东手机的习惯,今天走到卧室,见手机上有信号闪烁,上床之时随手拿起手机,顺开这个短信,短信很简单,只有“谢谢”两个字。

    她把手机放在一边,正要躺倒睡觉,忽然想起一事,心里开始纳闷起来:“这个短信的时间很晚,有谁在这么晚给侯卫东发信息?”

    她越想越觉得可疑,坐在床上翻了翻手机,这个号码并没有在手机的通讯录上。再次看时间,两点三十五分,这个时间太让人觉得可疑了,就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这个短信。

    侯卫东醒过来,冷不丁看到坐在床上的小佳,问道:小佳,你好久回来的,在看什么?”

    小佳怀疑地看了侯卫东,扬了扬手机。道“这么晚了,谁给你发的短信。”

    侯卫东确实不知道是谁发来的短信,猜到安该是郭兰,暗自吃了一惊,却道“你这么晚才回来,还发什么神经,快点睡觉。”他见小佳的表情并没有太过沉重和严肃,马上转移话题,道“你这人也是,陪谢婉芬打麻将,有你这么陪法的吗?陪得这么痴?十二点过回来就可以了,你看现在多严点,已经凌晨四点钟了

    小佳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解释道:“今天到场的都是沙州园林局同事,别人难得到岭西来,因此多打了一会

    侯卫东道:“这么晚了。快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小佳正准备把手机放在桌上,又觉得不对,道:“喂,老公,这个,事你还没有说清楚,到底是谁给你发的知信?这么晚了,凌晨两点发信息,我觉得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明天再说,你这人有毛病,这么晚回来还有道理呢。

    小佳气哼哼的说:“你不说,那我明天去查一查这条知信是谁发过来的

    侯卫东道“我都睡着了,怎么知道是谁发过来的,让我看一看。”小佳带着怀疑的神情,把手机递给了侯卫东。

    侯卫东是强自镇定,心里实在担心郭兰短信上会有其他内容,拿过手机看了信息,见只有“谢谢”两个字,便放心了一大半,态度又强硬了起来,道:“你这人发神经,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不说了。我做的好事多了,半夜发短信过来,这人也莫名其妙

    小佳见侯卫东态度强硬,又这个短信又确实没有什么太多内容,她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半信半疑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了一一会,慢慢地还是沉入了梦乡。

    侯卫东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早上按时起床,拿着手机来到了卫生间,给郭兰打了电话,道:“小佳看到了那条谢谢的短信,有可能要打过来

    郭兰听到侯卫东声音有些急,心里顿时涌起了一阵沮丧,当小三实在是她心里最内疚之事,此时若被张小佳对质,这简直是对自尊心的掠杀。

    她拿着话筒没有说话。

    侯卫东道:“你记一记张小佳的电话。若是她打过来,别接。”

    郭兰心中充满了苦涩,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道:“我换一张卡就行拜

    第八百三十章破计(下)

    侯卫东听到郭兰声音有些低沉。就道:“对不起!这事让你为难了郭兰迅速调整了情绪,道:“我不该这么晚给你发短信。”

    结束了这个电话,侯卫东感觉心里挺不舒服,他知道郭兰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又特别敏感于现在这种状况,如果张小佳真的把电话打到她的手机上,并且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这对她绝对是个巨大的伤害。他暗道“昨天我真的不该用这个这个电话,引出这一串麻烦事情可是转念又想:“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脚,只要有这种关系小佳迟早会发现蛛丝马迹。”

    他越想越觉得心烦,自己当年和小佳谈恋爱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会背叛,他和小佳是原配夫妻。一起经历了创业时的艰苦。可是郭兰是他生命中绕不过去的一个坎。同时面对着郭兰与小佳,他感觉自己人格已经分裂,心理上背负着沉重的包袱。每一次与郭兰相会,他背上的包袱就增加一分重量,每一次欢聚之后心里更多的是苦涩。与郭兰的感情就如一剂毒药,让他欲罢不能。

    郭兰放下电话,作为敏感、细致、骄傲的女子,她的心里更是百般不是滋味。张小集是侯卫东的合法妻子。自己是卑鄙的第三者。以前这也是事实,可是这个,事实就如一层玻璃纸,谁也没有挑破,她自己也就采取了掩耳盗铃的做法。如今张小佳开始注意到此事,尽管没有揭破,对于郭兰而言,这层玻璃纸也就不复存在了。

