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34残花落缘怨了无期

    V034残花落缘怨了无期 (第3/3页)

里去了?甚至是如何遗忘的都记不起来了。于是,他喜欢一个人坐在山头,看那片蒲公英漫天飞舞,憧憬着身边有一位不愿失去的女子。

    ……

    在临湘阁,看见如俏对着一只白鸽说话时,他记起了自己曾经射下过一只白鸽,为一个女子缠了一支簪,却不记得女子的音容笑貌。于是,他娶了如俏,并告诉自己,只要嘶服他,便对她一个人好,哪怕她是太子派来的眼线。

    ……

    在观音庙前,看见回首浅笑的茹希,猛然间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女子也曾有过类似的举动,可发生在哪里,他记不起来了。于是,他逼着皇上履行当年的承诺,迎娶了茹希,可殊不知替茹希嫁给他的会是茹暮,是那个他想尽办法要记起的女子。

    ……

    他在王府里养了很多白鸽,却从来不叫人去惊扰它们。每当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去看望它们,并用它们遗落的羽毛制成簪,一支,一支,又一支……然后,默默的追忆那个深爱过的女子。

    后来,竟然不自觉的将女子的样子想成了茹暮残缺的容颜,于是在那个时候起,他知道他已不知不觉的爱上了她,那个毁了容,却在新婚之夜问他:“想要一个拿得出手的王妃,还是一个体贴的妻”的女子。

    这样的爱意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沉淀,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就好得像酒,越陈越香。不知不觉间叫他萌生了不忍失去的**,然,很多事都是造化弄人,越是不想伤害的人往往伤得最深,他终归还是伤害了她……

    那日,是秋,冷风寂寥,几只洁白的鸽子耐不住寒冷,扑腾起翅膀翱翔在王府的上空,有三只居然落到了止苑。

    他站在她的身旁,沉默不语,很多话都是说不出口的。

    一双黑眸望向她,却在她的眼中读出了恨意。淡如清风的性子又如何?那双美丽的眸子里的恨意还不是如火般炽热?

    望着她娴熟的将三片羽毛制成了簪,他的心乱了,刹那间,一切丢失的回忆都回来了,才明白原来一直向记忆找寻的女子竟然在身边,只是想不到认出她的时候,她竟然还背负了一个“仇人之女”的名号。他们之间怕是注定没有机会相守,心痛着,做出了一个极尽艰难的决定:叫魏澈代替他来爱她,至少魏澈是爱她的,不会像他一般伤害她。

    可在魏澈带走她的那一刻,他后悔了,这样的悔意持续了七十多天。这一刻的重逢,他们之间已没有了秘密,他愿意不将她当做是仇人之女般的来疼爱,来挽留住曾经失去的那段爱……

    魏廷看着茹暮,见她迟迟不语,心终于还是软了下来,本想说些什么,却被茹暮抢先了一步。

    茹暮狠狠的瞪着魏廷,艰难的说道:“我跟你走,三棵雪参一只冰蝉换一年又如何?”她答应了,却明白自己失去了自由。

    深蓝色的马车载着几个人向着广义王府驶去,洁白的路面上留下了两行马车印,是否预示着他们还有很遥远的一段路要走?

    这两个月中,王府里似乎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最叫茹暮感到意外的是,十九死了,死于难产,一尸两命。那次,与十九的争执是她们最后一次的相遇……

    回到熟悉的房间,满身疲惫,茹暮一个人静静的坐了下来,门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谁?进来吧。”

    是霜怡,她拿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放在了茹暮的面前,“这是十九的遗物,说是给你的。”

    遗物?介于冉澄之死的事情,茹暮不想去翻看十九的物品。她看着霜怡,幽幽的问:“你是姐姐,对吗?我记得你最喜欢叫我小不点儿。”

    霜怡的身份已然不是秘密,最先知道的是十九,她点了点头,“是。可是,在最后的时候,我说过,要叫你小美人了。”

    “为什么要假死?为什么?”只记得那时的霜怡牺牲了自己,换得了茹暮活下去的机会,那时的茹暮一直是活在回忆中的,对她来说,那仅有一天的友谊弥足珍贵。可眼下,她思念了十五年的人居然没有死,甚至还生活得很好,且是佐刹门中的影姬。

    霜怡没有说话,嘶知该如何回答茹暮,亦或者说嘶能告诉茹暮其中的因由。

    “为什么不说话?回答我,回答我啊。”茹暮想要一个解释,一个被欺骗了十五年之久之后的解释,然,霜怡什么都没有说,“你知道吗?在我爬出炼狱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活着的是你,而不是我,你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在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的想念你。这十五年来,我告诉自己要好好活下去,因为我身上还背负了你的仇恨,我恨了月歌十五年,可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你并没有死。”

    “我不假死,怎么能激励你活下去呢?”霜怡停顿了片刻,“那个时候,你喜欢一个人呆在炼狱的角落里,不吃不喝,完全没有活下去的斗志。我知道如果我不帮你杀光所有人,你就会有危险,我也知道如果我不叫你感到遗憾、感到恨意,你也不会想尽办法的活下去。”

    “我情愿就那样的死掉……”茹暮发出干干的笑声,听起来有些悲凉,绝美的面容上是从何时起笼上了一层痛苦的神情的?“为什么我的身边都是欺骗?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欺骗我?”

    “不,不是的。”霜怡冰冷的面容上多了一分忧伤,为茹暮而忧伤,“佐刹门没有教会你忘却,倘若你只是一个冰冷冷的杀手,就不会感到痛苦了,只因为你重情重义。十九也和你一样,都是同样的重情重义。”

    “重情重义?她?”茹暮不忍嘲笑起来,“如果你是我,你绝不会这样来评价她。”

    “十九临死前说:此生与你做姐妹,不枉也。这是她特地要我告诉你的。”霜怡见茹暮沉默了,便不再说什么了。

    不枉也?是因为欺骗我了吗?茹暮的心痛了,如果不是十九,澄儿或许就不会死。十九是嫌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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