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梦境 化为人世姑娘

    第151章 梦境 化为人世姑娘 (第2/3页)

忙瞪大双目四下搜寻,却仍找不见发语者。黑栀子疑是舞厅深处的隐形人发出的,当即低低地吐出驾语:“这该死的家伙,又与我作对了!哼,这里不是卡拉OK舞厅,我不惧怕更不理睬你!”

    黑栀子嘴角嗤出轻蔑的冷笑,加快足步追上进场的观众。

    “黑栀子?你这任性的野雌犬,若再不执行命令,将受到严厉的惩治。我先给你一点颜色看看。停下!”

    黑色的声音第三次响了。

    突地,黑栀子的双足似被万能胶水紧紧粘住了,无法向前移动一寸,死死地定在大理石地面。持票的观众已全部进入了影剧院,流行歌星已敞开歌喉,高亢激越的歌声飞出影剧院的大门,宛似一串玉珠儿撒入黑栀子的耳鼓。黑栀子听得面庞亮起一道熠红的光波,蓦地又暗了,双足定在原地,身段无法进入影剧院。黑栀子气极了,愠怒地责问:

    “隐形人?你这可恶的混蛋,一直隐藏在暗处算什么好汉?你如有胆量,就挺身站到我面前。我立即拧下你阴险的脑袋!

    黑色的声音冷冷地回:“黑栀子,我不是舞厅深处的隐形人!”

    黑栀子急问:“那你是谁?”

    黑色的声音忙回:“我是你劣根的野性!”

    黑栀子啐了一口唾沫说:“呸!我已是人世俊女,哪还有什么噬杀珍稀动物的野性?”

    黑色的声音冷漠地说:“你不是人世俊女,而是一条游荡于荒野的雌性野黑犬!”

    黑栀子见自己站在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影剧院门前,被骂成一个黑皮畜牲,顿觉受到莫大的侮辱,失去了姑娘应有的文雅神态,粗俗而又羞怒地回:“放屁!你娘才是一条野黑犬,生下你这黑心黑肺黑肠的野犬!”

    黑色的声音冷笑着说:“你与胖脸一样,披着人的外形,心灵深处去潜卧着一条野性黑犬!”

    黑栀子怒不可遏地回:“你才是一条野黑犬!”

    黑色的声音自得地说:“骂得好!我就是一条野黑犬。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与你形影不离,终生厮守,我永远隐藏在你心底!”

    黑栀子惊异地反驳:“我怎么会是你?你胡扯什么绕口令,这是骗孩童的鬼把戏!

    黑色的声音狂野地大笑:“哈哈哈!这野小妞听糊涂了!”

    黑栀子被黑色的声音快气晕过去,便想我也乐一乐气气这无赖,于是也仰天大笑:“哈哈哈!”黑色的声音收了笑快活地说我与你本是一体,自然所思一致,所做一致,所笑一致!”

    黑栀子也收了笑鄙夷地说:“我怎么与你一致?我是人世俊女,你却是调戏姑娘的恶棍!”

    黑色的声音气怒地说:“你真蠢。你骂的是你自己!”

    黑栀子兴奋地说:“你狡辩,我去叫警察来抓你!”

    黑色的声音急回:“傻蛋!我告诉你我的名字!”

    黑栀子忙催:“快说,你别想溜走!”

    黑色的声音说:“我名字叫黑栀子的心!”

    黑栀子蓦然大惊,慌忙朝心口看去,只见黑色的声音正从指缝里冒出,自己的双手正遮护着胸脯。

    黑色的声音双从指缝下冒出:“快去报告警察呀!”

    黑栀子沮丧极了,低下头口中嗫嚅起来:“唉!我……我黑色的声音幸灾乐祸地说:“不敢去了吧?嗬嗬嗬,只要你双手一移开,观众立即就看出你心底卧伏着一条野黑犬,分辨出你不过是一条披裹着俊美姑娘外形的野黑犬。哼,你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这时,影剧院门内闪出一个身穿金黄牛仔服的青年。这青年正是金卷毛。金卷毛扬起右臂笑吟吟地呼喊:

    “栀子?你迟到了快进场呀!马上就轮到你演敦煌飞天舞啦!”

