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2盼春来春意却迟迟

    V002盼春来春意却迟迟 (第2/3页)

,烛火轻轻摇曳,与她的心绪一样,茫然得任风儿扰乱。“我们何时才能结束演戏?”

    “怎么?”魏廷的笑容挂在脸上,不受茹暮的影响,“难道想走了?”

    在这场虚假的戏里,茹暮始终处在一个被动的位置,宛如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索然无味。“你当真觉得这样有意思,别忘了,如俏妹妹还在。这景致是送给她的,无端与我做戏,你就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俏儿那边,本王自会有打算。”魏廷的脑海里浮现出如俏伤心的模样,感觉心口好像被人揪了一下。

    茹暮不懂魏廷,更不懂他为何要给外人营造一个夫妻情深的假象。“你这是在做何?为的是什么?”

    “为了迷惑众人,为了我想要的。”魏廷坦荡的说,可话语却又是极为隐晦的,没有人清楚他是如何想的。

    “再美的景致,始终都是假的,假的就是假的,不可能身临其境。”说着,茹暮站起身子,迈开步子,游走在冰面上,眼神掠过一只又一只美丽且精致的莲花灯,不容否认,魏廷做得很用心,莲花灯上的蜡烛上罩着不同颜色的轻纱,使火焰由单调的黄卒成缤纷色彩。

    美轮美奂的火光,以假乱真的场景,无不令人目不暇接。而茹暮却一直将自己置于景致外,眼前的一切,是她的所想,但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的是一份淡泊,与步羽归隐于山林的淡泊,粗茶淡饭,宁静致远。她是被魏廷硬生生的代替如俏,摆放在这里的。原本是属于两个人的快乐,因为她的介入,而变了模样。三个人,都不自然,仿佛戏台上的戏子,演绎的永远是别人的戏。

    “这些都是你的想法吗?”一直站在远处的安南王魏澈见茹暮离开魏廷,走上前来,“你的想法真美。”

    茹暮循声望去,看见了安南王魏澈,夜幕之下,灯火之中,他的眸子如他的名字一样清澈明亮。“谢谢安南王的夸赞。”

    魏廷走了过来,挡在了他们之间,英挺的身子好似一道不透气的屏风,“四弟觉得这景儿如何?”

    魏澈的眸子里的光亮忽的消失,又在一瞬间重新登场,“很美,二皇兄的心思真细致。四弟不打扰二哥与二嫂了。”果断的转身,留给他们一个消瘦亦羸弱的背影。

    “他的身子一向都这么差吗?”茹暮隐隐觉得魏澈好像要对自己说什么,不免多了几分好奇,或许,她该试探一下,看了看他是不是已经确定自己不是茹希了。

    “他的身子是如何变差的,你会不知道?”魏廷嘲讽的话语里,夹藏着些许困惑。你与四弟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不知?

    茹暮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再言语。

    天际上绽开一朵又一朵漂亮的烟花,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茹暮仰起头看着夜幕,华丽的烟花在瞬间绽放,又在瞬间凋零,最后消失不见,以最为夺目的方式出场,又以最为惨烈的方式落幕。不禁感慨:用这短暂的美换取众人停留的目光到底值不值?敛起目光,看向身侧的魏廷,淡淡的说,“烟火结束,他们就该散了吧?散了的是王府的宴会,而外面的花灯会还会继续,与如俏妹妹去逛逛吧。”

    魏廷看着茹暮的目光里多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他暗忖:头一次发觉这个女人的淡漠可以算是优点。若是真的把王府叫给她,相信她一定不比霜姐做的差。

    茹暮见魏廷不语,也懒得再说话了。她有些同情如俏,更深切的体会到了“痴男怨女最可悲”的话的真谛。

    烟花之下,茹暮与魏廷并肩而立,仰望着头顶的烟火灿烂,心中所系之事却不尽相同。良久,盛开的烟花在黑色的苍穹上落幕,以最为绝美的方式告诉在场的宾客,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魏廷对众人说了些离别的话,便开始了送客。

    看着鱼贯而走的宾客,凝结在茹暮心头的冰慢慢的化开了。戏终于演完了,是解脱,终于解脱了。她跟随着魏廷身后,把宾客送出了府。“现在的时间是属于你和如俏妹妹的了,街上的百姓还闹得正欢,你们融进去应该不难。”为魏廷谋好了路,属于她的事情就都已然做完。转身,她在以广义王妃的身份离开,曳地的宫装下藏着一颗疲惫的心,看了如俏一眼,以微笑回敬着对方的仇视,什么都没有说出。

    悄然的按着原路折回,碧湖上依然是烛火绚烂,没有人声的嘈杂,倒是多了几许恬淡。绕道假山之后,冰的上面雕刻着“此生不换”四个大字。是茹暮执意要魏廷加上的。白皙的手放到上面,沿着比划摩挲着。此生不换,羽,不管你在哪,不管你是死,是活,对你的情意从未改变,此生不换。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徐徐走来,不由得警觉的收起手,转过身子。

    “此生不换,好坚决的誓言,可是,你爱他吗?”一直没有离开的安南王魏澈,从茹暮背后出现,惨白的脸庞上两道剑眉微微拧起。他口中所说的人是魏廷。

    茹暮不懂,明明已经把客人送走了,为何安南王会出现在这里。宽广的湖面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气氛很是诡异。

    魏澈笑然,病态中洋溢着令人温暖的某种情愫,他知道茹暮的困惑,解释道:“我一直没有走。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你爱我二哥吗?”

    茹暮不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于她来说难以回答。

    “你叫什么?”魏澈问道,苍白的脸庞上闪过些许激动,好像这个问题,他隐忍了很久,“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茹希。”

    茹暮心里一紧,故作淡定的笑了笑,“安南王说笑呢,难道世界上还有第二个韩茹希吗?”

    “茹希从来不叫我安南王,只有你才会。”魏澈自信自己最了解茹希,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怎么可能会不了解?

    “那是因为在以前,我还未嫁做人妇。”在魏澈面前,茹暮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自居,索性礼节上的称呼都省略,直接以“我”代替。

    风猎猎的袭来,驶清的烛火跳动,在晶莹的冰雕上留下一个个明晃晃的光影,冰与火无声的停留在一起,中间却有一道无形的沟壑,不能逾越,就好像茹暮与魏澈一样。

    茹暮笃信,如果安南王再继续说下去,她会像冰一样变得透明,渐渐融化掉。虽然她已做好了被人拆穿的准备,但从未料到这一切来得那么快,而且拆穿的她的竟然是一个没有多少交集的安南王魏澈,“天色不早了,安南王请回吧,被人看见不好。”

    “这里只有我与你两个人,怎么会有人看见?”魏澈清楚此刻的碧湖是最为安全的,“不会有人来,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安南王的话,我袒懂。”茹暮依然装傻,既然安南王不走,那就她走好了,“安南王还要在这里的话,那就尽兴。”

    魏澈见茹暮要走,立刻抓起了她的手腕,“为什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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