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推诿罪责

    082 推诿罪责 (第2/3页)

    赫连清惊讶:“竟似这样子?”

    她心念盘算,本来这桩事情要扣在唐文藻和元月砂身上。岂料唐文藻居然推给了元月砂,如此极好,当真是极妙。

    周氏心疼女儿,方才是将范蕊娘宠爱成了这个样子,如今瞧着范蕊娘死了,可谓是心痛如绞!

    周氏心尖顿时一阵子的酸楚,恨得眼珠子都红了。

    她泣不成声:“你这个南府郡的乡下丫头,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害我女儿。”

    周氏也听到范蕊娘哭诉,说元月砂气着了范蕊娘,如今顿时信了。

    别人却有些瞧不上周氏,人家元月砂是有婚约的,范蕊娘不知廉耻的去争。

    也难怪,元月砂恨成了这样子的。

    赫连清目光轻轻闪动:“元二小姐,你可是我们宣王府的恩人,这件事情,可当真是你做的?你娇滴滴的一个姑娘,怎么能做出这样子狠辣的事情?”

    她可是知晓,元月砂是个口齿伶俐的人,也不相信元月砂就这样子乖巧认罪。

    “我们范家女儿,容不得有人如此羞辱。”

    周氏眼中却也是流转了一丝狠意。

    元月砂却居然没说话,只轻轻的抿紧了嘴唇,泪水盈盈。

    一张芙蓉俏面,沾染了斑斑泪水。

    瞧着,竟然是有些楚楚可怜。

    她虽然没有如何辩解,可是这个样儿,却不免让人有些狐疑。

    这样子一个柔弱的姑娘,当真会是杀人的凶手?

    唐文藻这一刻,心中却也是有那么一丝愧疚和怜惜。

    可比起自己的前程,这些似乎也是算不得什么了。

    如今,也只能将元月砂踩在了足底,平息范夫人的怒火。要知晓,周氏可是周皇后的胞妹。

    “如今蕊娘肚子里面已经有我唐家的骨肉,正是我心尖尖的人。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狠辣,含嫉也还罢了,连我唐家的孩子也生生弄死。”

    他这样子一说,别人也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元月砂身上。

    不错,唐文藻负心,因为范蕊娘腹中骨肉,对元月砂不忠。

    若是范蕊娘没有死,这定然是一件丑闻,范蕊娘也是必定身败名裂。

    可是范蕊娘既然已经死了,名声坏了也罢,可总得有个交代。

    谁让范蕊娘身份十分娇贵,皇后也是她姨母。而这元月砂,却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柔弱旁支女。

    明明一切都顺着赫连清的计划,赫连清却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处,萦绕在胸口,很不是滋味。

    元月砂这样子狡诈的一个小妮子,总不会坐以待毙。

    她不觉故作关心:“元二小姐怎么和蕊娘有些冲突,怎么闹将起来的。”

    元月砂没有回答,却是泪水盈盈的样儿。

    就在此刻,却见萧夫人与元老夫人联袂而来。

    今日寿辰居然是闹腾出这样子的事情,这当家主母自然也是不能不理。

    眼瞧着死掉了范蕊娘,萧夫人倒是眉头一皱。

    只不过心下狐疑之色却是颇浓。

    虽然不过今日才见元月砂,可见元月砂举止沉稳,当真会在侯府欺辱范蕊娘?

    元老夫人更是急切说道:“月砂,到底如何一回事情。若人并不是你所伤,可是要当众说个清楚。”

    正在此刻,一道微微尖酸的嗓音却是响起:“事到如今,元老夫人为何还要包庇你那旁支之女。范蕊娘和唐文藻两情相悦,有孕在身,这元月砂心太狠,居然是小肚鸡肠,将人给害了。”

    说话的正是百里纤,她姿容秀美,秀丽的脸蛋之上流转了几许怨恨之色。

    赫连清有些不悦:“纤儿,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

    她虽恨不得让元月砂去死,可百里纤是自己心爱的女儿,何苦让百里纤折了名声。

    百里纤却沉不住气,元月砂如今招惹了这样子污秽的事情,定然是要踩一踩。

    “娘,她是南府郡出身,可不似咱们京城的贵女,那样子矜贵。这样子小地方出身的人,自然谈不上多好。做出这样子事情,一点儿都不奇怪。她是旁支之女,又不是元家嫡出血脉,便是做出此等事情,也是和京城元家没什么关系。”

    百里纤软柔柔,娇滴滴的,说出的言语却也是十分辛辣刻薄。

    她提及了元月砂的出身,不免让在场的人都是油然而生一个想法。

    元月砂是旁支所出,又不是京城养大的,做出这样子的事情,一点儿也是不奇怪。

    毕竟这礼数上面,却也是差了许多。

    元蔷心也趁机添话:“月砂姐姐,你平时在家里面,和我们这些姐姐妹妹的,掐尖要强,争雄斗气,那也是算不得什么。可是怎么离开元家,你还这么样子狠呢?范蕊娘,好歹也是个双身子的。”

    元月砂初来京城,也没多少人跟她相熟,平时也只接触了元家的几个女眷。

    元蔷心是元家的姑娘,认识元月砂,她这样子说,似又证明元月砂是个极狠辣的性儿。

    外头虽然说元月砂性子忠贞,一心想要嫁入唐家。可既然是如此,元月砂似更有理由弄死元月砂。

    元老夫人扫了元蔷心一眼,心中也是恼恨得紧。

    一笔写不出两个元字,元蔷心就算不喜元月砂,也实在不合在这个时候说什么。

    对于元月砂,元老夫人还是有些用处,她不免有些舍不得。

    可事到如今,也是没什么法子。

    萧夫人眉头轻轻拢起,忽而说道:“月砂,你方才不是陪着姐姐歇息,又怎会遇到了这样子的事情?”

