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讨要脑袋

    172 讨要脑袋 (第2/3页)

,然而饶是如此,莫浮南心中疑窦已生。便算元月砂舌灿莲花,做出了种种楚楚可人的姿态,都无法动摇莫浮南那宛如铁石般的心肠。

    然而莫浮南万万没想到的则是,元月砂居然是反咬一口,一张口,居然是这样子的言语。

    只听得莫浮南也是措手不及!

    而正因如此,莫浮南却也是禁不住冷笑:“元二小姐果真是个手腕厉害的女子,一张嘴可当真是伶牙俐齿,居然会反咬于人。”

    元月砂不动声色:“月砂这颗明珠,暗投在南府郡,可惜自己是女儿身,打小就备受欺辱。不过纵然我如何不甘,却也不敢妄想自己能攀附上豫王殿下。当初明明是莫先生举荐,才让我得到如此的机会。想不到莫先生身为谋士,这话随便一说,嘴一张,这好端端的,就变成我存心不良,亲近豫王了。就当月砂心眼儿小,觉得莫先生是因为心存嫉妒,所以想要将我置诸死地呢。”

    莫浮南冷笑:“果真是伶牙俐齿。”

    如今元月砂倒没顶着一张精致小脸,做可怜状了。他越发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王爷是世间枭雄,以后必定能成大事,又怎么能让这样子的女子,在以后坏了王爷的大事呢?

    元月砂越是狡诈多智,越是令莫浮南心生怀疑。区区一个南府郡的姑娘,未免聪明过头了,说不准,是有什么人暗中栽培,一番指点!

    元月砂也冷笑:“想来莫先生不止一次在王爷面前说项,中伤于我,王爷逐我出门,这大约也少不得莫先生的功劳。绿薄姐姐心存嫉恨,几次三番的为难月砂,而莫先生的大师兄蔺苍,也因为我揭破范蕊娘的事情,被王爷责备,断去了手指头。想来莫先生必定要说自己是一片冰心,所有一切都是为了王爷好,竟似对月砂没有一丝一毫的芥蒂!”

    莫浮南面色沉了沉,这小妮子倒是挺会挑拨离间。

    他冷笑:“我对王爷自然是一片冰心。”

    元月砂也不理睬他,继续娇滴滴的说道:“不遭人嫉是庸才,就算因为莫先生不满月砂,做出些个欺负月砂的事儿,可是莫先生既然对月砂有恩,月砂也是不见得跟你计较不是?却没想到,莫先生咄咄逼人,只手摭天。看来王爷要用什么人,就离不开你们这些墨夷宗弟子的摆布。蔺苍可以背着王爷以王爷之名私辱范蕊娘,绿薄可以羞辱月砂自命可以在豫王府只手遮天。利益相关,只要得罪了墨夷宗弟子,便不配也不能留在豫王身边。就算是偶尔得宠,也是会被墨夷宗弟子联手压制,倘若逼不走,就要将人给逼死!”

    莫浮南初时还算淡然,任元月砂如何反咬,都是十分淡定。他也相信百里炎的智慧,更相信自个儿在百里炎心目之中的地位。王爷知道自己为他做了多少事情,区区言语,又怎么能挑动王爷与他之间的关系。

    他原本以为,无论元月砂说什么,自己都是不会在意的。

    然而如今,他面色终于有些难看了,甚至有几分急切:“你休要胡言!”

    元月砂可是正巧挑拨到了那等痛处,让莫浮南竟也不知所措,一阵子的不安稳。

    结党营私,联手欺主,这可是任何主子的大忌!

    偏巧元月砂一番话儿说出来,虽然是有那么点夸张成分,可是却举例属实,说出来很有那么回事儿。

    莫浮南原本是气定神闲的,一派闲云野鹤的谋士风采,很有点智者谋心,风轻云淡的调调。可是如今,他却不自禁气得身躯颤抖,很是恼恨!

    元月砂,她实在是太可恨,她怎么敢,又怎么能这样子说。她好大的胆子,如此轻狂,如此无礼,不知分寸,不知所谓!

    元月砂流露出一派假惺惺的楚楚之色:“这但凡依附豫王的人才,哪个不看墨夷宗弟子的脸色,总是要讨好了豫王看重的那几个,才有晋升之阶。一旦被墨夷宗弟子所厌憎,必定不能出头。也就月砂性子直,是个傻子,不会讨好人,这直来直去的,想不到墨夷宗居然是要我的命了,一个什么叛党余孽的帽子扣过来,月砂还能活?你们居然要杀了我,这简直是没有将王爷放在眼里!”

