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赫连清断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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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疆永生永世,一辈子也是不必回来了。”

    赫连清松了口气,可旋即心中充满了悲苦。南疆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潮湿又闷热的地方,瘴气很多,又有许多的蛇虫鼠蚁。许多人到了那里,就很容易生病,身子娇弱些的,很快就是死了。

    可是事到如今,这已然是陛下开恩,天高地厚的赏赐。她也是不敢如何言语,更不敢再有什么奢求。

    “至于这毒妇,饶不得她,一杯毒酒赐死。女儿百里纤,也是心计狡诈,蛇蝎之性,流放到宁古塔十年。这已然是宽宏大量,轻得不能再轻了。”

    宣德帝冷冷言语,只觉得多瞧赫连清一眼,那也是给污了自己眼珠子。

    赫连清泪流面目,想要说谢恩,可是话儿到了唇边,却也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记得自己还是妙龄少女的时候,来到了宣王府的跟前,瞧着红墙绿柳,是怎么样子的决绝心思。

    可是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兢兢业业,费尽心思。

    其结果呢,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化为烟云水汽,那样子就消散了。

    等待她的,将是一杯毒酒,就这样子死了,干干净净,什么荣华富贵都是成了空。

    赫连清却也是无比狠毒的想着,好在她的儿子还活着。

    麟儿聪明,心气儿又高,他没那么容易死的,就算是被流放,那也是会将这些日子好生的熬过去。等到有机会回来,麟儿一定会报仇!

    还有就是洵儿,不错,如今洵儿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可他终究会长大,还会知道自己亲娘是怎么死的。到时候,就一定会为了自己这个娘亲讨回公道。

    她便是死了,那也还有个盼头。

    赫连清只恨不得将自己这双眼睛给挖下来,留着瞧这些个仇人的报应。

    她耳边却听到百里纤尖叫之声:“母亲,母亲,我不要去宁古塔,我不要被流放。这些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这都是你们自己做的糊涂事。陛下,陛下,我不做她女儿了,我也不要她当我的娘。”

    赫连清听着自己的女儿居然是这样子的凉薄,不觉心里大为伤感。

    周皇后却也是眉头轻皱:“皇宫之中,陛下跟前,大吵大叫,成什么样子。来人,掌嘴二十。”

    顿时有两个粗使的奴婢,就这样子生生的将百里纤的两条手臂这样子给扭住了,又用核桃塞了嘴。

    旋即却也是听到了啪啪啪的巴掌之声,听得在场女眷都有些惧意。

    百里纤双颊更不觉红肿,被抽打得不轻。

    她掏出了嘴里面的核桃,一时也是被打怕了,也是不敢再说些什么。

    可百里纤瞧着赫连清的目光,却不觉有些仇恨。

    百里麟要被凌迟,赫连清就赶着求情,然后父亲帮衬,皇后又说了几句好话。百里麟原本应该死的,现在却也是不必死了,只是被流放。

    如果赫连清肯为自己求情,那么她也是不必被流放,还能安安稳稳的待在宣王府过日子。

    可是赫连清没有,赫连清的心里面,也就只有她的那么个宝贝儿子,心里面全没有别的什么人。

    更何况这一次赫连清,什么都没有给自己说,只恐她这个女儿透出了只字片语。

    她根本是遭了池鱼之殃,十二分的委屈。

    从前赫连清总告诉她,说若没有她这个娘亲,百里纤这辈子也是没有这样子的好日子过。可是如今,自己受了这样子大的委屈,被她连累一朵娇润的花朵被流放,那也是应该算到了赫连清身上了。只因为这一切原本就是赫连清的错了。

    元月砂却垂下头,轻轻的含笑,瞧着自己雪白纤弱的手掌。

    她捧起了茶盏,轻轻的品了一口茶水。

    不错,如今赫连清是被丈夫厌弃,将要死掉,儿子女儿也要离她而去。

    可是就在刚刚,赫连清的眼睛里面却也是流转了一缕微薄的希望,一丝说不出的期待。

    这死也要分许多种,既然苏叶萱死得万分痛楚,那么赫连清又怎么能死得简简单单呢?

