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脱困之计

    第一百九十章 脱困之计 (第2/3页)

贴身伺候的红玉。

    “回夫人,昨日你在大理寺晕倒了,奴婢们将你带了回来,如今才过了一夜,又半日。”

    沐雪任两人给她更衣,穿鞋,才发现蹲在地上给她穿鞋的是红玉,便问:

    “你怎得来了?”

    红玉笑着答:

    “夫人,是爷让奴婢到你身边服侍的。”

    说着给沐雪穿好了鞋,又起来扶她,笑眯眯的继续说:

    “不止奴婢,红珊、青烟也来了,还有跟着爷的两位甘大哥。”

    沐雪让两人扶着往外间走,果真看甘左甘右一动不动的守着院子,却是进来了内院,这是怎么回事?

    睡了那么久,沐雪就算不饿,她肚子里的宝宝也饿了,正拳打脚踢的闹情绪呢,沐雪委屈谁,也不敢委屈了他,赶紧让红湖喊人把饭菜端上来。

    她足足吃了两碗才放下。

    等她吃好了,便开始又开始忧心起来,看起来昨日穆楚寒是故意将她弄晕的,想起他又把她给的秘药给费了,沐雪不免提心吊胆,问红湖:

    “如今外面情形如何了?爷的事情可有转机?”

    红湖还没回答,沐雪就瑶瑶头,说:“算了,你去将青烟叫起来,我问他。”

    青烟进来,不说穆楚寒的事儿,反而跟沐雪说起了今日发生的一起大事,便是江南第一才子告御状的事儿了。

    青烟说的口沫横飞,沐雪静静的听着,总隐隐觉得这事儿跟穆楚寒有些关联,却又想不出哪儿有关联,便问青烟:

    “此人可是爷识得的?爷如何了?”

    青烟脸上没有忧色,反而笑:

    “此人一直在鹿山书院,爷给圣旨禁锢在金陵不得出,自然是不认识他的。”

    “夫人放心,爷会没事的!”

    沐雪直觉青烟没有完全说实话,知道他是跟在穆楚寒身边的,若是穆楚寒不让他说,自己便是如何也逼问不出来的,于是便说:

    “你派人去各处打听打听消息,一有与爷相关的就来说与我听。”

    青烟应下去了。

    却是晚间,青烟传来消息说,孟景枫顶着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声,又确实有真才,皇帝爱惜,自早朝下了就立即下令作手严查此事。

    不料查来查去,此次春闱泄题的事儿,竟然是从盛京大提督家那个无所事事的三公子,古赫黎嘴里传出来的。

    皇帝马上使人把古赫黎带进了宫,亲自审问。

    据古赫黎交代他也是前一日与几个纨绔在青楼喝酒厮混,偶然听人说起的。

    却是古赫黎几个纨绔碰到了左相家一个不得宠的庶子,他也引着一帮人在青楼,喊了歌姬胡闹,或许是酒喝得多了,亦或是太过亢奋,几人互相恭维着说他们这次春闱一定会中个二甲。

    古赫黎不爱念书,但左相家这个庶子还是认得的,也不过是与他不相上下的主儿,突然听他说能考上二甲,顿时就恼了,跑到他们那桌上去说他吹牛。

    沈家排五的这位庶子,喝的满脸通红,脾气一上来,和古赫黎争论起来,情急之下,说出他早知道这次会考什么的事儿来。

    古赫黎那边的几个纨绔,又是嫉妒又是羡慕,这等能事先得到考题的好事儿,居然没有他们的份儿?

    听着沈五公子大言不惭的说辞,竟不是他,盛京还有好几家的公子都事先得到了考题,于是古赫黎几个便气的与沈五公子几个动起手来。

    双方打了一架,身上挂了彩,才算是清醒过来,沈五公子自知自己失言,面对满脸愤怒的古赫黎的责问,突然就死都不承认说过这种话,做过这种事,灰溜溜的带着他们的几个人赶紧跑了。

    古赫黎几个不解气,跟着跑出去,没追到沈五公子几个人,气得跳脚大骂。

    正巧给路过的孟景枫听到了,想着当时与他相邻kǎo shì的便是那左相家的沈五公子,他虽觉得此事荒谬,却也留了个心眼。

    去打听了沈家五爷的学问,却听说他在衡水书院向来都是垫底的,与他那个沈家嫡出的大哥,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可,沈五公子他这个垫底的当时可是春风得意的提前交了卷子!

    孟景枫起了疑心,又暗中打探了跟着沈五公子身边的几个贵公子,皆是些草包,然后去寻了那些跟着他们相邻的学子,都说他们几个答题极快,出场时一脸得意,十足把握的样子。

    按孟景枫自己说,他拼着死罪,也得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可他在盛京并不认识人,此事又是如此重大,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他也不愿牵连别人。

    如此说来,孟景枫却是个古道热肠,刚毅纯正的读书人!

    实在难能可贵!

    此次春闱的名次刚好才排出来,还没来得及上报皇帝审阅,皇帝听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便让礼部将古赫黎嘴中几个公子的成绩报上来,不想他们竟然真的脱颖而出,在此次春闱中得了好名次,想着孟景枫激昂愤慨的指责,说此次泄题徇私之事,绝不可能就只有这几人参与。

    于是,皇帝亲自到了礼部,查看已经排出的春闱成绩,却发现其中疑点重重,好些平日学问平庸之辈,皆出乎意料的在此次春闱取得了好成绩,这些人无一例外,全是盛京各大家族的公子们,涉及人数竟达三十几人,几乎涵盖了盛京大半个权贵朝臣。

    冷子翀震惊之后,震怒!

