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内斗撕咬

    081 内斗撕咬 (第2/3页)

    这不是故意让自己说谎吗?

    周玉淳拢住了眉头,仔细想想,也有些像将自己当枪使。

    周玉淳准备责备百里纤两句,无论怎么样,百里纤这次有些过分了。

    百里纤却蓦然侧身,面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反而有着一股子冲着周玉淳的怒火。

    “阿淳,你可真会装模作样。你若喜欢什么东西,可别后悔今天这样子说话。”

    百里纤非但没有道歉,反而是含怒而去。

    留下了周玉淳,一片愕然。周玉淳也忍不住想起那牵起的手掌,一股子酸意顿时弥漫上了心头,也是隐隐有些明白百里纤的意思。

    周世澜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按住了周玉淳的肩膀。

    无论如何,阿淳还是善良的。

    可是百里纤总是那样子的说话,以后又会怎么样呢?

    此刻元月砂轻语:“冽公子,我已经决意要听风大人的话,在一块儿叙旧了,你可以将手松开。”

    百里冽微微一笑,松开了手掌。

    元月砂不动声色,倒是当真微微有些好奇。

    百里冽求学于风徽征,风徽征是他的老师。

    因处境尴尬,百里冽许多时间并没有待在宣王府,除了在周家,他更多时候是与风徽征一道。

    元月砂的探子,曾经也将这一层的关系告知元月砂。

    只不过遇到风徽征时候,彼时她无视于百里冽。而初遇百里冽时候,元月砂又将他当做百里昕。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元月砂才开始审视这一对奇妙的师徒关系。

    风徽征那样子的人,洁净如一片空白。

    而这世上,再没有一个比百里冽更聪慧,更狠辣的少年了。

    她实在不知道百里冽为何求学于风徽征,而风徽征又为何乐意

    百里冽盯着风徽征的背影,忽而开口:“老师,元二小姐身子娇弱,恐怕受不住这样子炎热的阳光。”

    风徽征止住脚步,眯眼瞧着自己唯一的学生,一双眸子涟涟生光。

    元月砂娇弱?好吧,若说身体,倒确实是个娇弱的姑娘。

    百里冽暗示的意思,却也是不言自明。

    风徽征是个男子,应当对元月砂谦让。

    却也是懒得争辩,轻巧的将伞抛到了百里冽的手中。

    百里冽微笑,为元月砂打着伞,轻巧的遮挡住一片阴凉。

    元月砂心中微微一动,倒是隐隐有些好奇起来了。

    百里冽的殷切,元月砂倒是并不如何奇怪。百里冽是个心思缜密,善于谋算的少年,若他想要对一个人好,能够周到到骨子里面,让你如沐春风。

    可百里冽在风徽征跟前,终究是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元月砂也第一次感觉到,百里冽实际上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少年。

    北静侯府对风徽征这样子的贵客果真是殷切,不过是换身衣衫,也刻意挑了一间雅致的厅室,不敢怠慢。

    元月砂略做梳洗,整理好微微有些凌乱的仪容,踏入厅室之际,却也只见茶香缭绕。

    耳边听着百里冽微笑说道:“茶庸,你调茶之技,我只恐怕这辈子都是学不会。”

    那叫茶庸的奴仆是个年轻的男子,也是风徽征下属之意,样子寻常,容色沉稳。

    面前一套洁净的茶具,也是风徽征私有,随身携带。

    风徽征本就有怪癖,从来不饮别处的茶水。

    茶庸容色认真,待热水入壶了,才轻轻的抬起头来:“冽公子天纵之姿,胸怀锦绣,而泡茶不过是区区小技,算不得什么了。”

    茶水泡好,换好衣衫的风徽征也踏入了房中。

    他这套衣衫和之前样式差不多,都是素净的颜色,只不过这一件衣襟之上添了几条翠色青竹,平添几分秀雅。也让风徽征那张过分凌厉的容颜,添了几许柔和。

    而那双炯炯有神,格外明亮的眸子落在了元月砂身上时候,宛如两道清光。

    若换做旁人,就会不自觉的自惭形秽。

    然而元月砂却是恍若未闻,只是垂头瞧着几上雪白的细瓷茶盏。

    风徽征淡淡说道:“原本以为江南一别,是再也不会见到元二小姐了,可是为什么元二小姐居然又来到了京城呢。”

    风徽征不提还好,这样子一提,种种不悦之事顿时也是浮起在了元月砂的心头。

    风徽征咄咄逼人,锋锐聪明,逼人的眸光总是盯着自己,那时候就已经让元月砂很是不自在。

    还有他强势相逼,压迫质问,掐得自己手腕都是发红了。

    元月砂不会忘记他压着自己在墙角,狠狠捏着自己手腕逼问的样子。

    那雪白手腕上的红淤早就已经消散,可那种耻辱的感觉却并没有消失。

    如今风徽征这样子说,好似自己跟他过不去一样。

    真是恶人先告状,元月砂自己还委屈,天底下那么多人,可风徽征为什么始终盯着自己不放呢?

    元月砂面颊却顿时浮起了娇羞之态:“风大人想来知晓我与唐家素有婚约,而且与唐大哥是青梅竹马,如今来到京城,更希望得了元家的教导,以后好侍候夫婿,做个好妻子。”

    说到了这儿,元月砂轻轻的抬起头来:“咱们做女人的,所求的当然是跟自己情郎结成夫妻,一辈子相好。”

    这样子羞涩的元月砂,倒也显得楚楚可怜。

    可风徽征嗤笑:“未来夫婿都快让元二小姐给算计死了,元二小姐又到哪里去嫁人?”

