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相互飙戏

    085 相互飙戏 (第2/3页)

里难免是有些个不痛快。

    元明华更是脸色苍白,蓦然眼眶之中盈盈都是泪水。

    更不必提,豫王府中如今没有主事的女眷,豫王以王爷之尊,命手下给一个小姑娘送女人贴身的首饰。这总是有一缕若有若无,撩拨人心弦的小小暧昧的。

    莫浮南唇角含着一缕浅浅的笑容,若有所思。元老夫人原本不必故意人前打开锦盒,炫耀东西,如此招摇。瞧来这位元家的老夫人,也是别有心思。

    这其中最生恼的却是周氏,看着元月砂得意炫耀,如花似玉,娉婷可人。眼前却不觉浮起了范蕊娘那一团血肉,心痛如绞。

    她实在不知晓这位南府郡的元家姑娘究竟是有什么样子的魔力,不但让沉稳老辣的元老夫人对她加以维护,甚至不惜得罪周家。连一贯不理睬女眷的豫王百里炎居然也不避嫌送上珍贵的首饰,护她娇客脸面。

    百里炎不可能知晓周氏今日会上门来闹,不过是因为知晓百里纤那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言碎语,居然让心腹谋士上门元家。想不到堂堂豫王百里炎居然是有这份怜香惜玉的体贴心思,无微不至,周到得紧。

    周氏心中发狠似的叫嚣,这个贱人!这个贱人!

    可却偏生这话儿如今不能宣之于口,只能烂在肚肠,生生的咬碎了牙关,不得不加以隐忍。

    周氏已然是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如今唇齿间更是添了些个腥甜味道。

    她心中也是大骇。

    原先宫中御医也是为周氏瞧过,只说周氏性子急,不合恣意动气,须得好生条理。若是被呕得吐血,这病便是极要紧了。

    可这都要怪元月砂这个贱人!

    她心里恼怒极了,下手也不知道轻重。

    阿薄原先还勉力忍着,可周氏那指甲似划破了肌肤扎入了肉里面。阿薄自然是禁不住,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而莫浮南那温润的眸子,却也是顿时盯住了阿薄了。

    莫浮南低低冷笑:“今日浮南在外头,却偏生听到有人出语无状,损及朝廷脸面。来人,将这胆大的恶奴给抓起来吧。”

    他随手示意,顿时也是有两名侍卫前来,生生抓住了阿薄,狠狠的一拽。

    阿薄的手臂原本是让周氏掐着的,如今蓦然被人狠狠一拽,不但生生撕下了帛绢,雪白手臂上也生生添了几道嫣红痕迹,触目惊心。

    就连周氏,那身子也是被带出一截,险些跌倒。若非左右服侍的人将周氏扶住,只恐周氏也随着跌倒出丑。

    阿薄吓坏了,顿时尖声叫嚷:“夫人救我,夫人救我!”

    周氏也是心惊,却又素来彪悍惯了,便是在豫王府人跟前,也生生造出了几分的勇气:“这奴婢是我范家的下人,就是说话不中听了些,让元家的小姐听得不自在,自然也是有范家家规处置。又何必劳烦豫王府的人动手,莫非,是刻意羞辱范家,更是有意针对我周氏,有意对皇后娘娘不敬!”

    周氏今日也是不知第几次搬出周皇后了,她自个儿也隐隐有所察觉。可面对豫王百里炎手底下的人,她不得不如此。似抬出周皇后,周氏方才能有几分的底气。却不得不承认,纵然是搬出了周皇后的名头,她仍然不觉有几分心虚的。

    “范夫人说笑了,此等奴婢乃是犯了国法又如何该由家规处置?莫非范夫人忘记了,元二小姐乃是朝廷所封的县主,有册封文书,金印在手。她是异姓的皇室宗亲,受朝廷庇佑,若她受辱,便是欺辱整个龙胤皇族!如此重罪,莫非范夫人想回去一顿板子便了结?”

    周氏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元月砂这县主不过是个虚号,满京城也是没谁放在眼里。

    她既没有封地,也没有府邸,更没有女官随身。谁都知晓,这不过是元月砂散尽家财,买来一个贴金的虚衔。

    龙胤开国之初,县主封号确实也是十分金贵,更是要宗室记名,得享香火。除非有极大的功劳,轻易不会给异姓之人。

    及天佑年间,摄政王石修祸乱朝纲,大权独揽之余又卖官鬻爵,甚至宗室子女才能得享的宗亲封号也是能卖。一时之间,王爵之位也是泛滥成灾,虚衔的县主郡主之类更是不值什么钱。

    等诛灭戾王,拨乱反正,朝廷也绝了随意赐封号的风气。

    饶是如此,余波犹存。

    元月砂得了县主封号,没多少人阻止,一多半只将元月砂看做天佑年间花钱买来的名号而已。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可也谈不上如何金贵。

    可是偏偏,莫浮南居然拿出这么个虚号,以礼数说话,更将阿薄的口齿轻薄说得十分严重。

    周氏顿时觉得面上无光,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的反驳,却又气恼:“她这个封号,算得了什么?”