    立刻就下旨将此次礼部主持春闱的一干人等全部入狱,待查,必得严肃处理。

    殿阁大学士詹大人听了冷子翀下的皇命,深夜进宫,却对冷子翀说:

    此事干系重大,不易如此大张旗鼓,若真的按例行事,必会引得朝局动荡,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这些参与舞弊的贵公子,虽大多是庶子,却也是各位大人的脸面,真给背上科举舞弊的罪名,各家族和各大臣可谓是脸面扫地,朝臣肯定会积压诸多不满抱怨,如此皇帝的新政,想要推行,怕是遥遥无期了。

    冷子翀知道詹大人说的有理,可却是在恼怒,气得一连摔了几个茶杯,咬牙切齿道:

    “朕知道这些老家伙灵玩不灵,却不知能做出如此胆大之事,置国法于不顾,竟把控了整个科举,如此朕想选人用人都给阻拦了,简直可恨,该杀!”

    詹大人又劝了劝,百里也说此次得三思而行,若真都更,怕是整个朝政都要崩塌了。

    冷子翀虽恨不得将这些不知死活,参与徇私舞弊的贵公子全部杀了泄愤,却还不得不忍了,想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实在心里气愤郁闷之极。

    穆楚寒被定罪的第八日,这日早朝,左相头一次没把心思放在如何处决穆楚寒的身上,心中忐忑狂躁不安,因为他头日已经得到消息,知道家中第五子参与了此次徇私舞弊,且话还是从他嘴里传出去的。

    原本皇帝冷子翀不得不让步,从轻处理此事起,便封锁了消息,可耐不住大提督家的古三公子,是个四六不分的二百五,出了宫门,带着他那帮狐朋狗友,到处去说左相家五公子要倒霉了。

    直接把此次春闱,盛京诸多公子参与zuò bì的事儿捅了出去。晚间已经传遍了盛京所有客栈,一直呆在京中等候放榜的江南学子,气愤难忍,群起发难,差点在当晚就去围攻左相府。

    这日朝堂上,原本震怒憋屈的冷子翀还不得不与朝臣们一起商量,如何按压下此事来。

    穆侯府参考的只有穆非钰一人,穆家本来就没打算让穆非钰走仕途,故以,穆侯爷便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朝政,要求皇帝严查,不可轻易放过这些弄虚作假的公子们。

    众人都知道穆侯爷是因为还有两日穆家老九就要被处决,没有办法解救,故意要拉着各家的公子陪葬呢!当然不同意了!

    早朝上到一半,大家都在想法子如何把此事遮掩过去,安抚江南学子的情绪,不料就有人来报,说是宫外孙太傅求见。

    孙太傅是举国学子都尊敬的老夫子了,又教过两代皇子,在天下学子心中有着崇高地位。

    “太傅来了,快迎进来。”冷子翀脸上一喜,若是此事能得孙太傅帮忙,便好办了。左相等人也作同样的想法。

    时隔十来年,孙太傅再次进宫,还是那个浑人儒雅之气,让人观之敬畏的孙太傅。

    孙太傅来却不是来帮皇帝他们想办法的,三五几句话说明来意,竟然是为江南众学子出头来了。

    “此事实乃国之不幸,令人痛心疾首,本是选才选能,给朝堂选栋梁的大事,却让盛京这些公子哥儿如此践踏,皇上是要寒了天下学子的心吗?”

    “若不严肃处理,往后哪儿还有人会认真做学问,寒门之士哪儿会奋发图强,有学有能之士不可施展,科举选来之人却全是靠着裙带、靠着祖上的庇佑的思想败坏之人,国家还有何希望?”

    孙太傅大义凛然,铿锵置地,在朝堂上言辞皆厉,问得冷子翀与众大臣哑口无言。

    大家心里暗恨孙太傅多管闲事,却只能听着他慷慨激昂,说着说着,发现孙太傅这是携整个江南数众才子,其中又以鹿山书院为首,对整个朝政形成要挟之势,逼迫皇帝冷子翀、满朝文武,上书要求严肃清查此次春闱徇私舞弊之事,势必要还江南数万计寒窗苦读之士一个公道,换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

    一时间,不仅要挟了皇帝冷子翀,让他下不来台,更是要挟了所有家里与此事有关的朝臣。

    皇帝冷子翀颇为狼狈的结束了这日的早朝,孙太傅私下求见,他也不敢见。赶紧喊了心腹,左相等人去商议对策。

    不料下午,正阳宫门外就自发跪了黑压压一片的江南学子,孙太傅和孟景枫为首,全部要求皇帝马上下令清查春闱徇私舞弊之事,以还他们一个公正!

    沐雪听青烟说起这场盛大的示威,忍不住心惊肉跳,还是觉得与穆楚寒有关,不然怎得会那么巧,春闱过了两个多月,考题泄露之事早不暴露晚不暴露,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暴露,实在令人费解。

    穆楚寒被定罪的第八日,此事已经压不下去了,皇帝、朝臣与孙太傅,鹿山书院学子,江南学子博弈,最终结果却是皇帝答应此次春闱成绩作废,选在十月和秋闱一起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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