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1盼春来春意却迟迟

    V001盼春来春意却迟迟 (第2/3页)

在一片浅薄的烟雾中,其中多是些善男信女。

    茹暮在月老的石像面前的黄色蒲团上跪下,双手共执着签筒,摇了两摇,一支红色的竹签掉了出来。转首,看花露儿闭着眼,专心的摇着签筒,没有打搅的走到了解签人的面前,把竹签递了过去。

    解签人接过竹签,拿出签文,递给茹暮,寸大的纸条上写着:

    下下,

    楚汉之界,去于对岸,该复几许?盈盈一水,何时渡船?

    “何解?”茹暮的脑海里划了两个字,是步羽。下下签,是说她与步羽没有希望了吗?

    解签人开始解释,“楚汉之界,两岸遥相望,苦等渡船,不若另觅佳偶。”

    苦等渡船,不若另觅佳偶?意思是叫我不要再等下去了吗?茹暮把签文紧紧的捏在了手心里,薄软的纸团像一颗无比坚硬的石头,咯着她的肉,也咯着她的心。“大师的意思是叫我放弃他?”

    “另觅佳偶,或许会柳暗花明。”解签人说着晦涩绕口的话,像是在故弄玄虚。“姑娘,你心中之人非你的良人,一切都是定数,又何必白白虚度大好的年华呢?”

    年华?我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等他,怎么会是虚度?茹暮不理会解签人的苦口婆心的劝慰,“我若是执意要等下去呢?”坚定如她,是那股对步羽矢志不渝的爱在背后默默的支撑着。

    解签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惯了世间百态,自古痴男怨女最可悲。“或相遇,或离别,或是一场镜花水月,是天意,执意违背,恐不会是皆大欢喜。”

    这时,花露儿也已经求好了签,走到他们附近,笑盈盈的把竹签递了过去,“劳烦大师了。”在递过竹签以后,从十九手中接过圆嘟嘟的依依,等待着批解的签文。

    解签人交给花露儿一张同样大小的纸条,方才沉重的神情稍稍有些缓解。

    花露儿展开纸条,上面写着几个黑色的蝇头小楷:

    上中,

    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

    同样的晦涩难懂,不过看起来倒是比茹暮的那一签好很多。花露儿不知茹暮求的是什么,此刻,她只想了解自己所求的签文的涵义。“烦请大师解释一下。”

    “春风一动。竹叶之摇晃。沙沙作响。啻可听道金佩在响。月日一日日地去耶,花影见了,心底下,疑玉人来。据此可知。君之好事已近。”解签人手捋着鄂下胡须,展颜一笑,“恭喜姑娘。”

    花露儿听到这样的解释,笑得露出了银牙,唇红齿白间荡漾着小女子的娇羞与可人,她小心翼翼的收好签文,对茹暮笑了笑,“姐姐,我们走吧。”

    茹暮看着花露儿喜出望外的神情,忽然觉得花露儿或许是想要得到魏廷的爱的。好事将近?是可喜,还是可悲?至于她与步羽,又是可喜,还是可悲?抑或是只有悲,没有喜?

    从山上走下来时,夕阳已经西斜,宛如红玉一般的染红苍穹的霓裳。清清冷冷的风,吹动着地上的枯槁衰草。同样的景致,有人为之惋惜,有人却是不以为然。

    茹暮的手心里始终紧紧攥住那张被揉成团的签注,努力劝说自己不要相信上面的话,可脑子却不断的闪现出一个又一个不好的念头。要她放弃等唇羽,是强人所难。可已然等了五年,漫长的时间里只会把思念与痛苦放大,最终怕是难以在寻觅到爱存留的痕迹。

    初一晚上的街区,比白天更显热闹,小摊贩门依旧卖着自己的商品,叫卖声也显得格外洪亮,仿佛沉寂了一年,就为了今日而爆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似乎属于夜的璀璨刚刚上演。

    远处的深巷里,梳着两个小犄角的女娃娃躲在稚嫩的小男孩的身后,等待着小男孩用他手中的长香点燃不远处的红色炮竹。

    茹暮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过初一,每逢初一的时候,她都不能陪在他身边,只能任由他与收养他的夫妇玩。一直以来,她都想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而家中的男主就是步羽。

    “王妃,王爷问您可逛得开心?”一名家丁从人群里穿了过来,出现在她们面前。“算算时辰,王爷已经快到王府大门前了。”

    茹暮点了点头,目光在家丁身上扫了扫,看样子也是尾随了一路,否则在茫茫人海里找寻三个女人定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来魏廷早已是面面俱到……

    走到广义王府的九钉朱门前时,魏廷与如俏已等了一小会儿。茹暮对着魏廷微微点首,彼此心照不宣的走回各自的院落……

    小轩窗前,茹暮托着腮凝视着远处的穹幕,她在找寻,找寻一段属于她的往事。

    星辰在如墨染的苍穹上,崭露头角,一闪一闪的注视着凡尘间的千姿百态,或调皮一笑,或气鼓鼓的白上一眼,彰显着自己对凡尘的向往。梦一般的希冀,是不可能会有被实现的可能。都道是把想念寄予天上,总会有一颗星替你在遥远的地方转达情丝。

    十九已经备好的洗澡水,走进房间,打断了正在发呆的茹暮,“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茹暮转过头,看见十九,想起白天买下两尺长的红头绳,忙从怀中掏出,交到了十九手上,“我笨手笨脚不会给人扎头绳,我也不是你的奶奶,能做得也只是这么多了。”

    红头绳在白皙的手心里宛如一朵娇艳而奔放的花,散发着热情而温暖的气息,感染着十九,“这是特意给我买的?”

    “你认为我会用这种东西吗?王府里随便一件发饰就不秩它名贵多少倍。”茹暮模仿着十九父亲的话语说道,这样的话是在十九提及家人的时候,被嘶小心记下的,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我有些乏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把小诺留在止苑一天了,怕她会不开心,好好跟她解释解释吧。”

    十九拿着二尺长的红头绳,退了下去,潜藏在心里的念头又坚定了几分。

    正月,或许可以理解为正好忙月。初二的时候,茹暮与魏廷一同去了韩相府,然后休息了三天。初六,便开始与魏廷出席了大大小小的宴席。日子很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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