    莫浮南却气定神闲:“范夫人这话可是说得逾越了,元二小姐封号是陛下张口给的,下旨许的。若当不得真,可是说陛下昏聩,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周氏自知失言,迟疑不语。

    而莫浮南款款温柔,言笑晏晏,客客气气跟周氏解释之际,外头早就惨叫连天。

    范家的人哪里能阻止豫王府如狼似虎的侍卫。

    没叫几声,阿薄已然是没有了动静。可见下的是狠手,有经验的人几下就能用老力打死人。

    周氏出了一声冷汗,惊惧交加,一时竟然也是说不出话来。

    元月砂蓦然笑了笑,轻轻的垂下头去。

    莫浮南在元月砂跟前,似总是温文尔雅,比之蔺苍更添几许温文柔和之气,还阻了蔺苍对元月砂粗鲁。面对百里昕时候更是颇多容忍,顺意温和。

    可跟随百里炎的人,又有几个好的?

    百里炎颇多幕僚,莫浮南却最受倚重,对方姿态温文,却绝不会是个真正的温雅君子。

    这般样子想着,元月砂纤弱的手指头却也是轻轻的抚摸自个儿腕间的镯子。百里炎送的,一颗明珠光华吐露,珠光宝气。

    也不多时,浑身是血已经是没有了气息的阿薄给拖曳上来。

    莫浮南却向着元老夫人赔罪:“处置这恶奴,污了元家的地方,却也很是过意不去。”

    元老夫人勉强笑了笑:“莫公子言重了。”

    莫浮南又盯着周氏:“范夫人说了,这奴婢是你府中之人。无论如何,豫王府也应当给范家些面子,这尸首可要送回范家去?”

    周氏咬牙切齿:“一团血肉,还带回去做什么?瞧着便是令人觉得很是讨厌。”

    莫浮南微笑:“说的是,这般难看东西,平白污了夫人的眼。来人,拖出去送去城外乱葬岗吧。”

    周氏胸闷,一时好似喘不过来。

    阿薄殒命,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脸。

    今日范周两家的面子,可都是折在这儿了,可怜自己蕊娘还死得凄惨。

    偏生到了此时此刻,莫浮南居然还是不依不饶:“范夫人有诰命在身,又与皇后有血缘之亲,纵然是有小小的错处,也算不得什么。只需,向着元二小姐赔个不是,想来元二小姐也不会如何跟你计较。”

    周氏抬头,却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她只疑自己听错了,莫浮南怎可说出这样子的话。

    周氏顺意多年,料不着自己如今死了女儿,在元家被人羞辱,连婢女都被当着面拖出去打死了。饶是如此,这莫浮南为了元月砂,居然还如此不依不饶的。

    周氏气得浑身发抖,简直是辱人太甚。

    “莫浮南,你辱范周两家太甚!”

    周氏嗓音不觉微微有些沙哑。

    面对周氏那咄咄逼人,恨极了的眸光,莫浮南却一派温文尔雅:“范夫人,我自然绝不会强人所难。只不过,若今日你肯赔罪,那么这件事情便这般了结,也不会再有什么风波。”

    言下之意,倘若周氏不肯赔罪道歉,必定是会后患无穷。

    周氏是个极凶悍的妇人,然而面对莫浮南温雅的姿容,竟不觉涌起了一缕寒意。

    莫浮南,他虽素来是极低调的,可却是豫王百里炎身边极得力的人。

    周氏盛怒之余,竟有些生惧。

    他口中的不可罢休,又是什么意思?

    饶是如此,周氏凶狠惯了,却也是不肯折了自己尊严。

    她只森森说道:“我女儿没了,反而是我这个当娘的错?”

    莫浮南微微一笑,竟没再言语。

    元月砂却是盈盈向前,风姿楚楚:“这一切,都是月砂的错。原本,应该是我向范夫人赔不是。”

    待到了周氏跟前,元月砂才用两个人才听到的嗓音细声细气的说道:“可纵然月砂不道歉,夫人又能拿我怎么样?你的女儿,确实是我算计的。没自己动手,有唐文藻代劳。如此一来,才不能挡着月砂面前的路。”

    周氏蓦然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盯住了元月砂。

    纵然是发狠要弄死元月砂,周氏原本也并没有觉得元月砂是故意为之。

    今日连番受了刺激,一时气血攻心,周氏竟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周氏眼前一黑,竟似生生晕倒。

    莫浮南瞧了元月砂一眼,分明是元月砂将周氏生生气得吐血昏迷,偏巧元月砂仍然是这样子一副怯弱不堪,柔柔弱弱的样子。

    这样子的女子,果真是极少见了。

    而元月砂也是一副受了惊恐的样儿,柔柔的偎依着湘染,让湘染扶着她去歇息。莫浮南心中玩味,却也是没有久留,就此告辞。

    待这一场闹腾结束了,元家女眷心思各异。

    云氏盯着自己女儿,觉得比起方才二房那副丑态,女儿沉沉静静的样子倒是极好。

    想到了这儿,云氏也是叹了口气。

    方才在周家跟前,自己也是未见能沉得住气。反倒是元老夫人,一直护住元月砂。如今瞧来,自己婆婆做的是对的。元月砂背后有豫王撑腰,又怎么会许给周家那个浪荡子?

    喜嬷嬷眼见元老夫人略有倦色,欲图扶着元老夫人歇息。偏生元老夫人强打精神,却说要去瞧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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