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踢出宗谱,自食恶果

    101 踢出宗谱,自食恶果 (第3/3页)

。区区一个丫鬟,又如何能堵住别的人嘴呢?

    如今百里纤已经是臭不可闻了,而这样子的坏名声,也是连累到了百里麟。

    毕竟百里麟和百里纤是一母同出,都是赫连清的孩子。

    想到了这儿,百里麟的一张脸,已然是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了。

    而此时此刻,百里纤反而有些淡然,她已然是名声尽毁了,自然也是毫不在乎,居然是有些个破罐子破摔。

    如今百里纤心中打算的,那就是彻底毁了元月砂这个女人。

    想到了这儿,百里纤俏丽的面颊之上,却也是不觉浮起了森森寒意。

    别人眸光异样,躲之不及,可是百里纤却也是在乎。

    她甚至盈盈走道了元月砂的跟前,分明是故意的:“怎么元二小姐,没有被吓得离开皇宫。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的丫鬟害得你惊魂未定吗?想不到这皇宫如此凶险,元二小姐居然是舍不得走。瞧来,你必定是要费尽心思,挑中一个少年儿郎,做你的如意夫君了。毕竟,你说为唐文藻守,那也是守不住的。”

    百里纤这样子含酸,冷嘲热讽。

    她恼恨元月砂,一时之间还要由着元月砂猖狂。虽然元月砂分明已经蹦跶不了多久了,可百里纤只看一眼,仍然是觉得说不出的碍眼。

    如今这些话儿,自然是不能损及元月砂**分毫,可是却也是能让元月砂不舒服。既然是如此,她说说又如何?别人眼里觉得自己尖酸刻薄,可是百里纤却也是一点儿都不在意的。都议论她是那等双手染满鲜血的毒妇了,还怕人说自己尖酸刻薄不成?

    至于嫁得一个好人家,百里纤根本不在乎。

    就算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那又怎么样?得不到百里冽,她的人生又有什么趣味呢?宁可一辈子不嫁人才好。

    而如今,百里纤更是想要让元月砂痛苦。

    元月砂不是口口声声说为了唐文藻守身如玉,不肯嫁人?

    那唐文藻既然是个无比下贱腌臜的货色,那么百里纤自然是要时时刻刻都要提及,要让别的人多知道一些。

    看元月砂还能不能装这个可怜呢。

    元月砂没有理睬,可元幽萍却好似按捺不住的样子:“纤小姐,你可是不要欺人太甚了。我们元家,那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

    百里纤却不以为意:“元家自然是尊贵,可是有的人却并不是什么京城元家的嫡女,不过是南府郡来的旁支之女。说得不好听些,那也就是个乡下丫头。这样子的货色,欺辱了又怎么样?元家失了尊贵地方,就是让这等乡下丫头,穿戴了正经嫡出小姐一样。她又个什么东西,值得让我避忌的。我是宗室之女,皇族凤血,可她却也不过是个野鸡,什么县主,插了彩羽充作凤凰,掩不住这通身的寒酸气。”

    百里纤骂得十分难听,自然是将自个儿的名声毁了。可这样子的场面,无疑又是好戏,惹得人纷纷侧目,当做看好戏。

    然而唯一美中不足则是元月砂的淡然。

    这位元二小姐软绵绵的,好似一团松软的棉花。你用尽力气打过去,却好似落入了什么松软之处,一点儿都是使不上劲儿。

    苏颖听着百里纤骂得带劲儿,听得可谓是身心愉悦。

    可惜元月砂这小妮子心机深,很是沉得住气,并没有回嘴。

    要是吵起来,当众扯衣服扯头发才好看。

    苏颖绝美的容貌泛起了淡淡的光彩,谁也是不知晓她心里居然是泛起了这样子恶毒不堪的心思。

    而那张绝美的面容,却也是一派风轻云淡。

    苏颖更端起了茶杯,轻品茶水。

    百里纤也不觉口干舌燥,想要喝口茶水,润润嗓子,再来言语欺辱元月砂。

    可就在这时候,却听到了宣德帝身边内侍尖锐的嗓音响起:“陛下让宣王府的麟公子,纤小姐上前。”

    百里麟百里纤都是不觉微微一愕,离开了座位,来到了宣德帝的跟前。

    百里纤想到了今日自己在宫中的所作所为,一颗心砰砰直跳,隐隐觉得有些个事情,那也是不妙的。

    宣德帝面颊之上,果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怒色。

    “今日合该喜庆,原本不该提及些个不好听的事情。只不过,今日龙胤宫中,居然是有恶奴,在众目睽睽之下,谋害一个贵女的性命,实在是骇人听闻。阿纤,据说那个丫鬟,还是侍候你的,是宣王府的丫鬟?”

