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5盼春来春意却迟迟

    V005盼春来春意却迟迟 (第3/3页)

,过来**的。”

    “你就这么肯定他们的为人?”茹暮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十九。

    “我想我是相信他们的,有时候适当的去尝试相信一些人,会活的轻松些。”十九停顿了片刻,“特别是刘毅,十九隐隐觉得他有他的秘密,如果善加利用,会有不错的效果。”

    “秘密,或许人人都有吧。”茹暮放下茶盏,“你也说过刘毅刚刚进府,能有什么秘密被我利用呢?”嘶是傻子,早已在刘毅的举动里察觉出一些端倪,但嘶希望这样的秘密再有其他人知道了,所以,告诫十九,“或许,是你多虑了,别把那些下人想得太过复杂。”

    “好吧,或许是十九多想了,嘻嘻。”十九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呆了片刻,又把头抬起,“姐姐就是心地太好了。”

    多日未见的她们把话题从刘毅身上移到了别处,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不知不觉就提到了魏廷,气氛一下子变得与方才不太一样了。

    “姐姐替十九求过王爷,对不对?”十九看着茹暮,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那一个雪夜,十九没有睡着,看着王爷离开了房间,后来,便听到了你与他的对话。你为了十九,去求王爷,叫十九很难受,这些日子里,十九真的很难受。”

    茹暮拉起十九的手,“你嫁给了他,如果只有一夜的宠幸,怕是以后会成为王府的笑料。你都为了我牺牲那么多了,我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你成位下人奚落的对象呢?”

    “可是,你放下尊严去求……”十九深拧着眉,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茹暮打断。

    “不,在魏廷面前,我没有尊严。我欠了他一条命,怎么还有尊严可谈?”茹暮说得淡然,她早就把与魏廷的相遇,归结为宿命的纠缠了。月歌说的没错,她走不出去了。在佐刹门里,所有人都认定是她——扇舞杀了魏廷的母亲,她还需要狡辩吗?狡辩只能累及冉驭。

    “你不该这么想,那件事你是身不由己,在佐刹门里谁又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呢?”十九明白茹暮的苦处,很是心疼茹暮把所有的错事都扛在自己的肩上。

    “我想离开佐刹门,但我觉得这不太可能了。”茹暮绝望的笑了笑,茶色的眼眸中褪去了神采,十个月以后,就算她能打败月歌,但也逃脱不了良心的谴责。或许,她会替孩子找户好人家,然后,任凭魏廷发落,只是,如果她杀不了月歌呢……“十九,如果十个月以后,我死了,一定想尽办法帮我去救我孩子,可以吗?”

    死?听到这个字眼,十九犹如五雷轰顶,“你说什么傻话呢?你怎么可能会死啊?”扇舞姐,我是不是太过自私了?也许,我不该叫你去杀月歌,可我的武功不济,根本奈何不了月歌……你应该有自己的幸福才对。“你就没有想过以后与少主一同生活吗?他对你是真心的,我想对于女人来说,找到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良人比什么都要幸福。”

    “如果我杀了月歌,你认为他还会爱我吗?这辈子,我欠他的良多,只盼望下辈子再还吧。”茹暮皱着眉头,望向远处的书架,心却不知道飘向了何方。命运总是爱开玩笑,叫她遇见了冉驭,却不能为他们牵上了一条完整的红线。同时,又把她与步羽相互纠缠的线生生的剪断了。

    十九见茹暮又沦陷于过往,觉得是时候该回去了,她在这里只能徒增茹暮的悲伤,“姐姐,十九先离开了。”

    茹暮回过神来,恋恋不舍的看着已然站起身子的十九,终归什么都没有说。忽然想到老乞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娃儿,幸福就像捧在手中水,如果你不珍惜,就会看着它慢慢的从你指缝流走。

    这辈子,她错过了太多的幸福,原本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感受到痛苦了,可看着十九从外面把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痛了,像是被人猛地拧了一把,只因为她听到了十九在对她说:“扇舞姐,这个世上只有少主才最能给你幸福的人,想想月老庙里求的那支签。”

    另觅良人?冉驭?不,不可能,这辈子叫我放弃步羽,绝对不可能。茹暮闭上眼睛,叫自己疼痛不安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却发觉里面充溢着苦涩,伴着鲜红的血水,汩汩的向外淌着。她与步羽爱得太硅难。

    用任务的成功换来片刻的相聚,试问下那些任务中,有哪一项不是在险中求生?用性命做赌注,在刀口上舔血,只为了那半个时辰的安然相处,短暂且回荡着来之不易的幸福感。

    然,他们的爱也是懦弱的,懦弱到没有勇气摘下面具给对方看,生怕某一次的任务中,所要杀的对象是对方,生怕那个时候会下不了手,抑或说难以接受被所爱之人杀死的事实。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她告诉步羽,她叫暮,她一直都在欺骗他。那么步羽呢?这个到底是真名,还是编造的?

    在五年的等待中,须臾为她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绝望。茹暮越发怀疑,是否在那两年的时间里的确有个步羽出现过?她能记得自己是爱步羽的,可偏偏忘记了他的声音,甚至连他转身离开的背影都愈发模糊了。但无论如何,她都不想放弃,不想放弃唯一一个令寺动的男孩。

    信步走到窗子前,习惯性的推开窗扉,凛冽的风霸道的闯了进来,灌向她的脖子。“好冷。”一分寒冷换来一分清醒,茹暮从迷离间清醒,紧了紧衣口,耐不住寒冷的又把窗子关上。

    如果,人与人的相处也能像开窗与关窗那样简单就好了,可以在想要记住的时候,欢迎他进来,又可以在选择遗忘的时候,叫他出去。天真的感慨过后,茹暮试图敛起脸上的悲伤,可终没有成功,那些情绪就好似是用刀刻上的一样,尝试毁灭,也依然会有痕迹,说不定还会换来更多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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