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35残花落缘怨了无期

    V035残花落缘怨了无期 (第3/3页)

堪的认输了,大朵大朵的雪花翩翩而至,上次的残雪未销,今日又添了一抹寒韵。

    行至老太君的房门前,茹暮向着院子中间望了望,想起那时罚跪的情景,三房女眷跪在大雪纷纷中,而小诺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紧张的观望着的,可爱的小诺单纯的就像这满眼的白雪一样,不带有任何一点的瑕疵,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呢?

    还有,最初在止苑里的三个人,不是都很和睦吗?为什么到最后的结果是:十九死了,小诺走了,而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了王府?

    怀揣着寂寥,轻轻的叩响了门扉,在得到应允后,推门进入,作揖唤道:“奶奶,茹暮过来看看你。”

    佘太君放下手中的茶盏,拉起茹暮,“难怪你一直都自称自己为孙媳,原来,你是韩家另外一个女儿,是与廷儿订下婚约的正主儿。”

    茹暮哑然一笑,她与魏廷的纠结许是从娘胎里就注定的,只是现在存在的不是最初的美好了。“奶奶,能告诉我十九在临终前都说了些什么吗?”

    “没什么,我见到她时,以为她能挺过那一关,殊不知她竟然难产而亡。”佘太君镇定自若的回答着,这样的话,她已说了很多遍,说得连她都信以为真了。

    看着佘太君身旁的拐杖,茹暮垂下眼帘,为十九默默的悲伤着,原来佘太君在很久以前就对十九动了杀机,只是所有人都以为那些杀手是要杀魏廷的,“奶奶,可否告知茹暮,您与蛇族有着怎样的渊源?”

    未曾料想过会被这样的质问,佘太君的表情不太一样了,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蛇族是什么?”

    茹暮指了指佘太君拐杖的底端,“奶奶拐杖上的花纹应该不是不小心划的吧?茹暮记得在某个刺客的铁面具上曾看见过那样的图案,这大概就是蛇族的图腾吧?”

    “蛇族是什么?听都没听过,拐杖上的图案就能代表我与蛇族有关系吗?”佘太君抓起拐杖,向地上墩了墩,“拐杖跟我了数十年,见过的人不再少数,被人仿了去又不是没有可能?”

    “那茹暮想问问奶奶,您拐杖上的图案来自于哪里?”茹暮看着佘太君,一双杏眼清澈极了,不眨的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忘记了……”

    “哦,茹暮还以为奶奶是从玉佩上看见的呢。”茹暮故意说出玉佩,并从怀中取出十九的遗物,举到佘太君面前,还未等说什么,对方就一把将其夺走了。

    佘太君抚摸着玉佩,不敢确定的又看了几遍,而后才抬起头,问道:“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朋友的,茹暮觉得玉佩上的图案与奶奶有着莫大的渊源,所以才带过来的。”茹暮一直看着佘太君,心里却溢满了酸涩。十九,我这样做,对吗?你应该早就认出来她了,但是为什么迟迟不肯与她相认呢?

    “你朋友在哪里?”佘太君老而明亮的眸子中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能否带我去见见她?”

    “那奶奶能否告诉茹暮,这玉佩和你关系呢?”茹暮想移着佘太君自己道出原委,可换来的是老人的沉闷,“奶奶为何不说话了?”

    “没……没什么……”佘太君吞吐起来,一双布满褶皱的手仍在摩挲着玉佩,语气似乎比方才平缓许多,“就是随口问问。”

    茹暮作出略显失望的神情,“我还以为奶奶会说些其他的呢,我朋友说了,她在找她的家人,如果她的家人看见这玉佩定然会想办法来找她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佘太净想再沉默了,“你朋友可是在找她奶奶?她的名字可叫严以滠?”

    “恩。”茹暮点了点头,却话锋一转,“不过,她已经改名了。”

    “改名了?”也对,严家遭遇不测,以滠是该将名字改了,才比较安全。佘太君望着茹暮,继续问着,“她现在叫什么?”

    “真的要说吗?”茹暮欲言又止,佘太君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朋友说过,在她小的时候,每逢过年,她的奶奶就会给她扎一段红头桑她还说过,在她的家中,她与奶奶的关心最为亲近……”

    “告诉我,她到底是谁?”佘太君问得急切,以滠,你就在我身边吗?为何奶奶感觉不到你呢?

    茹暮叹了一口气,“她的名字叫做十九……”说罢,一个转身,默默的离开了佘太君的房间,还能说什么呢?十九已经死了,她留下来做什么呢?两个同样痛苦的人还是分开独自凄凉会比较好一些。

    屋外,雪虐风饕,而留给佘太君的却是永久的疼痛,她拿着玉佩,苍老的面容上写满了悔恨,“十九……十九……”干涸的唇一张一合,只是在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一个名字,我竟然亲手杀了你?

    想起十九临盆的那一天,仿佛能帖心血在滴的声音。

    一个月前的那个清晨,天寒欲雪,呵气成冰。

    丫鬟冒冒失失的从门外跑了进来,“老太君,纾颜夫人要生了。”

    正在为那盆矮松松土的佘太君忽的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漠不关心的问:“稳婆请了没有?”

    “请了。”丫鬟诧异于佘太君的冷漠,都道是佘太君最喜爱孩子,可为何此刻的她是这般的冷静?

    “哦,那你退下吧,舒苑里需要人手。”佘太君命令丫鬟退下,又在用手中的小竹棍帮花卉松土。

    一个时辰过去了,舒苑的那边还未曾传出过任何喜讯,这是她预料的结果,叫十九闻了一个多月的香粉,算来也该发挥作用了。只有十九那个傻孩子还曾天真的夸赞说:“老太君身上的香粉真好闻。”

    佘太君放下小竹棍,悠悠的品着香茗,静静的聆听着须臾从身边走过的声音,人老了,老到耳朵都变得敏锐了,敏锐到能帖年轻时袒到的声音。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舒苑那边似乎乱作了一团,丫鬟又一次的跑了过来,“老太君,稳婆说纾颜夫人怕是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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