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四月二十五夜
记四月二十五夜 (第2/3页)
“是,我抢你,我要抢你到我房里去。”
“你癫了!”
真癫了,这抢人的我,当真有要她跟我到卧房里去的意思。不过我不敢十分用力。我怕一个听差打从外面来碰见。我也不拉她,就只不准走。
“放了我吧,来一个人就不好看了。”
“我要吃一个点心。”
“我不懂。”
“不懂吗?就是这样——”我把手,揽了她的腰,我的嘴,贴在一个柔软嘴唇上面了。
点心是一个便够么?十个也不成。
一个人,顶容易上瘾的嗜好,怕再也没有比同恋人接吻一事为坏了。吸大烟,打吗啡针,喝红茶,以及我中国还没有人试过的吃大麻,都不会如此易于成癖。只要一个妇人的嘴唇,有一次在你粗糙的略有短短青的胡子的嘴边贴了一秒钟,你就永远只会在这一件事上思索那味道。一个年青男子他那不会餍足的事,恐怕也只是对于他的女人做那些略近于麻烦别人的举动!但这能怪男人么?谁教那嘴唇红得诱人?
我禀承了胆大心细的名言,却自动把这女人从怀中释出。
“谁告你这叫点心?”
“这是比亚北的奶油稣还精致美妙不会伤食的东西。”
她禁不住一笑,低着头,快快的向里面就走。我抢身前去,我们是并行,手,本能的,仍然揽着腰。
我们一同行至暗处了。将要走到大餐间的北门边,她慢了脚步。这里比其他地方全要黑,纵有人过此也不会见到。她停了脚步。我们抱成一块在那过道中。借着客厅那小电微弱的光返射到另一处玻璃上,我能看出她脸的轮廓。柔软的硕长的身体,斜躺在我的臂弯里,发挥着异样的**温暖香味,我疑心我是抱了百合花的神。
同匀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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