    郭兰想了一会,拿过侯卫东给自己的张小佳号码,把张小佳设置为黑名单,这样一来,张小佳的手机就永远也打不进来了。她准备到了上海,再换一张卡,等着母亲做手术,安安静静地过着学者的生活。

    这一次母亲生病,侯卫东帮助很大,可帮助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她的感情从来不是建立在帮助之上。此时,在郭兰心中,那曾经掩盖自己的玻璃纸就无情地被撕舁了。这就让她心里突然发生了新的变化。正在自怨自艾之时,手机响了起来,手机上的张小佳名字随着振铃在欢快地跳动着,如《英雄》中的一群群利箭,气势磅礴向她的胸口扎了过来。

    郭师母听到了手机在想,而郭兰在发呆,提醒道:“兰兰,你的手机在响。”

    郭兰道:“我知道的她的心情便沮丧恶劣到了极点,干脆把手机关掉,不再听这烦人的铃声。

    和母亲一起进入了机场,在机场换了登机牌,照顾着母亲过了安检。正在朝着侯车厅走去。

    一人熟悉的人从卫生间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走到前面的人四十网出头,头发梳得很整齐,三七分,即文雅又大气。此人正在岭西省委办公厅副主任赵东,他带着两位工作人员到上海参加一个会议。网从卫生间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郭兰。

    他有些惊喜,招呼道“郭兰。”

    郭兰听到有人招呼,见是赵东,停下了脚步,道:“赵部长,你好”。

    在沙州市委组织部工作之时。郭兰是赵东的部下,她对这位因为写出了农民负担真实情况的组织部长很有好感。从常理来说,农民负担问题并不是由组织部长来负责,赵东到基层调研,看到了问题,并写了出来,这是一位负责任的领导干部,从这一点来说,郭兰一直对赵东保持着尊敬。当然,感恩不是爱情。尊敬也不是爱情,被人追求同样不是爱情,郭兰的爱情在自己的心中,她在心灵最深处,为爱情留下了一块纯净之地。而正是这一块纯净之地。却让她陷入了第三者的身份。人生不如意十之**,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赵东问道:“你是到上海,坐哪一班飞机?”听了飞机号,他高兴地道:“真是无巧不成书,我也是坐这班飞机

    “你是到上海出差?”

    “我到上海去开会赵东就看着站在郭兰身边的郭师母,热情地问道:“请问这位老人家怎么称呼?”

    郭兰道:“这是我母亲。”

    赵东上前握住了郭师母的手,道:“伯母您好!我是赵东,以前和郭兰在沙州组织部工作。”

    郭师母平常很少与人握手,被赵东握着手,很不习惯,好不容易把手伸了回来,面带笑容,道:“哦,你和兰兰是同事,以前怎么没看见过你。”

    郭兰介绍道:“这是以前在沙州工作的赵部长,现在在省委工作,我的老领导。”

    赵东离婚以后,一直没有再婚。对郭兰是恋恋不忘,他打算这次到上海开会,一定要找机会与郭兰见面。今天偶遇,让他更觉得这是天赐良机,格外高兴,道:“到上海,我请伯母一起吃吃饭。”

    郭兰没有等母亲回答,就下意识的拒绝道:“谢谢赵部长,你平时挺忙的,怎么好意思打扰你。”

    赵东道:“我们是老同事,你又何必这样客气,太客气就是见外了。”

    飞机晚点挺正常,令赵东感到很遗憾的是,今天飞机很准时。一行,飞机,郭!坐的普洱舱。赵东坐公务…

    这一趟飞机有一些空位,等飞机平稳以后,赵东特意过来看郭兰,见她身边恰巧有空位,便走了过来,来到她身边,礼貌地问:“郭兰,我能坐在旁边吗,这两个多小时的机程。我们也好说说话。”

    郭兰没有理由不让赵东坐在身边。微笑道:“请坐吧,赵主任。”她始终坚持称呼着赵东的老官名,这样显示到两人之间的距离。

    赵东也不以为意,挨着郭兰坐下,两人有一句无一句的闲扯,他当了多年领导,人情练达,在同郭兰说话的同时,还不时和郭师母聊天。

    郭师母最关心的是郭兰的婚事,此时她已知道赵东是省委办公厅副主任,省委书记的秘书。她见到赵东对女儿的热情态度,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因此一直带着目的打量着赵东。她越看赵东越觉得顺眼,人长得英俊,和女儿是同事、年龄不大,现在又是省委办公厅的领导,不论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女儿很好的伴侣。而看女儿不冷不热的样子,似乎对赵东有些抗拒,郭师母真的有些不理解,心道:“以女儿的条件,如果不挑三拣四,我现在也是当***人了,她爸爸没有见到自己的孙子就这样走了,这是最遗憾的事。”想到这儿,她对女儿有五分爱怜,又五分生气。