    她可不配有这样子的福分。

    一杯毒酒,喝到了肚子里,顿时肠穿肚烂,轻轻松松的就死了。

    赫连清可是不能死得这样子的便宜。

    掐算着时间,也快到了。

    元月砂瞧着一名宫娥匆匆跑过去,在周皇后耳边耳语几句,顿时让周皇后脸上不觉浮起了几许的惊讶之下。

    而周皇后也不觉悄悄的和宣德帝说了几句话儿,宣德帝脸上也是有些讶然。

    周皇后扬着嗓子说道:“鸢王妃既然难得清醒了,就请她上殿来说话。”

    众人都是有些惊讶,谁都知晓鸢王妃已经是染病多年,神智不清。

    怎么如今,倒是身子见好了。

    如此想来,赫连清倒是挺有福气。

    她是鸢王妃的亲外甥女儿,也许鸢王妃会心生不忍,为她求几句情。若是如此,赫连清虽然是活罪难免,说不定就免了死罪。

    无论如何,鸢王妃这个时候醒过来,于赫连清而言,自然是一桩极好的事情。

    然而赫连清和百里纤,脸色都是一阵子难以言喻的恐惧。

    赫连清一颗心砰砰的跳,为什么偏生是这个时候,那老贱人居然给醒过来了。

    一切都是这样子的可巧,仿若是有一个巨大的网子,铺天盖地而来,竟似要将人生生拢住。

    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口干舌燥。

    却眼睁睁的瞧着陈娘子扶着鸢王妃踏入了大厅之中。

    鸢王妃衣衫整齐,头发也输过,可久病的样儿却也是极为难看,好似一层皮肉直接裹在了身上。只因为她久病在床,又神志不清,整日只能吃些汤汤水水的。就算是用了上等的人参,也是不见得能当真将身子给养好。

    鸢王妃今年不过五十多岁,瞧着也好似七八十岁,比杨太后还老些。

    赫连清嘴唇张了张,一时居然是说不出话儿来。

    鸢王妃醒了,而且居然到了皇宫,到了陛下跟前。

    她忍不住恶狠狠的盯住了陈娘子,就是陈娘子献策,自己才靠着杨太后摆脱了宣王府的禁足。可是却因为这样子,将鸢王妃带出了府去。而这一次,也是陈娘子进言,说带着鸢王妃入宫,一则可以显得更加孝顺,二来也能让百里纤时时伺候,继续喂药。

    可是这都是假的,陈娘子的居心,无非是让自己亲手将罪证送入了皇宫之中,让着鸢王妃在人前揭破了自己的画皮。

    元月砂却垂着头,似笑非笑。

    赫连清顺风水的日子过得太久,就没有了从前的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一开始,她是十分担心鸢王妃的事情被扯了出来,可是日子久了,便也渐渐失去了警惕之心。那些曾经忠心鸢王妃的老奴让赫连清除掉了,而且鸢王妃疯癫日子越久,谁也不想巴结一个疯王妃,就算她身份尊贵。

    就这样子,一日日的熬日子。在元月砂的人安排之下,鸢王妃已经断了那药汤三年多。

    等赫连清失势,在宣王府失去了权势,陈娘子成为了心腹,却也是更方便了许多。

    这段日子,鸢王妃已然渐渐清醒,却与陈娘子相约,到了宫中再揭破赫连清的真面目。

    就算是亲儿子,鸢王妃也是已然有些信不过。

    如今她仇恨也似的目光落在了赫连清身上,瞧得赫连清浑身冰凉,更只能承认,鸢王妃是当真养好了身子,神智清明了。

    “臣妇,臣妇得陛下恩泽,神明,庇佑,入,入了宫,身子,身子总算是好了。”

    鸢王妃很久未曾说话,言语也是结结巴巴的。

    宣德帝也很惊奇,不觉说道:“王妃久病初愈,也不必那样子客客气气的见礼。来人,给鸢王妃看座。”

    百里策更大步跨在了鸢王妃跟前,充满了欣喜之色:“母妃,母妃,你可算是醒了。”

    自打那日鸢王妃犯了疯病,便常年卧床,偶尔稍有清醒,也不过是躺在了床上,说几句糊里糊涂的话儿。如今这样子,却是真的清醒了!

    鸢王妃虽然有些怨怪儿子,心里面还是真心爱他的,倒也只是冷哼两声:“你,你道我是病了?是,是你那清娘,她,她下的药。先让百里纤给我下药弄,弄疯。然后,我,我身边都是她的人。她一日日的,将药灌进来,我,我也是醒不过来。若不是,这个,这个陈娘子,我,我总是个,活死人。”

    鸢王妃那样子如寒冰一样的仇恨光芒,死死的盯着赫连清,说了几句话,她蓦然也是大声咳嗽。

    百里策听到了她结结巴巴的话儿,却也是已然是呆如木鸡。

    赫连清已经做过了许多让他十分震惊,也让他十分失望的事情。

    却也是没曾想到,她竟还有这样子多的污秽的秘密。

    想到赫连清年轻时候楚楚可怜,如池中柔莲,对自己千依百顺,恨不得为自己去死的样儿,百里策竟不觉不寒而栗。

    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不单单是百里策,在场别的人,个个都觉得这一切都是匪夷所思,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赫连清却不觉尖叫:“不是的,不是的,当真不是这样子的。是她,是她糊涂了,病了许久,脑子里臆想得太多,假的都充作真的了。根本没有这样子的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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