    元月砂流露出吃惊的样子:“月砂又怎么会去伤害自己的未来夫婿?”

    风徽征盯着眼前这张纯良无辜,柔弱可人的面容。

    自己初到江南的直觉是没有错的,这个女郎绝非等闲。

    可是他还是错估了元月砂的本事。

    这个柔弱的女子,转眼间就来到了京城元家,成为了元老夫人的心肝宝贝。不但宣王府已经在元月砂的摆布之中,就连豫王百里炎似也对元月砂别样不同。如今这副柔顺的画皮却在自己面前装得若无其事,明明知晓自己决计不相信,元月砂却能够继续将这场戏给演下去。

    “今年宫中却发生一桩大事,陛下宠爱王美人,去年新修的昭华殿。原本这新修的宫苑应当结实牢固,可不过年余墙壁之上便是生出了丝丝裂痕。一查之下,不但偷工减料,原本用来修建宫苑的上等楠木,更被私下替换成了次等木料。陛下因此十分震怒,并下令彻查此事。当时修建宫苑的种种账目,都在工部营缮清吏司员外郎周桐手中。不过周桐今年岁数大了,精神不济,当时此事又让名下正七品的左事万源承办,细枝末节并不清楚。而当查到万源时候,万源却是忽而染病,神志不清。御史台提议,要搜查账册时候,周桐却表示不知涉及的账本在哪里。而工部许多东西,也不合外人来看。必须得等万源病好了清醒了,再行探查。”

    这其中必有猫腻,谁都瞧得出来。

    周桐分明护住万源,拖延此事,他是皇后一族周家的堂兄,背后有着皇后撑腰。

    至于宣德帝居然就此沉默,可见这其中也另有缘故。

    无论怎么样,这都是一趟浑水。

    元月砂却不觉轻轻的眨眨眼睛,一双眸子流转了说不出的无辜之色:“风大人说的这些东西,我听不大懂的。”

    可风徽征却冷笑:“元二小姐是何等聪慧伶俐的人,又怎么会不懂。万元这正七品的左事病了好几个月,原本由着他负责的事情都是耽搁下来,可谁也都不说破。偏偏这个时候,却有个傻子主动提议,既然万大人身子不适,他可先代管事,处理这些滞留的公事。这个傻子,就是元二小姐的未婚夫婿唐文藻。”

    “唐文藻初来京城,并不懂这水有多深。如果贸然提拔,让他暂代万源,他也许会觉得不对劲。可是如今,唐文藻只认为他这样子的好运气,是因为他攀附上了豫王。本科进士,工部挂了个小小的九品文书职位,不过是虚职。他心里明白,这京城的官位一个萝卜一个坑。不知道万源生病来由的人,都盼着万大人早些死了,好将位置给腾出来。如今唐文藻受到了鼓舞,仗着有贵人撑腰,觉得要趁着万源生病,将事情揽过来做。等到万源死了,就是能顺理成章升官。而工部,也同意了这件事情。如今元二小姐的未婚夫婿,正沉浸在升官发财的美梦之中,并且觉得,有这样子好运气是因为元二小姐为他引荐了豫王殿下。”

    风徽征深深的盯着元月砂一眼,周家不会眼睁睁瞧着这桩贪墨案子线索被翻出来的。唐文藻不是被寻出什么错处,削官坐牢,就是死得不明不白。恐怕就算是死了,也绝想不到是元月砂动的手脚。

    而元二小姐就算要杀人,那一双手也是洁白素净,一点鲜血都没有沾。

    元月砂只说她将所有心思用到谋嫁上面,可这个谋嫁的动静也不见得少到哪里去了。

    元月砂俏生生的眉眼却是透出了几许的委屈之色。

    “风大人,好似你们都察院的人,平日里都会想得这样子复杂,想得这么多吗?为什么,你总觉得月砂不安好心,算计那么多弯弯道道。”

    她竟然微笑:“要是你和月砂认识久了,就会知道,我这个元二小姐是个很简单的人。不会像你们这些男子,弄那么多弯弯道道的。”

    说到了这儿,元月砂轻品茶水。

    不过别人说她意图谋害未婚夫婿,元月砂还这样子淡然,瞧着也并不如何正常。

    旋即元月砂起身,盈盈的福了福:“风大人,谢谢你的茶,月砂恐怕长辈担心,先行告辞了。”

    风徽征不动声色,任由茶香缭绕,并未阻扰。

    元月砂方才踏出了几步,便见百里冽跟上。

    “二小姐,这是老师让我给你的东西。”

    百里冽递过来一个小小的匣子。

    元月砂眉头轻挑,这实在是令人好奇。

    打开匣子,里面却有一枚小小的香囊,做工很是精致,和凌麟死时候捏在手里面的一模一样。

    那时候,是湘染找个绣娘绣的,而那个绣娘之后被安排去别处府中做专职的绣娘。

    想不到风徽征还是找个这个女人,并且绣了个一样的。

    不过那又怎么样,湘染故意易容,并没有露出真容。更没有说,是谁来让她绣这个香囊。

    不过没想到风徽征匆匆离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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