    百里麟听了,暗暗叫苦,百里策此刻还未到此,也无法为自己和百里纤说情。

    而百里纤方才还趾高气昂,如今却已然是冷汗津津了:“是,是纤儿管束不严,让那贱婢如此放肆。”

    百里麟更赶紧急切无比的说道:“陛下,阿纤不懂事,回府之后,必定是好生教导。”

    可纵然是如此恳求,宣德帝面上怒色却也是并没有稍稍减去几分,反而好似更加浓郁:“宣王府世子妃之前作出苛待继子的丑事,被褫夺封号。如今瞧来,她为人不好,调教出的儿女也是并不乖顺听话,处处令人不喜。宣王府若是会加以教导,也已然不会是如今这样子了。似赫连清这等妇人所出的子女,又怎配入宗谱。皇族名声,也不容尔等玷污。朕已决意,令礼部拟定文书,将赫连清所出子女,尽数剔除皇室宗谱。”

    百里麟和百里纤都是听得呆住了,怎么也是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是这样子的无比严重。

    百里纤一颗心砰砰乱跳,实在也是不是滋味。

    而她龙凤胎的哥哥,如今冷冷的看着她,眼底更是流转了仇恨。

    可百里纤已然是感受不到了,只因为她也是被宣德帝的说辞给震住了。

    就如同刚才,她口口声声,说自己能佩戴御赐之物,是皇族宗亲,嘲笑元月砂是个山鸡,而自己却是凤凰。

    想不到,一转眼就被重重的打脸,丢尽了脸了。她尾巴上彩羽被拔了下来,丢去了最尊贵的身份,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指的就是如此。

    可是不可以的,怎么能这个样子呢?

    她顿时伏在了地上,哭得泪水涟涟,梨花带雨:“陛下恕罪,纤儿知晓错了,任何责备我都是甘心承受。纵然是将我送去了家庙,吃斋念佛,茹素几载,那也是心甘情愿。只求,求不要将纤儿名字移除宗谱。”

    就在刚刚,百里纤在元月砂跟前趾高气昂,不可一世,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儿都是说得出来。可是如今,百里纤却也是显得十二万的乖巧柔顺,极是楚楚可怜。

    可百里纤内心却也是不甘愿的。

    她不过是针对元月砂,这算是什么大事呢?

    平时宣德帝只着紧他宫中美人,还有炼制的那些个丹药,又有几时会关心在意别的事情呢?

    在自己看来,她欺辱元月砂,对于宣德帝而言,那不过是一桩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既然是如此,这样子的小事,又怎么会让宣德帝发作,进而如此恼怒呢?

    想到了这儿,百里纤的心尖,那浓浓的疑惑,却如一圈圈的水痕,这样子轻盈的泛开了。

    可接下来,周皇后的话却好似解去了百里纤内心的疑惑了。

    只见周皇后容色不善,厉声说道:“倘若当真是知晓轻重的人,如今清夫人已然不是世子妃,那便应该谨言慎行,决不能在宫中再惹事端。可有些人却偏生不知晓收敛,总是做出此等令人难以容忍的事情。试问若非元二小姐福大命大,居然是活着下来,如今这些个国之栋梁少年儿郎,岂不是成为尔等争风吃醋的手中利刃!岂不是让个贱婢,害的初来皇宫便是惹上了人命?今日一团喜事,那可是生生被弄坏了。”

    恍然间,百里纤忽而好似明白了为什么。

    是了,是了,自己怎么可以这般糊涂,一时不察,这都是没有想到。

    她只顾着元月砂,没想到差点将元月砂踩死的却是周幼璧。

    而这个周幼璧,则是周皇后娘家侄儿。

    周幼璧打小就聪明,更时常入宫,陪伴在周皇后的身边。周皇后膝下无子,对这个侄儿自然也是不免有一些非同寻常的感情。她就好像母亲一样,爱惜周幼璧。没人相信,那丫鬟没人指使会去推元月砂。周皇后自然是不信,更恨百里纤的算计。

    让周幼璧踩死人,这心计可真毒啊!

    一想到了这儿,周皇后都是忍不住有些不寒而栗了。幸亏,自己侄儿的马,那也是被生生的拉住了。

    如今她惹恼的是周皇后!

    周皇后已然是厉声说道:“赫连清当年生下了两子一女时候,还是妾室的身份。只不过眼见她表面恭顺,以为她是个好的,也就成了世子妃了。想来如今京城诸多说法,说赫连清的子女们身份该如何算,是嫡出还是庶出?更不必提清夫人如今,已经并不是世子妃了。本宫也不知道,可是问了本朝懂礼数的大儒,终于弄明白了。原来如今清夫人的子女,那也不过是庶出。怎么样,都是不能留名于宗谱了。今日纤儿还戴着些御赐的首饰,不过以前这些个事情没闹清楚,所以纵然戴了,那也不知者不罪。只不过今日以后,便是不能再戴,否则便是犯了僭越之罪!”

    百里纤听得如落冰窖,简直是不可思议。

    她没想到,居然还能如此。

    自己不能如宗谱也就罢了,想不到如今,连嫡女都不算,居然是个庶出!

    而百里麟的面色却也是更难看,身为庶子是没有资格做皇子陪读的!这可是在毁自己前程!

    如今十七皇子虽然跟他好,可若不能日日见面,这经营的感情也是会没有的。

    那些想亲近十七皇子的,那也是不知晓多少。

    百里麟这次是真恨上自己妹妹了,怎么能做出这样子蠢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