    且不说莫浮南被元月砂气得满脸通红,便是绿薄也是脸色大变!

    这妖孽简直是诛心之论!一番言辞凿凿,胡言乱语,竟似戳中了什么隐秘。

    “元月砂,你居然还敢在这儿胡言乱语?”绿薄娇声呵斥!

    联想到元月砂在那酒坊之中的胡言乱语,这小蹄子当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拨离间。

    这份森森狠心,当真可诛!

    绿薄眼中,一缕杀机,一闪而没。若留着元月砂,只怕对自己,对墨夷宗都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元月砂,不能留!

    绿薄颤声说道:“说你是叛贼余孽,你便顾左右而言他,挑拨离间,使尽了这种种手腕。瞧来便是因为你心虚,故而方才是如此。”

    莫浮南也不觉沉声说道:“王爷,这昭华县主,确实也是颇有古怪,似是有些个不对劲。”

    只不过别人越是生气,元月砂反而是不生气了。

    她反而心平气和,话里有话:“如今瞧来,王爷还没说话,有些人已然替王爷拿了主意,不但拿了主意,而且还非得逼得王爷顺他之意。豫王殿下,不如让月砂一死,倒免得坏了豫王府的和气。”

    莫浮南已经,知晓自己恼怒之下,言语不觉过于逾越。

    他赶紧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沉声说道:“王爷,浮南失言,并无此心。”

    绿薄也一愕,眼见莫浮南如此,想来这其中必定是有个什么错处。

    她也是不觉跪下来,一时不知晓说什么,干脆也是不吭声。

    只不过,绿薄心里也不觉有些气闷。好似他们这些墨夷宗门人,也算是跟随豫王颇久了。他们也算是一片忠心,更为豫王立下无数功劳。总不至于,因为元月砂这娇滴滴的几句话儿,便心生嫌弃吧。

    莫浮南心里却通透,这做下属的无论立下多少功劳,有些地方,总是不能加以逾越的。

    绿薄身为女子,身陷情障,那也罢了。

    可是自个儿,今日被元月砂几句话一激,竟也言语有失。

    莫浮南心思重,难免想得多一些,如今竟不觉冷汗津津。

    耳边却也是听到了百里炎有几分戏谑的声音:“阿南,你向来自负聪慧,性子也很沉稳,想不到今日遇到了一个对头。一个小姑娘几句话,倒是惹得你如此失态,要是传出去,只怕豫王府上下,也是没人相信。好了,不必跪在地上,你且起来吧。”

    百里炎的含笑,轻轻的几句话,倒是解了这尴尬之局。

    莫浮南也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王爷果真颇有手腕,轻轻的几句话儿,便是解了自己困顿之局。

    豫王果真是一方雄主,气度恢弘,也是容下了自己的无礼。

    饶是如此,有些事儿,自个儿也是要小心一二,不可逾越造次。

    绿薄倒是盈盈起身,心里不自禁有些痛快。这些日子,自个儿因为元月砂的事情,心里面老是沉甸甸的,老不痛快了。如今绿薄心里面松了松,倒是舒坦了许多,好似略略透了一口气。

    也是,自个儿这些人,也是跟随豫王殿下多年,这情分自然是极为不一样。这区区元月砂,不过是才跟随王爷没多久,能有几分分量?

    豫王,也不过是见着元月砂新鲜,多玩一玩儿。等这兴头过来,豫王如此英雄,又怎么会对一个小丫头上心?

    元月砂却手指头轻拂过了衣摆,心里面冷笑。这莫浮南也还罢了,还算是知晓进退。至于这个绿薄,不知道好歹自以为是的蠢货,自己若要耍弄手段,弄死绿薄,那也是轻而易举。只不过如今,元月砂还没有心生杀意。绿薄若以后只是言语挑衅,她可以视若无睹,要是胆敢弄鬼,自己也不会客气,也是会取绿薄性命。

    她轻轻的抬起头来,言语柔柔,眸色似水:“是月砂不是,一时任性,言语顶撞,居然是吓坏了莫先生了。莫先生,你瞧我年纪小,不懂事,就不要跟我计较,更不要和我生气了。”

    元月砂又故意装嫩,装起了柔弱起来。

    而莫浮南心尖尖的却也是苦笑,一时不好说什么。

    他果真是没瞧错元月砂,这南府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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