    元月砂垂泪:“月砂确实是陪着染病的大姐姐去歇息,途经此处,方才撞见范家蕊娘。别的事情,月砂也不想再提。”

    她样子温温柔柔,欲语还休。

    元月砂这个样子,纵然没有承认,可是别人已经是认定范蕊娘是她误伤。

    周氏倒是没有吵闹了,只那一双眸子流转了仇恨的光彩。

    元月砂这个小贱人胆敢伤害自己的女儿,这般贱婢竟然伤了她心尖尖肉,周氏可是绝不会轻轻饶了对方。

    元月砂是一定要死的,可是死前,自己还要让元月砂受尽折磨。要让这贱人被千人践踏,万人羞辱,最后受尽折辱而死。

    自己女儿死得这样子凄惨,还让别人瞧见范蕊娘双身子的模样,死了名声都不留。这种种羞辱惨事,她必定要千倍奉还。

    她阴测测沙哑的说道:“还不将这杀人凶手落狱。”

    萧夫人不动声色,低语几句,让人去请元明华过来。

    周氏心肠极狠,这贵族女眷纵然犯了错,也一多半家里处置,挑个由头悄悄处死就好。可没女孩子被送去落狱的,那可是连最低级的狱卒都可以恣意羞辱贵女清白的身躯。

    周氏是皇后胞妹,萧夫人虽然清贵,也是不可正面掠其锋锐,更何况人家还死了女儿。

    也不多时,元明华被请了过来。

    她面色苍白,瞧着果真是有病的样儿。

    元明华向着萧夫人见礼,萧夫人一摆手:“如今不必拘礼,明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妹妹不是陪着你一道休息?”

    一旁的唐文藻却不觉冷汗津津,竟不由得心生惧意。原本还道元月砂是独个儿来这儿,想不到方才元明华居然还在。若是听着什么,岂不是这罪便不能推在元月砂身上。只不过如今,唐文藻口干舌燥,竟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蓦然一阵子的胸口沉闷,一时竟然是眼前微微发黑。

    元明华面颊流转了一缕阴郁,竟似有些迟疑。

    可一想到如今北静侯府已经挑中了元月砂,便算元月砂沾染了这般污秽,居然还有开脱之意,元明华就不觉心里恼恨。

    打小自己辛苦学习的时候,元月砂便欢欢喜喜的在一边玩耍。

    可事到如今,难道自己多年辛苦竟然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只能瞧着元月砂得享富贵?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这般想着,元明华已经是下定决心。

    她苦笑:“是我不好,没瞧住妹妹。方才月砂在这儿遇见了范小姐,她便十分生气,瞧着范小姐有了身孕,定然要去理论。我都说了,人家是官家小姐,今日又是萧府寿宴,让她咽下这口气。可偏生,她却不听话,我打小就管不住她。又因为身子不舒服,所以没理睬他,都是我不是。”

    说到了这儿,元明华一脸惋惜之色,甚至不觉用帕子轻轻的擦去了面颊上的泪水。

    元明华一番话自然是颠倒黑白。

    她来时候分明是听到了范蕊娘和唐文藻争执,却故意只字未提。

    唐文藻心中虽然是狐疑不定,却不觉松了口气。

    元月砂抬头,似一脸惊愕之色:“大姐姐,你,你怎么这样子说。”

    元月砂一脸急切,别人也并不如何惊讶。

    元明华一张口,就算是将元月砂的罪状给定下来,而这可是重罪。

    料来元月砂心里面也是惧了,所以慌乱不已。

    而元明华也是一脸委屈:“二妹妹,我也是不想。是做姐姐的不好,明明知晓你性子不好,却不加以管束。闹得你,居然是犯了如此弥天大错。可是这样子的事情,我也是不敢说谎的。”

    元明华这样子说着,心中竟似有些快意。

    她也知晓,自己这样子做,北静侯府和元家未必欢喜。

    可就算自己攀附不上,也不能见着元月砂欢喜。

    周氏阴测测的说道:“事到如今,瞧来就是这个贱人害死我女儿,可不能轻饶。我瞧,还是让官府处置此事。”

    元老夫人似甚是纠结,欲言又止,却也是到底什么话儿都是没有说。

    可就在这时候,一道少女娇柔的嗓音却也是响起来:“范夫人,其实,其实蕊娘并不还是元二小姐害死的。”

    那语调柔柔,蕴含了几分迟疑,嗓音并不是很大。

    可这姑娘一开口,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

    事到如今,任何人为元月砂说话,都不会有人相信。

    可偏偏开口的,却是周玉淳。

    百里纤也是怔了怔,气恼:“阿淳,你在胡说什么。”

    这个时候,周玉淳乱开什么口。

    周玉淳面颊上流转了几许红晕:“可是,可是并不是元二小姐动的手。”

    百里纤眸光涟涟,心中许多困惑。

    周玉淳对元月砂颇有嫉意,方才珠串儿扯断,都是不太肯言语。

    怎么如今,还乱担什么关系。

    百里纤盯着周玉淳娇艳的红霞,似乎也从中瞧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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