    到了机场,赵东不由分说抢过行李,走出机场,两辆奥迪车停在门口。他没有征求郭兰的意见,就将行李放进了尾箱,笑道“我送你们到学校。”

    郭兰离开岭西。侯卫东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小佳数次打不通电话。后来她灵机一动,用了其他人的手机给那个号码打过去,那个令人怀疑的号码已经停机了。这更让小佳觉得们闷。她想打个熟人去查一查这个号码,谁知熟人也查不到这个号码是谁在使用。

    星期六早上,侯卫东起了床。对身边的小佳道:“今天我要到祝书记家里去,在南郊,祝书记约了我谈事情。

    小佳睡意朦胧起来,她昨天晚上做了个梦,一晚上,她都在打那个,打不通的电话,醒来以后心里有气,道:“那一天的事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个短信到底是谁发给你。”侯卫东已经做了准备,不怕小佳查号。怒道:“大清早发神经,是不是很无聊。”

    小佳仰头看着天花板,道:“不是发神经,我总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有人深跟半夜给你发短信说谢谢。”

    海天我短信多得很,你是不是要一一的查来源。”

    “你生气了,说明你心虚。如果不心虚。为什么要生气?”

    侯卫东不再理会她,道:“你起不起床?我吃了早饭,要到祝老爷子家去。”

    小佳这样说一方面是脑子里始终有昨夜的梦,道:“祝老爷子家是在南郊吧,我想带小田田一起去。”另一方面,在星期天小田国一个人在家确实不好玩。

    “这有什么不行,我到老书记家里去,你们两人一起去有什么关系”

    小佳反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不放心。只是觉得小妞妞一个人在家很孤独。”她这是说的实话,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关在高楼里面小孩子其实很孤独。

    侯卫东也知道这一点,道:“那你赶紧起床,我们一起到祝老爷子家里,祝老爷子有个小院子,前面还有个农田小田目长这么大了,还没有看过在院子里跑的鸡和在水中漂浮的鸭子。”

    两人起床以后,将小妞妞接了过来。吃罢早饭,开车直奔祝老爷子家里。

    祝老爷子的家原来是在南郊,随着城市的发展,城市的高楼大厦已经逼近了南郊。将车停在小院,抬头就可以看见远处挺立的高楼,虽然更有大城市的气氛,却少了安静自然的环境。

    侯卫东把小国田抱下车,小国田怕生,抱着爸爸的颈子不肯下来。他耐心地道:“你等会要叫祝爷爷,和老奶奶,听到没有小田田要乖一点。”

    小佳见侯卫东确实到了祝炎家里,也开始自我检讨,道:“我是不是太多心了,看来侯卫东确实是到祝炎这儿来。”

    祝老爷子最先从厅房堂房堂屋走出来。他眼睛有白内障,还没有做手术,视线总有雾,听到侯卫东声音,挺高兴地道:“卫东,祝焱还在睡觉。”

    侯卫东对小妞妞道:“叫祝爷爷。”

    小田田就细声细气叫了声:“祝爷爷。”这时祝老夫人也跟着过来。见到小国国就挺喜欢,拉着小田国的手,问她多大了,又问在什么地方读幼儿园。

    小田田心里记着爸爸说的话。抬头,认真地问道:“老奶奶,爸爸说你们家里有在水里漂的鸭子,还有在地上跑的鸡,我要看鸭子和鸡。”祝夫人见小妞妞天真得紧。心里喜欢,带着小妞妞和小佳,一起到外面的池塘看鸭子。

    侯卫东跟着祝老爷子去整理了鱼竿,当他拿着鱼竿出来之时,祝炎这才起床。

    第八百三十一章为何而去(上)

    侯卫东坐着堂层外的屋檐之下,目视祝老太带着小佳和小田田朝着院外的池塘走去。

    池塘是农家景致,对于小田国来说却是难得见到的游戏场所,最初她还有几分胆怯,随后在祝老太和小佳的鼓励之下,开始朝池塘里扔石头。小田田很喜欢这个游戏,笑声格外清脆,朝池塘里扔了不少石块。荡起了无数的涟漪。

