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欺负她很有趣

    第91章 欺负她很有趣 (第3/3页)

雅兴。

    温婉又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背对着她而坐,戴着斗笠,她看不见那人的脸,也不知其是男是女,观其穿着,像个男子,但看其身量,又似女子。

    温婉收回目光,走了。

    等她走后,那个垂钓的人,慢慢地转了一下头,随即,又面向湖面。

    另一边。

    商戬在温婉离开后,他又起身。

    不一会儿,寿南就进来,往地上一跪,“主子。”

    “查到那天的人了?”

    “没有。”

    “嗯?”

    商戬浓眉一挑,“依你能力,一天的时间,应该早查出来了。”

    “是,属下乔装打扮,潜入那间花坊,可是,那间花坊,里里外外,似乎换了当家的,那间总是封闭起来的最里间的厢房,也换了人。不是上次的那个琴者了。”

    “哦?”

    商戬眯眼,“换了据点?”

    “大概是。”

    商戬摸着下巴,沉吟道:“朕刚刚命令帝师去查封花坊,这么快,那花坊就换了主人,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

    “主子是觉得,这宫里,有内鬼?”

    “嗯,原先的内鬼是亦可,但现在看来,并非她一人啊。”

    忽地,想到什么,他立马道:“速去东寿宫,将亦可带来见朕!”

    “是!”

    东寿宫。

    寿南悄悄潜入,他监视了亦可这么久,当然知道亦可的房间在哪里,片刻不犹豫,迅速飞入亦可的房间。

    但是,刚无声无息地落入,就闻到一股血腥气。

    这气息很淡,淡的几乎察觉不到。

    而且,这屋子里,还有一股奇异的异香,以至于那血腥气就更加不好闻了,如果是一般人,绝对闻不出来这里屋里有血腥气。

    寿南一进来,忽地暗道一声,不好!

    他飞快地冲到床边,果然,亦可倒在床地,一动不动,但,隐隐的,能够听到她的呻今声,也就是说,还没死!

    他伸手就去抓亦可。

    却在下一秒。

    磁——

    一道像舌的性子吐出口腔那一刻发出来的声音响在耳边。

    寿南连忙偏头闪过。

    天很黑,四周也一片黑,虽然有月光,但这个屋子里,却是四面不反光,寿南根本看不到那个人在哪里,只能凭气息感知。

    磁——

    又一声传来。

    寿南敛息运功,身如鬼魅。

    叶僧见此人轻功了得,知道再这般缠下去,对自己无益,他收回软剑,快速离开。

    亦可虽然没死,但她已无法再开口说话了。

    寿南感知到那人离开,飞奔至亦可身边,伸手将她一抱,回了昭阳宫。

    他将亦可放下,对商戬说:“主子,晚了一步。”

    商戬猛地掀开帘子。

    帘子外。

    亦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手被砍断,舌头被拔,脚筋被剥,武功被废,虽还没有死,但已经离死不远了。

    商戬看着,厉眸紧紧地眯起,“这般残忍的手法,倒是跟那人很像。”

    “主子是说,北烈炎王?”

    “嗯,天下间,只此他一人,喜欢断人手脚筋。”

    “这些人,果然是炎王留在西商国的部下?”

    “十有**,不会错。”

    “那我们可以顺藤摸瓜。”

    “呵。”

    商戬冷笑,“顺藤摸瓜?只怕这些藤,还不够资格。”

    “嗯?”

    寿南一时愣住。

    不会吧,这些人……都是小罗罗?炎王手下的小罗罗都这般厉害?

    “主子……”

    寿南有点忧心了。

    商戬却是看着他,一字一句,冷冷掀唇,“既是不够格,就没留下的必要。”

    转身,拂袖,丢一字。

    “杀。”

    ……

    这一夜,亦可暴毙。

    是寿南亲手解决的她。

    第二天,姚玉琴一醒,就被这个噩耗给惊的又晕了过去,而她这一晕,就晕了好几天。

    亦可只是宫婢,死了便死了,无人问津。

    偏巧今天是休沐日,大臣们都不上朝,温婉自然也没去宫里。

    她昨天回的晚,所以,今天起的也晚。

    醒后,春桃就连忙伺候她更衣。

    穿好衣服,吃罢饭,温婉想到昨天晚上在葫芦亭看到的那个钓者,心里头其实还是挺好奇的。

    昨天是半夜,她不想惹无端的麻烦,就没上前。

    现在是白天,不会撞鬼,她就带着春草去了。

    奇异的是,那个人还在。

    葫芦亭在偏僻的陋巷,这里没有什么人,那个钓者还是坐在昨天的那个位置,似乎一直没变过。

    温婉走近,瞧了一瞧,发现他身边的篓子里装满了鱼。

    她摸了摸下巴,莫非,此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渔民?

    她看了一阵子之后,那个沉默不语的钓者忽地将钩收了起来,而在那钩的下端,锁着一只小扁鱼。

    这种鱼,不大,肉少,而嘴又特细,很难钓。而且,钓起来也不好卖。

    温婉奇怪了,出声问:“这种鱼好钓吗?”