    黑栀子双眸一亮,刚想向金卷毛奔去,却因双足紧定在地面无法奔跑,上半身朝前一倾,急又仰起头颈朝后一拗,方才立稳身段。

    金卷毛见黑栀子双手紧捂着胸口,误以为突发了心绞痛,急忙快步奔跑过来说:“栀子,我背你进去吧!”

    黑栀子感激地笑了,却笑得极短,笑纹转瞬退去。黑栀子被黑色的声音要挟得口不由己地说:“我没患心绞痛,只是从东方的滩涂跑入城市,路途遥远累得厉害,双腿快成了木桩,一步也迈不出。我要独自歇一会儿!

    金卷毛理解地说:“好吧,让你歇一会儿。这场歌星的募捐演出是我组织的,我得进场去照应。”

    话一说毕,金卷毛便转身朝影剧院内奔去。

    黑栀子松了一口气。黑色的声音恼怒起来,恶狠狠地啃黑栀子紧闭的指缝:“你想闷死我啊?野小妞快松开指缝!”

    黑栀子痛得鬓角冷汗淋淋,只得松开指缝。流行歌星的歌声,从影剧院内一阵阵飘出。黑栀子近在咫尺却不能进去,急得双目流出一串气怒的泪水。黑栀子性格刚烈,见自己受这般痛苦的煎熬,还不如死去!黑栀子闭起双目弯下腰背,头向大理石地面用力撞去。大理石地面似橡皮垫,脑壳丝毫也不觉得痛。

    “你想自戕,永远抹去孽缘?别做梦了,没这样的好事!”黑色的声音迅即钻出指缝。“你还没噬杀尽河麂丹顶鹤。你如现在就死,胸口将现出一条野犬,观众会向你吐唾沫,骂你是一条披着俊女外形的野犬!别磨蹭快爬起来,去执行命令!”

    黑栀子生又不能死又不得,无比痛楚撑着冰凉的大理石地面爬起来。

    金卷毛又跑出影剧院,立于门口向黑栀子急急地招手催她快进场。突然,他惊叫起来:“栀子,当心!有一条野黑犬,在扒你的胸脯!”

    黑栀子刚站直身段,左手正在擦汗,右手拂着膝盖上的浮土,蓦地听见惊叫声,慌忙将双手捂紧心口。

    金卷毛刚跑出几步远突见黑栀子心口的野黑犬不见了,急忙刹停足步,口中惊异地自语:“咦?真是跷蹊!光天化日之下,为何野黑犬眨眼就不见了?莫非是我看花了眼!”

    黑栀子满面赤红又羞又急,头低至胸前,小声求黑色的声音:“让我参加完募捐义演,再去执行命令!”

    “不!”黑色的声音冷冰冰的回绝。

    黑栀子流下血色的泪珠,无比哀凄地祈求。

    “废话!”黑色的声音急回。

    黑栀子嘶哑着嗓门,万分痛楚地诉说。

    “少啰啸,快去噬杀残剩的珍稀动物!”黑色的声音粗暴地命令。

    黑栀子缓缓地抬起头来。金卷毛已进入影剧院门内去了。影剧院门前无票的观众也涌入了场内,四周空荡荡的。黑栀子慢慢地坐上大理石地面,折断一条左腿泣求,黑色的声音不应;黑栀子又折断一条右腿哀求,黑色的声音仍是不语;黑栀子汪进血泊里痛得浑身麻颤,复又切下双耳、割下鼻子、挖出眼球哀求。黑色的声音不屑地说:“这么轻的礼物,就想买通我?去跳人世间最优美的敦煌飞天舞,去为救助濒临灭绝的珍稀动物募捐?真是活做你娘的春梦!”

    黑栀子剖开肚腹,捧出肝肺凄惨地哀求。黑色的声音冷漠地训山:“这些物品太轻薄,就像影剧院门口烂香蕉烂桔子的皮,不值一分钱,谁愿意要?”

    黑栀子无比沉重地叹道:“这么多贵重礼品你都嫌轻,这不是难死我一个弱女子吗?”

    黑色的声音阴险地说:“我要你的心!”

    黑栀子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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