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诸神战污魔》(神话现实长诗)之一
第6章 《诸神战污魔》(神话现实长诗)之一 (第2/3页)
灸枯了湘庄青绿的桑林桔树,
造纸厂重金属工厂呕哕的汩汩黑波,
噬灭了大片大片迎风摇绿的稻禾,
池塘间临水照影的鹅鸭,
沟渠里戏水觅食的草鱼鲢鱼,
皆莫名地大批大批死去,
就连怀孕妇人也诞出畸形的胎儿!
老实巴交逆来顺受的湘庄农户,
终于再抑不住胸间烛天的怒火,
在赵霆呼领下变成昂首奋爪的狮虎,
狂飚似地向化工造纸重金属工厂卷去,
捣烂制喷污毒的一行行机器,
追殴一个个暴富害民的酋首。
地方昏吏权掌荡出凛凛寒波,
簸出一声声震耳狂嚣的警笛,
冰凉警铐随之旋起层层霜雪,
箍咬进湘庄农人怒火滚烫的心手!
6尾曲
湘庄农人平地腾起的怒云,
卷过湘水渴盼数载的头顶。
我听见媒体吼出正义的浪音,
一串环保官诡吞酋首贿金,
纵排污毒被撕去狗顶乌纱巾,
地方狼吏私啖化工造纸厂赂银,
贪财渎职被劈断一片僚指权棒,
恶蜂魔蚁似喷污毒的化工厂,
一户户被环保法剑斫断喉颈,
铅镉汞砷那帮吐污毒的鬼魂,
一时惊得打起踉跄向阴窟退遁。
我——湘水玉龙楚雷,
毒伤的病躯掠过一阵轻云,
但治愈赤枯溃破的皮肉鳍鳞,
决非易事需等待久长的年辰,
因追政绩的僚指断了可再生,
逐利私酋会复吐污毒的鬼魂。
湘庄木讷虔诚的农人啊,
你们指尖缚污毒之魔的长绳,
得日夜不息地攥紧在前襟,
方能复见碧水游鱼的那一道丽景,
迎讶舜帝的双妃娥皇和女英,
再降临湘水足踏清波梳镜沐影!
2011、1、25深夜三改毕
注:
(1)楚雷,湘水之神,作者虚构的神话人物。
附资料。来源网易新闻。
近年报载,湘江重金属污染严重,灾祸频生。2009年,浏阳镉污染致509人镉超标,引发群体事件。武冈1354人血铅疑似超标。嘉禾儿童血铅中毒,广发乡党高官乡长被免职。2010年8月—9月,湘江中下游衡阳、株洲、湘潭河段,连发死鱼事件,鲫鱼、鲢鱼、草鱼等众多鱼类死亡。湘江污染不过是中国许多江河污染的一个缩影,这是经济盛进时代的病痛!污水治理时间漫长,水质恢复正常需20年时光。
2014年4月27日网易新闻,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广州)。2012年中国环境状况公报,长江、黄河、珠江、松花江、淮河、辽河、淅闽片河西北诸河和西南诸河等
十大流域的国控断面中I—III类、IV—V和V类水质断面比例分别为68、9%、20、9%、和10、2%。劣V类水:海河达40%以上,黄河、辽河、淮河超过20%以上。2012年,全国113个环境保护重点城市水源监测,水质达标率为95、3%,有4、7%不合格。农村和中小城市水污染状况更严重,试点村庄1370个饮用水源监测断面水质达标率为77、2%。而2012年住建部城市供水监测中心总工程师宋兰合判断,水质真正合格率约为50%。
饮用水源水质:一、二(I—II)类为合格,三(III)类以下均不合格。
污水处理厂:美国平均一万人有一座,英国和德国分别为0、7万人和0、8万人有一座。中国城镇150万人才一座。至2011年底全国设城市的市、县累计建污水厂3135座。
二喀血的天穹
——污霾噬痛十座城*
1
2013年1月隆冬的一个清晨,
春神句芒健壮的独子句郎,(1)
迎来他一生中最欢快的时光,
迎娶秋神蓐收的女儿蓐娘,(2)
双方将结成恩爱和睦的鸳鸯,
生无数名扑水戏腾的孩郎。
迎亲的车马喜气洋洋驶出家门,
谁知队阵行至华北的云空,
下方腾起了一条污浊的霾龙,
呛得众神喉头辣痛睛泪喷涌,
驾车的马群口鼻窒闷四蹄乱蹬。
句郎蓦然一惊跳出车厢,
急举双臂挽定马颈稳住迎亲队阵,
伸出右手撕开四周旋涌的污尘,
猛吸一口头顶射下的清波凉风,
驱出眼塘里蹿蹦狂嚣的霾虫,
双目荡出一道灼烫的电光,
掣起劈山截岭的巨斧长柄,
对准缠咬迎亲车队的霾龙猛抡,
四周被劈出一片蓝亮的天穹。
2
句郎心头一喜胸间蹿出欢浪,
急催车队快快启轮驶离污境。
孰料叫声未歇下方涌来更多霾虫,
噬得句郎喉管欲裂无比刺痛,
句郎怒不可遏腾身一跃飞上云顶,
接着倒头向下举起愤怒的斧柄,
瞄定下方扑来的霾龙脖颈连斫九斧,
劈得霾虫黑臭的尸身四处飞迸。
句郎顿觉解恨对天仰颈大笑:
哈哈哈,汝等小小的污风霾虫,
怎敌我东方天神巨斧荡起的威猛!
