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祭祖仪式

    第十一章 祭祖仪式 (第2/3页)

想:这一年过去了,主母还是如此神采奕奕,还真就不知道什么叫服老。不用说,此老妪便是陆镇鼎鼎大名的陆家主母陆玲嫦。

    就顾天怜所知,这在当今陆家乃至陆镇人人都称其为“主母”的陆玲嫦,本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上有三个兄长两个姐姐,自幼得父母兄姐宠爱,娇生惯养。当年的陆家在梁国首都洛相,可是响当当的名门望族。家中长辈舍不得小女儿,也怕陆玲嫦外嫁受委屈,连给她选的夫婿都是入赘陆家,所以陆玲嫦的长女陆秋婷才会随她为陆姓。

    就这么一个受万千宠爱,坐不垂堂的千金之女,本该就此衣食无忧地度过此生,哪知却遇上三十年前梁国那场变天引发的祸事。当年的逃难途中,陆家二老心力交瘁,抵受不住舟车劳顿先后双双辞世。几个兄长和族老对陆家就此的去留问题各不相谋,彼此争执不休。陆家的下人、护卫和私兵走的走,逃的逃。眼看陆家马上要分崩离析。

    在这陆家危在旦夕的关键时刻,在陆家族人眼中平日就是绣绣女红、读读诗书的,娇滴滴的小姐陆玲嫦,不知怎么地,突然爆发出令人难以想象的强硬出来。在且行且停的逃难路上,陆玲嫦有赏有罚,连消带打,明哄暗胁,用尽各种手段力排众议,把仅存的陆家族人和族产牢牢地拴在了一起。

    在逃难路途上的一次陆家聚头议事中,陆玲嫦当着众兄长和族老们的面,拿着镶金匕首指着自己的脖子,声色俱厉地吼着说,如果哪位兄长打算带着本家的家仆家产私逃,她就血溅当场。当时她死握匕首的手不停颤抖,匕首尖在她脖子上划出个小口子,血滴落了出来,把众兄长和族老可吓得不轻。

    由于久居安逸,陆家的众兄长和族老们,以至一道逃难的一众世家,其实内心并无多少决断,都各自在为了出路迷茫而犹豫不决。在这种情况之下,就这么一来二去地,还真让陆玲嫦给牵上了头。陆家和其他逃难的一众世家,在陆玲嫦的一路带队决策之下,最后才在今天的陆镇安扎了下来。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渐渐地在陆镇,人们开始口口相传称陆玲嫦为“陆家主母”。

    此时的祭祖仪式上,陆家主母陆玲嫦却并未身居首位,而是退在众族老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领头举香的,还是陆家族长,陆玲嫦的长兄:陆明德。话说这陆明德,在这陆镇中所处之位和所行之事,虽不曾言明,但实质上相当于梁国他地的县令一职。

    族老们在礼台上站定,这时候礼堂正门又涌进来一波人来,顾天怜回头望过,发现都是些地位相当的下人,多是台上族老们的贴身仆从,还有陆家其他一些不方便随意离岗的下人,孙门房和账房先生张思理此时就在其中。此时这陆宅东厢礼堂里容纳着的人数,怕是不下两百人。

    这略为一回头的功夫,顾天怜却发现自己尴尬了。这礼台下的陆家众人,此时也是依次分批站位,最靠近礼台的一圈自然站的都是陆家的嫡子嫡女们,随后是陆家各房的庶出子弟,最靠后的是陆家一众下人。而顾天怜此时的位置刚好在一众下人的跟前,庶出子弟圈子的圈外,两边都没搭着边,这可如何是好?

    内心好生纠结了一会,顾天怜转着眼珠子偷偷打望了两眼四周,见身边人群都在抬头看向礼台,无人注意自己。随后他鼓起勇气下定决心,悄悄提脚往前面小步迈去,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终于是搭到了陆家庶出子弟的人圈最外边。

    站定后低着头侧耳细听,感觉身边的人并无异动,顾天怜这才长舒一口气,拂袖擦了擦额间泛起的虚汗。转而他回头想再确认了一下周遭状况的时候,却发现立在他身后的管家张胜瞄了他一眼后低头轻摇。顾天怜见得此状,脸一下涨得通红。所幸管家张胜并未声张,让顾天怜得以把此事揭过。

    这时司仪吕乐康的声音从礼台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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