    随后,祝老太从池塘边捡了一个田螺,小国目有些害怕这个又湿又黑的硬家伙。祝老太将田螺扔回水里。给小围田讲起了田螺仙子的故事。

    侯卫东喝了茶,远远地看着老中少三个女人在池塘边玩耍,觉得心情特别宁静。

    目光越过池塘,远处就是小河小河边的竹林在风中摇曳。

    祝焱昨晚回来得晚,他陪着钱国亮一起接待了从中组部来的几位干部。中组部下来的同志有一个正厅。一个副厅,还有一个处长,从级别上来说,用不着由省委书记钱国亮亲自接待。只是中组部位置特殊。钱国亮恰好没有特别的事,听了祝焱的汇报,便同意参加欢迎中组部同志的晚宴。晚宴结束,茂云市委的几位同事还等着他,几人来到了金星大酒店,又喝了不少葡萄酒,这才回到南郊。与中组部同志喝酒之时,祝焱略有些酒意,第二场酒战下来,祝焱彻底醉了。

    早上起来,祝焱头痛欲裂,下楼见到侯卫东正悠闲地坐在屋檐下喝茶,道:“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侯卫东站了起来,指了指外面的池塘。道:“伯母带着我的老婆女儿在外面玩。”

    祝焱抬头看了看在外面玩耍的几个女人,点头道:“好,就是要将一家人都带来。两家人时常走动。才会越走越亲。”

    “蒋院长没有回来吗?”

    “她现在比我还要忙,今天有一个班要开班。”祝焱揉着太阳穴,道:“你先坐一会,我去刷牙洗脸。”

    祝焱打着哈欠,来到了卫生间里,此时他没有经过修饰,完全是以本色面对镜子。一夜宿醉,让他眼袋显得很突出。几年前他还是英俊的中年人。在茂云这几年,他与一干人等斗智斗勇,费尽了心力,不知不觉脸上已生老相。盯着镜中憔悴的面容,他叹息一声。

    喝醉酒以后,祝焱最喜欢母亲做的酸汤面,此时母亲带着侯卫东的老婆女儿在外面玩,他就没有去打扰。从卫生间出来,来到底楼的厨房。侯卫东见祝焱要煮面。准备上来帮忙,祝焱摆了摆手,道:“来者是客,你别管,我这几年在茂云,不想应酬之时,也经常躲在家里煮面吃。”

    他在院子角落的花台里摘了些葱子,切成葱花,录了两颗大蒋,拍碎后放在碗里,又敲了两个鸡蛋。然后在底楼厨房打燃灶尖,煮了一碗简单又香喷喷的鸡蛋面。

    端着鸡蛋面,祝焱也坐在屋檐下。一边吃面,一边与侯卫东聊着。道:“我现在越来越能够理解老爷子当年的心思,他在省计委主持了多年工作,当时的计委算是一个权力很大的部门,在省计委工作过的部下们都有各方面的优秀人才,如今都有很好前途。不过权力大相应的压力也大,老头子退休以后千方百计搬出城,我现在能体会他当年的心思。”侯卫东的年龄与祝焱相比就隔着一个时代,他没有太多这样的感受。笑道:“祝书记,你现在事业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离退休还早得很。至少还得为岭西作二十年以上的贡献。”

    作二十年的贡献,意味着祝焱要做到正部级才行,他这是巧妙的恭维。

    祝焱自然听得懂其中的意思,道:“能在十五年退休,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忙忙碌碌地工作。说实话,我还真想退下来彻底轻松,可是现在这个年龄真要退下来,自己又不甘心,这就是矛盾之处。”

    前面一句话可以当着很多人面前说。后面一句高却只能在亲信面前说,祝焱与侯卫东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对侯卫东信任得紧,因此才说出心里的矛盾。

    两只大黄土狗已经在这院子活动了十来年,由犬长成老狗,如今老狗的精力已去,在院子里慵懒的爬着,对新鲜事物不在感兴趣,而是抓紧时间享受最后的一点阳光。祝焱来吃面,它们便围在身边。

    在祝焱没幕之前,侯卫东的目光停留在老狗身上很久,此时就道“祝书记,我记得这两条狗已经有很多年了。”

