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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类事情上的见识,还比不过她这个初入华谷的后辈?”心想:也不知你是否明了刚才你我在居所时,冷月蝶就窥探在旁。

    连晴悠听闻此话,脸上窘迫之态渐浓,放置腿上的双手不知不觉轻掐在一起。

    见此,楚南风终于收起玩笑的姿态,体恤地看向连晴悠,说到:“晴悠,你在华谷可有传授你道业者?”

    连晴悠略一思索,答到:“小女独修时候居多,平日在华谷常是自行去藏书殿寻功法典籍观阅,如遇道友开堂讲课,就去旁听。专门的传授,就只有在初入华谷时随同龄道友一起,跟随灵溪道友启蒙。灵溪道友已于十余年前出谷游学。”

    在华谷之中,众多修者修行自由。破“人关”之前,大多数修者都会留在华谷潜修,有的独自修行,有的跟随同门先辈侍奉左右,有的与知交相好一起同修同住相互讨教。在破“人关”之后,部分修者会留在华谷进修,开堂讲课;另一些修者则会选择在合适的时机,如楚南风之前那般云游十方大山求道。

    楚南风闻言点头,抬眼望向连晴悠一双明净的杏眼,温声说到:“晴悠,莫怪我唐突发问,你在男女情事上执念为何如此之深?”

    “执念?小女只是不熟此事门路,何来执念?”连晴悠疑惑道。

    “如无执念,为何你入华谷数十载,始终不通这男女情事?”楚南风反问。

    “小女不解,华谷内虽说相好众多,但是专心道业,不问外事者也不在少数,为何小女不能如此?”连晴悠急促地回答到。

    楚南风轻皱眉头,轻声说到:“专心道业自是不错,但男女情事是修者乃至所有生灵的天性,也是修者的本心,你如何回避得去?”

    “小女哪有回避,只是此事实在太耗费心神。华谷那些男修朝三暮四、见异思迁,见着俊俏的就要凑过去,我如何能安心接受?”连晴悠急急回复,好似心里早有说辞。

    楚南风闻言讪讪摸了摸鼻子,心想你这小女真是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呐。接着说:“如你所说,那为何华谷众多女修愿意与之相好?莫不是他们个个都要寻着对象长相厮守才好?”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休要混为一谈!”连晴悠说着语气渐重,脸上带着愤愤然之色。

    楚南风听言不由得觉得头大,理屈词穷不知如何与对方说才好。心里不由泛出想法,这小女还真是顽固异常,这样说下去可没个结果,还得寻着其他的方法。见到放置一边的玉瓶和玉笛,灵机一动,说到:“你带着这玉笛,可会吹奏?”

    话题一转,连晴悠没反应得过来,轻启朱唇,脸上呈现诧异之色,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说到:“略通一二。”

    “可否为在下吹奏一曲?”楚南风道。

    连晴悠脑子还没转过来,心想怎么说着说着,这就换了话题,抬头看了楚南风一眼,说到:“楚道友有雅兴,小女不敢推辞,那就献丑了。”

    言罢,连晴悠就拾起身边玉笛放置嘴边,捏起兰花指吹奏了起来。悠扬的笛声从无到有,在二人周围隐约散开。

    漂泊行走四方,楚南风自是见识广博,对音律也有几分造诣,听连晴悠吹上几拍后便轻微点头暗赞,心想她该是一人独处时候经常研习,才会有这几分到位的火候。

    但闻笛声悠扬,声量时高时低,与高昂处激烈,与低沉处婉转;行至轻声细语处,似有似无,淡淡若不可闻;行至高昂尖锐处,透心而过,揪起魂牵梦绕;如晚春清风,拂过耳际,温暖湿润;如绵绵情话,轻轻诉说,挑拨心帘。

    闻曲知人,楚南风听着抑扬顿挫的笛声,被调起心中淡淡难解的忧愁,仿佛回到曾经在华谷时候的青涩岁月。抬眼望向静心演奏的连晴悠,楚南风无言地想到,是了,那岁数,那年月,自己不也是个这般稚气的少年郎。

    曲毕,两人沉寂良久,默默回味。

    又候了片刻,楚南风抬头,婉婉说到:“晴悠,你可知我初入华谷的时候是哪副模样?”

    连晴悠放下玉笛,双手置于腿前,注目着楚南风,说到:“愿闻其详。”

    “我父带我初入华谷时,我年方二十二载。初入华谷新鲜事物众多,玲琅满目,晃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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