句郎小胜即喜一时拄斧忘情,
当他笑意稍退转视迎亲队阵,
立时唇角迸出无比痛惜的叫声,
只见无数霾虫破碎的黑尸污痕,
溅脏了迎亲车队洁净红亮的帷帐!
3
句郎怒极通体迸出万颗火星,
咆哮一声再掣起巨长的斧柄,
追着霾龙遁蹿的方向又一阵猛抡,
劈下龙尾一串怪臭的污鳞。
句郎追近贴地云层掠见霾龙分形,
化成一条条毒黑蛇
一团团铅蝌蚪硫蚊蠓,
隐入一座座工厂一座座大城,
句郎举斧刚想将工厂大城劈为齑粉,
脑筋一闪这将伤及许多百姓的性命,
忙收住举起的斧柄刹停腰身,
伫足在云团之上沉吟一瞬,
移颈望向远处的迎亲车阵,
又被从工厂大城上蹿的毒黑蛇
铅蝌蚪硫蚊蠓织成的霾龙,
包裹得一片乌沉!
句郎胸间怒焰复起持斧上腾,
跃至高穹对霾龙再一阵猛劈,
砍得霾虫的尸躯满天溅荡,
霾龙复弃下一层污鳞转身下遁,
向下野的工厂大城隐去恶影。
霾龙狡黠如此三番作孽戏弄,
引句郎反复追杀通体汗水淋淋。
4
句郎心生一计降至燃煤工厂头顶,
轻踏一支喷吐浓霾的粗烟筒,
伸手攥住一撮从筒底上游的毒黑蛇,
谁知自小随父神句芒在田间耕耘,
句郎巴掌关节磨砺得十分粗硬,
那一小团毒黑蛇从他指缝里
嗤溜嗤溜滑遁。
句郎低骂了自己一声无能,
又尖起指甲万分小心地一夹,
谁知那没骨的毒黑蛇团儿不经掐碰,
霎时碎成一捧烂糊糊的污酱。
句郎气得吐骂:无用的畜牲!
只得拔下一根细树枝似的发柄,
学着母亲缝衣甲时的模样,
将发端含入口中用牙齿咬定,
再轻撴成一支尖细的发针,
瞄定一条烟筒底上蹿的毒黑蛇脖颈,
用力一刺挑至眼前低声喝问:
你们这帮作孽害民的黑污畜牲,
为何蹿上天顶溅脏我迎亲的帷帐?
5
毒黑蛇头领一边在发针尖挣扎腰身,
一边怒目圆睁口中大吐恶声:
你这在化霜农田劳作的春神屁孩,
懂得什么弃穷奔富的工业文明?
我等是燃煤发电石油化工
农药化肥工厂生出的特大功臣!
一世纪前狂飚诗人对我等大献殷勤,
美誉是高贵的黑牡丹云天绽锦,
100年后你竟骂我等是黑污畜牲?
你是一名多么无知的科技蒙童!
若无我等四肢着地推动发电机狂奔,
天下城市将沉入一个个黑暗的窟洞!
若无我等吐出含硫带铅的浓香气油,
公路将没有气车的蚁阵死如一支枯树根!
若无我等生出白如玉美如珠的化肥,
农夫得脏污手足簸撒臭哄哄的大粪!
若无我等仙化出能杀死一切动物的农药,
红蜘蛛棉铃虫将吞噬八方的稻海棉峰,
饿死你们这帮不知感恩的无知畜牲!
若无我等吐出二氧化硫的煤舌增温,
严冬冰柱下瑟缩的棚户区的城市贫民,
将象一条条躯体赤裸被冻死的昆虫!
6
我们是他娘的官员的座上宾,
我们是操你妈的富翁掌心珠,
我们是孙子中产阶层的敷面香粉,
我们是小儿城市贫民的救命恩公!
我们是天我们是地,
我们山峰我们是大海,
我们是云朵我们是空气,
我们是政绩我们是财富,
我们是太阳我们是光明!
玉皇大帝算个什么?
算他妈一颗小小的蚱蜢!
观音老母算啥东西?
算他奶奶一匹无知的蚊蠓!
没有我们,地球算什么?算个屁!
没有我们,人类算什么?算个diao!
我们是一切的一切!
我们是万神之神!
没有我们?
世间的万物将沉入永远的黑暗!
没有我们?
地球将是一块寒冷无温的石头!
没有我们?
人类将是一株僵硬无音的冰柱!
句郎?你这迷醉在远古田园牧歌
梦境里的糊涂蛋,快快清醒,
放了我等对人类造出天大福音的
无比伟大的特他妈大的
特特大的功臣特特特大的救星!
7
面对毒黑蛇头领言豪气雄的疯野嚣嚷,
句郎觉得自己理短一抖指柄,
将发针尖刺挑着的污蛇放了生,
心间却荡起一道困惑疑思的长浪:
是自己迎亲私爱太重杀霾过猛,
还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