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四月初一的晚上

    记四月初一的晚上 (第2/3页)

边启示。这样一来却坏了。我看她对我长久注意明了后的羞涩了。唉,真是一件坏事!这女人从我注视上,不知生出一些什么足以使她红脸的想头!她将把我对她注意的缘故想到使我也红脸的事上去,那是无疑的。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去计算,除了到要女人睡下去心跳的事外真已无可做的事。她自己无端脸红,就是准备对一个男子扔给她的爱情的接受。这我可以对天明志,赌不拘何等的咒,我的罪(倘若是罪),实在是因了她犯罪,使我瞎猜瞎想,我才敢过去触摸那爱情!我把握着那红脸的印象,便忍了痛苦逃回房中了。

    回到房中,我竟忽然发现了许多过去的冤屈似的,无从忍受的伏在床上了。要哭,并无眼泪。而且又觉得应当笑。不是新得了什么,也无失落的东西。我奇怪我过去居然能朦朦胧胧一个人在此房中安住下来,如今是竟象办不到了。烦恼如同一群蜂子,同时飞扑到心上来。我想把自己痛打一顿,我咬我自己的手臂。我又笑,笑我这时是快要发疯、准备在一条危险石梁上走路的人了。凡是发酒疯的人都得喝大量的酒,我只喝一些空空洞洞恋爱的苦酒,过一阵,我就要做疯子的事了。我同时又在嘲弄我自己,因为在醉麻的过程中我只一半是胡涂,另一半,我还保有我的清明,不单能看人,看自己也还很清楚。

    “这是恋爱么?”“是的,”我就回答我自己。我还附加解释,“趁着同是年青,就是互相把爱情完全建筑在对方的身体上,灵魂也会得到幸福的。一个看羊的牧女同到一个砍柴的黑少年就是这么办。我这样行为,我所感到义务的分量比较权利还要多。她是那样年青那样娟好却为一烟鬼所独占。为让她来认识爱情,我就做她一个情人也应当,别的影响我可不必再管了。”

    我不知我呆了有许久。

    听到里面屋子的笑语声,从不休息。大家于饭后肆无忌惮的说着各样精致的谑语,这正是客人们一个顶好的消遣法,老主人不在家则尤其可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