    祝焱顺手扔了几块鸡蛋,道:“狗的生命也就十来年,从它出生两个月就到这里,从小养到老,最后必然是死亡,这是自然规律,没有办法的事。我父亲带了它们多年。有感情了,就像家里成员一样,不愿意养新狗。”

    祝焱端着大碗,吃得呼哧呼哧,头发乱蓬蓬的,此时就是典型的邻家大叔的风范,你半点省委常委、省委组织部的威风六儿

    祝焱吃饭之时,侯卫东只是坐在一边旁观,两人说了些闲话,并没有触及到主题。侯卫东知道祝焱有话要说,他还是依据着当秘书时的老习惯,祝焱不说,他就不问。祝焱放下碗,他特意将碗洗干净,没有换运动服,只是把头发梳了梳,就拿着鱼竿就跟侯卫东到了水河边。

    小河水依然是那样清凉,并没有因为城市具益逼近而变了颜色。

    祝焱看着清洌的小河水,想起了被卜金矿污染过的东湘水,不禁发出感慨:“东湘河地处大山,要保护都殊为不易。熊大伟能将这条小何保持成这个样子,确实为保护岭西的环境立了功劳。什么是科学发展观。不用找其他例子,这就是科学发展观

    侯卫东对些持有相同的看法,道:“以前在成津有一条清水河,出产鸵鱼,我真怕大家的环境意识不够,将那条清水河也污染了。”

    祝焱将话题就慢慢地引到了茂云市。他道:“你在近期去过东湘河,河水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这一次市里下了决心,要将沿河两岸违章的小金矿全部关掉,而且是一关到底。在关闭了小金矿这一段时间,河水的水质已经好得多了。庆达金矿是大金矿,技术先进,尾矿建得好。对环境没有大的影响

    侯卫东道:“木山老总是有社会责任感的,他与那些只会赚钱的老板不一样。”

    祝焱逐渐开始进入主题,道:“卫东,你要有思想准备,这一次省委准备调整你的工作。”

    省长朱建国曾经与常务副省长周昌全就省zheng府机关干部调整问题进行过讨论,副秘书长侯卫东纳入了这一次推荐的范围。此时听到省委组织部祝焱请吃饭,他便知道自己肯定要动。此时,祝焱将此事说了出来,说明省委这边已经定了下来。

    祝焱看到侯卫东要说话,把手摆了摆,继续道:“这一次干部微调。朱省长亲自给我打了电话,他说得很客气,很委婉,但是意思是明确的,就是这几年省zheng府干部流动较慢,几位副秘书长应该动一动了。经过综合考虑,组织部门推荐你到茂云市去工作,拟任茂云市zheng府市来”

    侯卫东是以沙州严副市长的身份调入省zheng府工作,在省zheng府工作了一年多,现在又调往茂云市工作。这种“机关基层机关基层。的提拔方式在岭西是比较常见的,对干部全面掌握情况有利,是一种正常的干部升迁渠道。

    对于官员来说,流水不腐,户枢不兹,经常调动的官员说明潜办很大。而那种在一个单位作数十年的工作,只能成为老板凳,在政治上基本上没有潜力可挖。

    侯卫东对于获得这个。职位并不太吃惊,也没有刻意去进行岭西式的谦虚,道:“祝书记在茂云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我到茂云工作会感到很轻松。”

    这个问题正是祝焱想说的话题,他摇了摇头,道:“卫东,在今天。我就不套话。茂云这几年的经济确实发展得不错,但是情况也不像报纸上那么乐观。当年的事你很清楚。我有机会到茂云出任地委副书记。是因为茂云政坛发生了地震。班子成员除了哲明,基本上被一网打尽,这是轰动全省的大案。如今讲到反腐总要举当年茂云的案子。”

    “茂云地处大山,偏僻,干部思想总体来说保守,视野不开阔,大家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想从的里刨出个金娃娃。在这种状况下。很多干部和有色金属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和当年的成津有相似的地方。”

    “但是,又有不同的地方,具体来说,当年茂云整个地委班子烂掉。违规提拔了很多干部,现在这些干部都还在岗个上。我到了茂云以后。试着换了不少干部。我们这些外来干部总是要走的,真正干事还是得依靠茂云地方干部,**有惯性。好的或者坏的工作作风会形成路径依赖,改变干部风气依靠一代领导显然不行,从这个角度来说,干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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