    那人唇角一掀,“愿者上钩。”

    哎?

    女子?

    这声音,可不就是女子的声音。

    温婉笑道:“姑娘昨天晚上在这里坐了一夜?”

    “嗯。”

    “这一篓子的鱼都是你钓的?”

    “嗯。”

    温婉又往那篓子里看了看,多半都是这种小扁鱼,她就赞道:“姑娘的钓鱼技术超极好啊。”

    那女子又勾唇笑了,这次却没应话。

    温婉又看她两眼,转身就走。

    她也就是看她昨天晚上半夜三更的坐在这里,甚为奇怪,就过来看看。

    她以为是半夜遇鬼了呢。

    既不是鬼,就没什么好奇的了。

    只是,她刚转身,那女子却是突地开口,“姑娘可否买了这些鱼?”

    “我今天不想吃鱼。”温婉道。

    说着,继续往前走。

    那女子戴着斗笠,隔着一层灰白参半的薄纱,她看着温婉走远,没再出声。

    等走出陋巷,温婉问春草,“此人可疑吗?”

    “小姐是指哪方面?”

    “可有武功。”

    “有。”

    “哦,与你相比,如何?”

    “稍输两层。”

    “这个人,昨天亥时近子夜时分,出现在我回帝师府必经的路上,你知道,昨天晚上,皇上向我下了什么命令?”

    “奴婢不知。”

    “查封花坊。”

    “河街的花坊?”

    “嗯!”

    春草眼眸一转,“小姐是怀疑,此人跟花坊有关?”

    “不是怀疑,是肯定。”

    “奴婢不明白,小姐应该是第一次见此人,怎就知此人定与花坊有关?”

    “很简单。”

    温婉道,“此人夜晚出现,与常人不同,又戴斗笠遮脸,这是花坊女子潜移默化的出门习惯,还有,她身上的香气,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魅香,寻常女子,不会使用这种香,也买不来这种香,只有花坊的女子才会有。”

    春草眼神一冷,“此人专门接近小姐,必是有所图谋。”

    “是啊。”

    温婉淡笑。

    春草又不明了,“小姐都不担心吗?也许她会加害于你。”

    温婉侧头,看她一眼,“短期内,她不会对我出手,等着吧,再过几天,她的目地,自然就会暴露出来。从明天开始,你就贴身保护我,不要擅离。”

    “是!”

    温婉回到帝师府。

    只是,刚进门,就看到了一个意外之人。

    凌霄。

    温婉看到他,挑了挑眉。

    昨天,她在朝堂上,推荐了他去当新兵核验官,今天,他就登门,是来……问罪的?

    “凌侍卫。”

    “属下参见帝师。”

    温婉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凌侍卫来我府上,不会是又来宣旨的吧?”

    “不是。”

    “哦?找我有事?”

    凌霄看她一眼,又转头,看着春草。

    春草没看他,只是抱臂站着。

    凌霄收回视线,拿出袖兜里的图纸,递给温婉,“这两张图,一张是帝师画的,一张是早年前,拓仿北烈战车而画的。”

    温婉把两张图纸展开,只扫了一眼,又陡地合住,对春草吩咐,“你去泡茶,端到书房来,我与凌侍卫谈些事情。”

    “是,小姐!”

    春草离开,去泡茶。

    凌霄的视线追着她的背影走了一段,随即收回,跟着温婉去了书房。

    书房里。

    温婉将北烈战车的那副图展平,放在桌面,研究了一阵子之后,她说:“凌侍卫拿的这图,是一款笨重且防御极强的战车,这种战车,御敌的时候,所向披靡,但,若是用于攻击,就不行了。”

    说完,她抬头,“凌侍卫拿这个图给我,应该不仅仅是让我看一看的吧?”

    “皇上的意思是,能否依据帝师所画之图,改成比北烈战车还要厉害的一类战车。”

    “不行。”

    温婉想也不想的,直接否定。

    凌霄皱眉,“一点儿都不可行?”

    “嗯。”

    温婉道,“我作的这个挖土机,只是用来开挖矿山的。不是用来作战用的。”

    凌霄听罢,眉头纠结着。

    温婉看了看他的脸色,将北烈战车那个图卷起来,重新递给他。

    凌霄接着。

    刚接过来,门响了。

    春草在外面说:“小姐,茶水已备妥。”

    “送进来吧。”

    春草推门,将准备好的茶壶及两个瓷杯端进来,给温婉倒了一杯,给凌霄倒了一杯,倒罢,春草又退出去。

    凌霄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本想直接走的,但还是端起那杯茶,抿一口。

    温婉端着杯子,在凌霄起身的时候,说:“凌侍卫若是没有急事,可到外面等我片刻,稍后,我给你一张图,带去给皇上。”

    “嗯。”

    凌霄起身,离开。

    出了书房,他就看到了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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